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負責什麽?」穀凝香傻眼的看著他,現在兩人的感情糾葛倒變成她的責任了?明明是他一直似真似假的捉弄她,撥撩得她患得患失的,這家夥顛倒是非的功力簡直爐火純情。


    「負責我的一生啊。」陸樽終於忍不住心中的衝動,朝她伸出手,「放心,本宮說讓你做後宮第一人,可沒有謳你。現在既然天時地利人和,我們先來個儀式吧。」


    「你你你……你想做什麽?」穀凝香本能的抓緊了衣襟。


    陸樽氣笑了,他這人雖然無恥一點,下流一點,但還沒到要對一個女孩子霸王硬上弓的地步好嗎?


    「你放心,隻是先收迴點利息。唉,可憐本宮替個女人勞心勞力,人家卻不領情啊……」說完,陸樽伸出的手順勢將她摟進懷裏,低頭就是一記深吻。


    穀凝香黃花大閨女一個,從小又在醫仙穀長大,性格很純潔,對男女之事也是懵懵懂懂,頂多從醫書上了解一些男女交合的情事而已,而今這樣的風花雪月,她如何受得住?


    這種剌激令人快昏厥,一種酸麻感由小腹直衝而上,她渾身發軟,不能動彈,有一瞬間真的覺得自己要死了。


    直到陸樽終於得償所願,依依不舍地放開她,她才嬌喘籲籲地盯著他,目光很是複雜。


    「感覺怎麽樣?」他意猶未盡地問,大有再來一次的興趣。


    穀凝香還沒能從那種衝擊裏迴過神來,隻能直覺迴道:「這種感覺……這種感覺……氣從少腹起上衝咽喉,發作欲死,複還止,皆從驚恐得之,難道是奔豚氣病脈的症狀?」


    「奔豚……」這女人未免也太不解風情了,好端端的兩人激越的情感交流,居然被她說成飛奔的豬了?


    陸樽差點沒咽過氣,沒好氣地瞪著她半晌,突然又噗的一聲笑出來,「就是這樣的傻氣,本少才會被你拐了。利息收了,下次就要繳本錢了……」他用額抵著她的,突然覺得這丫頭可惡得好可愛,著實令他愛不釋手。


    穀凝香雖然對愛情模模糊糊的,但她知道自己真的喜歡這個男人,否則上迴也不會脫口問他願不願意未來與她遠走高飛、雲遊天下了。


    可是他不願意啊……


    這麽近距離地看著他,她突然也笑了,順勢窩進了他懷中,似乎一點掙紮也沒有的接受了這份感情。


    既然自然而然發生了,就不要拒絕,橫豎她這輩子注定孑然一身,那麽與他相戀一段,將是多麽美好的迴憶。


    【第六章 除去瘋病聲勢漲】


    由皇室馬車換成一般馬車,眾人也將身上的華服改成平民裝束,一隊人馬往西南走了十日,進入了一座城鎮。


    這座城鎮名叫景含隘,望名生義,是位於一個狹窄的山穀中。這片山穀兩頭寬、中間窄,出了山穀就是一大片充滿了瘴氣的樹林,白天進去是一片白茫茫,晚上更是陰森可怖,極易在裏頭迷路,所以當地人除了在樹林的外圍采些草藥、獵補小動物之外,很少深入樹林中。


    「為什麽要特地在這個地方停留?」蘇良不解地問道,就金鷹王國的版圖來說,這裏已經算是最鳥不生蛋之地了。


    「景含隘位於西南邊境的棘州,再出去就是一片不著邊際的林子,你不認為這樣的地形很適合做壞事嗎?」陸樽思考的時候都會習慣性地撓撓下巴。「最近棘州知府曾上奏,謂西南邊境似乎因為瘴氣導致百姓多有失魂症,可是隻上奏過一次就再也沒消息。


    「後來的奏折隻有平南王歌誦他的南方治地國泰民安,你不覺得很有問題嗎?老馬啊老馬,叫你平常要多讀卷宗你不要,現在糗了吧。」也就是說,南方報喜不報憂,不好的消息都被刻意掩蓋了。


    陸樽斜睨了蘇良一眼,讓後者忍不住想暴走。


    蘭書寒雖被架空,卻仍關心國事,因此他私下買通了禦書房負責謄寫奏章的大臣,讓大臣將奏章摘要做成卷宗送到東宮。但自從太子換成陸樽假扮後,每迴卷宗都是蘇良在看,陸樽隻是無聊的時候把它當成話本小說翻兩下,順便嘲笑一下官員無能。


    蘇良不解,他怎麽就記住了這麽多事?


    小毛子在旁聽得眼睛發亮,不由讚歎,「殿下果然機智過人,才華洋溢,深謀遠慮,居然能由小窺大,洞燭機先,小毛子對殿下的景仰,有如……」


    「有如滔滔江水,綿延不絕,又有如黃河泛濫,一發不可收拾對吧?」陸樽有些哭笑不得,這小毛子真是抓到機會就拍馬屁。「這台詞舊了,改改吧。」


    「小毛子見殿下之尊,仰之彌高,鑽之彌堅,瞻之在前,忽焉在後,博我以文,約我以禮,欲罷不能啊!」小毛子一口氣說完,讓陸樽忍不住鼓掌起來。


    「背得好背得好,要不是本宮讀過《論語》,還真要被你唬住了。」陸樽瞥了一眼蘇良,「老馬,多學著點,當首席幕僚不懂得巴結,遲早被人幹掉。」


    「我需要向他學?哼!」蘇良嗤之以鼻。


    「殿下,這不是想學就會的。」小毛子得意地抬頭挺胸起來。「奴才雖然不像蘇先生飽讀詩書,但實際應用方麵有自信比蘇先生高明不知道多少倍,否則殿下可以問蘇先生,他讀了《論語》到現在,一生中總共用過幾次?」


    蘇良麵色一僵,仔細一想,他雖讀過《論語》,但用過的次數自己都想不起來,說不定還真的沒用過。


    見自己居然在最擅長的地方輸給一個太監,蘇良覺得別扭極了,卻又找不出任何話來反駁。


    小毛子不由偷笑,而陸樽顯然也沒有要替蘇良解圍的意思,一主一仆就這樣用著調侃的目光上下打量蘇良,氣得蘇良長臉都漲紅了。


    瞧著蘇良尷尬,穀凝香同情心又泛濫了,不由轉移話題替他圓場,「殿下,咱們說說眼前的事吧。」她環視了周遭後說道:「以景含隘的地理環境來看,中有溪河流過,山穀沉積濕氣,造成瘴氣,其引起的病症多是中毒,症狀猶如嶺北傷寒,其狀發寒熱,休作有時,皆由山溪源瘴濕毒氣而來,久治不愈可成黃疸,黃疸不治則成屍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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