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就自我介紹一下吧。


    我叫溫迪戈。”


    月讀和歐德斯眼中閃過一抹精光。


    溫迪戈?


    這名字有點熟悉。


    但哈丁瞬間想起來這個名字了。


    他驚愕的看著露出淡淡微笑,眸子閃過兇意的中年人。


    不會吧,溫迪戈?


    這家夥不是被關進去了嗎,而且都過了這麽久,日本還沒殺死他?


    這日本官方在搞什麽鬼?


    站在哈丁三人麵前的溫迪戈自然是東野空本人變化而成。


    東野空在吞噬掉溫迪戈之後就擁有了溫迪戈大部分的記憶,裝成他本人自然是輕輕鬆鬆。


    東野空坐在哈丁對麵的沙發上,這沙發上的女人很識趣的避開東野空。


    他也不在意,直接從酒桌上拿了一瓶香檳往嘴裏灌。


    哈丁三人神情冷漠的看著他喝酒,並沒有多說什麽。


    東野空灌了一大半瓶香檳之後心滿意足的抹了一下嘴角。


    他笑道:“這酒不錯啊,哈丁。”


    哈丁不屑道:“也就你會說出不錯這兩字了。喂,月讀,這溫迪戈可是重犯啊,不是被關押在明治神宮地下了嗎。


    這家夥怎麽逃出來了!”


    月讀眸子一縮,他迴想起昨天晚上收到的報告了。


    那報告裏寫明東京所有受災地方,以及損失程度。


    而報告中正好包含了明治神宮這個地方,據說是明治神宮地底地牢的囚犯全部消失不見。


    溫迪戈,原來是明治神宮地牢的囚犯之一。


    月讀恭敬道:“哈丁大人,昨晚東京受到了一部分妖怪的襲擊,而當時我們高天原大部分戰力全集中在了富士山,無暇顧及到東京,這也給一部分歹徒得到了機會,所以......”


    東野空不屑道:“對,所以我就逃出來了,從那不見天日,隻有黑暗的破地方逃出來了啊。


    哈丁,你可真有膽啊,居然把我囚禁在日本這破地方數十年。”


    不錯,當年將溫迪戈抓住,送給日本官方作為禮物的人正是哈丁。


    哈丁也從未想到,數十年之後,溫迪戈這個怪物居然會再次出現在他麵前。


    哈丁笑道:“嗬嗬,當年確實是我抓了你,但發布命令的人可不是我,溫迪戈,你別把火氣撒在我頭上。”


    “嗬嗬,合著你就一點責任都不用承擔了?哈丁,你想的也太好了吧。”


    “溫迪戈,說實話,既然你逃出來了,就該好好的潛逃下去,換一個身份好好活著。


    而不是再次出現在我麵前叫囂。


    當年我一個人就能抓住你,而今天,我讓你一隻手也一樣能抓住你。


    你走吧,別在出現在我麵前,別掃我的興,這次我能當做沒見過你,放你一馬。”


    東野空扶額笑道:“嗬嗬嗬,哈哈哈哈哈,哈丁,你未免也囂張,太目中無人了吧。


    現在的你,也配和我說這句話?


    我啊.......”


    東野空話還沒說完,月讀閃過一抹精光,他突然擲出一輪冷厲如刀的彎月。


    東野空突然露出笑容,一口吞下彎月,嚼碎彎月,彎月所凝聚的神力也因此從他嘴中流散而出。


    月讀冷道:“這位客人,我們這邊並不歡迎你,我想你該走了,不然休怪我不客氣。”


    東野空眸中冷光閃爍:“月讀是吧,就憑你,還沒資格和我說這句話。”


    一直在一旁看戲的歐德斯歎氣道:“唉,我想起溫迪戈是誰了,我不明白當年哈丁大哥的一個手下敗將也好意思在這裏逞威風。影響我們的心情。


    真是該死啊,哈丁都叫你滾了,你就滾了不就成了嗎!”


    歐德斯身形一閃,飛撲向東野空。


    但東野空早有準備,他上半身往後,躲過歐德斯那一拳,並且在歐德斯撲到他麵前之時,東野空一腳踢中歐德斯。


    歐德斯自認為區區溫迪戈還能強到哪去,他根本沒有防守,直接硬抗東野空的這一腳。


    但哪想,東野空看似隨意的一腳確實蘊含全身力量,這一腳所爆發的力量遠超歐德斯的想象。


    歐德斯當場被一腳踢飛,但歐德斯也是戰鬥經驗豐富的神明,他立即提高對東野空的警戒,甚至急速反身衝迴。


    歐德斯左手突然爆出五道散發著明亮藍色光輝的光球,他握緊光球,手中猛地響起一道驚雷之聲。


    他拳勢滔天,勢不可擋。


    但這時,東野冷冽一笑,他速度暴漲,根本無懼歐德斯的這一拳,甚至他脖子伸長,大嘴張開,居然一口吞掉歐德斯這一拳。


    歐德斯眸子猛地一縮,這溫迪戈有病吧?


    他還敢吃我這一拳?


    但就這麽一刹那,在歐德斯想要釋放自己的拳頭裏的力量的時候,東野空赫然一口咬下歐德斯的手臂,當場咬斷!


    歐德斯拳頭的力量立即在東野空體內炸開,東野空的身體猛地暴漲起來,隨即他一口吐出爆發強烈能量的光球。


    歐德斯在這如此近的距離裏,完全無法防禦,當即吃到了自己的想讓東野空吃到的光球。


    歐德斯當場被打下一樓,而東野空所站在的七樓裏,赫然出現了一個大洞。


    “啊,殺,殺人了。”


    這下子哈丁身邊,原本還在淡然笑之的女人們驚慌失措的逃跑,根本不敢離東野空太近。


    東野空咧嘴一笑,他剛一轉身,就見月讀殺至。


    月讀眸中冷月升起,東野空對視一眼便暗道不好。


    東野空眼前的世界突然一變,幽靜黑暗,仿佛他瞬間移動到了這個世界一般。


    但東野空知道,這是幻術,不能相信眼前的一切。


    東野空眸子猛地閃出一道金光,瞬間打破月讀的幻術。


    月讀有些感到驚訝,他沒想到東野空居然會這麽快識破了自己的幻術。


    這溫迪戈很強,絕不能掉以輕心。


    但很可惜,東野空之前就有在富士山上仔細觀察過月讀戰鬥了。


    月讀的一些招式以及所擅長攻擊方式全被他記住了。


    東野空輕易的閃躲月讀的攻擊,但在他想要反擊之時,哈丁猛地爆發一股恐怖的神力。


    哈丁赫然衝向東野空,甩出一道冷焰急速殺至。


    東野空急忙一躲。


    但這一躲,就讓月讀找到機會,一道切割周圍一切能量的圓月飛撲向東野空。


    東野空再而一閃,但這時,東野空的閃避,哈丁早已預測到。


    哈丁搶先一步衝來,他拳頭上神力滾滾,讓人看了心驚肉跳。


    哈丁一拳猛地打在東野空臉上,拳頭深陷在臉內,這讓哈丁感到莫名的奇怪。


    但下一刻,東野空的頭赫然被打飛,頭顱高飛,鮮血四濺。


    月讀麵露笑意,而這時,歐德斯也迴到七樓。


    他見東野空的頭顱被打飛,還以為東野空被哈丁一拳打死了。


    隻有哈丁知道,他這一拳即使能打死東野空,那東野空的頭也應該被爆裂掉才對,而不是被打飛頭顱啊。


    他的拳頭可不會這麽軟弱無力,隻能打飛別人頭顱。


    這不對勁!


    果不其然,無頭的東野空此時速度更快,淩空一腳強勢踢飛哈丁。


    東野空更借助這一腳的勢頭,猛地轉身急速掠至,一拳砸在歐德斯的頭顱,打了歐德斯一個措手不及。


    歐德斯再度被東野空打下一樓,狼狽不已。


    月讀心中一驚,這溫迪戈這麽強的嗎。


    哈丁和歐德斯居然處在下風。


    而這時,東野空的頭顱蹦蹦跳跳的跳迴東野空的頭上。


    東野空頸部上的血痕很快消失,仿佛剛才哈丁打飛東野空頭顱那一幕根本沒有發生一樣。


    東野空咧嘴一笑:“還來嗎?”


    月讀麵露兇意,他正欲與東野空再戰一次,但這時,哈丁的聲音突然傳來:


    “溫迪戈,夠了。”


    月讀一聽,這才收手,他恭敬的向慢慢飛迴的哈丁鞠躬:“非常抱歉,哈丁大人,這一切都是我的過錯,害得這溫迪戈來到,打擾到兩位大人。”


    哈丁瞥了一眼月讀。


    剛開始的時候,他還真以為是月讀下的套。


    但他轉念一想,月讀真沒必要這樣做,而且在剛才,看樣子月讀並不認識溫迪戈,這不像是裝出來的樣子。


    而且溫迪戈也是個瘋子,如果他真是通過月讀來著的話,他早就說出來了。


    哈丁皺眉道:“仔細想想,我們之間也沒有什麽深仇大恨吧,溫迪戈,在這裏打生打死的沒必要吧。”


    東野空心中暗道:哈,沒深仇大恨?哈丁,你可是將溫迪戈抓住送進了明治神宮的大牢裏啊,你也真有臉皮說沒仇。


    要不是我足夠強,你們這些人不能立即殺死我,恐怕我早就死了。


    東野空想的沒有錯。


    原本哈丁是想殺死他的,但哈丁沒想到,這數十年過去,溫迪戈居然這麽強,他能感覺得到東野空的難纏。


    雖然哈丁認為他是有能力殺死溫迪戈,但是沒這個必要。


    因為不值得,現在殺死溫迪戈能得到什麽獎賞?


    之前抓住溫迪戈還能得到一個功勳,得到升職的機會。


    但現在殺死溫迪戈,也頂多得到一個日本官方的一枚功勳勳章。


    但是那有什麽用?


    有個屁用。


    哈丁繼續說道:“咳咳,雖然我們之前確實有過一點誤會,但是,都這麽多年過去了,我們也迴到過去了。


    我們應該往前看才對,不是嗎,溫迪戈。”


    歐德斯整理一番自己的衣服,他皺眉道:“溫迪戈是吧,你來這裏也不是來找哈丁大哥複仇的吧,說吧,你到底想要做什麽?”


    東野空笑道:“不愧是歐德斯,哈丁,你們說的沒錯。


    這麽多年過去了,我即使殺了你們也不能改變什麽。


    至於我來這裏的目的,嗬嗬,我們還是換一個地方說吧。”


    哈丁看了一眼這私人會所,好吧,確實該換個地方談了。


    .......


    東野空他們換了另一個私人會所,並且在這房間裏隻有他們四個大老爺們。


    氣氛異常的詭異。


    東野空輕輕一笑,打破這詭異的氣氛。


    東野空笑道:“我來這的目的也很簡單。


    我在監獄裏的數十年裏,一直在想著複仇這件事情,但也因為這數十年一直在監獄內,這讓我的實力穩步上升,這是讓我沒有想到的。


    昨晚我離開明治神宮之後我就在想。


    我到底要不要複仇。


    說句實話,我現在很想一刀殺了你,哈丁。


    但時代變了。


    以前的時代,殺人就是功勳,殺的人越多,你就越受人崇拜,得到的東西也越多。


    可現在居然是一個和平的時代,不再是一個隨意殺人的好時代了。”


    哈丁眼皮一跳,他沒想到這溫迪戈居然還這麽想殺人。


    簡直有病。


    好在我不用和他打。


    東野空繼續道:“雖然我不想浪費精力殺你,但是哈丁,你必須要賠償我這數十年來的精神損失費!”


    哈丁大驚失色:“哈?你要我賠錢?”


    歐德斯聽的也想笑。


    他是第一次見哈丁被人索要精神損失費。


    月讀勉強的忍著笑意。


    東野空理直氣壯的迴道:“當然了,當年可是你抓的我,讓我白白坐了數十年牢,現在我出來了,我曾經擁有的一切也沒有了。


    你敢說你沒有義務賠償我?”


    哈丁眼皮狂跳,他是真的想動手打東野空了。


    東野空又說道:“我要的也不多,兩千萬美元。”


    哈丁突然就慫下來了。


    兩千萬美元說多不多,說少也不少,這還是在他底線上的。


    這兩千萬就當做是花錢消災也挺不錯。


    但哈丁轉念一想,他對月讀說道:“喂,月讀,溫迪戈之所以會出來,這全是你們高天原的錯,你要為此負責。


    而且我們原本能擁有一個愉快的夜晚的,但現在沒有了!


    這筆錢,你來付。


    也不能算在賠付星條旗裏麵。”


    月讀臉色一下子就難看起來。


    哈丁繼續說道:“如果你不付的話,後果會怎樣你知道,而且你們高天原還有事想求我們,不是嗎。那麽你也應該意思意思一下吧。”


    月讀心裏破口大罵哈丁無恥,但他表麵上笑容燦爛:“沒有問題,哈丁大人,這筆賬單就由我們高天原來付。”


    東野空笑道:“你們高天原付也沒問題,反正我能拿到這兩千萬就行,不過這兩千萬是我向哈丁問的賠償金。


    而我問你們高天原賠給我的賠償金這又是另一迴事了。


    我這人向來一視同仁。


    你們高天原和哈丁一樣,也是賠我兩千萬美元。


    怎麽樣,我這個人做事很公道吧。


    兩千萬美元就能讓我原諒你們高天原,這很劃算吧。”


    東野空雙眸閃過一抹血光,他直視著月讀,而哈丁,歐德斯兩人亦是如此。


    哈丁說道:“月讀,溫迪戈老弟已經很大方了,這總共四千萬美元就能解決掉溫迪戈這個大麻煩,真的很劃算了。你可不要不識抬舉。”


    月讀勉強笑道:“讓溫迪戈大人在地牢裏待了數十年,確實是我們不對,四千萬美元,我現在就讓人做一個賬戶,然後劃四千萬給您。”


    東野空哈哈大笑,哈丁和歐德斯也心滿意足一笑。


    東野空什麽也沒做,就白白得了四千萬美元。


    而哈丁和歐德斯什麽也沒做,就解決掉了溫迪戈這個麻煩。


    這一場,是三贏啊。


    哦,不對,是四贏才對。


    月讀笑容苦澀,心中大罵:什麽傻逼美國人,這美國人也太能甩鍋了吧!


    媽的,美國人什麽的,最討厭了!


    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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