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元2x20年2月5日傍晚五點,終於到了交換顧遠的時候。陳喬娜、夏宛亭和廖思思很早就過來摩天輪這邊,她把麵包車停靠在距離摩天輪有十來米遠的路燈旁邊。


    而再過不久,有一輛吉普車也駛向了距離陳喬娜他們有五六米處的地方停下,而尚哥從車上走下來,緊接著另一個男人拖著一個裏麵裝著顧遠的麻袋也下來了。


    兩個男人就站在距離陳喬娜他們眼前五六米處,而顧遠被他們裝在麻袋裏也在害怕地顫抖著。尚哥上前一步跟陳喬娜說:“你們要的人我給帶來了,你們的車呢?”


    陳喬娜抬起左手指向路燈旁邊的那輛麵包車,說:“喏,我們車就在那裏,車裏麵都是武器和糧食,如果你們不放心的話可以叫人過去檢查。”


    尚哥也順著陳喬娜所指的方向望過去,發現那裏確實停靠著一輛比他們吉普車還新的麵包車。就算陳喬娜他們的槍都是破銅爛鐵,有這麽新的車也值了。不過尚哥講究先驗貨再放入,他就指使旁邊的男人過去檢查。


    那個男人得到命令後就急匆匆地趕了過去,他來到車的後備箱旁迅速打開後備箱,發現後備箱裏有六個行李袋。男人把每個行李袋依次打開,發現四個行李袋裝的是滿滿當當的槍械,剩下的兩個行李袋裝的都是食物。


    男人看了一陣歡喜,這些武器和食物夠他們在路上揮霍了,而且還得來全不費功夫。他把後備箱關上後衝尚哥大喊:“尚哥,這車裏有六個行李袋,有四個裝的是槍械,剩下的兩個裝的都是水和食物。”


    說著那個男人就上到了駕駛座,準備開車走人。


    “很好。”尚哥很滿意地點了下頭,然後他再正視著陳喬娜,“沒想到你們還挺講信用的嘛。”


    陳喬娜不以為意地說:“那是自然。現在你們人可以放了嗎?”


    “當然。”然後尚哥慢慢地遠離裝著顧遠的麻袋,緊接著他和那個裝著顧遠的麻袋保持了六米的距離。


    可他在往後退的時候陰陰地一笑,他其實根本就不講信用,他看到陳喬娜、夏宛亭和廖思思都長得這麽美時就已經被美色蠱惑了,他必須全都要。


    麻袋裏麵裝的根本不是顧遠,而是他的同夥之一,隻要陳喬娜她們打開麻袋,他的同夥就會很快向她們開麻醉槍,然後這三個美人就成功落入自己手中了。


    陳喬娜、夏宛亭和廖思思慢慢地靠近麻袋,尚哥越看得心潮澎湃。當陳喬娜靠近麻袋有半米時突然停住腳步,這讓尚哥看得一陣心慌。


    陳喬娜衝尚哥怪異一笑著說:“哦哦,抱歉啊,我還是不太信你們。”


    “什麽!”尚哥聽了之後頓時不知所措。難道人與人之間最基本的信任就這樣沒了嗎?


    夏宛亭從兜裏掏出一把麻醉槍,然後朝麻袋裏的人射了出去。本來還在麻袋裏微微抖動的人突然就沒了動靜,廖思思就趕緊蹲下來解開麻袋,果不其然裝在麻袋裏的人根本不是顧遠,而是尚哥的同夥之一。


    這個同夥手裏還拿著麻醉槍蓄勢待發,沒想到被夏宛亭先開了槍。


    陳喬娜眼神迷離地看著尚哥醜惡的臉,微笑著說:“我就納悶你哪會這麽乖乖聽話呢!”


    “混蛋!”尚哥的陰謀被拆穿了,他就打算拔出別在腰間的槍套裏的槍。


    “你最好別亂動,要不然我也讓你睡個安穩覺。”結果夏宛亭已經拿著麻醉槍對準了尚哥,讓尚哥頓時不敢輕舉妄動。


    尚哥以前很輕視女人,沒想到三個女人合作起來簡直讓人佩服。他也不想做頑強的抵抗,他很自然地垂下了兩隻手,但他其實是想把希望寄托在已經坐在麵包車的另一個同夥身上。


    突然李宏籌從麵包車裏下來,跟陳喬娜大喊著:“喬娜,這車裏的這個人也被我麻醉了。”


    “whatthef**k!”尚哥看著李宏籌怡然自得地從麵包車裏下來後,他立馬一副生無可戀的表情。


    陳喬娜說:“很意外吧,我可事先叫宏籌藏在麵包車的第二排座位下,等你的同夥上到駕駛座後直接背後偷襲給他一劑麻醉劑。我跟你們說我們才三個人,這種鬼話你們也信啊。”


    尚哥鼓著掌,讚不絕口地說:“太厲害了,我就知道女人最會玩心機了,沒想到三個女人合作起來的實力這麽厲害,女人果然是不容小覷。”


    陳喬娜慢慢地向尚哥走過去,她也慢慢地掏出別在腰間上槍套的手槍。她終於來到尚哥的身前,並且拿著手槍頂著尚哥的額頭,平心靜氣地說:“你是不是還指望有人在遠處狙擊我們啊?”


    “呃?”尚哥還真在指望童孝穗能趕緊狙了陳喬娜她們,但是都這麽久了,陳喬娜她們居然沒有倒下。難道童孝穗也被陳喬娜她們擺平了?


    廖思思接到楊央恙的電話,她跟楊央恙說了一段時間後,然後跟陳喬娜說:“喬娜,央恙剛剛來電話,她說她已經擺平狙擊手了。”


    尚哥喃喃自語著:“靠,孝穗這個混蛋,虧她還拿過幾次狙擊冠軍。”


    “很好。”陳喬娜一邊右手拿著槍頂著尚哥的額頭,一邊左手慢慢地把尚哥別在腰間的槍套裏的槍給掏出來。


    她拿著尚哥的槍給尚哥看,說:“你們五個人已經擺平了四個,我猜還有一個在看守著顧遠吧。說吧,你把顧遠藏在哪了?”


    尚哥嗤笑著說:“我輸了嗎?”


    陳喬娜說:“對,你輸了,你輸得一敗塗地。”


    尚哥說:“唉,我本來的計劃是這樣的,車、水、食物和武器,包括你們這些女人我全都要。我第一次看到你們這三個女人時,我就覺得你們都特別符合我的審美要求。裝麻袋裏的人是我第一道防線,這道防線被你們破了,我就隻能指望孝穗遠程狙擊你們了,結果孝穗這道防線也被你們破了。”


    陳喬娜譏笑著說:“好好的宿南你們不去,偏偏玩這種綁架遊戲。你們是有多無聊啊?”


    尚哥說:“宿南算個屁,像我這種野性的人,你覺得我會被那種保護機構保護著嗎。瘟疫爆發不是很好玩嗎?燒殺搶掠都沒人管,現在這個世界不正是我一直追尋的野蠻人的世界嗎?宿南有人類文明,意味著那裏每個人都還會受到法律約束。我才不要被約束!我現在就很自由!當這個世界再也不被法律管製,每個人都將更加隨心所欲。”


    “荒謬!”陳喬娜聽尚哥說的這些話三觀極其不正,她一氣之下就腳一踢正中尚哥的襠部。


    “唔。”尚哥捂著襠慢慢地跪下來,但他還在冷笑著,“對對對,我們也曾經這樣折磨那個小子!不過你的力度沒童孝穗的重。”


    夏宛亭一聽說顧遠被別人踢了襠,她就莫名地想笑。她不是男人,她不理解那種痛苦,不過她很好奇這種痛苦。


    陳喬娜說:“你真以為無法國度很好嗎?當一個疆域失去了法的約束,那麽這個疆域也很快會蕩然無存。”


    尚哥跪在陳喬娜的身前,訕笑著說:“道不同不相為謀,我不才不想和你繼續扯法不法的事。”


    陳喬娜也不會和一個癡迷於無法世界的傻子較真,她現在最關心的還是顧遠的去向。她蹲在尚哥的身前,一臉嚴肅地問尚哥:“你已經輸了,你要是老實說顧遠在哪,沒準我們會放你一條生路呢。”


    尚哥朝陳喬娜一臉猙獰地笑著說:“我輸了?屁,我沒輸。那個小子是我最後一道防線。隻要我一個小時內還沒迴去,我的同夥就會把那個小子拿去喂活屍。所以你們要想讓那個小子平安無事,你們不但不能殺死我,還要保護我迴去。哈哈,哈哈。”


    陳喬娜站了起來,俯瞰著尚哥被貪婪扭曲的臉,故作親切地笑著說:“我還是老實跟你說吧,你以為我們隻有五個人嗎?你錯了,我們有七個人。顧遠的手機還在你們那裏吧,別忘了我們手機都有定位功能的。我派了韓冬慶過去救顧遠了,就憑你同夥那三腳貓功夫哪是一個刑警的對手呢。我答應你們過來赴約,一是迫不得已,二是想讓你們看守顧遠的防線更弱一些。”


    尚哥一臉生無可戀地說:“呃,你們這群女人的心機可真多啊!”


    陳喬娜說:“你放心,我不會殺你。雖然你心思很壞,但我要的隻是顧遠。顧遠要到手了,我們之間就沒有糾紛了,你滾吧。”


    “你的槍我沒收了。”說完陳喬娜就轉身走開了,而夏宛亭和廖思思也緊跟其後。她們在尚哥的眼前如同勝利者一樣風光瀟灑地走了。


    “混蛋!別太得意!”尚哥看著這三個女人的背影頓時來氣了,他作為一個男人居然被三個女人這麽羞辱。幸虧他在自己靴子裏還藏著一把折疊手槍“lifecard”,他拿著槍慢慢地站了起來。


    他拿著這把手槍對準陳喬娜的頭打算開槍時,陳喬娜突然反應機靈地轉身,然後她也拿著手裏的槍對準尚哥拿著槍的手、毫不留情地扣下扳機“砰”地一聲開了一槍。


    “吼——”好遠處的好多活屍聽到槍聲時還一愣一愣的,但慢慢地有很多活屍開始蠢蠢欲動了。


    “啊。”尚哥的手中了子彈後一直在流血,他手裏的折疊手槍就被他甩飛到了好幾十米遠。


    陳喬娜看尚哥必須吃點教訓,所以她又往尚哥的左大腿開了一槍,“砰”地一聲槍聲特別響亮。


    “吼——”附近在待機的活屍聽到槍聲後立馬活了,他們紛紛朝槍聲的聲源處蹣跚跑去。


    尚哥的左大腿中彈後坐倒在地便一直在流血,他雙手捂著自己流血不止的大腿在“啊啊”地慘叫著。


    陳喬娜把槍收迴槍套裏,正氣凜然地說:“是你逼我開槍的,不要怪我心狠手辣。”


    “你這個死賤人!”尚哥一邊捂著自己疼痛難忍的左大腿,一邊惡狠狠地瞪著陳喬娜她們,咬牙切齒地說,“自從瘟疫爆發後,法律就變得不管用了。在這個無法無天的世界裏,我玩弄了好多個女人都還能逍遙自在,今天居然敗在你們這幾個賤女人手裏,我他媽真不甘心!”


    陳喬娜已經看不慣尚哥這麽癡情於無法國度了,她認為一個輕視法律的人活著也隻是禍害。她對尚哥冷冰冰地說:“溫馨提醒你一句,我剛剛開了那兩槍槍聲很大,再不久這裏就會有好多活屍被槍聲引來。你好自為之吧。”


    “什麽!”尚哥一聽可著急了,他怎麽說也不能死在那群活屍的手裏。


    陳喬娜、夏宛亭和廖思思往麵包車走去,而李宏籌也已經把坐在駕駛座昏睡著的男人拖到了地上放著。一直在好遠處的玩具店裏躲著的楊央安看陳喬娜她們擺平好一切後,他就樂嗬嗬地跑了出來。


    陳喬娜摸了摸楊央安的頭,溫柔地微笑著說:“走了,央安。你姐姐應該在遊樂園門口等我們了。”


    楊央安說:“嗯好。”


    緊接著,夏宛亭他們一行五個人就坐進了麵包車。李宏籌開著車載著夏宛亭、陳喬娜、廖思思和楊央安離開了這個摩天輪,而他們離開後沒多久,不遠處就已經有好幾十隻活屍蹣跚走來。


    尚哥看到這些活屍後害怕了,他拖著自己受傷的腿往他的吉普車爬去。他一邊爬一邊說:“我他媽可不想死在這裏!還有好多女人等著我玩弄呢。”


    “吼——”已經有一百隻活屍朝摩天輪靠近了,有十多隻活屍也已經圍在尚哥那兩個始終昏睡著的同夥身邊在掏心掏肺地吃,還有的活屍距離尚哥也隻剩下二十來米的距離了。


    尚哥終於拖著自己受傷的腿來到了他的吉普車裏麵,結果他震驚了,因為鑰匙孔裏根本沒插著鑰匙。他氣得捶了捶方向盤,說:“混蛋,鑰匙呢!誰特麽把鑰匙拔走了!”


    “吼——”他原先的同夥已經變異了,而且他的肚子被扒開一個血淋淋的洞,裏麵的腸子都露出來了。他左搖右晃地朝坐在車裏麵的尚哥走去。


    尚哥很快注意到他同夥的褲帶裏別著的正是這輛車的鑰匙。他看到這一幕後又生無可戀地說:“媽的搞我!”


    “吼——”已經有五百多隻活屍朝尚哥坐著的吉普車群聚過去,尚哥現在的處境簡直就是四麵楚歌。


    尚哥立馬把車門都關上了,他看著好多活屍撲在擋風玻璃上用頭撞玻璃,他看著他的車在被這些活屍在使勁地搖晃,他看著有至少五百隻活屍圍在他的車周圍,他痛哭流涕地說:“真的要這麽搞我嗎?我以前搞女人是我的不對,但我還不想死,我還想繼續搞女人。”


    “吼——”好多活屍撲在尚哥的車的擋風玻璃上,他們都在拚命地用頭撞玻璃,然後玻璃也“茲”地一聲碎出一個裂痕。


    在美麗的黃昏照耀下,在徐徐的微風吹拂下,從遊樂園的摩天輪區域傳來尚哥一陣悲催的慘叫聲:“啊啊——”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活屍末日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繁體小說網隻為原作者肥遙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肥遙並收藏活屍末日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