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雲鳶到底是不放心容初,便朝眾人道:“去重華殿尋阿容吧!”。


    聞言,一眾人便點頭附和,前往重華殿尋容初。


    重華殿。


    容初剛睡著,滄泊也打算小憩一會兒,便感受到雲鳶等前來引起空間氣息的波動。


    “水神!”


    舍念見殿內一片靜悄悄,試探性的朝內殿喊道。


    滄泊沉聲應了一句,便道:“阿容她沒事了!”。


    “有什麽事,待阿容醒來再說吧!”


    “舍念,煩請你安排一下神智她們,在這重華殿先歇息一會兒吧!”


    聞言,舍念點了點頭,轉身看向雲鳶等,“請隨我來!”。話落,便引著宜妤等前往東西偏殿休息。


    化水將水華帶去東偏殿,剛將他放在床上,他便睜開眼睛,醒了過來。


    “水華仙!您醒了!”


    水華眼眸略帶幾分迷離,點了點頭。腦海中不禁迴想起自己昏睡前發生的事情,他記得自己是和容初坐在殿內吃食物的。


    “樂妹妹呢?”


    聞言,化水斟酌了一番,略帶幾分為難道:“容初神被舍利汙辱!陷入夢魘,如今水神陪著她歇下了!”。


    “你說什麽?”


    水華聽著化水說容初被舍利汙辱,不禁“騰”的坐起身,一臉震驚而憤怒的看向他。


    “怎麽迴事?”


    “你如實告訴我!”


    化水聽著水華冷冰冰的詢問聲,不禁打了個寒顫,但想著方才舍念說舍利與化水同出自香蘭族,便沒好脾氣的道:“怎麽迴事?”。


    “這事水華仙不會不知道吧?”


    “畢竟,那舍利可是你香蘭族的!”


    聽著化水的話,水華不禁皺起了眉頭,沉默不語。往日溫柔的眼眸中,卻是一片冰寒,深邃幽幽。


    “你去哪?”


    “你不可以走!”


    化水見水華突然起身想要往殿外走,忙伸手攔住了他,“舍利汙辱了容初神!是你沒管好下屬,是你的過錯,你怎麽可以逃走!”。


    聞言,水華冷冷的看了化水一眼,隨即冷聲道:“他不是我的下屬!但他到底是香蘭族的,他犯下的錯,我定然不會輕饒!”。


    化水被水華那冰冷的視線震懾住了,聞言,便沒再出手阻攔水華,仍由他出了殿門。


    化水正抬眼看向水華離開,他背影剛消失在內院的門檻上,卻忽然間,外院響起了“嘭”的一聲,他忙跑了出去。


    “雲鳶神!”


    化水看著倒地口吐鮮血的水華,以及一臉憤怒的雲鳶,忙走近,“水華仙到底是容初神的大哥!你不能殺了他的!”。


    雲鳶正在氣頭上,聽著化水的話,冷哼了一聲道:“阿容才沒有這般無恥的大哥!”。


    “居然縱容自己的屬下汙辱自己的妹妹!”


    水華聽著雲鳶的話,低眉不語,伸手揩了揩嘴角的血跡,手緩緩撐著起了身,眼眸冰冷的看向雲鳶,冷笑了一聲道:“我記得,我們當日的棋局最後是平局!”。


    “我雖不是君子!但是承諾過的事定然會做到!”


    “舍利欺負樂妹妹的事,我是真的不知道!”


    聞言,雲鳶冷哼了一聲,“你記得最好!”。話落,便轉身離開了東偏殿。


    化水看著靜靜的立在那的水華,他麵色有幾分蒼白,如玉的手覆在胸前,眉頭緊皺,似極盡克製的模樣。


    忽然間,化水不禁心生疑惑,按理說,這水華仙之前並沒有受重傷,怎麽會抵不過雲鳶的法術?瞧著他如今的模樣,好像是被重傷了一般。


    “化水!”


    正當化水百思不得其解時,舍念快步走了過來。


    “怎麽了?”


    化水見舍念一臉焦急的模樣,忙伸手握緊她。


    “重華殿的其他師兄弟好像被關在了地宮裏!”


    “可如今,重華殿除了我們幾個,再沒有能分身去救他們的了!”


    “容初神還沒醒,這要如何是好?”


    化水聽著舍念的話,不禁皺起眉頭,正如舍念所說的,如今重華殿,出了他和舍念,還有舍情外,再沒有可以信任的了。


    “這地宮,我和舍情師姐是跟著容初神下去過的,我倆打算再下去一次!隻是這樣一來,容初神這邊便沒有照應的!”


    舍念想著重華殿雖然有滄泊守著容初,但到底沒有重華殿的,重華殿還有許多新入門的弟子,還有諸多瑣事,不能不管。


    “你放心!”


    “有我在!”


    化水知道舍念的擔憂,點了點頭道。前日有一群弟子在重華殿門口鬧的事,他是知道的,想來,這些弟子定然是被生靈暗中慫恿了,故意的。


    “好!”


    舍念聽著化水的話,便鬆了口氣,轉身離開了東偏殿,前往正殿與舍情匯合,開啟了殿內的門,下了地宮。


    內殿。


    “阿容!”


    滄泊看著容初緊皺眉頭,似有掙紮模樣,忙將她喚醒。


    “滄泊!”


    容初緩緩睜開眼睛,疲倦之意讓她眼皮承重,渾身無力。


    “阿容!”


    “你夢魘了?”


    滄泊心疼的伸手拂了拂容初的臉,潮紅而滾燙。


    “嗯!”


    容初閉眼輕聲應道,“我夢見了非鬼!夢見了寒武!”。


    聞言,滄泊伸手將容初抱在懷裏,仍由她靠在自己肩頭,伸手輕輕拍了拍她的背,柔聲問道:“能告訴我,你都夢到了什麽嘛?”。


    容初聽著滄泊溫柔輕哄的聲音,以為他因為寒武吃醋了,忙扯出一抹淺笑,點了點頭道:“當然!你是我的夫君呀!”。


    滄泊聽著容初的話,不禁笑了起來,輕歎了口氣道:“我不是小氣,我隻是想你說出來,不要鬱結於心!”。


    容初笑了笑,“嗯!我知道!我的滄泊是最大方的!”。


    滄泊聽著容初打趣,笑著伸手拍了拍她疲倦不堪的臉,又低頭吻了吻她的額頭,溫柔的看著她道:“阿容!把夢魘說出來!我陪著你!”。


    容初笑著點了點頭,“好!”。


    滄泊見容初麵露鬆懈之色,又伸手將她攬在懷裏,靜靜的等著她開口。


    “滄泊!”


    “從前的事,我都想起來了!”


    容初緩緩開口道:“我想起第一次見寒武的事情,第一次跟著寒武去荷花苑見水華的場景,第一次去萬丈淵遇到非鬼的事!”。


    “原來,這一切都是有因果的!”


    “滄泊!”


    “你知道,謠言有多可怕嘛?”


    “非鬼的那些謠言,原來是出自寒武和我!”


    “非鬼如今這般,這樣充滿怨恨和殘忍殺戮,都是被我們逼得!”


    滄泊靜靜的聽著容初的話,不禁心生震驚,伸手攬進她,輕聲問道:“那隻是夢魘!不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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