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澤城之危已解,至於白麓城外的一萬敵軍,關陳牧什麽事?


    迴到闊別已久的潁川,陳牧倍感心安。


    當天就吃了兩個肘子。


    李老大步從外麵走了進來,臉上不見喜色,反倒是有些惆悵。


    陳牧剔牙問道:“咋了李老?”


    李老歎息了一聲,徑直坐在一側,感歎道:“這屆新兵太難帶了,是我見過最差的士兵了。”


    嗯?


    這話聽得怎麽有點耳熟呢?


    陳牧狐疑的看了看李老,詫異道:“我離開潁川之前,不是訓練的蠻好的麽?”


    李老點點頭道:“之前訓練的倒還行,不過大王你帶著眾將士,將那些身死的兄弟埋葬之後,這些士兵就不大對勁了。”


    陳牧有些懵了,我在城外給死去的兄弟們,建了個英雄塚,有啥子問題?


    每個人又發了五十兩的撫恤金,又有什麽問題?


    鬼燾思索道:“莫不是這些新兵,見死傷士兵眾多,所以才有了膽怯心理?”


    李老連連點頭:“對對對,就是這麽迴事!之前訓練還有模有樣的,結果今天就不對勁了,尤其是眾人為那些身死的兄弟送行之後,操練起來簡直就是……就是……”


    李老一時間似乎想不到了適合的詞匯,糾結了片刻後,突然道:“操.蛋!”


    陳牧嘴角一抖,下意識的看向了鬼燾。


    為眾多戰死的將士建造英雄塚,是陳牧的提議,畢竟這些是因為自己而戰死的,不能夠虧待了他們。


    而讓城中守軍和新兵過去,則是鬼燾的想法。


    對於鬼燾的說法,陳牧十分意動。


    既然都是當兵的,大家都是自己人,同伴戰死,肅穆送行,這也很合理啊。


    然而,新兵終究是新兵。


    本該向好的方向發展,可它偏偏走岔了路。


    這就很難受了。


    鬼燾撓了撓下巴,臉上也有些許詫異,究竟是哪個地方做的不到位,所以這些人,才會升起這樣的心理?


    “你說現在該怎麽辦吧!”


    “或許……”


    “大人,林姑娘迴來了。”


    陳牧揮了揮手,而後目光繼續盯著鬼燾。


    鬼燾抿了抿嘴,笑道:“大人此事交給我吧。”


    “你確定你能行?不會在出現什麽亂子吧?”


    “屬下保證,不會出事!”


    鬼燾一臉正色,起身離開了。


    看他的模樣,似乎是自信很足,就是不知道,結果如何。


    算了算了。


    “陳牧,床弩造的如何了?”


    林清寒一進門,就是公事公辦的口吻,陳牧翻了翻白眼,主動的忽視了。


    “李老咱們潁川有沒有什麽比較有名的謀士?”


    李老狐疑的看了看陳牧二人,而後搖了搖頭道:“我不知道。”


    “陳牧!”


    林清寒聲音加重,分貝提高了一些:“你有沒有聽到我在跟你說話?”


    “聽到了,聽到了,我又不是聾子。”陳牧癟了癟嘴,繼續道:“床弩的打造需要一點時間吧?哪有這麽快就造好了,幾百架床弩?”


    見陳牧頗有些不耐煩,林清寒眼睛一轉,道:“你讓陸勇他們加快速度,我帶你去找謀士!”


    陳牧頓時來了精神。


    手下猛將猛士一大堆,但是能用的謀士,卻隻有鬼燾一人,若是能夠找到什麽臥龍鳳雛,幼麟塚虎的那就發達了呀!


    “當真?!”


    “自然。”


    陳牧一臉興奮的對著李子堯說道:“你速去通知陸勇,加快速度,每人賞十兩銀子!”


    而後,陳牧起身看向林清寒道:“謀士在哪?”


    林清寒輕哼一聲,果然是需要動力才行。


    “我知道一人才華橫溢,謀略出眾,乃是潁川眾多文人雅士推崇的才子,此人名叫柳遮牧,就住在潁川。”


    柳遮牧。


    沒聽說過呀。


    陳牧摸了摸下巴,謀士這類人,總歸是要見識見識,才知道是不是有真貨。


    “他住在什麽地方?”


    “我帶你過去。”


    陳牧興致高昂的跟在林清寒的身後,二人向城東進發。


    ……


    城東,一座小宅院。


    院子不大,卻有柳有竹。


    看起來倒像是那麽迴事。


    陳牧皺了皺眉,難不成這些謀士,都喜歡搞這些東西,以表明自己的身份能力?


    話說,諸葛臥龍當年也沒有搞這些東西撒。


    “李子堯,敲門。”


    咚咚。


    “誰呀?”


    吱呀一聲,宅門打開,一個年紀和陳牧相仿的男子,疑惑的看著陳牧等人。


    陳牧眨了眨眼,這人就是柳遮牧?


    也太年輕了吧?


    “柳遮牧可在家中,這位是我們潁川城的陳大人。”


    “不在!”


    嘭!


    宅門關閉。


    李子堯呆滯的看著緊閉的木門,一臉思索之色,莫不是自己說的太直白了,嚇到了他?


    迴頭看了一眼同樣傻眼的陳牧,李子堯問道:“大人這該怎麽辦?”


    林清寒抿嘴一笑道:“剛才那人就是柳遮牧了,我此前見過他一麵,不過這人有些傲氣,所以你想要收服他為己用的話,還需要拿出一些誠意來!”


    傲氣?


    拿出誠意?


    本大王親自來,就給足了他麵子,還想咋地?


    陳牧咧嘴一笑,人畜無害。


    “砸門!”


    “???”


    林清寒兀然瞪大眼睛,看著陳牧道:“你要幹嘛?”


    李子堯倒是沒有這麽多的顧慮,抬腳就踹了過去。


    嘭!


    看起來很結實的木門,被李子堯一腳踹倒。


    大門倒下,倒是激起了不少的塵土。


    本已走到了正堂的柳遮牧,一臉呆滯的迴頭看著,倒下的木門。


    “大人請。”


    陳牧雙手負在身後,淡然的走進了院子。


    “牧兒,發生了什麽事?”


    雙鬢斑白的老婦人,拄著拐杖從房內走了出來,一見大門被拆,一臉驚愕道:“我家牧兒可曾惹怒了幾位貴客?”


    “老夫人不要驚慌,我們不是來找柳遮牧麻煩的。”


    林清寒惡狠狠的瞪了陳牧一眼,微笑著向老夫人走了過去,輕聲寬慰道:“我們是來請柳公子出仕的。”


    陳牧略顯詫異的看了林清寒一眼,萬年寒冰居然化了?


    奇了怪了。


    “陳大人!”


    柳遮牧極力的壓製著怒氣,但還是清晰可聞,握了握拳頭後,轉身笑著對婦人道:“母親,你先迴房,我和陳大人聊聊。”


    老夫人猶豫了一下,提醒道:“好……切記不可得罪了貴人。”


    林清寒攙扶著老夫人進了屋,柳遮牧也不遮遮掩掩了,直白到:“陳大人來我這裏做什麽?請我出仕就不必了!”


    對此,陳牧深表讚同。


    請?


    這麽麻煩的事情,我可沒有這個耐心。


    陳牧點頭:“嗯,我也是這麽想的。”


    柳遮牧疑惑的看了陳牧一眼,心中暗自冷笑,果然是山匪出身,不通禮數!


    “請吧陳大人,恕不遠送。”


    “李子堯,把他給我綁了!”


    “陳牧你要幹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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