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說,母後喜歡讀書,便時常過來給母後換換美人塌上的書冊。”封墨辭說著,便起身,朝殿外廊下走去。


    “你看,那個花樹,我母後最是喜歡,我小的時候,便是時常被母後抱在樹下。隻是,如今這棵卻是父皇新種的。”


    楚忘憂順了封墨辭的方向,朝那開得紫紅妖豔的花樹望去,不由得眼中多了一抹欣喜之色。


    “她和你一樣喜歡花兒。”封墨辭揉了揉楚忘憂的腦袋說道。


    “我帶你去我往日我住的院子裏走走吧。”封墨辭眼中的懷念之色淡去,溫柔的看了一眼楚忘憂。


    楚忘憂到了封墨辭所居的殿裏,便鬆開了封墨辭的手,自己高興的四處走走看看。


    封墨辭的院子裏,空曠而又寬敞,極少有裝飾物,出了柱子上的雕花,和偏殿假山後麵的一叢竹子,和書房裏的兩株蘭花外,極少見到綠植。


    “你這是個什麽風格?看起來真夠單調的。”楚忘憂嫌棄的說道,便在棋盤邊坐下。


    “這就是我以前喜歡的風格,不過,現在我喜歡你這種風格的。”封墨辭湊到楚忘憂跟前說道。


    “我什麽風格?”楚忘憂心裏高興,不由得揚頭,剛好對上封墨辭近在咫尺的臉,便在那臉上輕輕落下一吻。


    封墨辭正要湊近,用唇捉住楚忘憂那小巧的唇,便見楚忘憂身子朝後仰了仰道:“估摸著宮宴快要開始了吧,我們過去吧。”


    楚忘憂看著封墨辭臉上有一瞬間的冷色,不由得嬌俏的笑了起來,聲音清脆動聽,眼裏還微微有些得意的神色。


    下一秒便被封墨辭霸道的代入了懷中。


    封墨辭冷著臉,像是懲罰一般,便霸道的吻上了楚忘憂的唇,楚忘憂伸手推開封墨辭,封墨辭的身子卻分毫不動。


    直到楚忘憂被吻得喘不過氣來,這才鬆開楚忘憂。


    唇角勾起一絲若有若無的笑意,看著楚忘憂,“下次若是再這樣,調戲了我不負責,我可不知道自己會對你做出什麽事兒來。”


    楚忘憂咬了一下唇,臉上紅彤彤的,故作不悅的嘟了嘟嘴。


    “你這個樣子好誘人,真想一口吃了你。”


    “吃吃吃,你是吃貨嗎?”楚忘憂推了推湊近的封墨辭。


    兩人又膩歪片刻,這才起身一同朝宮宴的大殿行去。


    到了大殿上,幾個皇子正同大臣們說話,楚忘憂朝封墨辭說了兩句,便朝女眷的休息處走去。


    楚忘憂剛進殿,便見白錦笙正被一眾人圍著,言笑晏晏。


    楚忘憂也沒幾個能認識的,便朝白錦笙跟前走去。


    剛走了兩步,白錦笙便看見了,也不顧自己今日端莊的打扮,起身朝楚忘憂迎來。


    “那會兒還說起你呢?怎麽這會兒才過來?”白錦笙溫柔的問道,又幫楚忘憂捋了一下肩上的長發。


    “君遷見我沒有來過宮中,便帶我四處走了走。”楚忘憂含笑道。


    白錦笙拉著楚忘憂坐下,便指了近前的兩個姿容出眾的女子對楚忘憂道:“這個是清平王妃,這個是榮景王妃。”


    楚忘憂正要起身朝兩個女子行禮,便被白錦笙和清平王妃拉住了,“今日不過是暢快玩樂的日子,不必這麽客氣了。”


    “好。”楚忘憂應道,便同白錦笙幾日閑話。


    正說著,便見遠處傳來一直笑聲,楚忘憂便抬眸朝那一次望去。


    “那個衣著豔麗的是縉安王妃。”白錦笙見楚忘憂朝那一眾人望去,便給楚忘憂介紹道。


    “嗯,我認識。”楚忘憂看著被簇擁著的夏南曼點點頭,而夏南曼身側便是鄭嫣然。


    鄭嫣然如今倒是乖巧了許多,許是發現了楚忘憂注視的目光,便朝楚忘憂微微一笑。


    楚忘憂自然不關心如今鄭嫣然是不是還任性,隻是禮貌性的迴了一笑,目光則又投在了自己麵前的桌上。


    過了片刻,便有宮中管事宮女來傳話道:“宮宴開始了。”


    片刻之後,便有宮女進來領著一眾人朝宮宴的大殿走去。


    楚忘憂本想晚一點離開的,隻是白錦笙不放手,而白錦笙如今又是太子妃,自然是走在最前麵的,楚忘憂也少不得在最前麵走著。


    雖時時受到別處投來的目光,楚忘憂倒是表情淡淡。而白錦笙亦是尊貴優雅,時而溫柔照拂楚忘憂。


    宮宴時,男賓和女眷也是分開的,楚忘憂性子活脫,倒也玩得開心。


    酒足飯飽,便懶懶的坐著殿裏聽幾個王妃談話。


    幾人正聊得熱鬧,便見夏南曼和鄭嫣然朝楚忘憂走了過來。


    今日的鄭嫣然倒是客氣的,而夏南曼雖然依然是驕傲的模樣,但是對一眾人確是極為客氣熱情的。


    宮宴結束後,便是一眾人相互交流的時候。


    而早起楚忘憂已經被一眾人議論紛紛了,此時不禁有些大膽的婦人朝楚忘憂和白錦笙走來。


    先同白錦笙見禮之後,便同楚忘憂說話,楚忘憂不說話時,安靜乖巧,說話了,便又是活潑可愛的樣子,所以很容易與一眾人聊得來。


    聊上了一會兒,便見一眾人都圍在了這邊。


    “聽說,楚姑娘舊時還救治過龍王鎮的瘟疫呢,自然是醫術高明。而太子雖舊時患疾有幾年,但到底福澤深厚,自然難不倒楚姑娘。”一個婦人含笑說道。


    “忘憂啊,舊時還治過我家老爺子的偏癱呢,這忘憂,同我們白家也算頗有些淵源。”景知畫正同白錦笙說話,聽見有人她們誇獎楚忘憂,便也出口說道,語氣有為楚忘憂的驕傲和寵愛。


    “難怪舊時,便多有楚姑娘的傳聞。要是我能遇上楚姑娘這樣的可人兒,也喜歡的緊呢。”


    “夫人過獎了,看病醫人不過是醫者分內之事。”楚忘憂笑嘻嘻的說道。


    “還聽聞楚姑娘,對不孕之症也有療法?隻是不知道能否得楚姑娘的垂憐?”


    “好說,隻要有診費,我便會出診。”楚忘憂市儈氣的說道,但是卻並沒有人取笑楚忘憂。


    “那是自然。”隨即便又幾個夫人一同應和。


    “我哥哥的夫人身子也不好,還望姑娘幫忙,定有重金酬謝。”


    “我大姨的嬸子的娘前些日子摔了腿,還請姑娘相助。”


    “我七大姑的夫家的妹妹的兒子是個愚兒,不知道姑娘能否出診。”


    “...”


    一個接一個的朝楚忘憂說著自己的需求,客氣有禮,楚忘憂自己給自己挖了坑,也不好拒絕。隻好看著她們一個又一個的尋求自己幫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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