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個時候,明生他的話沒有說完。


    就隻是聽到“砰”一聲槍響,徐夜白已開槍擊中他的右胸。


    這個時候,明生卻還是隻悶哼一聲,然後搖晃了幾下,捂著自己受傷的地方。卻硬是沒倒下,他此時站在他的眼前。


    在他的嘴角明明有血,笑容卻更燦爛了:“噢噢,你生氣了嗎?其實我也沒有想到。你是不是憤怒了?其實我都不記得在我的手上沾了多少條人命了。好像我有活夠了吧。人生啊,確實過得越來越沒意思了。不過我沒想到,你竟然真的開了槍!”


    “不。麵對你這種人,麵對你把我當成對手的這種人,而你在我眼前卻稱不上對手。為什麽要對你有什麽同情心呢?”就這裏這個時候,徐夜白說道,他真的就像他說的一樣。


    沒有絲毫的問題,甚至沒有絲毫的同情,麵對這種兇神惡煞,不知道手上沾染了多少鮮血的人,他真的,真的毫不在意。


    就在這個時候,徐夜白扣動板機。同時“砰”又是一槍,擊中明生腹部,這下顧安徹底站不起來了。


    即使他想強撐著,但是,就在這個時候,即使他已經倒下了。就像是,跟一灘爛泥似地軟在地上,但是,他依舊沒有閉上雙眼。


    聽得到徐夜白繼續在頭頂說道:“有的人,即使死去,他短暫的人生,也如同鑽石般燦爛珍貴。你殺的那些人雖然有一些人還是罪犯,但是也有很多都是一家人,在任何人心中都是十分珍貴的存在。


    而你呢,作為,所謂的人,那又怎麽樣?你以為你很聰明,你以為有人可以治的住你。你以為永遠不會有人知道所有的一切。其實,對於你這種人來說,活著不過是頂著一副虛妄的軀殼,似人非人,似鬼非鬼。隻因為自己可悲,所以看整個世界,都是可悲。隻因為你自己得不到兇手,所以你就更希望別人也和你一樣。你這樣做的話完全是放棄了自己更沒有了靈魂這種東西!”


    這個時候明生也隻是低頭笑著,吐出一口鮮血。


    “你什麽時候發現我的?為什麽會來到這裏?”他問,“我曾經懷疑過,其實你是特意來找我的。可是,你非常會偽裝,在這裏變成了一個醫生,但是你化成灰我都不認識你。我一直試探你,可是你完全我在你的眼前,我都不知道我是什麽。不過我真沒想到你甘願暴露你自己的身份,你要是不下這個局引我出來。這一局,我想隻能這樣了。因為,我輸得心服口服呢,沒有辦法,你太會玩了……”


    這個時候,徐夜白卻低頭凝視著他,答:“我沒有想到你就在我眼前,可是那又怎樣?你以為我真的是用自己的命在做賭注嗎?即使你不來也會有人教我的。自從我結婚生子之後,在我的心中沒有什麽比我的家人更為重要。你還不明白嗎?你這種已經失去了生的意義的人,恐怕這輩子都不會了解這到底是什麽吧。”


    就在這個時候,明生眼看是進氣多出氣少了,臉色慘淡至極,根本就沒辦法說話,他已經奄奄一息了。就在這個時候,他一時沒有說話。


    可是,卻讓誰都沒有想到的是,這個時候,徐夜白笑了笑,卻在此刻道:“明生,不,我應該叫你一聲麵具殺手,麵具殺手,你抬起頭來。”


    這個時候,明生雖然不知道他這到底是何意?


    可是,他滿身已是血,卻在此時此刻,咧開嘴笑了。


    即使,現在的話,他並不知道徐夜白這樣做的用意到底是什麽?


    可是他還是聽話的,緩緩地抬起頭。因為對於他來說,勝者為王,敗者為寇。


    就在這個時候,明生也沒有想到,這個時候的他,突然全身一震。


    這一次,他把徐夜白的眼睛,在此時此刻,已經看得更清楚。


    這個和自己差不多大的男人。他清俊、孤傲、削瘦的男人,特別是,那雙眼睛深沉冷漠。


    可為什麽,在這樣一雙眼睛裏麵,自己竟然還會看到了一絲溫和的悲哀。


    那悲哀,那隱隱的水光,像極了曾經他也擁有過的溫暖……


    這個時候,明生卻突然開始,全身都開始發抖,其實,曾經的他,也曾有過一段無法言語的事情。


    雖然,現在的他,哪怕他從來都是全無人性的一個人,此刻也感覺到某種奇異的恐懼,遏住了自己的心。好像,曾經的冤魂都來向索命一般,可他在裏麵卻還是發現了不同的東西。


    他一下子全身一抖,失聲道:“還有一件事想告訴你,其實我的名字不叫明生,你也許永遠都猜不出我的身份,但在現在,我想告訴你我是誰?我是王平安,很傻的名字,對不對?其實我是從有個幸福的家庭,父母希望我平安喜樂。”


    他這個時候,說出來的話,徐夜白卻突然出現了甜甜的笑容,真的不是嘲諷,而是那種釋然的笑容。


    然而此刻,在王平安的眼中悲哀隱去,隻餘某種漆黑不見底的顏色。


    “是的。也許你曾經也有過幸福的家庭,每個人遭遇的事情將決定他的以後,可是你的內心實在太狹窄了,自負聰明的你肯定認為沒有任何人,可以真正了解你吧,其實作為對手的我,真正的了解你。因為最了解你的人是你自己。”


    這個時候,徐夜白他在王平安耳邊說,“也許現在對於你來說死亡才是最好的解脫吧。隻有這樣,也許才會有些不同。。”


    徐夜白,突然笑了,但是他卻沒有繼續開槍。


    這個時候的王平安隻剩下了最後一口氣,這是他最後一句話:“其實,有些事情。確實是這樣的,原來死亡的感覺一點都不好。……”


    這個時候,作為麵具殺手的王平安,這個時候,他終於氣絕,血肉模糊地躺在地上。


    周圍刹那寂靜無比,所以他聽到了腳步聲。


    這個時候,徐夜白在地上蹲了一會兒,慢慢站起來。


    大步走向穆顯滿,查看了一下他的傷勢,發現並沒有什麽大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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