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是靜悄悄的,小小的村莊中,耕火不息,很是熱鬧。似是來了遠方的客人,每一個人都忙碌了起來。


    就連村莊內的景色也在耕火下顯得嬌豔無比。


    不必說那碧綠的村中柳樹,嬌豔的花朵,光滑的石井欄;也不必說大半夜不睡覺嘰嘰喳喳的鳥兒,更不必說拿著酒壇子跑來跑去的少年、大笑著談論村莊趣事的老人。


    單是宴席周圍的一角就有無限趣味。如蹣跚走路的小孩在喝酒,滿臉紅潤的男子隨手敲碎了一塊石頭。


    將目光看向宴席深處,有時還能見到兩角鬢白的村長摟著其他老人細細交談。


    太熱情了,秦鈞唯有用這四個字來形容此刻的心情。


    “大哥,來,喝。”


    有少年拿起半米高的酒缸對著秦鈞,滿麵緋紅。


    秦鈞微微嘴角抽搐,不知不覺已經到了晚上,他沒有想到村長居然還讓人準備了宴席。


    但為什麽喝酒是按缸算的,肚子都沒半個酒缸大。


    秦鈞眼中懷疑村莊裏的人,其肚子是什麽做到。尤其是村長,這一會兒已經喝了幾缸酒,而且這酒的濃度還太嚇人了。


    如果被抓了,尿檢的時候沒有一滴酒精是無辜的。


    別說用靈氣驅散酒水,因為這喝的酒用靈氣化解不了,也不知道其中的成分是什麽。


    “喝,此酒雖好,但不要貪杯。”


    秦鈞單手抬起酒缸滴出一滴酒水,嗯,就這樣吧。


    這叫審時度勢,並不是慫了。剛開始他還來者不拒,你喝多少我喝多少,但事實證明真的不能逞強。


    要不是他修為提升,肉身也會有響應程度的提高,他根本撐不住。


    不過秦鈞也察覺到村莊的一些端倪,那就是這個村莊的修士,似乎走的不是玄武宗的那種主修靈氣的大眾潮流。


    這個村莊的人似乎鍾愛肉身之力,肉身與靈氣的差別,這是一個經久不衰的話題。談論多少年也探討不出一個所以然來。


    以秦鈞的觀念來說當然是兼修好,如果再有個逆天的體質就更好。


    是以這個村莊的人少年都能喝上一缸酒,應該與這個有關。


    說實話秦鈞並不想沾酒,但那該死的魅力,總是害無辜少年上來敬酒,甚至中年人,老人都沒有放過他。


    宴席上便出現了一個場景,不斷的有人上前給秦鈞敬酒,以無知少年居多。


    甚至宴席進行到後麵,有幾個少年喝得麵紅耳赤,不像中年人和老人一樣定力強,連喊秦鈞的稱唿都變了,直接喊姐姐我喜歡你。


    這讓秦鈞滿頭的黑線,若不是考慮到這些少年還小,他真要教育一下他們。


    不知何時,秦鈞已經醉在睡夢之中。


    在醉去的時候,秦鈞隻幹了一件事情,那就是一直開著傷勢修補功能。


    夜深人靜,村民也大多散去。


    村頭站立著村長和老二,兩人都靜靜的站著,不知道心中想些什麽。


    “村長,為什麽你要和他說那麽多有關莽荒森林的事情?”老二不解的看著秦鈞。


    村長不語,隻是靜靜的看著夜色。


    “村長,要不趁著他酒醉,將他......”老二做了一個經典抹脖子的動作。


    這個時候村長終於看了他一眼,但卻多了一絲失望。


    “你可以去試試,說不定他能在你殺他之前,提前將你殺了。”村長歎氣道。


    “他.......很強大嗎?”老二有些愕然。


    “很強,體內氣息如長虹,氣海之中的元嬰甚至比我強大十倍。也不知修了什麽功法突破到元嬰。”村長悠悠的說道。


    “元嬰修士!”中年男子大驚,秦鈞現在已經習慣了收斂氣息,他一個金丹巔峰的修士自然看不透。


    但震驚之後,中年男子臉色愈發的沉重:“但越是這樣,豈不是越要殺了他。如今他被村裏特釀的酒灌醉。


    即使是元嬰期修士也不可能對外界作出反應,若是被它們知道我們沒有履行約定,對於村子是滅頂之災!”


    中年男子口中的滅頂之災一出,村長也是有一些猶豫。他想到秦鈞醉倒之前那有恃無恐的神色,終究是有一些不安。


    “此時你不必再想,偶爾遺漏一兩個人。它們也沒有話語說。”


    但村長猶豫再三還是堅持自己的態度,他還有一事沒說,他趁著秦鈞醉倒幹了一些不可描述的事情。


    他探明了秦鈞的骨齡,才二十幾年歲,他都無法想象,一度覺得自己摸錯了,是幻覺。


    “村長,可是.......”


    “行了,夜深了......”


    是夜,靜悄悄一片,秦鈞睡得跟死豬一般無二。


    終究是中年男子違背了村長的命令,悄咪咪的摸到秦鈞睡覺的房間內,聽著秦鈞均勻的唿吸聲,望著秦鈞的側臉。


    中年男子一個晃神,心裏不是滋味:“要不.........”


    他剛想把手伸向秦鈞的褲子,突然月光下映襯出了一縷白色讓他寒毛戰栗,猶如被什麽鬼東西盯上了一般。


    “嗷吼~”


    秦鈞口袋突然鑽出了一個雪白的頭顱,是一隻小貓。小貓慵懶的叫著,無精打采。


    它與秦鈞經曆了十日的空間亂流,它不是吞日大蛇,若不是靠著秦鈞死死的護住,它已經無了。


    但饒是如此它也受不少的創傷,是以才如此無精打采。


    小貓兩側翅膀閃爍著黯淡的七彩光芒,月光下它青色的眼睛望著中年男子近在遲隻的手掌,它微微的晃動了一下腦袋。


    似乎在說這是個什麽玩意,貓爪子朝著那條伸向秦鈞褲子的手掌拍開。


    做完這件事情後它重新縮入口袋之中。


    中年男子捂著被拍開的手掌,死死的咬住牙槽,不然讓自己發出痛苦的叫聲。


    “妖獸?不,是兇獸!”


    中年男子感覺他的手骨已經完全碎裂,被劃破的肌膚中更是有著一股兇厲的氣息順著筋脈遊走,要去到他心髒要害。


    他滿頭大汗,遁出秦鈞所在的房門,他要去找村長,體內兇厲的氣息他根本壓製不住。


    “可惡,此子居然如此歹毒!”


    沒想到秦鈞居然還隨身藏著護身兇獸,幸好他沒有打算直接扭斷秦鈞的脖子,不然那隻貓很有可能就不是抓傷它。


    他心中驚駭,秦鈞攜帶的兇獸又是什麽級別的兇獸,僅僅隻是不經意的一爪就讓他整個手掌報廢,他可是金丹期巔峰的修士。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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