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星漓立馬下達命令讓周沐魚趕到醫院,前去查看劉岩鈺的情況。


    可是,當周沐魚帶人前去醫院查看劉岩鈺的情況時,卻發現劉岩鈺人已經不在醫院,聽護士說,今天晚上大概六點左右,就被家裏接迴去養傷。


    看樣子事情果然和徐夜白預料的一樣。


    “馬上打探劉岩鈺的行蹤,我們必須馬上找到他!”周沐魚著急的說道。


    “周警官,我剛剛查看劉岩鈺家庭的資料,竟然發現他的母親有精神病史。而劉岩鈺也因為這件事經常被人嘲笑,有過幾次因傷人,而被刑事拘留。”小李立馬把自己的發現告訴周沐魚,周沐魚,感覺不對,便立馬打算打電話告訴徐夜白,這件事情。


    “小李,這麽重要事情,你怎麽才告訴我!”說完這話,便立馬有人報告他,發現了劉岩鈺的蹤跡,他現在就在六月禮堂。而現在是9月4日,晚上11點左右。


    徐夜白收到周沐魚的消息,知道自己果然猜測正確,劉岩鈺確實有貓膩,8月29日的爭吵,與8月29日新聞提前婚禮有關係,甚至連運送棺木也是挑在這一天。


    突然徐夜白,發現了死者王詩雅的肚子上有個極小的針孔,這是之前他忽視的地方,果然一切都解釋的清楚了,而之前帶迴來的證物裏麵分析出了安眠藥的成分,而原本包裝上顯示的卻是維生素片的信息。


    而此刻,小李急匆匆的來到法醫署,將自己發現了王詩雅藏在辦公室的日記本,交給了徐夜白,而徐夜白看後更加堅定了自己的想法了!


    徐夜白不敢停歇,加快了解刨,了解到了事實真相後,便立馬把自己的發現告訴莫星漓,而他聽到劉岩鈺在六月禮堂,隨即駕車出發前往六月禮堂,因為他知道從哪裏開始,就會從哪裏結束。


    當莫星漓趕到六月禮堂時,六月禮堂裏麵燈火通明,劉岩鈺就站在禮堂的中央,而在他的身旁就是被綁的嚴嚴實實的何源。


    “劉岩鈺,你想幹什麽?”莫星漓著急的問道,但是話語裏麵卻有些心慌,她知道劉岩鈺要做的事情很危險。


    “我,我才不是那個懦弱的家夥,竟然還為了王詩雅那個賤貨自殺。哈哈!”他的眼神裏麵都是一種輕蔑。


    莫星漓知道,他沒有說謊,他確實不是那個大眾都認識的劉岩鈺。


    “不管你是誰,放下刀。否則我就開槍了!”莫星漓舉起槍對著他。


    他冷哼了一聲,“你就不想知道王詩雅那個賤貨怎麽死的嗎?”


    “是你殺了她吧!”莫星漓知道兇手就是眼前的人。


    “你答對了,莫隊,果然還是聰明的。”劉岩鈺痛快的笑著。


    “放了人質,跟我迴警局。”莫星漓加大了聲音。


    “我和她就是在這裏認識的,那時候的她,天真爛漫,笑起來就像是一朵淡雅的梨花。我對她那麽好,可是她卻背叛了我。喜歡上了她的哥哥,你說她賤不賤,虧我對她那麽好,她就該死。”他並沒有搭理莫星漓反而自顧自的說道。


    莫星漓不想評價什麽,盡管已經猜到了他們的關係。


    “喜歡她哥哥也就算了,至少我們從來沒有在一起過。但是她卻要嫁給一個她不喜歡的人,這個女人為了利益,什麽都做的出來。她為什麽不能嫁給我,我那麽愛她,難道我就這麽配不上她嗎?”他突然睜大的眼睛,看著莫星漓,仿佛等著她的迴答。


    “你配不上她,因為她嫌棄你有一個精神病的媽媽,嫌棄你沒有高貴的出生。所以她永遠不會嫁給你,更不會愛你!”徐夜白從門口進來,一邊走,一邊說,幸好他趕上了。


    “哈哈哈,分析的真好!”劉岩鈺癡狂的笑著。


    “劉岩鈺,我本來始終沒有想清楚,你那麽恨她,為什麽還要給她準備一場死亡的婚禮。但是現在,我明白了,因為你心裏對她的愛已經超過了恨,你讓她完完整整的離開,其實是想來世與你的重逢。”徐夜白一字一句的揭開了劉岩鈺的想法。


    “不,我隻是為了劉岩鈺那個傻子,他那卑微的愛,我必須保護好他,而且我不能讓他受到任何的傷害。”劉岩鈺不喜歡徐夜白的說法,大聲的反駁道。


    “我剛開始以為安眠藥是吃下去的,後來才發現,其實是你替換了王詩雅每天都必須要吃的維生素片,讓她昏迷,最後給她注射了含有地西絆的藥物,導致她的死亡。而你卻讓保潔員替你運送棺木,而棺木上普通衣服的纖維就是何源留下來的,而你現在綁架了何源,來到六月禮堂,都是因為你後悔了,你想結束這一切。”徐夜白咄咄逼人的說道,並且將裝有安眠藥的瓶子扔在了劉岩鈺的麵前。


    “你閉嘴,閉嘴。都是那個女人自找的,她就該死!我怎麽可能後悔。”劉岩鈺顯然失去了理智,陷入自己設下的深淵。手中的刀也開始胡亂的揮舞。


    “結束這一切吧!劉岩鈺,其實王詩雅並沒有你想的那麽討厭你!她一直把你當做最好的朋友。”徐夜白拿出了一本日記,扔到了劉岩鈺的麵前。


    劉岩鈺拿起了日記本,熟悉的字體映入眼簾。


    “7月21日


    爸爸讓我訂婚,我答應了,我知道自己和哥哥不可能在一起,這是不能被允許的。我把這個消息告訴了岩鈺,隻告訴了他,可是,第二天岩鈺卻受傷了,我不知道為什麽。可是,我好擔心他。”


    “8月5日


    我突然知道了岩鈺喜歡我的消息,我很震驚,我一直把他當成我最好的朋友,所以,我不能耽誤他,可是他怎麽能夠喜歡我呢?他應該值得更好的女生。”


    “8月29日


    婚禮要提前了,岩鈺又受傷了,我們大吵了一架。我是真的不想傷害他的,可是我隻能現在斷了他的念想了,因為我根本沒有辦法迴應他,愛情不是單方麵的,喜歡自己的哥哥,也是我不能控製的,但是我不能讓岩鈺喜歡我,他那麽好,那麽體貼,我很感謝他。”


    劉岩鈺粗略的看了幾頁日記內容,哭的簡直不能自已,口中一直含著詩雅的名字,從他眼神裏麵可以看得出來,那種感情太深了,也太偏執了,最後害人害己。


    “劉岩鈺,我知道,其實你開始並不是想要殺死她,你還是想要和她在一起,才定製了婚紗。因為她拒絕了你的求婚,所以才有了那一副半成品的棺木,仇恨蒙蔽你的雙眼,所以最終走上了這條不歸路。放下吧,這一切真的還結束了。”徐夜白把這一切都解釋清楚了,他就這樣冷冷的看著劉岩鈺。


    “哈哈,沒了什麽都沒了,詩雅,詩雅!”他笑著,嘶吼著,並且跪在地上。


    於是,莫星漓讓警員過去,替劉岩鈺戴上了手銬,一切都結束了。


    莫星漓就那樣靜靜的看著徐夜白,跟著他的腳步,出了六月禮堂。


    “徐夜白,”莫星漓開口叫著他的名字。


    “怎麽了,”他迴過頭,雖然是一貫的疏遠,可是月光照在他的身上,看起來很溫暖。


    “就想叫叫你!”莫星漓笑了,這種安全感不言而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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