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之前的話宮北擎是用兩個人才能聽見的口氣說的,那麽這句話,所有仆人都聽見了!


    包括那一個特級女仆。


    仆人們的臉色都古怪極了,甚至有的紅了臉。


    唯有宮大少爺,不但臉上沒一點變化,甚至像是丟垃圾一樣把喬初糖丟進了仆人堆裏。


    “少爺,晚餐已經準備好了。”仆人死死低著頭,不敢看他們少爺。


    “嗯。”


    喬初糖抓了抓睡裙的裙角,嘴角在抽搐,報複心愈發強烈。


    除了喬初糖,同樣一直在看著宮北擎的,還有那特級女仆。


    她的眼中,不是仇恨,閃爍著的是濃濃的不甘。


    不甘心少爺為了一個不值一提的女人對她發怒,不甘心,少爺這麽在意喬初糖。


    “喬小姐,這邊請。”


    “少爺的寵物,用不著衛生巾這種東西,沒有我的話,誰也不許給她!”那特級女仆咬著牙,眼神裏滿都是殺意。


    仆人們露出為難的神色,話雖然這樣說,可喬初糖畢竟是宮北擎看重的人,萬一讓宮北擎知道了,到時候背鍋的還是她們這些仆人。


    “嗬。”喬初糖笑了,神色不屑:“去哪兒洗澡?”


    “這邊。”仆人做出請的手勢。


    有些尷尬,被人看到了,也就那麽迴事,在外人眼裏,喬初糖的尷尬,並沒有多尷尬。


    而喬初糖丟過人,隻會把這筆賬默默記下來,等合適的時機去報複宮北擎,她一臉不介意的掠過那特級女仆的身旁,絲毫沒有被影響到情緒。


    “猜猜看,什麽叫不和螞蚱論冬天。”


    螞蚱是活不到冬天的,所以也就不知道有冬天這個季節,喬初糖的話,無非是說她不屑和一個沒冬天的人爭執。


    特級女仆沒有明白喬初糖的意思,但也知道不是什麽好話,她久久注視著宮北擎離開的方向,一直到走廊上一個人都沒有了。


    良久,伸出手,摸了摸自己頭上的帽子,如果把帽子摘下來,就會發現,她一頭長發,已經沒有了。


    在處理頭上的傷口時,被剪掉了...


    “喬初糖,我一定會讓你付出代價!”


    洗過澡的喬初糖,長發還沒有吹幹,濕濕的披散在身上,一身黑色紗裙,像是隻高傲的黑天鵝。


    夕陽的餘暉透過窗子灑下來,剛好灑在她臉上,襯得那白皙的皮膚更是無暇。


    “喬小姐的皮膚真好。”仆人讚美著:“也難怪少爺會喜歡。”


    喬初糖偏著頭擦著發絲,慵懶的看著那女仆。


    “誰是這樣喜歡人的?”給她用狗鏈子,這叫喜歡?


    這叫哪門子的喜歡?


    “少爺等著見您,我幫您吹頭發,做個發型。”仆人沒有繼續那個話題。


    “吹頭發就不用了,池塵在哪,我想先見見他。”


    比起宮北擎,還是池塵更好說話,而且,喬初糖隱隱有一種池塵會幫自己的感覺。


    “池助,這個時候大概在工作吧。”


    仆人告訴了喬初糖池塵在哪兒,但沒告訴喬初糖,這個時候池塵應該和宮北擎在一起。


    至於是不是工作,那就不知道了。


    喬初糖拿著毛巾離開,一邊走,一邊擦頭發,如此隨性自然,好像在她身上,無論做什麽動作,都格外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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