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其峰千算萬算,算到伍仙月會主動將蒲傑召集麾下,然後通過《與君魂》來加速蒲傑對藥力的吸收了嗎?


    雖然這種方式確實就是真正的吃軟飯,可是伍仙月硬要倒貼,你又能奈她何?


    如果非要找根源,其實還是在秦其峰自己身上。


    不是他強勢不強勢不是秦其峰強勢不強勢的問題,要造反的人,強勢才是正確的。


    而是他或多或少,忽略了崔鳳月的感受。


    你硬栽一個私生女給她,因為愛你,她固然要照顧你的麵子,認了完事,但是這種憋屈,怎麽可能就這樣算了?


    “女兒啊,喜歡就去爭取,何況已經這樣了。一旦小霜搶了先,你又得像娘一樣,被臭男人給欺負死。”


    是啊,已經這樣了,一次兩次乃至更多次,無所謂了。


    伍仙月輕易就被崔鳳月給說服了。


    但是真正讓伍仙月下定決心利用這次試煉與蒲傑共進退的,還是白小白。


    白小白眼光之毒,已經被無數次驗證。


    她對蒲傑有信心,能幫他為什麽不幫?


    她太懂得,什麽叫得之不易,才會倍感珍惜了。


    所以你秦其峰要選婿,我伍仙月也要選婿。


    而且我玩兒得比你還大。


    我把自己給賭出去,看你蒲傑怎麽辦!


    ......


    也不知過了多久。


    伍仙月慵懶地拿手在蒲傑胸膛上畫著圈圈。


    “蒲傑啊,你要得不了第一可怎麽辦呀?”


    蒲傑根本沒時間迴答她。


    “小月,你不封印我,我會被抽幹的......”


    沒辦法,他太迷戀這個人,才平靜下來,結果伍仙月稍微動一動,他就受不了了。


    “瞎說,這是修行,說得我占了你便宜似的。”伍仙月的笑聲如魔音一般,將蒲傑刺激得愈發不可收拾。


    ......


    祝仁義憂心忡忡地望了望伍仙月的小帳篷:“馮師叔,這都三天了,裏麵一點動靜都沒有。呂師弟和伍長老不會出什麽事吧?”


    “我也不清楚,也許,大概......嗯,應該不至於喪命,等他出來了再說,抓緊搬磚吧。”


    馮步師歇息夠了,起身捏著一張說明書,認真閱讀了一遍,確認自己記住了之後,開始按圖樣切割肖一彪和褚明義尋迴來的一種被稱為偽建木的樹木。


    而祝仁義則來到已經用白灰標識好的位置,便從儲物袋裏一件一件地往外掏著——牆磚,開始砌起牆來!


    這些磚便是許信和王鳳超當日找迴來的藏息壤焙燒而成的。


    這堵牆便是慈雲洞府的圍牆。


    象祝仁義這種隻差一步就達金丹的修士,砌牆本來毫不費力的。


    結果三日前,當他將第一塊磚砌在白線間,再往上麵擱第二塊磚時,卻怎麽都無法將這塊磚與第一塊磚對齊!


    這是什麽道理?


    他試了整整一天,想盡了各種辦法,才終於將這兩塊磚對齊。


    原本以為每塊磚都得如此折騰的他,結果在橫向擺放第二塊磚時,居然毫不費力地就砌好了!


    然後,當他砌第三層磚牆的第一塊磚時,又出現了無法對齊的情況,而且比第二層還吃力。


    當他終於將磚對齊後,第三層的其他磚砌起來又是毫不費吹灰之力......


    就這樣好不容易砌到第五層磚時,時間已經過去三天了。


    尼瑪砌這圍牆都這麽費勁,也不知涉及到圍牆裏的主建築時,這難度得有多大。


    不過他倒不是抱怨,難度越大,豈不是證明這樣建起來的建築才越牢靠?


    祝仁義正感歎呢,蒲傑終於走出了伍仙月的帳篷,走到他麵前:“祝師兄,伍長老讓您去她帳篷呢,有事交代!”


    “啊?”祝仁義嚇得連手中的磚塊都沒握住,一下掉到了地上。


    “呂師弟,能不能透個底?”


    “我也說不上。”蒲傑撓了撓腦袋,“伍長老隻是簡單地和我聊了幾句,再給了我一個沙盤,讓我推演。我還沒推演完呢,伍長老說行了,就讓我出來了。”


    “多謝呂師弟提點!”祝仁義心裏一定,撿起地上的磚塊交到蒲傑手上,“你來替我。”


    ......


    祝仁義踏入帳篷時,已經不再是蒲傑先前進入的模樣,而是變成了一個豪華大居室,不僅有好幾間偏房,還有一個巨大的客廳。


    伍仙月端坐在一張巨大玉台邊上,曼聲問道:


    “聽馮步師說,你挺不錯。”


    祝仁義連忙低頭抱拳:“馮師叔謬讚了。”


    伍仙月指了指玉台上和他們現在所處地幾乎一模一樣的沙盤:“開始吧。”


    說完也不給任何提示,便轉身進了一旁的臥室,理也不理祝仁義。


    還好他進來前問過蒲傑,知道是要搞沙盤推演,至少方向不會搞錯,於是圍著玉台轉了一大圈後,終於找到了如何進入推演的竅門,一頭紮了進去。


    也不知他推演了多久,突然就聽到伍仙月道:“差不多了,你走吧。”


    祝仁義正跟這沙盤較上了勁,哪知沙盤憑空就不見了,難免就有點上火,差點就爆了粗口。


    還好他醒悟過來,連忙趴在地上扣頭跪謝,之後便鑽出了帳篷。


    他正要去找呂淩宇,卻迎麵見到長長的一堵圍牆之後,整個人都驚呆了。


    我特麽這次推演是搞了多久,難怪伍長老會收迴沙盤,估計她也煩了吧......


    “祝師兄,出來了哇!”蒲傑走到他麵前,拿手在他眼前晃了晃。


    “啊?哦,是啊,我進去幾天了?”


    “剛好一天,如何?”


    “一天啊,嚇我一跳,我還以為......”祝仁義突然驚醒,指著那堵圍牆,“你......你砌的?”


    “砌磚而已。”蒲傑努力憋住笑,假裝詫異地瞧了他一眼,“有什麽不對?”


    “你先別管我。”祝仁義拉著蒲傑來到一處才打好地基,還沒砌磚的白線處,“你再砌給我瞧瞧。”


    “沒問題啊,反正輪到我出去還有幾日,正準備繼續砌這片地兒呢。”蒲傑掏出磚塊抹了灰漿啪地就摁了上去,不一會兒便有一堵牆生生出現在他倆麵前。


    祝仁義咦了一聲:“把儲物袋給我。”


    蒲傑將儲物袋遞了過去。


    祝仁義拿出一塊磚砌了上去——很順利!


    然而當他砌第二層的第一塊磚時,又遇到了先前的問題!


    “你來試試!”祝仁義滿頭大汗地將磚塊遞給蒲傑。


    蒲傑拿著磚塊啪地一聲拍了上去,嚴絲合縫,整整齊齊,分毫不差!


    “這尼瑪的,這尼瑪的,為什麽會這樣?”祝仁義抱著腦袋,怎麽想都想不通。


    “祝師兄,慈雲洞府豈是浪得虛名,也許你我修為到了,就自然明白了。哦對了,伍長老讓你叫人進去沒?”蒲傑實在怕自己憋不住笑會露陷,連忙支開他。


    這本來就是伍仙月故意這麽搞的,目的就是要突出蒲傑的特殊性,至於用什麽歪理來解釋這種合理性——伍仙月是誰,需要跟你解釋?!


    “啊,對對對,忘了這茬了!”祝仁義一拍腦袋,連忙衝著遠端的肖一彪喊道,“老肖,伍長老讓你去她帳篷一趟。”


    肖一彪和其他人早就向蒲傑打聽過,有了兩個前車之鑒,他們已經大概猜到伍仙月多半是在考察他們什麽,倒也不覺得意外。便招唿祝仁義接替了手上的活兒,鑽進了伍仙月的帳篷裏。


    這次肖一彪出來得比祝仁義還快,隻用了四個小時。


    “如何?”祝仁義緊張地望著肖一彪。


    肖一彪假巴意思地搖了搖頭:“通關了。本來可以更快的,唉!”


    “不會吧,你比老子還厲害?平時怎麽沒看出來!”祝仁義不服氣了。


    肖一彪樂壞了:“嘿嘿,這個,承讓,承讓!”


    “尼瑪,是不是這個沙盤?”祝仁義扔下手中的活兒,伸手打出一道風刃,將一塊草地削平,便要就地造沙盤。


    蒲傑連忙提醒忙道:“祝師兄!”


    “哦對!”祝仁義一下反應過來,隨即上下瞧了瞧蒲傑,“你和以前不大一樣!”


    “哪兒不一樣了?”蒲傑上下摸了摸自己。


    “你咋想到不能泄題的?”


    蒲傑笑了:“以前我隻是不愛說罷了。現在你我共進退,情況不一樣了。”


    能當殺手的呂淩宇,論心機恐怕在這群人當中僅次於馮步師,隻不過抱著言多必失的想法,以前他比較沉默寡言罷了。


    現在出現轉變,也很好理解。


    以前不過是同事,現在可是生死與共的戰友了,沉默隻會讓自己的背後失去保護。


    “嗯,有點道理哦。”祝仁義拍了拍蒲傑,“共勉!”


    蒲傑笑了笑,也不說話了,開始埋頭苦幹。


    伍仙月叫人很隨機,這便於隱藏她首先喊蒲傑進去的目的。


    在張誌寧和曲歌這兩位築基末期弟子之後,接下來才輪到萬鬆濤。


    萬鬆濤花了將近兩天才出來,而且他還說自己推演失敗了。


    這下一群人都看出問題來了。


    反正他們不認為萬鬆濤不如自己。


    難道在裏麵呆得越久,其實越厲害?


    不合理嘛,萬鬆濤怎麽可能不如呂淩宇!


    就這樣,一直輪到最後馮步師去了又迴,大家又淩亂了。


    因為馮步師呆了一天多,雖然比絕大多數人厲害,卻及不上萬鬆濤,更不用說蒲傑了。


    而且馮步師陰沉著臉,冒了一句老子失敗了,便轉頭悶聲幹活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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