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將軍擺擺手,對王鳳鈺說“好了好了,夫人,你還是下去吧,我和佑宗商量點正經事。”他可不想王鳳鈺一直在這裏胡攪蠻纏,本來就夠鬧心的了,她再在旁邊翻些陳年往事,更讓人不勝其煩。


    王鳳鈺一張老臉氣得發紅,可是當著兒子的麵,也不好說些讓陳進越太難堪的話。她是不想走的,想聽聽這個老家夥心裏,是不是還裝著那個狐狸精,是不是還對她舊情未了。


    可是她知道,她要是站在這裏,這兩個人,肯定是要一個勁兒地催她走的。她可受不了這個,一氣之下,氣鼓鼓地走出了房門。


    陳進越看著她走遠的背影,一個勁兒搖頭“你娘啥都好,就是吃醋這個毛病,真讓人受不了。你說說,都過去這麽久的事情了,她還耿耿於懷,至於嘛!再說,素月那丫頭,都已經死了,她還有什麽化解不了的啊。哎,還是玉嬋好,從來就沒吃過你的醋。”


    “那也是我行的正坐的端啊。”陳佑宗揶揄了一句。


    “你這個臭小子!”陳進越老臉一紅“男人多情一點,很正常嘛。見到漂亮的女人,有點想法,也無可厚非。”


    陳佑宗不想跟他繼續討論這個問題,忙將話題拉到正題上來“爹,這件事情,你怎麽看?”


    陳進越摸了摸下巴,輕輕皺起了眉頭“依我看,是黑暗料理界的人又迴來了。”


    “不會吧,他們不是在十年前就消失了嗎?再說,如果是黑暗料理界的人,怎麽會突然又找上門來了呢?這十年來,我們陳公府。再也沒有使用過寒月刀,誰也不知道我們有這把刀,他們不應該找上我們才對啊。”陳佑宗一連問了好幾個問題,他非常不理解父親的說法,覺得這種可能性很小。


    陳進越嗬嗬一笑“正是因為你說的這種原因,我才敢肯定,這次這個事情。必定是黑暗料理界所為。”


    “為什麽?”


    “正如你所說。這十年來,我們陳公府再也沒有使用過寒月刀。如果不是故人,誰又會知道寒月刀在我們手上呢?”


    陳佑宗聽他這麽一解釋。想想確實是,於是點了點頭。


    陳進越接著說“而且還有一點,十年前,素月偷走了金令牌。她肯定是將它交給了黑暗料理界。那麽,黑暗料理界想要得到寒月刀。差的就隻是銀令牌而已。你再看看綁匪留的字條上寫的什麽?”


    陳佑宗恍然大悟“他們寫的是:明日午時,帶上銀令牌,在齊鳳坡二郎神廟前換人。”


    “你看看。”陳進越右手抬起來,虛點了點。好似在給陳佑宗講解一樣“他們隻說了銀令牌,並沒有說寒月刀。說明,他們差的。就僅僅是銀令牌而已。”


    “可是,有一點我還是不明白。”陳佑宗雖然讚同了他的說法。但還是覺得有些地方不合理。


    “什麽地方不明白?”


    “他們為什麽現在才又突然出現了?如果想要寒月刀,而且又知道銀令牌就在我們陳公府的話,那這十年間為什麽不動手,偏要選到這個時間又卷土重來?”


    這話倒是問住陳進越了,他重新又皺起了眉頭,思考起來,半晌沒有發出一點聲音。陳佑宗看他那副樣子,又不好出聲打擾,隻好自己一個人在旁邊幹著急。


    好不容易,陳進越有動靜了,他抬起頭問陳佑宗“佑宗,那林苗今年多大歲數?”


    “這......我也不大清楚,好像十歲左右吧。”


    “十歲左右?十年前素月來偷金令牌,而十年之後,林苗剛進陳公府不久,黑暗料理界就又開始行動了。佑宗,你覺不覺得,這兩者之間有什麽關係?”陳進越望著他,他自己已經想不出來這其中有什麽聯係了,希望陳佑宗能想出來。


    陳佑宗搖了搖頭“難道說,林苗就是黑暗料理界的人?”


    “不知道,不過,我們倒是要防著這一點。”


    陳佑宗一聽林苗可能就是黑暗料理界的人,立刻情緒激動起來“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那黑暗料理界真是太卑鄙了,用他們的人,作為誘餌,讓我們拿銀令牌去贖人。”


    “他們本來就是一群烏合之眾。”陳進越長歎了一口氣“不過這隻是我們的猜測,林苗有可能跟黑暗料理界完全沒有關係。畢竟,她是玉嬋認的幹女兒,才會成為陳公府的三小姐,才有被綁架的價值。如果我們懷疑她的話,那也就是在懷疑玉嬋了。”說道這裏,陳進越搖了搖頭,他認為這種可能性非常小。玉嬋他是了解的,她跟黑暗料理界完全沒有關係。


    “那我們現在怎麽辦?”


    “這件事情,要先聽聽玉嬋的意見,畢竟林苗是她認的幹女兒。除了她之外,林苗的死活,跟我們府上任何一個人,都沒有關係。”陳進越說完,對旁邊的丫鬟說“去將大奶奶請來,我有話要問她。”


    “是。”


    此時,在柳玉嬋房裏,老夫人王鳳鈺正在跟她抱怨陳進越的不是,說道動情處,還忍不住擦了擦眼角“玉嬋,你說是不是,我跟了他這麽多年,一心一意的,為了他,為了孩子,我哪裏對不起他?他倒好,這麽多年了,心裏還裝著那個小狐狸精。真是氣死我了。”


    柳玉嬋聽她說完,臉色大變“娘,你是說,林苗被綁架了?要我們拿銀令牌去換人?”


    柳玉嬋的注意力全在林苗被綁架的事情上,至於王鳳鈺說陳進越花心什麽的,她是完全沒聽進去。


    王鳳鈺點了點頭“林王爺和林公子來府上報信,就是為了這個事情。”


    “啊!”柳玉嬋驚得站了起來“娘,我要趕緊去見爹,此事非同小可。”


    王鳳鈺驚訝地張大了嘴,她不明白玉嬋為什麽這麽大的反應,林苗雖說是她的幹女兒,但是,那畢竟是幹女兒,又不是親生的,幹嘛這麽激動。


    正在此時,老爺房裏的丫鬟前來稟報“大奶奶,老爺讓你過去一趟,他有話問你。”


    “好,我立刻就去。”柳玉嬋當然知道陳進越請她過去所為何事,她安撫地拍了拍王鳳鈺的手,柔聲說道“娘,爹心裏裝的隻有你。常伴左右才是最大的情意,人這輩子最寶貴的就是時間,他願意將時間都花在你身上,就已經很能說明問題了啊。”


    一句話說到王鳳鈺的心坎裏去了,她迴味了一下玉嬋的話,確實是這個道理。那些小狐狸精雖然也讓老爺動了心,但是她們沒有一個可以名正言順地常伴左右。


    想到這裏,王鳳鈺轉悲為喜,點了點頭“玉嬋,你說得對。”


    柳玉蟬也點了點頭“娘,那我先過去了。”


    “好,你去吧。”


    柳玉嬋快步來到陳進越的房間,陳佑宗和老將軍陳進越已等候多時了。


    “爹。”


    “玉嬋,你來得正好,我有事要告訴你。”


    “爹,我已經從娘那裏聽說了,苗兒被綁架了。”柳玉嬋快人快語,立刻接過話頭,將自己知道的,複述了一遍。


    陳進越點了點頭“既然你已經知道了,我想聽聽你的意見。”


    柳玉嬋沉吟一聲,略微思考之後說“爹,玉嬋認為,無論如何,銀令牌不能交給那些人。”


    “可是,如果不給的話,林苗的性命可就難保了。”陳進越說道,他的神色中有些欲拒還迎的意味。要他交出銀令牌,去救一個完全沒有血緣關係,甚至有可能是黑暗料理界的人的性命,是完全不可能的。玉嬋雖然說出的話正合他的心意,但陳進越還是假意說了這麽一句,表明自己還是很在意林苗的安危的。意思就是要將決定權給柳玉嬋,讓她來說出狠心的、沒有人情味的話。


    柳玉嬋輕輕咬了咬下嘴唇,內心也非常掙紮,林苗對她來說,很重要,可是,如果危及陳公府的利益,她自然隻能作為棄子。


    “那是苗兒的命,也不能怪誰。”柳玉嬋黯然地說了這麽一句。


    陳進越輕咳了一聲,問道“玉嬋,有個事情,我一直不明白,我相信府內很多人也不明白,那就是,你為什麽非要認林苗作幹女兒呢?我想,肯定不是你自己說的那樣,她的八字跟你合,能夠帶給你安康興旺。”


    明人麵前不說暗話,柳玉嬋知道,老將軍今天這麽問,自己再不能用命格的理由搪塞過去。


    她想了想,略顯為難地說道“爹,兒媳要認她當幹女兒,是出自很私人的原因。至於這個原因到底是什麽,還請爹不要勉強玉嬋說出來。我可以用性命擔保,這件事情,絕對不會影響陳公府的利益。”


    陳進越見她已經這麽說了,知道她是下定決心不告訴大家,既然她已經保證了,不會影響陳公府的利益,那也沒必要非逼著她將其中原委說出來。


    可是,看她這副為難的樣子,陳進越不免心中嘀咕,他又問了一句“不影響陳公府的利益,那麽會影響佑宗和你的感情嗎?”如果這林苗是她和哪個野男人生的,那我陳進越絕對不會饒了她們兩個。


    柳玉嬋連忙搖頭“絕對不會,苗兒非我親生,這一點,我可以拿性命擔保,如有虛言,天打雷劈。”


    陳進越見她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放下心來,表麵上卻連忙製止她,佯裝生氣道“玉嬋,你這是幹什麽?我隻是隨便問問,你不用賭咒發誓的。”(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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