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夜白心裏感覺微感歉意,因為在這兩次屍檢中,都未能提供有證物或追查價值的線索,偵破工作因此而格外艱難,這簡直比之前的密室殺人案還要更加棘手。


    徐夜白不得不猜想那個兇手,可能是醫專業,或者是從事刑偵有關的工作,否則不可能這麽簡單的就將所有的線索遮蓋住,甚至讓他們無跡可尋!


    當然,這是兇手高明的反偵查手段造成的,可作為法醫,兩次都徒勞無功,徐夜白承認自己確實無法擺脫強烈的挫折感,雖然她可能已經猜測到了什麽,可是卻沒有證據,所以無法為安靜的推進形成什麽有效的辦法。


    朱星辰此刻眯著眼睛上前打探著陳家山手中的名片:“這個紙質名片好像已經被打濕了,裏麵完全看不出來是什麽意思!那也無法為我們提供什麽,有效的線索了!”


    陳家山說:“行了啊,你不覺得你說的是廢話嗎?可是我覺得這個名字非常的熟悉,似乎在哪裏見到過?找人分析還原一下,看是否能有線索!不過我想這很有可能是兇手在預示下一個被害者是誰?”他的語氣依然不急不躁,讓人對他又多了兩分信心。


    這是一場前所未有的惡戰,他作為三六專案組的指揮官,如果先亂了陣腳,就輸了七成,所以他不得不篤定的說道,而且他也知道這段時間自己並沒有做好這個組組長的職責責任。


    此刻王嫣然近距離的看到了這句屍體後,不小心差點摔倒了!


    陳家山下意識的出手扶住了她,可是手中的證物卻掉在了地上!


    陳家山出口說道:“能不能小心一點?你知道現在在哪裏嗎?你知道不,如果破壞了的案發現場會怎麽樣!真是一點都不小心!”因為明天已經完全被打濕了,可能原本還能看出些什麽,可是如今被王嫣然一撞,也許一點線索都留不下了!


    王嫣然看著陳家山的臉色更加黑了,看著這個新加入有些笨手笨腳的新手菜鳥,真的是沒有一絲的好臉色!


    看樣子不是對王嫣然的工作能力和態度不滿,而是因為這個案件特別棘手,而感覺到厭煩,可作為專案組的頂頭上司,整天擺出這副難看的臉色,難免讓人感覺心裏不舒服。


    但是她卻不能直接說出來,隻能在心裏嘀咕著!


    莫星漓知道王嫣然肯定是心裏不太好受的,其實她一直都知道他是警校的優秀的畢業生,所以自然知道她心裏會有一些不舒服!


    如果一旦出了校園,在校外受到挫折都是肯定的,所以她希望她可以快速的成長起來!


    其實王嫣然內心想的卻是,就是陳家山再有本事和名氣又怎樣?王嫣然其實並不想待在這裏,可是自己的父親說跟著他可以學到很多東西,而且,這些,這由不得王嫣然做選擇。


    陳家山也繼續打量那標牌,語氣不善地說:“前後發現的兩具屍體手裏都握有東西,倒像是兇手故意留下來的,擺明不把警方放在眼裏,很有可能或者說極大可能性是在挑釁。”


    徐夜白說:“不排除是故意留下來的,不過兇手的意圖倒不是幹擾辦案,也不是單純不把警方放在眼裏,而是留物示警,指向下一個受害人。這更應該看成是受強烈的複仇心理驅使,而兇手又具有膽大心細、計劃周詳的性格特征,才做出這樣在常人看來接近癲狂的種種行為。”


    而此時了陳家山卻的眉毛一挑,顯然不滿一個法醫對案件指手畫腳,雖然說他知道徐夜白是擁有心理學與行為學雙博士的法醫,但是他依舊還是覺得太年輕,所以說道說:“你怎麽能肯定兇手是在留物示警,指向下一個受害人?”


    “我想問一下,現在確定了死者的身份沒有?”徐夜白沒有直接迴答他的問題,反而詢問朱星辰現在知道的信息!


    “確定了死者身份,她是星美華誼會的會長金華美!而且可以確定那徽章是蘇安生妻子,丟失的!因為之前便讓他們星美華誼會去給自己的會員打電話,看是否弄丟了徽章,而且我們也去確認過了,隻有蘇安生的妻子賀陌冉丟失了徽章!”朱星辰匯報了自己現在知道的所有信息!


    這時候徐夜白才有緊接著說道,迴頭看了莫星漓一眼:“因為兇手第一次作案時在現場留下了一枚胸針,所以,我斷定兇手上次留下胸針的目的是指向下一個受害人。可惜當時金華美不肯承認自己認識蘇安生,也不肯主動和我們配合,否則很有可能就不會遇害,也許事前發生的時候她還沒意識到危險正在向她靠近,而且金華美,顯然也是想要保護自己。”


    陳家山還沒答話,朱星辰就覺得特別吃驚,有些驚訝地問:“你是聽了我的迴答,還是自己推斷出來的?”


    這時徐夜白便充分展示了他的高超記憶力,雖然當時隻是隨便看了她幾眼!可是他卻可以清楚的記住她,所有的特征!所以他依舊指向屍體麵目全非的頭部,不急不慢的說道:“她的眉骨很高,而且她頭發的發色並不普通的金色,最重要的是,她還漂染了一撮藍色,雖然她外表很普通,可是他卻記得她的耳朵上的耳釘款式,很有特色!而且我記得她右腳有一些顛簸,可能受過傷,而我今天在死者的右腳發現了腳踝扭傷的痕跡,這幾個特征,加上我們此前對案情的分析判斷,可以肯定被害人就是金華美。”


    朱星辰仍舊將信將疑,忽然又想起什麽似的,說道:“這麽說,兇手可能還會繼續作案,而下一個殺害目標有可能是這個名片,指示給我們的線索嗎?”


    徐夜白隻是笑笑,沒接話。


    莫星漓在一邊為朱星辰傻傻的問話,感覺著急,這擺在明麵上的事你就別再說了,總顯著比別人的反應慢半拍!


    而且,莫星漓是最懂徐夜白的,他不想說的話,沒有人可以逼他說,而且他最討厭說的就是廢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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