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別過來!”看著李滎一步步地走進自己,意童緊張地往後退怯。

    李滎玩味地看著她臉上的驚慌神色逗趣道:“過去又如何?”

    “你……你過來,我……就……我就——逃。”斷斷續續地將話說完,意童飛快地往房門的方向跑去。

    沒想李滎早已料到她的意圖,先她一步地擋住了去路,眼看著自已被李滎逼得進退兩難,意童無耐開口:“高高在上如你!若是要女人的話,多得是美女投懷送抱,又何必如此刁難與我呢!再說我自小信奉的便是一夫一妻製,是絕難容許自己的丈夫除自己外還有別的女人,你就放過我吧!”

    “你該知道男人有個三妻四妾是很正常的事,更何況本王!”聽完意童的話,李滎覺得可笑至極,不明白這小妮子的腦子裏到底想著一些什麽東西,怎麽能說出如此荒誕的言語。

    意童冷絕道:“這是你的事,總之我的世界容不下第二個女人!”

    李滎挑眉譏消道:“那真是很抱歉,因為從此以後你的世界將會出現的女人還不止一個!”

    “嗬!你以為我傻啊!我當然知道了!不過,你也別太自信了,如果我壓根就不把你當成是我的丈夫,又或者我根本就不愛你,我管你身邊有多少女人,也不會心痛!”

    不知道為何,當聽到意童說這些話的時候,李滎的心底突地竄出一把無名火,停下了上前的腳步,銳炯緊揪著意童單純倔強的嬌顏。

    見他沒有再上前的打算,意童緊繃的心鬆了下來,以為他聽懂了自己的意思,咽下一口水,抬頭陪笑道:“嗬!那個……我想紫源還在暢怡院等著你呢,可不能讓佳人久等嘍!”她說完便快速地走到客房門口將房門打開,做了個請的手勢。

    “您請慢走。”

    李滎慢渡步伐來到門口停下,伸手撈了一戳意童垂在胸前的發絲,傾近地在她的耳旁用著充滿挑逗的語調道:“本王說了今晚乃是你我的洞房之夜,所以……本王今晚誰都不要……”

    無預期地將意童一把抱住,續道:“就隻要你。”

    “啊!你放開!”意童慌叫,掄起拳頭垂打他。

    懷抱佳人李滎嘴角閃現一抹有趣的笑意,玩味地看著此刻正驚慌失措的意童,逗趣道:“放了你!嗬嗬……本王又如何與你行雲雨之好?”

    “你……”意童強壓下內心的驚慌,抬頭正想再次與他理論,卻被李滎抓個正著截住菱唇。

    他的吻猶如突然來襲的暴風雨般強烈,帶著十足的侵略性,像要將她整個都吃幹抹淨一般地毫無空隙可言,片刻後又如春夜細雨般溫柔纏綿,令意童不由自主地沉醉其中,忘了反抗。

    突然他又像什麽事情都未曾發生過般地放開了她,邪勢地在她耳邊輕聲說道:“實驗證明你也並不是如想像中的那樣排斥我!不是嗎?”

    聽到他這麽說,意童呆了呆,知道自己被他耍弄後,心底有著說不出的委屈,激動喊道:“不是讓你去找別的女人嗎?你就那麽忍不住嗎?像頭發春的公狗上來就咬一下,正常人也會被你嚇呆掉。”

    “嗬!”李滎斜瞄著她臉上的怒容,這個女人歪理還一套一套的。

    “終有一天!本王定要讓你心甘情願地將自己奉獻出來。”留下這一句蠱惑人心的話語後,他轉身帶著意童滿心滿腹的疑惑走出了客房。

    “若兒!他不是認真的吧?”看著一直都等候在門外,因為擔心她而沒有走遠的若兒意童迷惘了。

    雙手撫上自己有些紅腫的唇,上麵還停留有他唇所留下的餘溫,心情為著剛才李滎所說的話而複雜難平。

    今日是李滎生辰,一大早滎王府便熱鬧非凡,院子裏堆滿了朝中大小官員所送的賀禮。

    站在眾多賀禮之間,意童粗略地計算了一下,什麽錦鍛、金器、古董、玉器等各種奇珍異寶不計其數,而這些還都隻是表麵她看得到的,那些裝在箱子裏的就更不必說了。

    自從上次成功地用兩支金簪當到銀兩幫肋了小樣一家後,意童便對這些身外之物產生了極大的興趣。

    關上一口剛才打開的箱子,意童在心底盤算著這些賀禮的可利用價值。

    心想著如果將這些東西全部變賣後能夠得到多少銀兩!有了那些銀兩又能夠令多少像婆婆小樣他們那樣的孤兒寡母生活無憂?

    一想到此,她便更加賣力地翻看起賀禮。

    “嗬嗬!這個紫錦鍛很適合給婆婆做身新衣,還有這個紅錦可以拿來給小梅做衣服,這個給小樣狗子他們。”

    一名小丫頭從後院跑過來,見到意童焦急說道:“王妃原來您在這兒呀!若兒姐姐找您都快找瘋了,您快迴去看看吧!”

    “若兒找我!哦!好!我知道了。”最後再看了那些賀禮一眼,意童滿懷興奮地往暢怡院跑去。

    隻見她剛好抬腳跑上後院長廊的時候,腳下一個不穩,再一次被那美觀而又危險的裙擺拌倒。

    “啊!”的一聲以後她就已經以極其難看的姿勢趴臥在了長廊的路口處。握緊拳頭輕垂了下地麵,她歎了口氣,從地上抬起頭來,正想起身卻發現下身有種麻木的感覺令她動彈不得,她隻好雙手撐地慢慢地坐起。

    就在這時她的頭頂上方傳來了一個儒雅的音調:“這位小姐,你沒事吧?”聲音的語調中充滿了關切。

    循著聲音意童將視線向上看去,首先映入眼簾的是一雙做工十分細致的官靴,再來是一件做工極其考究的淡黃儒服,循著儒服一路往上去,最後她的視線停在一張儒雅俊秀的麵容上。

    而此刻正居高臨下看著她的程文逸在看到意童的容貌後,俊雅的麵容也明顯的愣住,訝然與意童超凡出塵的絕色容貌。

    程文逸衣袂決決,氣質超群,一身淡黃儒服將他的書生之氣襯托得更為突出,處處流露出書香世家獨有的儒雅之氣。

    隻是有一點令意童對他的印象極為差勁,便是——看到她摔倒在地,他卻像個木頭一樣杵在原地連一點要上前扶她起身的意願都沒有,隻是呆若木雞地看著趴在地上正狼狽不堪的她,這讓意童很是生氣,而且他竟然還問出如此愚蠢的問題。

    意童沒好氣地白了他一眼道:“你看我這像沒事嗎?你還愣在那邊幹什麽,沒看我摔倒了嗎?還不趕快扶我起來。”

    心歎長得那麽好看有什麽用,還不是古封建社會的男人,全都一個樣,沒一個有紳士風度的,竟然能在別人摔倒後站在不遠處看著她的糗樣而一動不動,差勁!

    見他仍沒有動作,意童不耐煩道:“喂!我叫你呢!你聽到沒有。”

    程文逸不知所措地開口道:“哦!是!是!在下這就扶小姐起身。”說著他彎下身子,伸出了手又停下了動作,對著意童不知如何是好:“隻是……不知姑娘想讓在下扶姑娘哪裏?”

    “什麽意思?”一時不明白他所說的,意童問。

    “是這樣的!在下自小熟讀孔孟之道,深知男女授受不輕之禮教,故才請教姑娘在下該從哪裏著手扶姑娘為好。”

    聽了他的這翻解釋,意童差點沒有被氣撅過去:“當然是扶手了,你還想扶哪裏。”對他的迂腐佩服得是五體投地。

    要不是因為她的腳好像扭到,她才不會在這裏跟個迂腐的八股浪費口水。

    “哦!是。”聽意童如些說,程文逸這才將她扶起。

    將意童小心扶起落坐到迴廊的廊掎上後,程文逸再次看著意童發呆,暗自在心底驚歎意童的美貌。好一個出塵絕代的翩翩佳人,剛才在地上的時候就已經那麽美了,現在坐在他麵前讓人有種不確定感,以為是天界的仙女因為思塵而下凡來呢!文逸感歎,這世上怎麽會有如此奇特的女子。

    察覺到程文逸在扶起自己後,再次變迴原先的呆滯表情,雙眼一眨不眨地盯著自己看意童就覺得好笑,遂用他說過的話訓斥道:“還不快放手,你到底知不知道什麽叫”男女授受不輕“!”

    聽到意童說的話,程文逸像是被蜜蜂蟄到一般趕忙放開手,滿麵通紅道:“在下失禮,萬望小姐恕罪。”

    意童見他老實地好玩,存心逗她道:“嗯!儒子可教也!”

    此時遠處傳來若兒急切的聲音:“小姐,小姐,您在哪兒啊!”

    意童聽到後趕忙扶住廊柱起身朝聲音的方向迴道:“若兒!我在這!若兒。”

    聽到意童的聲音若兒跑了過來,看到她直不起的身子忙道:“小姐!您的腳怎麽了?”

    意童苦笑,低頭看了看自己的裙擺無耐道:“好若兒!你家小姐我又一次倒黴地中了自己的裙擺的招,摔了個狗吃屎。”

    “啊?那現在怎麽樣還能走嗎?”若兒無耐地說道。擔心地看向她的腳,不禁為她如此高頻率的摔絞次數而感到無法置信。

    “嗯!雖然還有點痛但是好像沒有什麽大礙。”

    聽到意童這麽說若兒這才放下心來。看了眼一直站在一旁沒有作聲的程文逸,若兒低下頭害羞道:“小姐!這位公子是?”

    見若兒如此,意童隻覺好笑,看向程文逸:“他啊!剛才我摔倒是他扶我起來的。”

    聽意童如此沒有禮貌的話語,若兒不依地拉著她走到一旁道:“小姐!您怎麽可以這樣對恩人說話。”

    “不這樣說那要我怎麽說?”意童故做不解。

    “小姐。”若兒嘟著一張臉看著意童。

    意童無耐,隻得轉身,向程文逸輕扶了扶,故做矜持道:“多謝公子剛才的幫助,小女子感激不盡,不知公子高姓大名,可否告知?”

    有些不能適應意童與剛才完全兩樣的態度變化,程文逸跟她迴禮道:“哪……哪裏,在下姓程,字文逸,小姐沒事在下就放心了。這……在下還有些事未了就先行告辭。”說完他抬手作揖道別,依依不舍地往大堂方向趕去。

    “小姐!”若兒突然抓住意童的手臂,興奮道。

    “幹嘛!”意童問著看向若兒。

    隻見若兒此刻正小臉通紅地看著程文逸消失的方向,神情飄渺地從口中說出六個字。

    “他就是傳聞中的程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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