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瀟聽了公孫奇的話便笑道:“我不過是個鄉下種田的農人,最是尋常不過,又哪裏來的非常身份?”可心中卻想到,難道他已算出我便是尚書之子了?就算如此,爹爹也已去世多年,自己身無功名,又何談有什麽身份?


    公孫奇深深的看了眼韓瀟,說道:“官人不過是扮作農夫罷了,官人既和這位冷先生是師兄弟,想來都是習武之人,在下雖不懂得武功,不過若是推算得不錯,官人的武學造詣在習武之人裏定可算得鳳毛麟角了?”


    韓瀟尚未迴答,隻聽冷文成說道:“先生算得極準,武林中能及得上我小師弟的,可當真沒有幾人。”


    公孫奇說道:“官人既有此等能為,這今後的際遇我卻無法瞧得準了。”


    韓瀟說道:“公孫先生神機妙算,還請指點迷津。”


    這時,阿茹娜從蘇少筠口中得知公孫奇推算命理極準,便伸出手來笑道:“這位先生也為我看一看手相可好?”


    公孫奇聽她說的並非是漢話,心中奇怪,不過看她的舉動顯是要自己為她看相,便端起她的手來詳細觀瞧。


    公孫奇隻看了數眼便說道:“哎呦!這位姑娘的手相不可太尋常,在下方才聽她說的是蒙語,莫非她是有著成吉思汗的血統?”


    韓瀟聽了這話不禁讚道:“先生當真算得極準。”


    “她果真是成吉思汗的後裔?”公孫奇問道。


    韓瀟點頭道:“她便是成吉思汗小女兒,華箏公主的後人。”


    公孫奇點了點頭,又看了看她的手相,而後對韓瀟說道:“奇怪,這位姑娘的運勢與前兩位姑娘一般,皆和官人你有所關聯。”


    韓瀟奇道:“和我有關?這究竟是何解?”


    這時,冷文成一拍大腿,裝作光然大悟一般,說道:“公孫先生,您的話我卻是明白了!您隻管算一算這幾位姑娘中,我小師弟到底喜歡的是哪一個?”


    白沐靈不禁掐了下冷文成的胳膊,嗔道:“你這嘴裏當真是吐不出象牙來!”


    冷文成吐了吐舌頭,還欲說些玩笑的話,忽而瞧見蘇少筠眼中寒光閃爍,瞪向自己,不禁打了個冷戰,而後便聽蘇少筠冷冷的說道:“我是陪小娜來的,可不能算在內,你若是再胡說八道,小心姑娘將你的嘴縫上!”


    冷文成聽了這話更是嚇得一哆嗦,連忙說道:“小的不敢,小的不敢。”


    江婉卻是不甚在意,隻笑道:“筠姐姐,你現下就縫上他的嘴才好。”


    阿茹娜不知眾人在說些什麽,便向韓瀟問道:“韓大哥,這位先生說的我手相到底是怎麽樣啊?”


    韓瀟隻得敷衍道:“公孫先生說你的命理很好。”


    這時,白沐靈又問道:“公孫先生,您方才說我們的運勢都與瀟哥相關,這可是什麽意思啊?”


    公孫奇不答,卻說道:“這須得瞧過這位姑娘的手相再說。”當下轉身對蘇少筠說道,“這位姑娘,可否讓我看下手相?”


    蘇少筠卻冰冷的說道:“我命由我不由天,先生不必看了。”


    這話雖說得有些無禮,公孫奇卻好似未曾在意。


    韓瀟卻說道:“蘇姑娘,你方才也瞧見,這位公孫先生神機妙算,讓他看一看又有何妨?”


    蘇少筠瞪了韓瀟一眼方欲說話,卻聽公孫奇說道:“命理之事不可強求,這位姑娘既然不肯,那便任其自然好了。”


    韓瀟便又說道:“公孫先生,晚生還是那句話,還望先生能夠指點迷津。”其實,韓瀟最為擔心的便是能否查出殺父仇人的身份,眼見這公孫奇神機妙算,當真想聽聽他的說辭。


    這時,隻聽公孫奇說道:“官人可否聽在下一言?”


    韓瀟知他定是要解釋方才的話語,便說道:“願聞先生高見。”


    “我之所以說幾位姑娘與官人有莫大的關聯,隻因官人日後會有兩道劫數,其一便是在這數日之內!”公孫奇說道。


    眾人聽了這話心下一驚!白沐靈與江婉不禁異口同聲的問道:“是怎樣的劫數?”


    公孫奇說道:“在下功力不深,這可是算不出詳細的事理了。”


    冷文成也說道:“這劫數可是攸關性命?”


    公孫奇點了點頭,說道:“事關生死。”


    白沐靈聽了這話,不禁說道:“先生神通廣大,定有解煞的法子了?”


    公孫奇又是搖頭道:“在下沒有解煞的法子,隻因這生死劫,全在官人的一念之間。”


    韓瀟聽得有些糊塗,便問道:“還望先生明示。”


    “官人能為甚高,這一次,我可有些看不準了。”公孫奇說道。


    江婉又問道:“先生,您說我們的命理與大哥關聯緊密那又是什麽意思?”


    “如果官人逃過此劫,日後還有劫數要解,到得那時便與諸位姑娘有所關聯了。”公孫奇說道,“倘若官人逃不過此劫,自然便無日後的劫難。”


    韓瀟問道:“這些可是怎樣的劫數,先生還請明言。”


    公孫奇卻說道:“在下方才說過,遇到官人這樣能為極高,地位非凡之人,以我的本領可是看不準了,我隻知生死便在官人的一念之間。”


    韓瀟聽了話便又笑道:“公孫先生,我這數年之中早已曆過多次生死,便是再多幾次又有何妨?”


    公孫奇說道:“官人前時所曆之兇險不損心誌,可這次的劫難可與先時又自不同。不過官人心胸豁達,身具智慧之相,在下祝官人能夠逢兇化吉,亦或是在下功力不足,瞧不透官人的運勢,當真是慚愧之極,官人若此後不遇難題便權當在下是胡說八道便是。”


    “多謝公孫先生的指點。”韓瀟抱拳說道。


    公孫奇又說道:“還有句要緊話,官人可要記牢;遇到急難之事,隻憑本心決斷即可,切記切記。”


    韓瀟雖不解其意,仍是將這話記在心中,而後說道:“晚生謹記先生教誨,我們打擾多時,實是耽誤了您的生意。”


    公孫奇笑道:“官人說哪裏話,來尋我看相的人本自不多,又有何耽誤之說?”


    隻見韓瀟從懷中拿出一錠三十兩的紋銀放在了攤位上,說道:“先生神機妙算真是令人大開眼界,這些銀子不成敬意,就請先生笑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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