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仙閣。


    院前的幾棵樹,枝葉淩亂,折了大半,地上飄落著破碎的枝葉,粗壯的樹幹上赤條條的幾道劃痕。


    舍情和化水等癱坐在地上,大喘著粗氣。雲鳶一手撐著院門,一手攬著水華,水華緊閉著眼睛,依舊昏睡不醒。


    院內,宜妤手中攬著昏睡不醒的沉玉坐在地上,兩人緋色的衣衫上均被利器劃破,淩亂不堪。


    “沉玉!”


    宜妤神色慌張的看著懷裏的沉玉,伸手怕著他的臉,企圖將他喚醒,可沉玉蒼白著臉昏迷著,唿吸輕淺。


    “化水!”


    雲鳶忽然朝地上坐著的化水喊道。隨即將手中攬著的水華遞給他,化水忙掙紮著起身走到雲鳶身邊,伸手接了過去。


    宜妤看著雲鳶走近身邊,伸手施展法術為沉玉修複傷口,一時間愣住了,迴過神後,忙朝雲鳶致謝。


    “你不必謝我!”


    “是他命不該絕!”


    雲鳶見沉玉逐漸恢複均勻的唿吸,撤了法術,看向飛仙閣。他看了許久,暗中施展法術探查了一番,覺察到這飛仙閣似乎還有什麽陣法。


    “你們可知木蓮她們去何處了?”


    舍情聽著雲鳶的話,指了指飛仙閣旁的屋子,“木蓮仙子和夭夭仙子,本住在那的!”。


    宜妤也看向那處屋子,神色帶著幾分平靜道:“我們醒來時,便發覺被困在這院子裏了!她們也不見了”。


    “不知是出去了?還是?”


    雲鳶走向那屋子,裏麵靜悄悄的,卻能清晰感覺到氣息波動,他忙打起精神,警惕的看向四周。


    “怎麽了?”


    宜妤見沉玉沒事了,也跟著起身走近那屋子前,見雲鳶一副警惕而小心翼翼的模樣,不禁心生疑惑問道。


    “小心!”


    忽然間,一道黑色的氣息從屋子裏飄了出來,直直打向宜妤。雲鳶忙伸手施展法術,擋了迴去。


    “這是什麽東西!”


    宜妤驚慌的看著那縷黑色的氣息飄迴屋子裏,不禁震驚的看向雲鳶。


    雲鳶並未搭話,而是施展法術打向那屋子,不過一瞬間,屋子塌了,從裏麵飄散出許多黑色的氣息,一縷一縷的,似有靈識,直直打向眾人。


    雲鳶手疾眼快,忙施展法術,將眾人用氣息罩住,抵擋了那些黑色的氣息。


    一時間,那黑色氣息撞擊雲鳶罩住大家的法術上,發出“唧唧哇哇”的聲響。


    “這是什麽東西啊!”


    舍情麵色震驚的看著那些黑色氣息向自己衝來,卻又因著雲鳶的法術而進不了身,給擋了去。


    雲鳶冷眼看著那些黑色氣息,想著不能讓它們跑出院子,否則,容初會有危險。


    “你們自己施展法術保護自己!”


    “我要將它們悉數殲滅在這!否則,這東西要是跑出去,怕是一場災難!”


    舍情等聞言,忙點了點頭,施展法術護著自己。


    雲鳶見大家都施展法術護著自己,緩緩撤了罩在大家的法術,換了一道法術,反向罩向那些黑色的氣息,不過眨眼睛的功夫,便將那些黑色氣息困住。


    被雲鳶困著的黑色氣息,隨著他法術收緊,慢慢變成了一個黑色的大球。


    “我來!”


    宜妤見那黑色的氣息被雲鳶困住,忽然開口道:“這是來自萬丈淵裏的爻碎!”。


    方才宜妤仔細觀察了一番,才確定這些黑色的氣息像極了萬丈淵專門吃生靈靈氣的爻碎。


    “爻碎?”


    聞言,舍情和化水對看了一眼,齊齊麵露震驚。


    雲鳶點了點頭,“是!是來自萬丈淵!”。


    “可是,當初我們離開時,不是啟動了斷生陣,萬丈淵已毀,就算沒毀,也是沒了出口的!它們如何出來的!”


    聞言,宜妤搖了搖頭,“但如今,既然抓了這些爻碎,便是要殺了他們的!否則,如你所說,放他們出去,怕是一場災難!”。


    “嗯!”,雲鳶點了點頭。


    話落,宜妤便伸手提起法術,打出一道道雷火,將那些爻碎包裹。


    一時間,那些爻碎發出一陣陣的慘叫,響徹整個重華殿。等待了約一刻鍾時間,所有的爻碎便化為灰燼,隨風散了去。


    沉玉在宜妤焚燒爻碎時緩緩醒來,看著那些黑色的氣息,他不禁眼露幾分沉思。


    “沉玉!”


    宜妤見那些爻碎被焚燒盡,撤了法術,轉身便見沉玉醒來,目光帶著幾分深邃的看向那些隨風散去的爻碎灰燼。


    “你怎麽樣了?”


    宜妤伸手將沉玉扶起,麵色擔憂的看向他問道。


    “我沒事!”


    沉玉看著宜妤一臉擔憂的樣子,扯出幾分淺笑,握緊她的手,見她周身的羅裙劃破了好幾處,忙道:“你呢?有沒有受傷?”。


    宜妤淺笑著搖了搖頭。


    舍念趕來時,瞧見舍情等雖周身淩亂,卻安然無恙,不禁鬆了口氣。


    “你怎麽來了?可是阿容怎麽了?”


    雲鳶間舍念飄身而至,忙問道。


    舍念見雲鳶眉頭緊皺,擔憂不安的模樣,解釋道:“水神來了!”。


    聞言,雲鳶鬆了口氣,麵色劃過幾分不自然。


    宜妤瞧著他這般神態,心下了然,岔開話題道:“木蓮和夭夭也不知道去了何處!”。


    聞言,雲鳶迴過神,卻神色帶著幾分遲疑,“這你倆尚且如此,怕是她們也不好!”。


    “如今也不知阿容可醒了!”,宜妤點了點頭,隨即看向舍念問道。


    舍念搖了搖頭,走近化水,見他雖有些淩亂,卻未曾受傷,不禁鬆了口氣,看著他攬著的水華,她不禁輕皺眉頭,斟酌道:“我在林仙閣聽容初神說這水華仙,舍利師——,夭夭仙子,還有其……靈,都是香蘭族的!”。


    “舍利說是要為香蘭族複仇!”


    “木蓮仙子怕是被夭夭仙子給帶走了!”


    雲鳶聽著舍念的話,不禁皺起眉頭,“這飛仙閣的陣法,怕也是那夭夭和舍利裏應外合給設下的!”。


    聞言,舍情等不禁麵露驚訝,忽然間,舍情震驚的看向舍念,問道:“其他的師兄弟呢?為何到現在還沒有出現?”。


    舍念搖了搖頭,“方才有一群弟子在重華殿外吵鬧,我害怕他們吵著容初神,便將他們趕走了!”。


    “事發突然,我倒是沒細想!”


    舍情聽著舍念的話,不禁皺眉沉思了起來,“看來,如今的重華殿,很不安全了!”。


    “一眾師兄弟,若不是被舍利控製在那,便是投靠了舍利的!否則,容初神在林仙閣發生的事,已經過了一天一夜,他們不可能不知道!”


    舍念臉色沉沉的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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