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央恙持著手槍把槍口對準站在她眼前十來米處的轎車旁邊的那個人,她越看這個人的臉越眼熟,後來她恍然大悟。她驚訝地說:“我認得你,你叫童孝穗!”


    童孝穗身後還背著一個小提琴包,明白的人都知道包裏放著的是狙擊槍。她朝楊央恙微微一笑著說:“沒想到咱們又見麵了呢,不過我很高興你還記得我的名字。”


    李宏籌站在一邊一會兒看楊央恙,一會兒看童孝穗。他從楊央恙和童孝穗之間的對話裏不難推斷出——她們之間關係並不融洽。


    楊央恙看童孝穗並不存在惡意,她就慢慢地把槍收了迴去。她朝童孝穗走了過去,而童孝穗也朝楊央恙走了過去,李宏籌自然跟在楊央恙的身邊一起走向童孝穗。


    童孝穗和楊央恙終於走到彼此眼前一米處站住了腳步,緊接著兩人就開始互相打量了彼此。


    楊央恙再一次看到童孝穗後,她就把他們車壞了的事都攬到童孝穗身上。她抬起右手推了童孝穗的肩膀一下,生氣地說:“老實交代,我們車是你拆壞的嗎?”


    童孝穗委屈地說:“拜托,我拆你們車對我有什麽好處,我在這裏找點食物就湊巧遇到你們罷了。”


    李宏籌實在想搞明白楊央恙跟童孝穗之間的關係,他就問楊央恙:“央恙,你跟她認識啊?”


    楊央恙不服氣地說:“你還記得前些天綁架顧遠的那夥人嗎?”


    李宏籌說:“記得。”


    楊央恙不以為然地瞥了童孝穗一眼,一臉嫌棄地說:“她就是那夥人裏的狙擊手。”


    李宏籌大吃一驚地說:“哇靠,冤家路窄啊!”


    童孝穗衝李宏籌和善地笑著說:“嘿嘿,我現在是孤兒啦。我跟你們已經不是敵對關係啦。”


    楊央恙抬起右手又推了童孝穗的肩膀一下,很不滿地說:“你少在我麵前撒嬌。你老實承認吧,我們的車是不是你拆壞的?”


    童孝穗說:“呃……都說了,我拆你們車沒什麽意義。你為什麽偏偏懷疑是我拆的你們車?”


    楊央恙說:“因為……因為你對我們還懷恨在心吧。”


    童孝穗說:“嗯……我和你們之間的恩怨早過去很久了,再說了,我連你們住在哪都不知道呢。我是真的出來找食物就遇到你們了,你以為我真樂意遇到你們啊?”


    楊央恙說:“我……”


    李宏籌說:“唉,算了,央恙。她對我們也構不成威脅了,咱們還是別冤枉好人了。”


    楊央恙看童孝穗很堅定的樣子,她也想著就這麽算了吧。她說:“唉,算了就算了,跟這個人較勁也挺累的。”


    童孝穗竊笑著說:“哈哈,原來你叫央恙啊。”


    楊央恙朝童孝穗豎起一根食指指著童孝穗的鼻尖,激動地說:“誒——你可要記清楚了,我跟你可不熟,別叫我名字叫得這麽親密。”


    童孝穗抿了抿嘴,說:“好吧。”


    楊央恙對李宏籌說:“宏籌,我們不理她了。我們最要緊的還是去找有用的車或能修車的幸存者。”


    李宏籌說:“哦哦,那走吧。”


    說完楊央恙和李宏籌就在童孝穗的眼前轉身離開了,而童孝穗也嬉皮笑臉地跟在了李宏籌的身邊。


    楊央恙不耐煩地問童孝穗:“你怎麽跟過來了!”


    童孝穗賣著乖說:“我剛才在想我與其這麽孤兒下去,我還不如投靠你們呢。”


    楊央恙說:“你他媽還得寸進尺了是吧!誰願意讓曾經是我們敵人的你加入我們的隊伍啊!”


    童孝穗說:“反正大家的目標都是宿南,路上有個伴不是挺好的嗎?”


    楊央恙說:“我他媽打死你!”


    李宏籌看楊央恙和童孝穗在互撕,他也看不下去了。他心平氣和地說:“唉,央恙你就消停會兒吧,她想加入我們的隊伍又不是你我說了算的,讓喬娜她來拿主意吧。”


    楊央恙得意洋洋地說:“哈哈,那她可就失望了,喬娜可不會讓她加入我們的隊伍的。”


    童孝穗滿不在乎地說:“拒絕我也沒關係的。”


    ……


    公元2x20年2月9日上午九點十分,夏宛亭一個人迴到了鞋店門口。她看到那裏空無一人,她就有點心情低落。她故意遲了十分鍾過來這裏,沒想到顧遠連十分鍾都等不起,又或許顧遠壓根就沒打算等她。


    夏宛亭咬牙切齒地說:“顧遠,你一點兒也不在意我,看來我們隻能是分道揚鑣的結果了。”


    忽然,顧遠的聲音在夏宛亭的背後傳了過來:“宛亭。宛亭。”


    夏宛亭聽到顧遠的聲音後你高興,但她不會把這種情緒表露給顧遠看。她轉過身去朝顧遠看了過去,然後架著雙手,故作剛硬地說:“喲,你還知道迴來呢?”


    顧遠終於來到夏宛亭的身前兩米處站住了腳步,他雙手扶著膝蓋累得氣喘籲籲。他喘完氣後就直起腰來看著夏宛亭,說:“抱歉啊,我剛剛遇到一點事耽擱了,所以我來晚了。”


    夏宛亭說:“哦。為什麽每個男生遲到的理由都這麽千篇一律呢?”


    顧遠攤著兩隻手,不知所措地說:“你得相信我啊。”


    夏宛亭瞥了一眼顧遠別在腰帶上的槍套,發現那個槍套裏空蕩蕩的。她一臉平淡地問顧遠:“你槍呢?”


    顧遠急忙捂住那個槍套,尷尬地笑著說:“呃……剛剛在路上遇到幾隻活屍,然後槍就丟了。”


    夏宛亭忍俊不禁地說:“你讀你這句話時不覺得很不連貫嗎?”


    “唉,槍丟了就丟了,我人沒事就好。”顧遠衝夏宛亭傻兮兮地笑著說,“哦對了,你人也沒事就更好了。”


    夏宛亭故作鎮定地說:“哼,沒想到你還能想到迴來見我,看你對我這麽真誠的份上,我也不跟你鬧別扭下去了,冷戰真挺幼稚的。”


    顧遠一聽夏宛亭終於肯原諒他昨晚對她的粗魯,他便很高興。他說:“哈哈哈,太好了,我以為我們這輩子隻能冷戰到底了。”


    夏宛亭現在可不想和顧遠糾結著這些事,她話鋒一轉便問顧遠:“話說你找到車沒有?”


    顧遠剛才一心在應付著武胥和亨利,哪有時間找車啊。他一臉尷尬地說:“呃……抱歉啊,我剛剛一直在和活屍糾纏,所以沒時間找車。”


    夏宛亭說:“哦,我找了老半天也找不到車。不過這也沒關係了,我們到外麵找吧,這裏畢竟隻是一條商業街,很少有人把車停在這裏的。”


    顧遠說:“嗯好,我們到外麵找。”


    說完兩人就一起走出了這條商業街,而顧遠在走的時候,夏宛亭一直在偷偷地癡迷地看著顧遠的側臉。她其實從一開始就沒打算跟顧遠鬧別扭,她這招可以通俗理解成“欲擒故縱”。


    距離顧遠和夏宛亭好幾十米遠有一家日料店,武胥就站在陽台上拿著望遠鏡遠遠地觀察著顧遠。


    他看到顧遠身邊的夏宛亭,冷笑著說:“1637這小子豔福不淺,居然能勾搭上這麽漂亮的女孩子。不過顧遠啊,我好像發現你的弱點了哦。”


    武胥拿著望遠鏡在偷窺夏宛亭的時候,他還特意把目光落在夏宛亭高挺的胸部上。他陰笑著說:“不得不說,好大的邪惡啊。”


    亨利站在武胥的身邊看武胥都這麽色情了,他也不好意思不發言了。他問武胥:“老大,咱不管管殺戮者嗎?”


    武胥放下望遠鏡,平淡無奇地說:“你說殺戮者啊,我不是給他下達一個指令,叫他去城西幹掉顧遠的夥伴了嗎?”


    亨利說:“所以……他遇上了嗎?”


    武胥從自己的外套口袋裏掏出殺戮者的遙控器,他看到遙控器的指示燈在閃著紅色的光。他勾嘴一笑著說:“喲,遇上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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