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薛梅格的凍屍對於丟屍案的偵破,以及洗清我的冤屈來說,具有十分重大的意義,更何況我對於薛梅格這個美麗‘女’人還心存憐憫。 [800]。 更新好快。(小說網首發)但是,我現在還不能主動投案,一旦再次被捕入獄,我就再無翻身之日了。


    在槍靈一再的提醒下,我轉身朝沒有安裝的窗戶的窗口奔去,將索降扣啪嗒一聲掛在窗邊的環狀鋼筋上,用手扯了扯繩索,簡單試探了一下穩固‘性’,然後直接頭朝下栽了下去。這索降裝備是我的常規裝備,無論什麽時候,都會隨身攜帶,它的好處是滑降的速度快,摩擦力小,但滑降後卻增加了解扣的時間,別小看這短暫的幾秒鍾,它在關鍵的時候,關乎你的生死。


    但悲催的是,我被帶進來的時候,黑漆漆、七拐八繞地,根本就不知道那間被改造的多功能廳所在的樓層,而此刻情急之下,翻身索降的時候才發現,尼瑪的,我的繩子不夠長!


    距離地麵還有三四層十幾米左右的樣子。我仰視了一下,剛才翻身而下的窗口已經有布滿了戴著警徽的凱弗拉頭盔和黑森森的槍口。


    而我更加的清楚地知道,絕不僅僅是樓上,樓下也停滿了各種警車,高音喇叭已經開始展開了政治攻勢,喊著些坦白從寬、抗拒從嚴的陳詞濫調。有時候,我也真是搞不明白,這些所謂的執法者,不在案件調查上多‘花’功夫,卻願意搞這些排場,似乎排場越大就顯得他們的功績越大似的。


    此外,這裏除了這一棟爛尾樓,根本就沒有什麽製高點可以控製,我快速地掃描了一下周圍的環境,沒有,確實沒有什麽狙擊手。而對於他們來說,上有居高臨下的特警隊員,下有全副武裝的警察和大喇叭,這種上下夾攻的情勢,根本就不需要狙擊手,而我的落網也早成定局。


    我懸在十幾米的高空,甚至能看到他們悠閑的表情。在他們看來,我對於他們的威脅就僅僅是背上的這把狙擊槍了。所以,那些穿常服的警察都小心地躲到車‘門’後麵,而防爆警察則躲在了盾牌後麵。


    我心裏甚至有一些好笑,對梅城市警局處置突發事件的水平感到萬分的悲哀,追捕一個像我這種級別的頂尖殺手,竟然連防暴警察也拉出來了,我不知道他們手裏的橡膠棍和盾牌真能夠擋得住我的子彈?!


    我真替他們悲哀,如果是老鷹在指揮,或許還能專業點兒,可是他們顯然知道了我和老鷹的關係,說不定老鷹已經被他們內部控製起來了呢。最新章節全文閱讀</strong>


    我終於在十幾米的高空中看到了那個拿大喇叭的人,就是那個白癡警察!梅城市到底是怎麽了?竟然把這麽重要的崗位‘交’給了這麽個白癡!


    “鄭奕邪,你已經被包圍了,希望你放棄抵抗,束手就擒,隻要態度端正,政fu一定會寬大處理的!”那白癡警察歇斯底裏的喊著。


    小爺我當年在戰場上流血流汗的時候,你特麽還玩‘尿’呢,在我這兒裝什麽大尾巴狼。


    我掏出軍刺,果斷地割斷了繩索,一翻身跳落了下來,地麵的警察看到這一幕紛紛舉槍瞄準,卻仍然不敢走出自己的掩體半步!


    我一落地,就背著狙魂槍狂奔起來,樓上的特警猝不及防地看到了這一幕,紛紛開槍。子彈在我的腳邊濺起一連串的塵土,就像踏著‘浪’‘花’兒一樣,隻是我並沒有這份兒‘浪’漫的心情。


    我說過,我不是超人,也沒有超凡的能力。隻是在靈珀之力的加持之下,增強了動作的敏捷度和體能的耐受‘性’。而對於這些凡人警察來講,我不能使用狙魂槍,我說過我不會無緣無故傷人,這是天道對我的約束,同樣也是我作為‘陰’探的職業道德!


    我現在之所以要逃脫追捕,是為了能夠通過自己的努力洗刷自己的冤屈,證明自己的清白。


    而此刻,我的目標隻是那一片一望無際的淒淒荒草,隻要能夠鑽進那裏麵,我就完全可以脫身。可現下最大的難度就是由警車和防爆盾牌圍成的包圍圈。是的,很嚴密!


    這是一個很嚴密的包圍圈,而且那些警車和防爆盾牌後麵隱藏著‘陰’森森的槍口。如果我硬闖的話,必定會被打成篩子。然而,我除了硬闖,根本沒有其他的辦法!


    幸好,我的奔跑速度對他們的瞄準造成了障礙,胡‘亂’擊發的槍彈在我耳邊唿嘯著,我不斷變幻著躍進的步法,以便減少自己中彈的幾率。


    即使是這樣,那些密集的7.62毫米口徑的鉛彈還是不經意間擦傷了我的皮‘肉’,讓我感到火辣辣的疼痛。這使我不得不在奔跑中扭著身體躲避子彈的襲擊,我像,那一定像極了一個蹩腳的舞者!


    即便如此,我的速度也沒有降低分毫,因為隻有高速的奔跑才能給那些想要‘射’殺我的人造成障礙。說實話,我沒有經曆過大規模陸地戰爭,我是個天生的獵手加刺客,但迎著槍林彈雨強行躍進這種事兒,還是第一次!我根本不敢保證自己能夠毫發無傷地闖過那些屏障,順利地攥緊那淒淒荒草之中!


    也許,我就會這樣卑微的死去,被當作一個越獄犯‘亂’槍擊斃,然後,那些蹩腳的警察以人多力量大的優勢看著流了一攤藍‘色’血液的奇怪物種連連感歎,他們甚至很有可能把我的屍體拿去展覽,然後再‘交’給那些偏執的科學家們做研究。


    我想,我還會被泡在福爾馬林溶液中,被當作醫學院解剖課的標本,在眾多年輕學生嫌惡的目光中被開膛破肚。


    我的腦海中突然閃現出這些消極的畫麵,隻這片刻的‘精’力不集中,我的肩頭就挨了一顆54手槍的子彈!但是,它並沒有使我的行動產生障礙,藍‘色’的血液浸染了我的衣服,鑽心的疼痛啃齧著我的意誌。


    而我就要接近那道由警車和防爆盾牌組成的陳列了。我可以分明地看到他們驚異的眼神和張大的嘴巴。我想,他們早已聽說我的背景,知道我特種兵的背景,但不會想到,我居然敢於迎著槍彈狂奔!


    他們是決不允許我越過那道屏障的,於是槍聲更加的密集了,除了眼前的還加上了身後特警的自動步槍彈!


    我心中暗歎,難道我鄭奕邪就這樣死於非命了嗎?


    就你們有槍?老子沒槍嗎?隻要一顆狙魂彈就完全可以打開給那道屏障打開一個缺口。可我的卻還是沒有這樣做,我為的是洗清自己的冤屈,而不是增加自己的罪孽!


    可就在這時,砰砰幾聲,那些警察的身後突然出現了幾聲奇怪的槍聲,他們之中很多人紛紛轉身迴頭。


    從他們身後的淒淒荒草之中,突然躍出一個帶著大帽簷‘棒’球帽和黑‘色’墨鏡,身穿黑‘色’通勤裝,腳踏高幫軍靴的槍手。他那敏捷的身手讓我為之振奮,那運動中手槍速‘射’的本領更是讓我佩服到了極點!


    來得太是時候了!那警車和盾牌圍成的陣列頓時就被攪‘亂’了,我加緊幾步,一翻身就滾進了草叢中!


    那些普通警察根本就沒有勇氣鑽進一人高的荒草叢中,但那全副武裝的特警卻勾著身子,舉著先進的95式自動步槍,躍進了草叢,對我們展開了追擊。我緊跟那敏捷的槍手,在草叢中狂奔了幾百米,而那些特警也緊追不舍!


    可就在這時,他們的身後,突然響起了一陣槍聲,一個穿著跟之前那牛‘逼’槍手類似的人,持雙槍出現在了這一小群特警的身後。


    這些特警果然比那些普通警察要訓練有素的多,迅速在小組指揮員的示意下,分兩隊背靠背,警惕了起來。而他們身後的那個槍手,隻出現了一下,就快速地隱沒在了草叢中。


    等他們迴頭時,我和之前的那個牛‘逼’槍手早已消失的無影無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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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風還是很大,那淒淒荒草在自由而無礙的搖曳著。


    “老鷹!?果然是你!”我‘激’動地擁抱了他,那是男人之間的信任和情感。


    老鷹也‘激’動地熱淚盈眶:“撒旦通知了我,我知道你是被冤枉的”


    有這句話,我就值了,即使全世界的人都認為我是逃犯,隻有你相信我,我真誠的朋友!


    “鄭先生,還有我呢!”


    我迴頭看時,卻怎麽也沒有想到另外一個槍手竟然是他!是範仁健先生的那個疤臉保鏢。我早就看出來了,他是個頂尖的職業殺手。


    我看著他,臉上的表情複雜起來。其中有詫異、有感‘激’還有愧疚。


    他看我一時沒能明白,冷靜地說:“是範總裁讓我來保護你的!”


    我還沒有開口,老鷹卻歎道:“範仁健先生果然料事如神,竟然能夠猜出你遇到了危險,而且,還準確地說出了這個地址。”崇拜之情溢於言表。


    而我卻對此,產生了深深的疑‘惑’,範仁健總裁是如何知道這個地方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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