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蓮看著匪匪帶著阿福前往天山,不禁心生幾分擔憂,看向滄泊道:“匪匪一人,怕是應付不了!不如,我也同去?”。


    滄泊點了點頭,“也好!”。


    聞言,木蓮便打算施展法術離開,去見滄泊突然心口一疼,嘔了一口血。


    “水神!”


    見狀,木蓮不禁麵露驚慌,“你怎麽了?”。


    “阿容!”


    “她——”


    滄泊捂住胸口,臉色蒼白,艱難的道:“出事了!”。


    聞言,木蓮不禁麵露震驚,看向一旁的斬念道:“你帶上水神!我們即可前往天山!”。


    斬念見滄泊嘔血,也不禁心生擔憂。聞言,抗起滄泊便施展法術跟著木蓮前往天山。


    狐山。


    紅狐族祭司殿。


    夫諸看著麵前沉思良久的因悔,不禁心生幾分忐忑,她伸手小心翼翼的拽了拽他的衣袖,喊道:“因悔!你當真決定了嗎?”。


    聞言,因悔抬頭看向夫諸,眼眸中一片冰冷,隨即露出一抹淺笑道:“我決定了!”。


    夫諸搖了搖唇,麵露幾分失落,爾後,點了點頭道:“好!我幫你!”。


    “如若不是你,我早已死了!”


    因悔似乎並沒有聽見夫諸說話,而是看向一旁的海棠樹,綠葉繁茂,卻不見開出一朵海棠花。


    夫諸順著因悔的視線看去,心生幾分嫉妒,卻也湧起無助和挫敗。她知道因悔記起了雲鳶的記憶,還記得樂音,也記得容初。


    她奉胥煬之命,奪取因悔的神識,幹擾他曆劫,不讓他作為琅琊台九仙歸位。沒想到,因悔不僅沒受到她法術的幹擾傷害,反倒是記起了從前他忘記了的記憶,比如他為雲鳶,或者更久遠些,他隱姓埋名,喚作寒武,求學拜師造化神。


    “夫諸!你說什麽?”


    因悔突然收迴視線,抬眼看向夫諸,麵露幾分疑惑,問道。


    夫諸麵色一僵,隨即扯出一抹淺笑道:“沒說什麽!”。


    “我說算計著日子,你該迴天山了!”


    聞言,因悔點了點頭。


    “走吧!”


    話落,夫諸便見因悔施展法術,往西,朝天山而去。


    直到因悔的身影消失於天地,夫諸緩緩伸手入懷,掏出兩個相結的紅繩。這是當年姻緣樹被容初和滄泊毀了後,她匆匆趕去,在一堆淩亂的姻緣結裏找到的,這是她和因悔的。


    對!她和因悔的!


    她沒想到,天地姻緣,居然將自己的紅繩與因悔的綁在了一起。可能,雲鳶為因悔曆劫,是她唯一僅有的一次機會與他身份接近、勢均力敵。


    想到這,夫諸不禁沉浸記憶中。


    當年,她從忘川河前往招搖台尋找滄泊,路遇生靈欺辱,差點丟了性命,被胥煬救了。


    胥煬換了她的本體屬性,親自教導她修行法術,看上去,她該感激胥煬,感激他的救命之恩,感激他的教導之誼。


    可是,胥煬從來不做虧本之事,他救自己,不過是看中了她特殊的體質,雌雄同體,甚是新奇。他親自教導她,是因為她特殊的體質能修行別的生靈不能修行的禁術。


    她修行禁術,忍受蝕骨之痛時,胥煬從來隻是冷眼旁觀。唯有雲鳶,他瞧見了,會為她抱不平,還偷偷的施展法術,幫她療傷。


    雲鳶看著張狂邪魅,內心卻是柔軟的,善良的。


    夫諸不知道雲鳶為何要這麽做,明明知道雲天族做事不善,處事薄涼,卻還要趨言附和。明明心裏不想傷害容初,卻要裝作與她有不共戴天的仇恨。


    “夫諸!”


    因悔的聲音由遠而至,如一縷清風飄來道:“你怎麽還不跟上?”。


    聞言,夫諸迴過神,應道:“這就來!”。話落,夫諸便施展法術追著因悔往西,前往天山。


    天山腳下。


    木蓮追上了匪匪和阿福,麵前的屏障隔絕了天山內外,擋住了她們前往天山之巔的路。


    木蓮不禁麵露為難,看向一旁氣息奄奄的滄泊,“水神!我們該如何?”。


    滄泊蹙眉看著麵前的屏障,他有法術和氣運之時,或許費上一些力氣能打開這屏障。可如今,他氣息法術盡失,這屏障猶如一道堅硬的銅牆。


    “我來試試!”


    阿福突然開口道:“也許我能打開,也未可知啊!”。


    話落,阿福看向滄泊,等著他答允。


    滄泊點了點頭,“那你試試,切記,不要傷了自己!”。


    “你如今也還未完全複原!”


    聞言,阿福點了點頭,麵露幾分決絕道:“我知道!”。話落,阿福便提起法術,打向那屏障。


    可是,這屏障到底是用玉顏神智最本源的一縷神識為祭設下的,靠蠻力根本打不開,不僅打不開,還有反噬之術作為防禦。


    看著屏障將阿福打去的法術悉數朝他打了迴來,匪匪忙伸手去接他,可有一道術光先一步擋了去。


    “嘭——”


    一陣電花火石後,滄泊看向來人,正是在狐山曆劫的因悔,他一襲青紅色長袍,整個人看起來,冷冰冰的。


    不等滄泊開口,因悔便冷著聲質問道:“爾等做什麽?想要破我天山的屏障?潛入我雲天族嘛?”。


    聞言,木蓮想起了早些年因著雲天族的算計,在萬丈淵受得委屈,不禁沒了好脾氣,撇了撇嘴,冷笑道:“你少給自己臉上貼金,潛入你雲天族做什麽?雲天族的生靈也不過爾爾!”。


    話落,木蓮便看向阿福道:“你怎麽這麽沒用!連這麽一個小小的屏障都破不了!”。


    聞言,阿福不禁麵露委屈,撇了撇嘴,不再說話。一旁的匪匪見他這般委屈的模樣,拍了拍他的頭,以示安慰。


    因悔看著一旁被斬念攙扶著的滄泊,突然眼眸裏閃過幾分不自然,擺了擺手,語氣緩和了幾分道:“我知道你們想要那株雪蓮王!可這屏障破了,我雲天族的生靈該如何安穩?”。


    “既然你們想進去,我帶你們進去吧!”


    滄泊聽著因悔的話,不禁心生幾分意外。但想著自己從前也曾揣測過雲鳶對樂音和寒武之事的記憶,怕是雲鳶對容初這表現的一切,都有不得不偽裝的原因。


    如今聽著因悔的話,又想起從前的揣測,滄泊不禁心生幾分篤定,雲鳶,甚至是轉世曆劫的因悔,其實是記得從前樂音和寒武之事。而無論是雲鳶、寒武或是因悔,他們都並不是真的要傷害容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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