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言卿餘光不露痕跡的窺視著秦鈞,令她意外,秦鈞臉色一瞬間又恢複了過來。


    “看什麽看,幫我問一下他口中妖後的消息,知道她在什麽地方就行。”


    秦鈞說道,這玉攆有陣法存在,從外麵看上去模糊一片,若不是特意破陣查看,隻能見到三個模糊的影子。


    自然玉攆內的聲音也傳不到玉攆外,除非秦鈞主動走出玉攆才會顯露廬山麵目,所以秦鈞倒也不怕聲音被人聽到。


    當然,這陣法對於羽塵這種出竅期的妖修來說舉手可破,不過這種再次得罪白言卿的舉動他暫時不會做。


    白言卿聽到秦鈞的言語後輕撩發絲,甚是慵懶的朝著羽塵。


    羽塵眉頭一皺,這白言卿是他最不願意打交道的妖修。妖修大多莽字當頭,但這白言卿卻是心機頗深。


    再加上她獨特的資本,他須得全神貫注,不然一不小心被她魅惑失神,就會說出一些不該說的東西。


    “羽塵大人,妾身很是好奇妖皇大人乃是我們莽荒森林如今的主宰,為何會娶一個人類女修?


    具妾身所知,妖皇大人極為敵視人類,近來闖入莽荒森林的修士都被妖皇大人下令殺了。


    況且,妖後是人.......人妖殊途。”


    白言卿一言一語都似撩撥人的心弦,用上了她特有的魅惑天音。


    但羽塵卻早已有了戒備。


    “狐王娘娘,這就不勞您費心了。雖然妖獸的確是仇視人類,人類也仇視妖獸。


    可也並非不能結合,不然莽荒森林外圍那些人不人,獸不獸的東西又是如何誕生的。”


    羽塵的直接刮去了自己手掌心的血肉,他那日在冷狐穀隔著數裏尚能無視白言卿的魅惑天音。


    如此近的距離,即便是他都有些心神恍惚,升騰起一股原始的欲望。


    但他知道白言卿是帶刺的食人花,凡是莽荒森林有點修為的妖修。誰不知道白言卿是妖王豔後,被她魅惑殺掉的妖獸不知凡幾。


    別看白言卿與他現在像是至交好友一般交談,似是不記得幾日前的仇恨。


    可若是他放鬆戒備靠近白言卿,指不定今日路邊的草叢就多了一具枯骨。


    “羽塵大人,可是妾身想知道真正的原因。”


    白言卿紅唇似火,眼鬆秋波似水般柔情,暗運魅惑天音,一舉一動令人遐想。


    她今日穿著雪白的妖衣輕紗。這本是性子高冷,或者是心思純淨的人才能完美駕馭的衣物。


    就像有些人少有穿白色衣裙,因為那股獨特的氣質駕馭不了,有心人一眼就可以看出真假。


    但偏偏白言卿穿上卻有一股獨特的韻味,她展顏微笑似高山上的未經采摘的白蓮,不經意露出的浮光掠影卻又像久經燃燒烈火。


    兩股截然相反的氣質融合在一起,衝擊力十分的強大。


    她那如惡魔般的誘惑言語令羽塵精神再度恍惚,他竟有些看癡了。他喃喃的道:“那是因為妖後她擁有.......”


    突然羽塵一個冷顫,話語戛然而止,如針紮一般冒出一身冷汗,他給自己下的言語咒起作用了。


    言語咒,言多必失,羽塵生性謹慎又與妖皇相處極多,有時候唯恐怕無意中會說出一些不該說的話。


    於是他常有給自己下言語咒,一旦涉及到自己認為重要之事。他便會遭到一陣陣的疼痛。


    剛剛若不是言語咒,他就把話說出來了。


    白言卿看著羽塵的眼神終歸與平靜與冷漠,暗道一聲可惜,想要魅惑這戒心十足的羽塵,很難。


    “狐王娘娘好手段,您若當真想知道,大可親自去問妖皇大人。”


    羽塵言語有些冷,不似剛剛那般和顏悅色,他剛剛差點就犯了大錯,以妖皇嗜殺的性格,若他說出了此事,他骨灰都會被楊了。


    “羽塵大人嚴重了,妾身隻是好奇而已,妖皇大人日理萬機哪有時間迴答妾身的問題。


    現在大人可否帶妾身休息一二,從冷狐穀趕到妖皇殿外,妾身這馬兒和一眾小狐狸也累著了。”


    白言卿咯咯的笑著,不以為意。


    她將玉攆的紗簾關上,對著秦鈞說道:“他生性謹慎,應當是給自己下了言語咒,想要從他口中套到你那嬌妻的消息不容易。”


    “知道她更詳細的位置就行,其他消息可有可無。”秦鈞說道,得知夏漩仙在妖皇殿偏殿就已經幫他省去了不少時間。


    “可是,你就一點不擔憂嘛?”白言卿看著秦鈞說道。


    “擔憂什麽?”秦鈞反問她。


    “妾身還是那句話,你那嬌妻是自願嫁給妖皇,她要是不跟你走怎麽辦。”白言卿忖度了一下說道。


    秦鈞一愣,他之前就說過夏漩仙一定是有別的原因,但白言卿反複幾次這麽說是為了什麽。


    秦鈞一臉狐疑的看著白言卿道:“你不會又在引導我情緒變化,加深去找妖皇麻煩的念頭吧!”


    “你說呢?”


    白言卿白了秦鈞一眼,吹氣如蘭,嘴角不經意的一笑,就算你在猜到我擾亂你情緒又如何?我就是想添油加醋。


    “若是妖皇與.........”


    “閉嘴吧你。”


    秦鈞腦門一黑,如果是擾亂他的情緒,她已經做到了,天知道這張會說話的小嘴還會崩出一些什麽。


    “其實妾身都懂,像你這樣不成熟的年輕修士,總喜歡一廂情願。其實小白早就和妾身說了,你與她並沒有結為道侶。


    在妾身看來,你大可不必去救她,更沒必要為了這事去得罪妖皇。”


    白言卿絲毫沒有在意秦鈞讓她閉嘴的話,反而繼續說道。


    秦鈞怔住,撇了一眼白小狐。白言卿知道此事不算意外,就算白小狐不知道“妖後”是夏漩仙。


    但以白言卿的心智,若是白小狐說了一些他在玄武宗的事,白言卿完全可以猜測出夏漩仙來。


    秦鈞沉默,猶豫了半晌,真當我是傻子。


    “其實吧,白姐。你不用這麽刻意引導我情緒變化,我早說了,真的會去嚐試宰了妖皇。”


    他幽幽的看著白言卿:“況且知不知道,你現在在說我是舔狗!”


    舔狗?


    白言卿一愣,這用在男女之間好生恰當。


    “姑且算是吧,舔狗是沒有快樂的。”白言卿肯定的說道,秦鈞這樣血氣方剛的修士能經得起幾次言語衝擊。


    她就玩陽謀,就要赤裸裸的加深秦鈞對妖皇的不爽。


    “誰說舔狗沒有快樂?”秦鈞詫異看了白言卿一眼。


    他張嘴就來。


    “像你這樣人,一定都是被舔。根本就不懂我們舔狗的快樂。


    被舔的人,無法預知接下來會不會被舔,於是就會有不安感。一旦失去,就會崩潰。


    我們舔狗就不一樣了,我們舔不舔,那還不是我們說了算!


    今天骨頭賤了,那就舔一舔。


    明天心情不好那就去特麽的。


    按兵不動就很舒服。


    就很有掌控感,懂不?”秦鈞鄙夷的看了白言卿一眼,你在說什麽屁話?


    這年頭哪還有傳統的舔狗,如果有請再三思量,確定自己能一如既往感動天感動地還算好。若是吃力不討好,落得一身騷,那就悲哀了。


    白言卿傻眼了,總感覺這話有些不對,但好像又挺有道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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