藤原小蒔神情嚴肅:“因為弄出這個地獄之主排行榜的是織田信長,第六天魔王。


    他把自己放在排行榜第一名,非常自信,但他也確實有相當的實力。”


    東野空笑道:“我還以為像織田信長這樣的人會轉世投胎了,沒想到他生前在日本稱雄稱霸,死後依舊也稱霸,真是個人才啊。”


    藤原小蒔迴道:“你可不能小看人家織田信長,雖然說他在現世裏隻是一個曆史人物,但在黃泉神國裏,他可是僅次於兩神的地獄之主。


    而且遠東神國不是有一句有名的詞嗎,生當作人傑,死亦為鬼雄。


    織田信長就是這樣的人物,他不想像其他人那樣就這樣放棄掉自己生前的記憶,放棄掉自己所獲得的榮耀,然後一無所知的轉世投胎。


    他不想下一世當一個一無所知的凡人,他覺得自己最高的榮耀已經在這一世獲得了最高的榮耀,在下一世再怎麽努力也是無法達到上一世的地步。


    他自認自己就是第六天魔王,他不希望自己來世是一個廢物,所以他即使是在黃泉神國,他也努力讓自己坐上第一位。


    其實我聽敬佩織田信長啊。”


    藤原千明問道:“這些不重要,我們也不在乎織田信長會在黃泉神國,倒是火驢哥,您繼續說一下剛才的事情。”


    眾人紛紛看向火驢,他覺得自己被眾人注目,這感覺真爽。


    火驢傲慢的哼出一道小火,他慢悠悠說道:“據說這件事也是今天才開始爆出來的。


    所以這也導致地獄之主們開始紛紛去找那幾個會被複活的人,試圖找到他們,讓他們幫忙弄一下這個泰山府君大祭的屍體位。


    畢竟誰不想帶著記憶複活啊,那多爽啊。


    如今地府裏的人都在討論這件事情,可熱鬧了。


    時不時的有情報爆出他們去哪哪哪,又或者誰誰誰抓到一人了,賊刺激。”


    “地獄之主他們不知道那幾個人的樣貌嗎?”


    火驢笑道:“人家可是地獄之主啊,這件事情還是他們爆料出來的,他們當然知道啊,據說他們很快就要弄出那幾個人的寫實畫像了。而且還是彩色版吧。


    嘖嘖,我來地獄之前,他們還沒弄出來,現在應該也該弄出來了吧。”


    藤原千明等人相視一眼。


    完蛋。


    前有畫像公布,全民追捕,後有炎良公追擊。


    不管怎麽想,這黃泉第一層的旅途怕是很難了。


    東野空詢問道:“那老火,你來之前知道那些人的名字嗎?”


    火驢自信的點點頭:“當然知道啊,我還特意記了幾個,像什麽東野空,藤原千明,安倍秀明,還有一個林安,還有幾個土禦門,蘆屋家的人,我記得很清楚。”


    東野空暗道:好在這路上他們都沒用名字稱唿,不然就翻車了。


    藤原千明淡淡道:“你說起這件事,我突然想起來之前有在眾合地獄的時候有聽別人說起這幾個名字了。


    我當時還不知道這幾個名字有什麽含義,我現在才知道。


    據說裏麵還有佐藤慶,藤原小蒔,你知道這兩個人嗎。”


    火驢疑惑的沉思一會兒,他搖搖頭:“沒聽說過。至少我來之前沒聽說過,但我可是情報通啊,如果地獄之主們放出的名單裏有這兩名字,我不可能不記得。


    難道這兩人是隱秘的人物?”


    藤原千明笑道:“火哥,你放輕鬆點,或許是我聽錯了,畢竟地獄之主們放出的名單和我無意間聽到的名單這兩個情報比較起來,我這自然十有八九是假的,你別太糾結。”


    火驢想了想,好像也是這個道理。


    也在這時,黃泉第一層的出口到了。


    藤原千明使個眼神給佐藤慶和藤原小蒔。


    藤原千明道:“好了,目的地也到了,你們兩個想走吧,我想起來還有一點事情要做,我要和他迴去一下,就不送你們了。”


    佐藤慶和藤原小蒔神情複雜的看著東野空兩人。


    藤原小蒔猶豫一會,她憂愁道:“你不會不迴來了吧。”


    藤原千明搖搖頭:“怎麽可能,我是不會放棄你的,這一次任務結束之後,我絕對絕對不會再讓你一個人出門了。”


    藤原小蒔莞爾一笑:“嗯,那你記得迴來哦。”


    “放心好了。”


    東野空笑道:“那老馬哥,火哥我們走吧。”


    火驢埋怨道:“我還想會地府吃瓜看戲呢,你們也真是麻煩,都多大的人了,還找理由跑迴去,你們一定是丟三落四,忘記拿東西了。”


    老馬憨憨道:“但這也挺不錯的,火哥,至少今天做完這一單,我們這個月就再也不用給人當坐騎了。”


    火驢張嘴大笑:“說的也是。”


    ......


    現在黃泉第一層亂的很。


    有人可以通過泰山府君大祭帶著記憶複活的新聞早就傳遍了整個地府。


    原本沒幾個人相信的,但問題在於放出消息的是地獄之主們,並且他們也開始大肆派人去尋找名單上的人了。


    而且相關的繪製寫實畫已經畫出來,畫本也一一複印出來,免費發放給所有人。


    隻有有人提供到確鑿的情報給到地獄之主們,地獄之主就會將幫他弄到今天人道,甚至天道的轉生牌號。


    這讓所有苦苦打工賺錢買搖獎牌號的鬼們都瘋狂起來。


    而因為情報的時效性問題。


    藤原小蒔和佐藤慶是和東野空他們是一夥的信息尚未公布出來,但他們也不敢掉以輕心。


    他們先是在荒野裏的屋子裏隨意化了一下妝容,並且將身上的服裝也換了。


    他們這才小心翼翼的走迴地府。


    地府的街道上,店鋪紛紛關門,人流稀疏,再也不見東野空剛來的時候那般熱鬧。


    這是因為大家都跑出地府,跑去找東野空他們了。


    這也讓藤原小蒔他們放心的來到了役小角的住所。


    但役小角並不在他的住所,相反,他現在在警視府總部。


    得知消息的藤原小蒔眉頭緊皺,役小角在黃泉神國的地位就相當總理大臣。


    他一個總理大臣跑到警視府的原因可不多。


    她莫名覺得這場動亂可能遠比她想象中的還要深。


    藤原小蒔想了想,她覺得還是前往警視府總部去找役小角。


    這一次,藤原小蒔可沒有撲一個空。


    她和佐藤慶成功的見到了役小角。


    役小角也不複當時東野空初見時那般風輕雲淡,神情自若的樣子。


    他麵容有所憔悴,他苦笑道:“就隻有你們兩人嗎?他們呢。”


    佐藤慶恭敬迴道:“役小角大人,他們已經開始前往萬穢地獄了。”


    役小角歎道:“可惜可惜,你們已經知道這次地獄之主他們弄出的事情了嗎。”


    藤原小蒔點點頭。


    役小角苦笑道:“我原本還想給他們提個醒的,但是太晚了,我實在是沒想到地獄之主們居然會如此卑鄙。”


    藤原小蒔突然背後冒冷汗,她焦急道:“役小角大人,難道地獄之主他們已經在地獄裏麵了,就等這圍堵千明他們嗎?”


    役小角點點頭:“不錯,我幾個小時前才得到的消息,現在十九位地獄之主們已經聚集在摩訶缽特摩地獄裏,就等著藤原他們的到來了。”


    這個消息對於藤原小蒔和佐藤慶來說如同晴天霹靂。


    要知道,東野空他們可是不知道這個情報的,他們是在一無所知的情況下前往著摩訶缽特摩地獄。


    可想而知這將會對東野空他們產生多大的惡劣影響。


    藤原小蒔立即站起來身:“我要追迴去,告訴他們這個消息才行。”


    佐藤慶咬咬牙:“我也要去。”


    “等等,你們先別急,我提前叫我的朋友前去通知他們了。你們還是安心的待在這裏吧。


    現在我和歲三正在清點人手,準備前去阻止地獄之主他們。”


    藤原小蒔皺眉道:“但是役小角大人,地獄之主們就連千明他們長相都知道,你覺得他們在那之後不會知道我們兩人是千明他們要救的人?


    到時候他們趁著您不在,強行闖入警視府怎麽辦?


    我還是不要就這樣待在這裏。役小角大人,我也要去。”


    佐藤慶看見藤原小蒔不顧危險,毅然決然的選擇前往尋找藤原千明。


    這讓他想到了林安。


    林安為了能讓他複活,主動自殺來到黃泉神國,他現在麵臨著前所未有的危險,而自己卻安然的坐在這裏喝茶。


    佐藤慶羞愧不已。


    他迫切問道:“役小角大人,我們在這裏坐立難安,雖然我們實力一般,但我們真的是想幫助到他們,並不想就這樣坐以待斃,等待他們的消息傳來。


    我怕,我真的怕他們會死。


    求求您了,役小角大人,帶我們去吧。”


    佐藤慶說到最後,直接給役小角跪下磕頭。


    要是林安真的因為他的緣故,死在這黃泉神國,並且他還坐在這裏一動不動,等待泰山府君大祭開始,那他老師失格了。


    即使他複活了,他也沒有資格教導六花了。


    這讓役小角不知如何是好,他連忙扶起佐藤慶,但佐藤慶死活不起。


    藤原小蒔深深向他鞠躬:“拜托您了,役小角大人,我知道這是強人所難,但是我不想在他遭遇危險的時候,我獨自一人在享受。


    如果他真的因我而死,那我也會死。”


    役小角看著固執的兩人,他深深歎息:“唉,你們這是何必呢,好吧,我答應你們。


    你們就跟我去吧。”


    佐藤慶和藤原小蒔眼角冒出淚花:“多謝役小角大人。”


    他們知道,自己很有可能是藤原千明和林安的累贅。


    但是藤原千明和林安為了他們甘願奔赴地獄深處,而他們在這安全的地方坐如針氈。


    他們不是無情人,而是深情之人。


    你要他們在知道藤原千明和林安麵臨巨大危險的情況下,讓他們卻將希望寄托在別人身上。


    這是要他們在一生之中都抱著這份愧疚而活著。


    ......


    地獄深處。


    林安麵無表情,他身下是一條大型柴犬,這是他在叫喚地獄中捕捉到的坐騎。


    柴犬當然不願意被一個不花任何錢的林安騎著。


    但是林安的刀很鋒利,也很快,這直接讓柴犬跪在地上,擺出一副憨憨笑容:“大哥您上座。”


    除了柴犬之外,他們還抓到了三隻大貓當免費勞動力。


    而眼下林安他們已經來到了大焦熱地獄。


    代繳熱地獄又被稱為大燒炙、極熱地獄。


    此獄罪人所受之罪為:臥躺在熱鐵上,從頭到腳,用大熱鐵棒打碎成肉糜。


    凡行殺、偷、邪淫、妄語、飲酒、邪見及汙淨戒僧尼者,進此獄受罪。


    大焦熱地獄裏沒有蒸汽,並且它空氣燥熱無比,即使林安運轉靈力庇護自己,林安也能清楚的感受到空氣的燥熱。


    這讓他直接流出熱汗,他情不自禁的扭開白色襯衫的紐扣,露出健壯的小麥色胸膛。


    林安感到很奇怪。


    他不明白,為什麽他們從黑繩地獄衝進眾合地獄的電梯處之時,居然隻有十幾個惡鬼在等待著他們。


    林安自然是輕輕鬆鬆的解決掉他們。


    他沒想到衝進眾合地獄會這麽輕鬆。


    這份輕鬆的詭異,讓林安起了疑心。


    他不相信炎良公會輕易的放過他們。


    於是在前往叫喚地獄的時候,林安等人打起萬分精神提防著隨時會出現的炎良公以及身邊人。


    但接下來的事情讓林安的心情更加焦急。


    這一次他們從眾合地獄來到大叫喚地獄,更是屁事沒有,根本就沒有一個惡鬼在埋伏著他們。


    他們在地獄當中一路通行,直接衝到了大焦熱地獄。


    大焦熱地獄再往下就是八熱地獄中最後一層,無間地獄了。


    敵人久久不出現,他們一路通行。


    所有人都起了疑心。


    大家都懷疑這很有可能是隊伍中叛徒所做的手筆。


    他們不僅沒有放輕鬆,甚至更為警惕彼此。


    當時在柴犬和大貓們急速奔跑的時候。


    他們前方,有一個人盤坐在岩漿大河邊上。


    他是一個麵容俊朗,身材魁梧的中年人。


    他下巴滿是胡渣,神情慵懶,雙眸銳利,他有著長長的馬尾,嘴裏還叼著一根蘆葦。


    他身穿寬鬆的破舊武士服,露出了健壯,布滿傷痕的胸膛,他膝蓋上擺放著一把太刀以及一把小太刀。


    他就這樣盤坐在岩漿大河邊上,他身後是一塊塊巨石。


    巨石是通過岩漿河的唯一途徑。


    但他就這樣坐在巨石前麵,阻礙柴犬和大貓們的前行。


    柴犬立即停下:“唿唿唿,林大哥,您看,前麵好像有人在擋道啊。要不您過去砍他一刀,讓他知難而退?”


    林安幾人相視。


    安倍秀明皺眉道:“這人很奇怪,有著一把太刀和一把小太刀,這走的是二天一流嗎。”


    吉田猛淡道:“來者不善善者不來,林安,要不交給我來,讓我來說服這位雙刀流的先生給我們讓道。”


    林安冷道:“不用了,他是衝我來的,這人交給我對付。”


    林安在看見那人第一眼,他就能從那人眼中感受到猶如劍刃風暴般猛烈的劍勢。


    這是一名劍道大家。


    劍道大家最擅長的是一劍決生死。


    快,準,狠。


    是劍道大家最為恐怖的劍術。


    在場所有人,隻有林安是擅長劍道,如果他不出麵,他猜測恐怕沒有人會是這件劍道大家的對手。


    林安沒有拔刀。


    劍道對決當中,拔刀是一種鋒芒初現,充滿生機與力量的技術。


    輕易拔刀隻會損害自己的劍勢,增長對方的劍勢。


    林安左手虛握刀柄,緩緩走來,他時刻準備好使用滑步,墊步瞬發而至,衝到那人麵前,拔刀一斬。


    林安身上劍勢漸漲,形氣神與刀合一,心神放空。


    他原本是想走近問那人為何要擋道的。


    但是他一走近那人,他就被那人身上那磅礴兇狠野蠻的劍勢給驚到,自己就情不自禁的做出拔刀蓄勢的準備,就像是被人類驚嚇到的小貓咪。


    中年人輕輕一笑,吐出蘆葦,蘆葦飛轉而出,剛離開中年人身前十厘米就瞬間被這燥熱的空氣點燃了,刹那間燃燒成灰。


    林安眉頭一皺,左手縮緊,預備拔刀。


    中年人雙手握刀,站起身來,他隨意的拔出刀來。


    左手太刀,右手小太刀。


    中年人踏出一步,他身上劍勢暴漲,慵懶的神情再也不見,他的神情冷漠,雙眸冰冷如刀。


    中年人緩緩抬起雙刀,慢慢的與林安周旋。


    兩人身上劍勢對抗,雙方心神狂暴無比的展現在神情,動作,劍勢上麵,試圖壓製對方。


    劍道對決也是劍勢對決。


    勢弱上他人一分,你就輸了九成。


    別人一個閃步過去,你心慌了,即使你之前有萬般方法能防守成功,甚至反殺。


    但的你的心慌了,你的勢也就破了,然後你握劍的力量也會弱上幾分,思維變慢,反應遲鈍。


    等你做出反應動作之時,別人的劍已達你的頸部邊上。


    唯有勢均力敵,劍術才派上用場。


    安倍秀明他們看得很著急,但他們什麽也不敢說,他們知道在這種劍道對決中是不能輕易說話的。


    旁人隨意一個動作很有可能會讓別人的劍勢產生破綻,動作僵硬。


    甚至會神經過敏,提前出擊。


    劍道對決是在勢均力敵的情況下,在恰到好處的時機中才會斬出至關重要的一劍。


    這一劍就已經決定了雙方的命運如何。


    所以沒有人會喜歡隨意出劍,隻有在做好萬全之備,如何鼓足勇氣,用盡全力,用上畢生最為純粹,最為精妙的劍術,斬出決出生死的一劍!


    岩漿河不斷的跳躍岩漿,燥熱的空氣甚至冒出火花,點燃四方。


    地麵上有著不少小洞在跳出一點點赤紅的岩石,看上去就像火花一般美麗。


    燥熱的風輕輕吹拂而來。


    兩人的衣服獵獵作響,劉海隨風吹舞,兩人的額頭上晶瑩的汗水正緩緩流下他們那雙銳利深邃的雙眸。


    水珠流在林安那長長的睫毛上邊,水珠輕盈的穩穩站在睫毛邊上,久久沒有掉落下去。


    而林安更是一直死死盯著對方,不曾眨眼。


    但是水珠越流越多,他那長長的睫毛根本撐不住越來越多的水珠。


    林安的左眼視線有些看不清前方了。


    但他不能眨眼,不能擦拭水珠。


    他沒有那份精力,沒有那份心神去想這件事情。


    他的心神必須要全神貫注在對方身上。


    如果對方敢眨眼,敢擦拭水珠,那麽這也是他斬出必殺一劍的絕佳時機。


    兩人都在隱忍,都在試探著對方,都在等待這對方。


    隻要對方露出一絲絲破綻,那麽就是對方死期之時。


    兩人的刀上也因為風兒的吹拂,不少水珠流淌在這冰冷鋒利的刀身上,刀身通過晶瑩的水珠,冷冷的倒影出兩人那扭曲卻堅定不移的身影。


    柴犬看的很無聊,他一直在想,為什麽這兩人轉來轉去的,什麽時候才砍啊?


    柴犬不也敢影響他們,他偷偷的對一旁的大貓說:“好無聊啊,他們這樣子不累嗎?”


    在柴犬說出當一個字的時候,他就打破了這片虛假的寧靜。


    嘭。


    林安兩人睜大雙眸,水珠欲要流進眸中,但他們雙眸如劍光般明亮,瞬間吹散水珠。


    兩人劍勢暴漲,震破風浪。


    兩人刀身上靈力爆升。


    林安滑步向前,握緊刀柄。


    哢的一聲,他拔刀了,澎湃靈焰洶湧的從刀柄之中奔湧而出,


    倏地,靈焰爆發,刀光遮天。


    煌煌一刀,地獄共鳴,響徹四方。


    中年人閃步而來,雙刀殺至,萬千刀光驚鴻一現。


    兩人劍術快到極致,準到無雙,狠到至極。


    瞬息之間,兩人所站的地麵轟鳴。


    轉眼間地麵破碎,岩漿噴湧。


    地底岩漿飛升,在兩人身邊亂舞,


    兩人刀上流刃如火。


    林安一刀斬至,中年人受持小太刀穩穩扛住,甚至他左手太刀陰狠殺來,林安借力打力,刀身滑過,擋住太刀。


    也在這時,岩漿河流爆發,撲向林安兩人,將兩人包裹住。


    安倍秀明等人連忙逃離開來。


    他們著急的看著被岩漿海浪給吞噬掉的林安。


    砰。


    洶湧的海浪突然炸出一個大洞。


    緊接著嘭的一聲,岩漿海浪驟然被爆開,吹散四方。


    一柄明亮耀眼的太刀衝出海浪,翻滾升空。


    安倍秀明等人連忙展開結界防守住。


    等情況稍微好上一些,安倍秀明他們迫不及待的看向林安那邊。


    他們想知道那把刀是誰的?


    到底誰贏了?


    他們隻見林安倒地,太刀最終下落,插在林安身邊。


    中年人麵容慘白,他輕輕一笑的看著安倍秀明他們。


    所有人都驚愕:林安居然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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