“聽說東方睿是個出了名的孝子,怎麽會做出弑父的事情?”


    “是遙楚公主陷害自己叔叔?那可是她同宗親人啊。”


    “遙楚公主孤身一人,怎麽會有能力做出這種事?”


    “你忘了?她身後還有瑞王府呢,攀上了瑞王府,東方府算什麽?”


    ……


    遙楚的視線落到了霍先生的身上,然後又落到了幾個發言人的身上。


    看來這是一個專門為她準備的故事,隻是不巧就被自己聽到了。


    姚瑾越可沒有這麽好的脾氣,氣的俏臉漲紅,提著凳子就衝過去:“阮玉蓮這個踐人居然敢敗壞公主師傅的名聲,我饒不了她。”


    姚瑾越把凳子往阮玉蓮和陸染默的桌子上一砸,背叛碗盞碎了一地,菜湯飛濺,嚇得兩個人花容失色。


    見到是姚瑾越幹的,陸染默指著姚瑾越的鼻子罵:“姚瑾越,你個瘋子,幹什麽呢?”


    姚瑾越繃著一張臉,怒道:“誰讓你們胡說八道的,東方睿謀奪家財,證據確鑿,誰也推翻不了。”


    阮玉蓮也無法維持端莊高貴的形象,冷著一張臉:“證據確鑿?不過是有人撐腰罷了,姚瑾越,少管閑事,我勸你也少跟她一起混,鄉野長大的,身份再高貴,也是麻雀,變不了鳳凰。”


    遙楚的視線落到阮玉蓮的身上,正好阮玉蓮也看過來,看似是在跟姚瑾越說話,但是她的目光都看了過來,落在遙楚身上。


    阮玉蓮意有所指,大家都聽出來了,但是卻並不知道她說的就是姚瑾越身邊的那個氣質不凡的女子。


    姚瑾越氣的撲過去,遙楚勾唇一笑,出聲:“瑾越,迴來,不要丟了身份,作孽自有天罰。”


    姚瑾越不甘心,但是不能不聽遙楚的話,瞪了一眼她們:“作孽自有天罰,哼!”


    姚瑾越迴來:“師傅為什麽不讓我撕了她們在嘴?”


    遙楚沒有迴答,而是出聲問道:“姓阮?她是刑部尚書的女兒?”


    姚瑾越點頭:“公主師傅認識她?”


    遙楚搖頭:“不認識。”


    姓阮的朝官本就不多,姓阮(軟)的就更少了,凡是拿著證據當口頭禪,想認不出都難。


    阮玉蓮以為姚瑾越沒話說了,剛想稱身追擊,突然肚子很脹,感覺到想要釋放的塊感,她慌忙夾住翹臀。


    可是為什麽感覺越來越強烈,肚子好脹。


    噗……的聲音,因為熱鬧,倒是沒有人發覺,阮玉蓮的膽子也就大了起來,不由得憋著肚子,這一下就忍不住了,聲音跟炮仗似得,加上陸染默也忍不住了,兩個人的臉憋的通紅。


    噗噗的聲音不絕如縷,吵的聲色俱厲的人都紛紛停了下來,側耳傾聽聲音的來處,不一會,大夥紛紛都捂住了鼻子。


    阮玉蓮和陸染墨俏臉漲的通紅,袖中的兩隻手死命的扯著裙子,好像那兩層布料就能阻止這響亮的聲音和撲天的惡臭。


    根據聲音,大夥很快就把目光都集中在了阮玉蓮和陸染墨身上,帶著驚訝,嘲諷和譏笑紛紛往後退。


    姚瑾越笑翻了腰,捏著鼻子道:“原來這個世界上真的有人可以做到,說話比放屁還臭。”


    陸染墨年紀小,氣得拍案而起:“姚瑾越,你說什麽?”


    沒想到剛站起來,放屁的聲音比那拍案聲還大,周圍又是一陣哄笑。


    姚瑾越捏著鼻子陰陽怪氣道:“難道我說的不對?胡說八道的連老天都看不過去了,要不然能放這麽臭的屁?”


    阮玉蓮的臉色非常難看,紅,青,紫,白,輪著換,可是這屁就跟打雷似得,她很快就知道肯定是食物有問題,可她根本沒臉找掌櫃的麻煩,留在這裏隻能丟人現眼,拉著陸染墨掩麵飛奔出了明月樓。


    姚瑾越迴到遙楚的身邊,一臉崇拜:“師傅,我真是太佩服你了,阮玉蓮這女人看著就讓人討厭,終於讓她吃癟,這下她們肯定半個月都不敢出門。”


    霍先生見阮玉蓮走了,便也稱自己不舒服,由少年扶著離開。


    遙楚也讓青兒結賬,然後打發了青兒送姚瑾越趕緊迴去,就跟上了霍先生的馬車,馬車很快就駛離了明月樓,往東大街而去。


    很快霍先生的馬車就發現了有人跟蹤,馬夫突然加快了速度,而且專門挑一些小巷子去,遙楚的馬車緊跟不放,直到霍先生的馬車走進了死胡同。


    這是一條非常僻靜的小巷子,前麵被磚頭堵住,周圍不是後門就是院牆,霍先生的馬車被堵死在小巷子最裏端,霍先生隻有一少年,而遙楚這邊四個人,而且都是高手。


    可是,螳螂捕蟬黃雀在後,一時之間,局麵又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充當車夫的暗衛拔出佩刀護在馬車門口,充滿殺氣的目光警惕的防備著周圍房頂上數十個黑衣殺手。


    天漸漸暗了下來,周圍一片死寂,夕陽最後一縷光輝落在黑衣殺手揚起的大刀上,卻沒有來得及留下影子。


    遙楚和藍兒坐在馬車裏麵,聽著四麵八方的混響聲,和利刃劃破皮膚的聲音,在腦海中判斷受傷的部位和失血量,血腥味漸漸的濃烈起來。


    傷了對方兩人,殺死對方一人,但是雙拳難敵四手,暗衛不敵,受了重傷,跌倒在地,爬不起來。


    一個身材極為高大的黑衣殺手站在兩臂遠處,用刀尖掀開了車簾子,就在掀開簾子的一瞬間,藍兒一把秘藥就撒了出去,距離比較遠,男子也極為警惕,瞬間用手擋住了眼鼻口,並沒有中招。


    粉末落下,男子霎時得意的悶笑兩聲:“小伎倆。”


    遙楚坐在馬車上,一動不動,隻能看得到男子野獸般的眼睛:“能告訴我是什麽人派你們來的嗎?”


    “這話你去問鬼王吧。”男子後退兩步,野獸般的目光無波無瀾:“動手!”


    一左一右兩個黑衣殺手分別站在馬車的兩邊,對著遙楚和藍兒舉起了長刀,隻要刺破這車廂,就能殺死兩個人。


    兩個人卯足了勁,猛的刺出去,然而兩人都傻眼了,他們的刀居然隻是劃破了馬車的木質表麵,露出了裏麵的鐵皮。


    高大的殺手一怒,揚起大刀,可是兩人都在車廂中,根本無法下手殺人,於是砍斷了車簾子,就伸手要拉著兩人下來。


    這個時候,藍兒的手再次揚了起來,生石灰落入殺手的眼中,慘叫聲淒厲無比,捂著眼睛在地上打滾。


    一陣急促雜亂的馬蹄從巷子口傳來,青兒和姚瑾越便帶著城防營的孫將軍和他的人馬殺到。


    當初之所以選擇這裏作為擊殺地點就是因為這裏是死胡同,而且人跡罕至,可是沒想到這優點霎時又轉變成了致命的弊端。


    孫將軍勒馬:“膽敢在天子腳下行刺,給本將一一拿下。”


    “是!”


    黑衣殺手深知不妙,一死三傷的局麵讓他們倍感壓力,一名黑衣殺手靈機一動,想要挾持遙楚,結果還沒有把刀架到遙楚的脖子上,就被藍兒拿著馬鞭抽翻在地,孫將軍也到了,兩幫人馬打在一起。


    孫將軍本就是高手,而且經過沙場洗禮的老手,幾下就守住了馬車,後麵的人一窩蜂而上,殺手們節節敗退,最後扔下不得已用手中的武器劃破了兩名傷者的喉嚨,架起瞎眼的首領借著霍先生的馬車翻牆離開。


    孫將軍下令一部分人翻牆去追,留下一部分人清理現場。


    遙楚這才從馬車裏麵下來,衣衫,發絲沒有一點淩亂,臨危不懼倒是讓孫將軍有些佩服了。


    青兒和姚瑾越見遙楚和藍兒都安然無恙,心中大定。


    “接到姚小姐的消息,末將便召集人馬趕來了,公主殿下,沒事吧?”


    “我沒事,多謝孫將軍及時趕到,遙楚感激不盡。”


    “沒事就好,這是下官的職責所在,不過公主殿下怎麽會在這個地方?可知是何人行兇?”


    遙楚搖搖頭:“今日在明月樓聽了霍先生的故事,並不盡興,於是便跟了霍先生的馬車,想要請他再講,沒想到霍先生的家太偏僻了,跟了半個時辰才到這裏,霍先生的馬車堵在了前麵的死胡同,殺手就來了。”


    孫將軍抬頭,果然看到前麵不遠處有一輛馬車,他很快就從遙楚的話中知道了這位霍先生可能就是跟殺手一路的,想要把遙楚引誘到這裏,然後趁機下手。


    “來人,把人拿下,帶迴去審問。”


    不一會,霍先生和少年就被城防營的人給連拖帶拽的弄下了馬車,霍先生的目光無意中撞進了遙楚,他渾身一震冰涼,好像自己已經死透了一般。


    孫將軍讓人把他們都押走,這邊遙楚幾人都上了馬車。


    “末將派人送公主和姚小姐迴去。”


    “有勞了。”


    小巷子很窄,馬車根本不能轉彎,還是讓將士們把堵在前麵的磚給搬開才出去的,走了好一會才看到有趕著迴家的行人。


    姚瑾越剛剛想說話就被遙楚製止了,直到孫將軍帶著人與她們分開。


    姚瑾越氣憤的很:“真沒看出來,這個霍先生居然包藏禍心,故意講出這麽個故事,然後引你上鉤。”


    “他們不是沒有得逞嗎?”


    姚瑾越一愣,嘟起的嘴.巴收了迴去道:“公主師傅,你怎麽知道有人要殺你啊?”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腹黑太子妃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繁體小說網隻為原作者剪水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剪水並收藏腹黑太子妃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