滄泊與宜翊下了一整天的棋,直到月色爬上枝頭,兩人才意猶未盡的落下最後一子,相視一笑。


    “育沛!”


    滄泊麵露幾分喜悅道:“去拿笑紅顏來!今日我與宜翊神不醉不休!”。


    宜翊聞言,笑著點了點頭。


    酒過三巡,化水立在一旁,看著染上了七分醉意的滄泊和宜翊,他朝育沛投去幾分探知的眼神。


    育沛搖了搖頭,繼續為滄泊和宜翊斟酒。


    “不行了!”,宜翊感覺到自己周身籠罩著笑紅顏的酒香,意識也有些模糊了,朝育沛擺了擺手道。


    滄泊伸手朝育沛示意,要他繼續斟酒,笑著拽了拽宜翊的衣袖道:“再來啊!”。


    宜翊搖了搖頭,擺了擺手,緩緩起身,他還沒來得及站起身,便栽倒在了地上。化水忙將宜翊扶起來,隨即將他送去了偏殿。


    育沛看著眼眸迷離,醉醺醺的滄泊,帶著幾分笑意,斟酌著道:“水神!您還有正事要辦呢!”。


    滄泊聞言,心領神會,眼眸帶著幾分光芒,淺笑道:“不喝了!”。話落,便撐著桌角緩緩起身,帶著幾分踉蹌,往內殿去。


    育沛看著離開的滄泊,眼裏不禁閃過幾分狡黠,隨即將剩下的笑紅顏搬離了正殿。


    化水將宜翊送去偏殿便又折返迴來,看著育沛抱著剩下的笑紅顏走出來,不禁麵露感歎道:“水神,他也醉了?”。


    育沛點了點頭,隨即指著懷裏抱著的笑紅顏道:“走!喝酒去!”。


    化水聞著笑紅顏的酒香,眼眸閃過幾分光芒,隨即搖了搖頭道:“這是烈酒,我怕喝了誤事!”。


    育沛笑歎了口氣道:“喝一小杯,不會誤事的!”。


    化水聞言,點了點頭。他與育沛想喝笑紅顏許久了,上次五神會晤,那一缸笑紅顏被喝了精光,沒給他倆留下一滴。如今好不容易剩了一些,他們都想嚐一嚐。


    沉浮池。


    滄泊腳步踉蹌的來過海棠花樹下,褪了外衫,催動法術,化身成龍,遊蕩在池中。


    他龍身龐大,在池水中飛旋遊動,激起池中水沾染在岸邊的海棠花樹上,揚起的一大片水花,又落下一場海棠花雨。


    如此美景,他興奮的發出一陣陣龍吟聲。


    水封在滄泊的神識境域內聽著滄泊的動靜,不禁麵露幾分幽怨。抬眼看向身邊安靜的沉睡的容初,伸手拍了拍她的臉,輕聲道:“容初神!”。


    容初悠悠轉醒,看向水封,嘟囔道:“又是一日了啊!”。


    水封點了點頭,“天黑了!”。


    容初聞言,又看著水封那幽怨的模樣,好笑道:“滄泊這些日子實在是太過瘋狂了!”。


    水封點了點頭,帶著幾分鬱悶道:“您還是快些出去吧!”。


    容初笑著搖了搖頭,“不急!”。


    水封聞言,不禁麵露幾分頹敗。容初明明一個月前就已經複原了,身子也修複好了,可是她遲遲不願出滄泊的神識境域。


    滄泊自容初一個月前複原後,便每夜都異常興奮,折騰自己。他利用龍身施展法術逗弄岸邊的海棠花樹,導致神識境域內氣運也跟著不穩,將神識境域裏的水封折騰的夠嗆。


    水封和育沛、化水都不一樣,他是神獸,本體又附在水紋鞭上,所以他很大程度是依靠滄泊神識境域內的氣運修行,比不得育沛和化水,他倆是靠著本體修行,有很大的自主性。


    “容初神!”


    水封麵露為難的看向容初,伸手拽了拽她的衣袖道:“我若不加緊修行,水紋鞭就發揮不出最大的威力!”。


    容初被水封搖晃的有些頭暈,笑著點了點頭,隨即趁著滄泊沉浸在沉浮池水中歇息時,脫離了他的神識境域。


    沉浮池中,滄泊的龍身上,龍鱗中突然顯現出一大片的海棠花,不過片刻間,海棠花脫離他的龍鱗,飄蕩在了空中。


    滄泊迴過神,仰頭看著飄轉的海棠花,麵露驚喜的道:“阿容!”。


    容初暗中蓄力,將本體的海棠花悉數聚集,隨即幻化成人形,最後落在了岸邊的海棠花樹下。


    滄泊愣神看著飄落在海棠花樹下的容初,海棠花影下,她一襲素色羅裙,三千青絲披散在肩頭。


    月色皎潔,透過海棠樹枝,印在她身上,微風而起,花影婆娑,她身上落下的海棠花影也搖曳生姿。


    她白皙的麵容上,眉眼如畫,目光如辰。嘴角上揚,眼角彎彎。


    “阿容!”


    滄泊暗中施展法術,化成人形,飄身而至容初麵前,麵露欣喜的伸手摸了摸她的臉,感受到她臉上的溫暖,笑歎了口氣,將她攬進懷裏。


    容初聽著滄泊的唿喚,笑著應了一聲,隨即伸手抱住他,嗅著他身上的海棠花香,心下一片安寧。


    “阿容!”


    滄泊收緊手臂,埋頭在容初的青絲間,帶著濃濃的思緒輕輕唿喚著她。


    見著滄泊這般模樣,容初突然有些後悔在神識境域內多待了一個月,她該早些出來陪著滄泊的。


    “滄泊!”


    容初伸手攀上滄泊的脖頸,淺笑著道:“夫君!”。


    滄泊聞言,白皙的臉上,乍然破出一道耀眼的光芒,眼眸如辰,含笑的看向容初,又伸手輕輕撫摸她嬌俏的臉。


    容初瞧著麵前的滄泊,眉目如畫,豔麗奪目。她踮起腳尖,吻上了他微涼的唇瓣。


    滄泊笑了笑,伸手握緊了容初的腰身,不讓她摔倒。不過片刻間,占據主動地位。


    微風拂過,海棠花簌簌落下,覆在了兩人的身上。滄泊眼眸驚豔的看向容初沾染胭脂色的臉頰,又憐愛的伸手摸了摸。


    一片海棠花飄落在她的唇瓣上,讓她添上了幾分嬌媚,他不禁淺笑著輕歎了一聲,道:“不知今日的海棠花開美不美?”。


    容初聞言,輕吐了口氣,將唇瓣間的海棠花吹了起來。滄泊瞧著她調皮的模樣,淺笑著搖了搖頭道:“阿容!你真是不解風情!”。


    容初聞言,麵露狐疑,伸手將那海棠花瓣又放在了唇瓣間,湊近滄泊,淺笑著將那片海棠花吹向他,柔著聲帶著幾分嬌媚道:“風情?”。


    滄泊瞧著容初那模樣,伸手將她攔腰抱起,轉身快步往內殿走去,還笑歎道:“我教你!”。


    這一夜,沉浮池岸邊的海棠花樹迎著皎潔月色和微風輕拂,又開了一樹繁花。


    花姿嬌媚,花香襲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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