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月聽著滄泊的話,不禁覺得心頭在滴血。但看著一臉平靜,落落大方的容初,她隻得強壓自己內心的情緒,裝作無所謂的模樣。


    匪匪立在一旁,暗中觀察令月的臉色,見她控製的很好,不見半分慌亂和失儀,心下也不禁暗歎令月的忍耐力。


    容初聞言,也覺得滄泊這話說的太過無情,但她卻並不同情令月,因為,令月是鐵定了心要跟自己爭奪滄泊的。就如今看來,這令月不似滄泊的其他的追求者一般,很是厲害!


    滄泊的目光一直落在容初臉上,見她眼眸中漸漸染上墨色,他不禁好笑的伸手摸了摸她的頭,心中輕歎了口氣道:“阿容!想吃酸果嘛?”。


    聞言,容初不禁收起情緒,眼眸恢複清明,笑著點了點頭。


    “走!”


    滄泊寵溺的刮了刮她的鼻子,隨即攬著她的腰,抬步往外走去。隨即還暗中囑托匪匪道:“和育沛仔細看顧好阿福!別被人偷了他!”。


    匪匪聞言,不禁心生幾分警惕,隨即點了點頭。


    令月看著滄泊帶著容初離開了廚殿,又離開了浮山殿。她不禁握緊了手,暗中咬了咬牙。


    匪匪見令月一臉平靜,瞥眼間也看見了她緊握的手,隨即佯裝並不知道她的情緒一般,笑著道:“令月仙!我也不會做吃食,你若是想吃什麽還請你自己做吧!”。


    話落,匪匪便離開了廚殿,往東偏殿去。滄泊方才的暗中囑托,讓她不禁對令月有了警惕之心,她得趕緊迴到阿福身邊,還要知會一聲育沛。


    令月看著突然寂靜無聲的廚殿,又想著方才滄泊的話,以及容初那副不在意而高高在上的模樣,不禁氣憤不已。


    她忍不住施展法術將廚殿裏的鍋碗瓢盆摔了一地。育沛躲在暗中看著一片狼藉的廚殿,不禁氣憤不已,但想著匪匪與自己說的話,他隻得自己生悶氣。


    藥首山。


    滄泊看著坐在酸果樹上的容初,白皙嬌嫩的臉上,滿是享受。眉眼含笑,豆蔻手指時不時伸向枝頭,摘取酸果。


    她玉白色的裙裾在夜風中飄飄蕩蕩,青絲纏繞間,珠釵步搖發出一陣陣悅耳的聲響。


    “阿容!”


    滄泊立在樹下,靜靜的看向容初。


    聞言,容初摘取酸果的手一頓,低眉淺笑著看向他,見他一臉笑意,伸手摘下一顆酸果,遞向滄泊。


    滄泊搖了搖頭,握住容初伸來的手,一轉身,他便坐在了她身邊,伸手攬住了她的腰。


    “真的不嚐嚐?”


    “很好吃的!”,容初將手裏的酸果放進口中,繼續誘惑道。


    滄泊看著容初鼓著腮幫子的嬌俏模樣,笑著搖了搖頭,湊近她麵前,吻了吻她的臉頰。


    容初眼眸閃過幾分狡黠,臉一轉,吻上了滄泊。入口的酸澀,讓滄泊不禁皺起了眉頭。對上容初調皮的眼眸,他不禁寵溺的伸手握緊她的腰身,加深了一吻。


    大娃二娃還有三娃躲在暗處,看著酸果樹上的交織身影,不禁相視一笑。三娃撓了撓腦袋,帶著幾分遲疑和難以置信道:“夫人她這是真的迴來了!”。


    大娃和二娃點了點頭。


    狐山北。


    因悔看著黑沉沉的天空,不禁覺得心裏也灰蒙蒙的,情緒低落間,他看見一女子緩緩朝他而來。


    那女子化著詭異的妝,白眉白唇,發髻也綰成奇怪的發髻,如同頂著一株枯枝。


    “你是誰?”,因悔麵露好奇的看著立在自己麵前的女子,問道。


    女子靜默不語,隻是瞪著眼睛看向因悔。因悔在那眼眸中看到了幾分熟悉,還有說不清道不明的糾纏。


    “你認識我?”,因悔試探性的又問道。


    女子依舊靜默不語。


    因悔見無論自己如何詢問那女子,那女子也不與自己說半句話,他不禁疑惑的問道:“你——不會說話?”。


    女子依舊靜默不語。


    因悔不禁覺得無聊,便起身往迴走。他剛走幾步,便見那女子跟了上來,他不禁心生幾分困惑和不耐煩。


    “你做什麽跟著我!”


    麵對因悔的質問和不耐煩,女子依舊一臉平靜,一雙眼眸如水般沉靜,不見一絲波浪。


    因悔見女子依舊不理會自己,不禁加快了步伐,想要擺脫那女子。但那女子的法術並不弱,不緊不慢的跟在因悔身後。


    “因悔!”


    因悔投胎在紅狐族,他的母親因生他難產而亡,一直以來,他都寄養在紅狐族祭司名下。如今,正是紅狐族的祭司,喊住了快步走來的因悔。


    “怎麽了?走這麽快?”,紅狐族的祭司是個美貌的婦人,見因悔一頭汗,忙拿著娟帕溫柔的幫他擦拭。


    “祭司大人!”,因悔想著自己身後的奇怪女子,不禁麵露幾分緊張,“我身後有一個奇怪的女子!”。


    聞言,祭司看向因悔的身後,見他身後一片空寂,並沒有什麽女子,她不禁好笑的伸手摸了摸他的頭道:“原來是被嚇著了!”。


    因悔見祭司一臉雲淡風輕的模樣,不禁狐疑的看向身後,方才那奇怪的女子消失不見了。


    他不禁心生涼意,想著明明方才那女子不緊不慢的跟在自己身後,怎麽也擺脫不了,如今卻不見了蹤跡,難道是自己看花了眼?


    “天色晚了!快迴去好好歇歇!”


    祭司見因悔麵露幾分蒼白神色,以為他是玩累了,疲倦了,忙溫柔的囑托道。


    因悔點了點頭,隨即進了自己的寢殿。隻是他剛抬步走進殿內,便見那女子正立在窗外,目光帶著幾分幽怨看向他。因悔不禁心態崩潰的大喊了一聲。


    聞言,祭司忙走了過來,看著驚慌失措的因悔,她不禁擔憂的問道:“怎麽了?”。


    因悔指了指窗外,卻見方才那女子又消失不見了,他不禁氣憤不已。隨即看向祭司道:“祭司大人!今晚,你可以可以陪著我!”。


    祭司見因悔臉色蒼白的模樣,點了點頭,“好!我陪著你!”。


    話落,便扶著因悔上了床榻,為他蓋上被褥,便坐在床沿上,哄著他入睡。


    因悔一閉上眼睛,腦海中便浮現那女子看向自己時眼眸中的波浪不驚,如水般沉靜之色,以及藏著的幾分執著。


    “因悔!”


    祭司見因悔緊緊握著自己的手,閉著眼卻眉頭緊皺的模樣,不禁擔憂不已。


    因悔似乎陷入了沉睡中,無論祭司如何喊他,他都沒醒過來。祭司不禁有些著急,忙朝外麵大喊道:“來人!”。


    不過片刻間,便有一司侍走進來,恭敬的朝她作揖行禮道:“祭司大人!您有何吩咐?”。


    “快去請大長老過來!就說因悔生病了!請她過來瞧一瞧!”,祭司看著冒著大汗,口中呢喃,意識慌亂的因悔,忙吩咐道。


    司侍聞言,點了點頭,匆匆出了祭司府,前往大長老居住的殿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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