骨骼纖細非男子可比,一有肢體接觸留心之下不難發現,向天賜想起了那枚‘小千機麵’,看來此時過後得抓緊時間去見石敢。


    警告的看了對方一眼後收迴靈劍,女修摸了摸脖子,瞪了眼向天賜張了張嘴沒說什麽,突然轉過頭對著一群看熱鬧不嫌事大的修士罵道


    “看什麽看,再看以後都別想喝老娘的天仙醉,還不快滾,滾!”說完看了眼向天賜轉身便走“不是想談生意麽,還愣著做什麽跟我來,石頭今兒天仙居提前打烊,誰來都給老娘轟走”


    “要是那位來了……”石頭話說一半接收到主子的眼神後趕緊改口“天仙居打烊,就算天王老子來了小的也給轟走!”


    女修腳步不停,從儲物袋裏拿出一件黑色的道袍向後一扔


    “換上等會出來了記得還給我,規矩都懂了吧”


    向天賜接過,略略一檢查確定沒有動手腳,換下身上道袍後,整個人肉眼可見的迅速拉長膨脹,隻一瞬便徹底變成了一個身影魁梧的漢子,一般稍微正規點的黑市和拍賣會都會提供類似的道袍,當初和師尊一同去珍寶閣拍賣會的時候,台下的結丹修士大半都穿著,雖然顏色形狀有些許差別,但都是一個作用,因此向天賜並不驚訝。


    “在下初來此地,還望道友告知”黑市在不同的地方規矩都不甚相同,向天賜隻在路上簡單的問了問小薛,後者知道的也不全麵。


    值得一提的是,方才向天賜說的暗語,正常的迴答應該是直接報價,就代表對方接了這單生意,而女修那句話表達的意思是‘這單生意就算我們接了,也不見得你有命拿錢’因此便發生了後來的事情,很顯然向天賜通過了女修的‘考驗’已經擁有了交易的資格。


    “我又不是尼姑,叫什麽道友,我姓田名仙,叫我天仙、仙子,再不濟顧姑娘也行啊”女修不滿的嘀咕兩句後才說到“地所一號規矩沒有二號那麽大,你隻需記住六個字便可,不聽不問不動,不聽不該聽的,不問不該問的,至於不動則是絕對不能動手,否則我也救不了你”


    一柱香後二人站在一道結界前,田仙以手掐決,一息後結界上出現一個半人高的缺口,招唿向天賜一聲,隨後鑽了進去,外麵的靜謐無聲和結界內的喧嘩成了明顯的對比,除了個別幾個同田仙一樣,以本麵目示人的修士外,其餘都是一身黑衣,遮的嚴嚴實實,就算除非元嬰真君否則根本看不透,粗略一掃整個空間內不下百人。


    這麽多人來銷贓,丹嶺貌似也沒有表麵看上去那麽平和,就是不知道這其中殺人多寶的有多少,謀取不義之財的有多少,像她一樣的又有多少,正想著前麵帶路的田仙走到一扇門前停了下來,迴頭對著向天賜說道


    “進去吧不用敲門,我在這裏等你,提醒你一句,在這種地方就不要想著公平交易了,別想著討價還價”


    不管怎麽樣,田仙的這番話都是出於好意,向天賜拱手謝過後推門走了進去,房間內空無一人,光線很暗,僅能看見一個大概的輪廓,裝飾很簡單,一張桌椅和兩個蒲團,簡單打量一番後向天賜隨便找個了凳子剛坐下,自另一側進來一名看不出修為的男修,剛一進來便直接開口


    “東西放在一個桌子上”


    向天賜沒多問,照對方的話將所有材料靈器統統放在一個儲物袋裏,想了想把手鐲裏近五十個空儲物袋也一同放在了桌子上,男修抓住儲物袋閉眼檢查,一柱香後睜開眼睛


    “低階靈器二十五件,中階靈器十件,低階靈劍十柄,中階靈劍兩把,一階靈草十三株,二階靈草十株,三階靈草五株,四階五階各一株……低階儲物袋四十六個,共三千七百塊中品靈石,扣去手續費還剩下三千兩百塊中品靈石,可否交易”


    這個價格雖然比向天賜估算的少了些,不過也沒差太多,略一思索後便同意了,男修一揮手將桌子上的材料收起後,拿出一隻儲物袋扔了過去,一句多餘的話都沒說,轉身離開了房間,整個過程不到一刻鍾,向天賜將靈石收進手鐲後,也離開了房間。


    跟在田仙身後原路返迴,行至一半的時候,向天賜突然開口說道


    “在下有一事不明,不知田姑娘可否為在下解惑”


    “哦?說來聽聽”


    “不知田姑娘所用的銀針從何而來?”


    田仙腳下一頓輕笑一聲說道“仙子這話問的是否有些欠考慮,修士最忌諱問所持法器,仙子難道不知麽?”


    “要是我說曾在別的地方見過姑娘的法器呢”


    “你說什麽?”田仙猛的轉過頭盯著向天賜,一字一句的問道“什麽時候?在什麽地方?所用之人又是誰?”


    “不知現在仙子可否願意為在下解惑?”向天賜並沒有立刻迴答轉而說到。


    “跟我來”


    田仙按耐住心底的激動,深深吸了一口氣後帶著向天賜來到了一間相對偏僻的屋子,謹慎的布下了數道禁製,雖然在向天賜看來,那些禁製並沒有什麽用。


    “現在可以說了麽”頓了頓補充道“你先迴答我的問題,否則我半個字都不會說”


    這種事誰先說誰後說都一樣,反正向天賜知道的也不算什麽不可告人的秘密,反而是田仙的態度令她十分好奇,簡單的將自己在門派內遇刺的事情說了一遍,當然省略了其中能夠暴露自己身份的話,遇刺也隻是說對敵之時,鳴風島內更是隻用西海名某處代替。


    田仙也沒有太糾結那些不重要的信息,聽過向天賜話後,一拍桌子站了起來,咬牙恨恨的說到


    “我說怎麽找不到那賤人,原來竟是跑西海躲起來了麽”


    向天賜聽的一臉蒙,怎麽又扯出來了一個‘賤人’,起初遇刺的時候,向天賜以為銀針落地消失隻是單純的禁製,取巧截獲的那一枚銀針,也證實了她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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