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雅聽著臨皓的話,突然懶得搭理他,冷哼了一聲,轉身進了內殿。


    臨皓看著阿雅轉身離開,不禁麵露幾分後悔。心中隱忍不發,想著總有一天阿雅會明白的。


    阿雅迴到內殿,便和著衣服倒在床上,看著床帳上的珠花,她不禁鬱悶的一邊歎氣,一邊伸手去撥弄。


    “公主!”


    一容貌有些蒼老的司侍端著一盆清水走了進來,看著阿雅和衣而睡,忙放下清水,走近她身邊,小心翼翼的勸解道:“您怎麽能和衣而睡呢?”。


    “這不合禮數!”,話落,便伸手去拽阿雅。


    阿雅不禁氣憤的坐起身,瞪眼看向麵前的司侍,冷著聲道:“綠衣姑姑!我真的很討厭你!”。


    綠衣聞言,臉上不禁僵了幾分,隨即扯出一抹淺笑道:“公主!就算您討要我,我也不能像小望那丫頭一般縱容您這般無禮數!”。


    “我雲天族小輩裏唯有您這一位尊貴的公主!怎麽能如那些低等生靈一般不受禮教呢?”


    阿雅聽著綠衣絮絮叨叨的說著,不禁麵露煩悶,避開綠衣伸來的手,“我餓了!”。


    綠衣見阿雅避開自己,帶著幾分蒼老的臉不禁僵了幾分,隨即離開了阿雅,朝她作揖行禮道:“我這便去給公主做些吃食!”。


    話落,她便轉身離開。


    阿雅見綠衣離開,不禁歎了口氣,又躺迴到了床上。誰知綠衣去而複返,看著阿雅倒在床上,忙又道:“公主!”。


    阿雅聞言,不禁大喊了一聲,隨即瞪眼看向綠衣,“你有完沒完啊!煩死了!”。


    綠衣麵色一白,眼眸中閃過幾分不悅,但還是耐著性子道:“您想吃些什麽?”。


    阿雅聞言,不耐煩道:“隨便!”。話落,她又倒在了床上。


    綠衣見阿雅倒在床上,又走近她,伸手將她拽了起來,隨即迎上阿雅憤怒的眼神,麵色平靜道:“請公主先洗漱一番!再更衣上床休息!”。


    話落,她不再機會阿雅要殺了她的眼神,朝殿外道:“來人!伺候公主洗漱!”。


    隨即,便有兩位司侍走進,一左一右架著阿雅坐到了梳妝台前,繁瑣的為她卸了珠釵和衣物,又為她洗漱了臉和手。


    一頓折騰下來,阿雅不禁覺得自己實在忍不下去了,就要爆炸了。她剛要朝兩位司侍發火,綠衣便端著吃食走了進來,“公主!您要的吃食做好了!”。


    阿雅聞著香味,不禁收了火氣,起身走到桌前坐了下來,剛伸手拿起筷子要夾離自己遠些的一碟菜,綠衣又伸手攔住了她,“公主!要從麵前的吃食動筷!”。


    阿雅聞言,不禁心生氣憤,扔了手裏的筷子,冷著聲道:“不吃了!”。話落,便轉身爬到了床上,用被褥蓋住了臉。


    綠衣瞧著阿雅那氣悶的模樣,也不惱,而是走近床前,麵色平靜的伸手捋了捋蓋在阿雅身上的被褥,語氣堅定的道:“睡前確實不宜多食!公主早些歇息吧!”。


    阿雅聞言,不禁氣結,生氣的用腳將方才綠衣蓋好的被褥踢了開來。綠衣見她這般動作,耐心的又給蓋好了,隨即不厭其煩的繼續道:“公主!睡覺也有禮數!您不能蓋住頭!”。


    聽著綠衣的話,阿雅猛的將頭從被褥裏探了出來,隨即惡狠狠的道:“我娘親當年不是因著生病而隕落的吧!定是被你的這些規矩憋死的!”。


    綠衣聞言,不禁麵色一沉,聲音帶著幾分冷意道:“公主慎言!七長老是因著生了病才隕落的!和我並沒有關係!”。


    阿雅撇了撇嘴,不理會綠衣,轉了個身不再理會她。


    綠衣見阿雅不再折騰,伸手落下了床帳,隨即吩咐司侍將桌上的吃食撤了,便轉身離開了內殿。


    阿雅聽著綠衣和司侍出了內殿,不禁坐起了身,隨即挑開了床帳,悄悄的下了床,穿戴好衣物,便往殿門口去。


    因著天色不算晚,殿門口守夜的司侍還未來,她便悄悄隱了身,從殿門口溜了出去。


    黑色的天空中偶有幾顆星星掛著,阿雅便趁著天色偷偷的離開了南山之巔。


    路過南山之巔的結界,一守衛麵露幾分困惑的和另一守衛道:“你說,這都幾百年未瞧見月色了!”。


    阿雅聞言,不禁麵露幾分好奇,隨即斟酌了一番,隱身躲在暗處,聽著兩個守衛閑聊。


    那守衛又道:“聽聞當年那月神被咱們雲鳶族長迷的神魂顛倒,後來不知怎麽的還舍了一身修為要保全她與雲鳶族長的孩兒!結果孩兒沒保住,自己則隕落了!”。


    那一守衛聞言,不禁嗤笑道:“這月神雖尊貴,可哪裏比得上咱們雲天族啊!”。


    “他日,若是雲鳶族長能繼任造化神之位!這天地間所有生靈都還以雲天族為尊!”


    阿雅聽著兩位守衛的話,不禁麵露幾分煩悶,她沒再多停留,轉身離開了南山之巔,出了結界。


    阿雅一路隱著身出了南山,剛想去大澤尋水筱,但想著臨皓若是知道自己不見了,一定會前去大澤尋自己。她斟酌了一番,轉道順著南水一路往東邊去。


    不過行了百裏,她便瞧見天荒山上泛著盈盈光芒,她不禁好奇的施展法術加速往那處去。


    鹿術看著飄身而來的阿雅,不禁麵露幾分警惕,見她一襲青衣,稚嫩的麵容上掛著笑意。


    “阿雅拜見仙使!”,阿雅瞧見鹿術拿著拐杖,麵露緊張的看向自己,忙朝他作揖行禮,自報身份。


    “阿雅?”


    “你是從何而來?來此處又是要做什麽?”,即便阿雅表現的極為友好純真,鹿術還是不敢放鬆警惕,神色認真的看向阿雅問道。


    “我來自南山!路過此處,見這山巔上有光芒,心生好奇,便前來瞧一瞧!”,阿喜恭敬有禮的朝鹿術又作揖道,態度極為謙和。


    鹿術聞言,不禁仔細打量起了阿雅,她一襲青衣,青絲簡單綰起,麵容未施粉黛,稚嫩青澀。他又暗中探查了一番阿雅的氣運,發現她的氣運綿薄,法術為不是很高。


    他不禁鬆了口氣,催促道:“如今你也瞧見了!這光芒不過是山上的玉石發出來的!趕快離開吧!”。


    阿雅見鹿術催促自己離開,不禁麵露討好的問道:“我從未曾見過這般會發光的玉石!你能不能送我一塊?”。


    鹿術瞧著阿雅那哀求的模樣,斟酌了一番,便伸手撿了一塊玉石遞給她,隨即又催促道:“你快走吧!”。


    阿雅笑著道了謝,隨即飄身離開了天荒山。


    綠衣再一次迴到臨皓殿,便發現原本在內殿睡覺的阿雅不見了,她不禁心生幾分忐忑,忙吩咐一眾司侍尋找,又給在胥煬殿內下棋的臨皓傳了信。


    “阿雅不見了!”


    臨皓扔下手裏的棋子,麵露擔憂的看向胥煬道。


    胥煬聞言,笑了笑,“怕是又躲去哪裏了!”。話落,他便施展法術去探查整個南山之巔。


    “如何?”


    許久,臨皓見胥煬撤了法術,忙問道:“阿雅,她躲在何處了?”。


    胥煬突然麵露冷意道:“阿雅不再南山之巔!”。


    “不可能!”,臨皓麵露驚恐的道。


    “她的法術,根本出不了南山之巔的結界!”


    胥煬點了點頭,冷著聲道:“一定是有生靈暗中幫助了她!”。


    “秋華!”


    “傳本尊命令,所有在外的雲天族生靈,都給本尊仔細找阿雅公主!”


    秋華聞言,忙應聲出了殿,不過一個時辰,天地間所有雲天族的生靈便齊齊收到了胥煬的命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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