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病一天比一天嚴重,讓我看看她吧。”


    喬初糖探出腦袋,看一眼,還是不喜歡他,雖然真的病懨懨的。


    “君兒是我唯一愛過的人,初糖是我和她唯一的孩子。”


    “季先生的愛未免太過廉價。”


    當年,郝君兒沒有被喬陽打死。


    被眼前這個男人偷偷接走。


    但那時,季家怎麽可能接受一個婚外人?


    一個有妻子的男人,還有兒子,再接來一個女人?


    雖然他沒有直接將人接到季家,隻是將郝君兒放在外麵休養,希望郝君兒的身體能恢複。


    但很快,這件事被季家發現了。


    他的妻子不是省油的燈,表麵親和的,想方設法將郝君兒接進了季家,背後卻大放損招。


    當時季家尚有季老爺子季老太太,怎麽可能容忍自己兒子身邊有正房以外的女人?


    更何況這個女人,一開始就和他們兒子有關係,還‘差點’生了個孩子。


    別人不知道,這件事,宮北擎知道的最清楚。


    郝君兒被接到季家後,宮夫人因為不放心,讓宮北擎以做客的理由去了季家。


    那段時間,表麵上宮北擎是做客,無非是保全郝君兒。


    但...季家二老要動手,宮北擎身為外人,根本沒辦法時時刻刻在郝君兒身旁。


    郝君兒神誌不清,清醒時,曾經同宮北擎說過她的女兒喬初糖,雖然是領養,但喬初糖如何如何聽話,如何如何乖巧。


    “我家初糖啊,真的是上天給我的寶貝,給我最好的禮物,好想...見見她...”


    “一麵也好,一會兒也好,一分鍾也好...隻要見到她,就足夠了。”


    一次,季太太背後用陰招,陷害郝君兒,惹得季家二老大怒。


    用軍鞭打的郝君兒渾身傷痕。


    宮北擎及時趕到,生生挨了兩鞭,勉強救下了郝君兒。


    那鞭子的厲害程度,兩鞭的傷疤,宮北擎用了兩年祛除。更別提當時的郝君兒...


    季家將郝君兒丟了出去,將這位“用情至深的季先生”關了起來。


    宮北擎找到郝君兒的時候,郝君兒渾身的傷口早已經發炎潰爛了。


    郝君兒離開之際,最舍不得的,還是喬初糖。


    葬禮,是宮北擎安排的,季家沒有來一個人。


    唯一愛過的人?這種愛,真是諷刺,諷刺至極。


    “給我半小時時間,半小時後我就走。”


    “你權當讓我見她最後一麵!”


    “送客。”


    宮北擎抱著喬初糖離開。


    “寶貝,困了沒有?”


    “唔...還好誒。”


    喬初糖有點不解的往後看。


    她不懂,隻覺得那個怪老頭看上去有點可憐。


    哥哥不喜歡他。


    所以糖糖也不喜歡。


    喬初糖特別喜歡早上睡醒,在宮北擎懷裏的感覺。


    一開始總覺得睡在一起不好,但是沒有辦法,哥哥懷裏太舒服了,暖暖的,根本不想離開。


    日常在宮北擎懷裏蹭。


    倏而就被他抱緊了。


    喬初糖眨巴著眼睛,在宮北擎下巴上蹭蹭。


    “哥哥,早啊。”


    “早。”他聲音有些嘶啞,短發也有點睡亂了。


    “哥哥,糖糖是不是吵醒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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