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睡夢中,徐夜白似乎一直聽到一句話,仿佛看到一個身影。


    可是卻怎麽都看不清麵貌,隻可以聽到自己一直在不停的說道:“我一定會親手抓住他,不惜任何代價。”


    在夢中,這種感覺像是一場夢魘,他不能選擇逃避,更加無法逃離。


    “不要,”一句嘶啞的叫喊聲,終於把他拉出了夢境,額前的一滴冷汗,掉落在他的被子上。


    他的目光開始變得有些呆滯,心裏開始產生一個念頭,他想要知道真相,並且吸引自己不斷的去深究。


    往旁邊的書桌上看了一眼,此刻書桌上的鬧鍾,顯示著淩晨兩點半。


    真不是個好時間,徐夜白在心中感歎著,這是多少次在夢中驚醒了呢?


    他自嘲的笑了笑,露出他俊逸的麵容,感覺有些憔悴。


    時間過得真快,距離上次車禍已經兩年了,他幾乎失去了自己所有的記憶,唯獨沒有忘記自己的學識與能力,他感到很奇怪,可是無論他怎麽查,也都感覺找不到苗頭。


    所以他隻能暫時選擇放棄,期待看以後會不會想起什麽。


    悅耳的音樂聲響起,這是他的手機鈴聲,夢中的婚禮的鋼琴演奏曲。


    那是一個悲傷而又唯美的愛情,他不知道自己為什麽喜歡,每次聽到夢中婚禮的演奏曲,內心總是會有些悸動,他也不知道為什麽,那種感覺仿佛深入骨髓。


    他下意識接起電話,墨色的眼眸中,多了一絲的嚴謹,他知道這麽晚給他打電話,都多半不是什麽好事。


    “徐法醫,趕緊來月華小區,這裏發生了命案,現在需要現場勘察。”果然,如他所料,電話中傳來著急請求的聲音。


    他依舊冰冷的迴答道:“好的,不要破壞現場,我馬上到。”便連忙掛斷了電話,換下了睡衣,便帥氣利落的穿上了自己的工作服。


    準備恰當後,隨即駕車前往月華小區,是的,他是一名法醫,而且在業界小有名氣。


    而此刻命案現場中,莫星漓口中正含著棒棒糖,是她最喜歡的藍莓味。


    在等待法醫來現場勘測的時間,她也沒有閑著,按理她的職位是不用來現場勘察,可是,今天碰巧她值班,連她也沒有想到淩晨兩點半會發生命案。


    莫星漓看似十分平靜的臉上,其實大腦卻在極速的運轉,突然間感覺有了苗頭,便立馬讓人開始登記。


    “小李,記一下,”她說話的話語聲極快,但是卻讓人不敢懈怠。小李立馬反應過來,拿好紙筆記錄莫星漓所說的一切。


    “單身,獨居,現場看起來雜亂無章,毫無條理,窗口初有鞋印,兇手可能從窗口進入,死者有被鞭打的痕跡,兇手可能是報複殺人。”


    話音未落,卻突然轉了一個方向,感覺自己好像遺漏了一些什麽。


    “天逸,查到住戶信息沒有。”那個叫天逸的男子立馬迴答道,“莫隊,查到了,通過向物業,保安詢問,我們可以確定死者的身份,姓名林瑪雅,性別女,年齡二十五歲,工作是職業模特。”


    “好,我知道了,記得等會法醫來了,讓他檢查是否有性侵的痕跡,對了,密切關注最近林瑪雅是否有與她人結怨。小李,收集好信息,不要放過一絲的細節。還有通知了法醫沒有,這麽久了,那個慢騰騰,該死的法醫怎麽還沒有來。”


    莫星漓真的無奈的翻了翻白眼,她一個小時前就到了現場,可是那個法醫到現在都沒有出現,現在已經淩晨三點半了,她真的需要她的大床了。


    “莫隊,徐醫生馬上就來了,如果你累了那就早點會去休息吧!這裏交給我們就好。”小李恭敬的迴答道,清俊的臉上都是對莫星漓的尊敬。


    莫星漓吐了一口氣,正準備迴答,可是卻被人打斷了,隻見一個警員氣喘籲籲的跑了進來,“莫隊,徐醫生來了。”


    莫星漓感覺無奈的翻了翻白眼,有必要大驚小怪嗎?不就是是法醫來了,弄得她以為有發生了什麽大事,來的還正好,她現在可以迴家睡個美美的美容覺了。


    “來了,就來了吧!有必要那麽激動嗎?記得把我交代的做好,我先迴家休息,最近忙著表妹的婚禮,都沒有睡個好覺。”莫星漓伸了個懶腰。


    正準備離開的時候,卻看到一個身穿醫生服的男子走了過來,隻見到他身材挺拔,感覺渾身上下散發著一種氣質,身上沒有難聞的消毒水的味道,反而還有一股茉莉花的清香,雖然帶著口罩,但是他墨色的眼眸,像是黑曜石一般的閃耀。


    雖然莫星漓並不認識徐夜白,作為警察的敏銳度,她馬上就知道剛剛警員為什麽會那麽吃驚了,因為他就是鄆城的傳奇人物。


    徐夜白,短短一年就破了十宗大案,無數的小案件,更加重要的是破了最棘手的數字連環殺人案。


    被譽為法醫界第一快手,法醫界最出名的偵探。


    莫星漓突然沒有了睡意,他真的想要知道這個男人到底憑什麽成為鄆城第一快手,就讓她真的見識一下他的真正的本事,看看這個男人到底有多厲害。


    莫星漓停住了步伐,甚至饒有趣味的看著徐夜白的動作,她倒是要看看,他到底是怎麽做的,與其他法醫又有什麽不同,畢竟鄆城的風雲人物就在自己眼前,說不八卦都是假的。


    隻見徐夜白,蹲下身去,掀開給死者帶上的白布,看到沒有頭顱,卻一點也不驚訝,依舊波瀾不驚的用著自己帶著白手套的雙手,仔細的勘察著有用的信息。


    “能幫我記錄一下嗎?我的助手還沒有趕到。”徐夜白頭也沒有抬,看似請求卻又像是命令一般的說道。


    莫星漓讓小李過去幫他,而小李顯然不太鎮定,拿著筆的手,都在一直抖動。莫星漓實在看不下去,從他手裏搶過筆,對著徐夜白說道:“說吧!”


    徐夜白便徐徐道來:“死者女,年齡二十四歲到二十八歲之間,還不知道有沒有被性侵,必須等到深入檢查分析,但是可以看到身上受到虐待,鞭打。造成死亡的原因很有可能是窒息,或者下毒,還得進一步檢查,才能確認。”他說的很清楚,但是莫星漓感覺很奇怪,因為連頭都沒有,他是怎麽知道死因應該可能是這兩種。


    “徐法醫,沒有發現頭顱,你是怎麽判斷死因的。”既然想了,莫星漓自然也就會開口詢問。


    “很明顯,頭顱是在死後砍下來的,血噴灑的不多,顯然是死後血液缺少流動性。不排除是否死後有性侵與虐待,但是鞭打血淤狀況不像死前造成,根據屍體僵硬程度,估計是昨天晚上七八點死亡,具體的還需要測量肝溫。”徐夜白不緊不慢的解釋道。


    看完屍體後,徐夜白也沒有閑著,反而觀察者四周,注意觀察四周的環境,突然間看到了什麽,他連忙走過去,客廳窗台上的鞋印就吸引了他的目光。


    他走近,看到窗台上的防盜窗被打開,更加惹人矚目的是,防盜窗上有血跡,從血跡看來,這不是什麽好的現象,他打開手電筒,仔細的查看,發現窗台上的血腳印是朝外的,防盜窗也被打開,仔細查看便發現,防盜窗的鋼棍上,也有絲絲血跡。


    他心中突然警鈴大作,內心有一個不好的想法油然而生。


    不好,徐夜白立馬反應過來,“馬上派人去樓上查看,樓上估計也出了命案,還有到底是誰發現現場的,有沒有詢問清楚。”他著急的說道,似乎發生了什麽大事。


    “怎麽迴事?”莫星漓還沒有反應過來,但是徐夜白突然的不淡定,也讓她覺得事情似乎沒有那麽簡單了。


    “窗台上有明顯的血跡,他不是從窗台進來,而來從窗台出去,恐怕樓上住戶已經遭受意外。”他看是似公式化的說法。


    讓莫星漓突然感覺到了一絲的不安,倘若樓上真的還發生了命案,這個案件就會越來越撲簌迷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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