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樂聽著小六的嘲諷,不禁氣急敗壞,反駁道:“你個臭東西!要不是娘親收你為徒,老娘打死你!”。


    小六見阿樂罵自己“臭東西”,不禁氣惱的道:“你才是臭東西!”。


    滄泊聽著小六和阿樂吵了起來,不禁頭疼不已,伸手撫了撫額頭,隨即冷著聲道:“若再吵鬧,本神不介意封了你們的嘴巴”。


    聞言,小六不禁噤了聲,隨即瞪了一眼阿樂,跳著離開了她一些,趴坐在一處空地上。


    阿樂見小六慫慫的模樣,不禁冷哼了一聲道:“膽小鬼!”。


    小六聞言,氣憤的瞪了她一眼,但礙於滄泊的警告,它不敢再說話,免得真的被滄泊封了嘴巴。


    阿樂話剛落下,便又見滄泊甩出一道法術,片刻間,她便發現自己張嘴卻說不出話來。她氣憤的瞪向滄泊,但滄泊轉了個身,背對她睡了過去。


    小六見阿樂一張嘴一張一合的卻發不出任何聲音,不禁心下一樂,挑釁的朝她吐了吐舌頭。


    阿樂瞧著小六那幸災樂禍的模樣,不禁氣憤的瞪著眼看向他,眼裏流露出來的惡狠狠,似警告小六,不許它看笑話。


    小六見阿樂說不來話,又動不了,不禁心情極好的坐在一旁開始修行法術。


    阿樂看著小六規規矩矩的立在天火琴旁,用爪子笨拙的撥弄天火琴,發出一陣又一陣刺耳的琴聲,不禁嫌棄不已。


    滄泊聽著小六那斷斷續續,錯音亂譜的琴聲,不禁皺起眉頭,緩緩起身,看向它。但見它一臉認真的模樣,他慢慢走了過去。


    “水神!”


    小六見滄泊麵色平靜的走近,忙恭敬的朝他作揖行禮。


    滄泊見小六麵露恭敬之色,又見它的爪子因著撥弄天火琴已經破了幾塊,不禁伸手施展法術拂過它的爪子。


    一陣溫暖過後,小六便見著自己的爪子傷了的地方全部複原了,它忙興奮的又朝滄泊作揖道:“多謝水神!”。


    阿樂離的不遠,自然將這一切都看在眼裏,看著小六興奮的模樣,她心下不禁嘲諷道:“小恩小惠就把你收買了!沒誌氣!”。


    小六哪裏知道阿樂的心思,但見著滄泊隨麵色平靜,甚至帶著幾分冷漠,卻願意施展法術幫它修複爪子上的傷口,不禁心生喜悅和感動。


    “過來!”


    滄泊坐在天火琴前,見小六一臉欣喜的立在一旁,傻傻憨憨的模樣,不禁笑著朝它招了招手。


    小六聞言,忙走近滄泊身前。


    滄泊摸了摸它的頭,隨即伸手握住它的爪子,手把爪的教它撥弄琴弦。爪子上的那雙溫暖而修長的手,讓小六不禁心生震驚和欣喜。


    阿樂聽著成調的琴聲,不禁心生幾分漣漪,琴聲或輕快靈動或低沉婉轉,伴隨著琴聲四周的氣運也發生了變化。


    突然間,阿樂感覺到自己的靈識被什麽拉扯一般,疼痛難耐,她不禁麵色一白,隨即看向滄泊。


    隻見滄泊正看向她,眼眸中流露出幾分擔憂之色。


    “你可感應到了什麽?”,滄泊起身走近阿樂,揮手撤了困住她的法術,解封了她的嘴巴。


    阿樂見困住自己的法術解了,忙盤腿坐在地上,施展追蹤術。不過片刻間,阿樂撤了法術,麵露幾分欣喜的看向滄泊道:“走!去接娘親!”。


    滄泊聞言,不禁麵露震驚,隨即麵露難以置信道:“接?”。


    他明明剛才彈著天火琴時,心生幾分慌亂,抬眼看向阿樂時,也見她臉色蒼白。他心下第一反應是容初出事了。如今阿樂一臉笑意的告訴他,去接容初,顯然容初是安全的。


    “你娘親在哪?”,滄泊定了定神,帶著激動看向阿樂問道。


    阿樂突然笑了笑,“不用了!娘親她來了!”。


    她話剛落下,滄泊便感覺到秘境外有一股熟悉的氣息而來。他來不及多想,忙施展法術衝了出去。


    “嬌顏甚雪,姿態榮華”,滄泊看著麵前的女子,心下不禁讚歎道。


    容初一襲素衣羅裙,青絲散落在肩頭,赤足立在台階下。麵容帶粉,眉眼如畫。


    微風拂過,揚起她的一縷青絲。


    容初抬眼看向台階上立著的滄泊,他一如往常,著一襲玉白色的錦衣,白發冠起。


    因著急忙慌的衝出來,清俊而白皙的臉上染上了幾分顏色。因見著自己,沉靜的眼眸中突然閃起了光芒。


    “阿容!”


    滄泊飛身落在容初麵前,顫抖著雙手去觸碰她,觸及她身上的溫暖,那一刻,他突然眼眶酸澀,蒙上了一層水霧。


    容初看著麵前的滄泊,見他眼眶濕潤,不禁心疼不已。伸手摸了摸他的臉,聲音帶著幾分哽咽道:“滄泊!我迴來了!”。


    聞言,滄泊迴過神來,伸手將她攔腰抱起,隨即施展法術飄身離開了秘境。


    “我們去哪?”,容初窩在滄泊的懷裏,伸手環住他的脖頸,看著滄泊帶著自己離開,不禁問道。


    “迴家!”,滄泊甩了甩衣袖遮擋住吹來的風塵,聲音帶著幾分寵溺道。


    容初笑了笑,往他懷裏鑽了鑽,點了點頭道:“好!迴家!”。


    不過片刻間,滄泊便帶著容初迴到了忘川河,又在育沛的一臉震驚中抬步進了浮山殿。


    滄泊抱著容初進了浮山殿,並未將她放下,而是轉而來到了浮山殿後的沉浮池。


    容初見滄泊輕車熟路的解了她身上的羅裙,將她放進沉浮池中,不禁笑著道:“你這是嫌棄我?”。


    滄泊正坐在岸邊,伸手整理容初散落肩頭的青絲,聞言,不禁手一頓,帶著幾分好笑道:“我哪裏嫌棄你?”。


    “你方才素衣赤足,披散頭發的出現在我麵前!”


    “我卻覺得,這天地間最美的風景也不過如此!不及你的半分!”


    容初聞言,不禁好笑的搖了搖頭,隨即道:“既然如此,那你為何不讓我先吃些東西,就徑直將我送來這沉浮池洗浴?”。


    “定是我的模樣難看,你受不了了!”


    滄泊聞言,不禁好笑的伸手刮了刮容初的鼻子,“你竟這般想我?想你自己?”。


    “我是怕你受不了!”


    話落,滄泊伸手,憐愛的摸了摸容初的臉,聲音帶著幾分愧疚和心疼道:“阿容!你受苦了!”。


    容初搖了搖頭,笑了笑道:“若不是追憶要殺你!我也不會施展禁術!否則,我早就醒了!”。


    話落,容初摸了摸自己的臉,帶著幾分惆悵道:“這副身體如今還不是我的!”。


    聞言,滄泊不禁麵露幾分震驚和探究,伸手握緊容初的手,“此話怎麽說?”。


    容初歎了口氣道:“此事說來話長,我一會兒與你仔細說!”。話落,她便帶著幾分嬌氣道:“滄泊!我餓了!”。


    滄泊聞言,笑著摸了摸她的頭,寵溺的道:“那我快些伺候你洗浴!”。


    “一會兒親自給你做吃食!”


    容初聞言,不禁麵露幾分頹敗之色道:“一會兒做啊,我會餓死的!”。


    “我自己洗!”


    “你快去給我做吃食!”


    滄泊見容初一副要餓死的模樣,笑著捏了捏她的臉,點了點頭道:“好吧!”。


    隨即,緩緩起身,叮囑道:“好好泡一泡這溫泉!解乏!但不許睡著了!”。


    容初笑著點了點頭,隨即麵露幾分焦急催促道:“知道了!你快去!快去給我做吃食!”。


    滄泊見容初這般催促自己,笑著轉身離開了沉浮池。


    容初見滄泊離開,緩緩收起了笑意,不過一瞬間,她便麵色蒼白,眉頭緊皺,伸手捂住胸口。


    她捱過了好一陣,才緩緩凝神靜氣運轉周身的氣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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