滄泊伸手將容初拽進懷中,下巴輕抵她的肩頭,重重歎了口氣道:“阿容!你若是出了事,我該怎麽辦?”。


    聞言,容初笑著伸手拍了拍他,安慰道:“你如今恢複了青龍族白倉的記憶!法術已然比為滄泊是高了許多!你一定能救我的!”。


    滄泊搖了搖頭,“即便我恢複了白倉的記憶,青龍族的法術也記起來了!可我終究害怕!我若是救不了你!我——”。


    “阿容!”


    “我不敢想!”


    容初聽著滄泊聲音沉重,輕歎了口氣道:“你一定能救我的!”。


    “你難道忘記了?青龍族也是鴻蒙之始便存在的部族!相較於雲天族,不想上下的!”


    滄泊聽著容初安慰的話,雖然有那麽幾分可信,但他還是害怕。尤其是如今他恢複了白倉的記憶,他知道這一世能與容初相伴是多麽不易和幸福。


    上一世,他還來不及說喜歡她,她早已嫁與寒武,與他舉案齊眉,濃情蜜意。而自己卻隻能默默的看著,日日相思,日日戮心。


    如若不是看著她被無辜牽絆入了萬丈淵,他斷然不會對雲天族出手,更不會傾盡全族之力,也要重傷雲天族。


    沒有生靈知道,他當年舉族討伐雲天族,並非是為了天地生靈,而僅僅隻是為了一個樂音,為了一個她。


    他想要的不過是她能一世安穩,一世快樂。


    容初聞著滄泊身上的海棠花氣味,不禁心下安穩,笑著道:“滄泊!我記得你青龍族的生靈身上是有沉香味的!可你如今隻剩海棠花香了!”。


    滄泊笑了笑,“自認識你以來,我便不用沉香了!”。


    “我聞著海棠香,就仿佛你在我身邊!”


    聞言,容初不禁心生漣漪。上一世她為樂音時,並不是不知道白倉對她的情誼,隻是白倉是個正人君子,他不會自私的與寒武爭奪,隻是默默的關注和喜歡樂音。


    想著滄泊如今輕描淡寫的說著聞見海棠花香仿佛自己陪著他,怕是在上一世,他日夜困頓相思,日夜受著內心期盼和煎熬。


    “滄泊!”


    容初突然柔聲輕喚道:“上一世,你辛苦了!”。


    聞言,滄泊心下不禁又濕潤了幾分,讓他難以抑製激動。許久,他哽咽著緩緩開口道:“阿容!有你這句話,上一世,白倉所有的相思煎熬,都值得!”。


    晗恆等立在一旁,聽著容初和滄泊的對話,不禁笑了起來,對上從良等欣喜的視線,“你們也趕緊的!找上一個心意相通的女子!快活這一世!”。


    燁修搖了搖頭,自從被宓嬋傷了情誼之後,他對女子再也生不起半分情誼,更甚是瞧見女子便覺得是個負心之輩。


    辰生聞言,不禁麵露思念,晗恆心思敏感的覺察到辰生的情緒,走近他身邊,拍了拍他的肩道:“你放心!容初她可是個厲害的!”。


    “綠瑤的一切,她都心中有數!”


    辰生聽著晗恆的勸解,抬眼看向被滄泊抱在懷裏的容初,她身形嬌小而清瘦,三千青絲,有些淩亂的綰著,珠釵步搖泛著清淺的光芒,整個人看起來柔弱,卻又風姿綽約。


    “她最是善於未雨綢繆!”,從良聽見晗恆勸解辰生,笑著點了點頭道。


    燁修聽著晗恆等的話,不禁吐了吐舌頭道:“我真是小瞧了容初!沒想到,她不僅聰慧,而且這般厲害!”。


    聞言,晗恆笑了笑,搖了搖頭道:“慧極傷神!”。


    “若是她不能灑脫些,怕是會傷了自己!”


    從良聽著晗恆的話,心下不禁泛起一陣漣漪,許久,暗中下了個決定。


    “滄泊!”


    容初仍由滄泊抱著,可是過了許久!滄泊也沒打算鬆手,她不禁笑著伸手拍了拍他道:“師伯,從良他們還在呢!”。


    聞言,滄泊不以為意道:“在就在唄!我喜歡你,你喜歡我!你是我的娘子,我是你的夫君!他們是知道的!”。


    “我抱著你,幹他們什麽事?”


    容初聽著滄泊傲嬌的語氣,笑著伸手捏了捏他的腰,“從良他們也就算了,但是師伯,他到底是長輩!”。


    聞言,滄泊不舍的鬆開了抱著容初的手,轉而伸手牽起她的手,帶著幾分鬱悶道:“好吧!”。


    容初瞧著滄泊那不情不願的模樣,笑著踮起腳尖,湊近他耳邊,小聲說了幾句話。


    一時間,便見滄泊的臉瞬間通紅了幾分,爾後神色帶著幾分不自然的看向容初。


    容初瞧著滄泊臉上沾染了顏色,不禁笑著打趣道:“滄泊!你居然臉紅了!害羞了!”。


    聞言,滄泊邪魅一笑,伸手抬起容初的下巴,吻了上去,將容初的調笑截斷。


    “滄泊!”


    容初見滄泊毫不顧忌的吻向自己,忙要伸手阻攔他。可他卻隻是蜻蜓點水的一吻,快速離開了。


    對上容初臉上的嬌羞紅暈,滄泊方才覺得自己找迴了場子。


    “阿容!你臉紅了!害羞了!”


    容初聽著滄泊的話,不禁好笑。


    一旁的晗恆等正抬眼看向容初和滄泊,見他們倆都紅了臉,晗恆不禁逗趣道:“容初!”。


    “果然,這一世,很不一樣!”


    晗恆想著上一世他為玄秦造化神時,樂音與寒武也算是兩情相悅,可更多的是相敬如賓,斷然少有這般女兒家的嬌態。


    聞言,容初的臉不禁又紅了幾分。帶著幾分嬌羞看向滄泊,見他眼裏滿是愛憐,她笑了笑,厚著臉皮道:“滄泊!他很好!”。


    聞言,晗恆不禁笑了笑,逗笑道:“哦?你的意思是,我的徒兒寒武,他不好?”。


    容初聽著晗恆的話,對上他逗趣的神色,搖了搖頭道:“滄泊他和寒武不一樣!”。


    “寒武他,仁愛天地!”


    聞言,晗恆不禁笑了笑,帶著幾分漫不經心道:“看來,上一世,你並沒有真正了解寒武!”。


    容初聽著晗恆的話,對上滄泊言笑晏晏的臉,打斷了這個話題。


    “綠瑤,她如今在招搖台,你放心!”


    容初對上辰生的視線,笑著安慰道:“她如今很好!”。


    “胥煬雖然掙脫了她和宜翊的困頓,卻不曾傷著她和宜翊,反倒是重傷了胥煬七八分!”


    聞言,辰生笑著點了點頭。


    隨即,想著光憑借綠瑤和宜翊居然重傷了胥煬,讓他有些難以置信,“她是如何周全自己的!”。


    容初笑了笑,“有招搖台的結界防護在!胥煬傷不到綠瑤和宜翊的!”。


    辰生恍然大悟的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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