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仙居然不知,本仙的姻緣是靠樂音仙子和木蓮仙子賭約而成!”,其華突然一襲青衣飄身而至。


    容初看著飄身而至的其華,不禁麵露一僵。不禁暗想道:自己不過是更改了其靈和寒武之間發生的事,倒是沒想到這許多事情都變得不一樣了。比如,幾百萬年前,其華是沒有來流觴亭的。


    容初笑了笑,朝其華作揖行禮道:“樂音見過其華仙!”。


    其華手裏的折扇一收,朝樂音迴禮道:“樂音仙子!”。


    容初頷首點頭道:“原是謠言因著其華仙而來的!我瞧著其華仙不理會!便自行做主!沾染了我,我也不好脫身!”。


    “這木蓮仙子來這流觴亭便找我的麻煩,想來這木蓮仙子是極其愛慕其華仙的!”


    “木蓮仙子如此癡情,我也不好不成全,你說是吧!”


    其華聞見容初的話,一時間竟無以反駁,帶著幾分為難,朝容初作揖行禮道:“我本是覺得謠言而已,是不打緊的!因故沒理會!不曾想給仙子帶來這般麻煩!是其華的過錯了!”。


    容初笑了笑,“既然是謠言,還請其華仙在一眾仙人麵前解釋清楚好!尤其是木蓮仙子!免得木蓮仙子誤會!傷了你倆的情分!”。


    木蓮聽著容初的話,不禁麵色一僵,隨即看向容初道:“我並不喜歡其華仙!是幽蘭!”。


    聞言,容初佯裝麵露幾分驚訝,“啊?這又如何說起了!我以為木蓮仙子找我的麻煩是因為愛慕其華仙呢?”。


    一眾仙人聞言,也不禁竊竊私語起來,“這又是什麽事?”。


    “我是瞧著幽蘭在我麵上哭訴,說你與其華仙不清不白的情誼,我……我也是一時衝動,才來找你的麻煩的!”


    木蓮看向容初和其華,麵露愧疚道:“原是我一腔熱血護友!未辨真假黑白!請見諒!”。


    容初笑了笑。


    其華偏頭看向容初,見她一襲白衣甚雪,容貌端麗,麵容白皙,不禁心生幾分漣漪,眼裏閃過幾分癡纏。


    容初暗中心驚,心下不禁想到:難道她成全了其靈和寒武,樂音也會因此沾染其華?這——


    “娘親!速戰速決!莫要猶豫!”,突然阿樂的聲音響起,容初聽著那稚嫩的孩童聲音,心間湧起一陣柔暖。


    容初細想之下,便麵前的其華和一眾仙人作揖道:“既然如此!這事就此分明!還請各位仙人他日莫要在提起傳揚了!”。


    一眾仙人紛紛應和道:“自然!”。


    容初笑了笑,隨即揮了揮手,便一旁的司侍道:“請各位仙友繼續玩樂吧!”。


    話落,她便轉身離開了流觴亭。看著跟在自己身後的其華,她暗中施展法術躲了開來。


    “樂音!”,幽蘭看著飄身落在一株桃花樹下的容初,麵色平靜的喊道。


    容初笑了笑,佯裝一臉驚訝的道:“好巧啊!”。


    其實擺脫了其華,容初便暗中施展法術尋著幽蘭而來,有些事情,她不想再如前世一樣,簡單作罷。


    幽蘭點了點頭,平靜的道:“聊一聊?”。


    容初點了點頭。


    “你知道你和其華仙的謠言從何而起嘛?”,幽蘭突然看向容初問道。


    “不是你傳出來的那?”,容初笑了笑道。


    幽蘭不以為意的道:“是!”。


    “我從沒有見過其華這般維護誰!了那日,我不過說你是靠著白玉琴才有這般琴技的!他居然將我趕出了桃花林!”


    “我心有不甘!”


    容初輕笑了一聲道:“我與他並沒有什麽!你不是知道嗎?何故呢?你這般做不過是會將他越推越遠!”。


    幽蘭突然麵露痛苦道:“我沒有辦法!我隻能傳謠,我知道其華的性子清冷,也知道他對於這謠言一定不會製止,甚至會心存僥幸!”


    “但同樣,你也會對他坐視不理,無所作為而心存厭惡!”


    “隻要你不喜歡他,我就有機會!”


    容初輕笑道:“那為什麽要利用其靈?”。


    幽蘭麵色一僵,“你知道了!”。


    容初點了點頭,“其靈是在我身邊由我親自教導的!她什麽性子,我是知道的!”。


    “她看上寒武!是一時興起!原隻是心存好奇!而你居然慫恿她,激起她的爭奪欲望!”


    幽蘭笑了笑,“這些不都被你化解了嘛?”。


    容初笑了笑,“是啊!若是沒有化解!她便會去招搖台外攔截其華,不讓其華出現在流觴亭!”。


    “那麽!我、其靈和寒武三人的糾葛就此順著你的計劃而生了!”


    容初看著幽蘭,見她一臉平靜,對於自己的猜測絲毫沒有驚訝,更沒有心存愧疚。


    “你便這般恨我?”


    幽蘭聞言,看向容初,眼裏滿是悲痛和不甘道:“你知道嘛?我有多嫉妒你!”。


    “你明明什麽也沒做!卻讓其華對你趨之若騖、相思成疾!”


    “而我!三十幾萬年來一直陪在他身邊,卻都不及你這個連麵都不曾見過的!”


    容初看著這般頹敗的幽蘭,輕笑了一聲道:“所以!這便是你恨我的緣由?”。


    幽蘭搖了搖頭,“我不知道!是恨你還是恨我自己,更甚是恨其華!”。


    “成王敗寇!既然你知道了!我也無話可說了!我知道你是避開所有人找來這裏的,是要與我算賬的,要如何你說吧!”。


    容初笑了笑,“既然如此!不如我們看看!我將其華記憶裏的我剔除!你在陪他萬年會如何!”。


    聞言,幽蘭不禁麵露幾分驚訝,“當真?”。


    “嗯!”,容初點了點頭,“但你也要答應我,不得再利用其靈!”。


    “好!”


    容初說到做到,將樂音從其華的記憶裏刪除,幽蘭則真的拿出兩萬年的時間,用一腔熱情陪在他身邊。


    樂音閣。


    容初看著愁眉苦臉的走進來的其靈,笑著問道:“這是怎麽了?玩的不開心嘛?”。


    其靈鬱悶的坐在容初對麵,神色蔫蔫的道:“師姐!我覺得這寒武實在是個呆木的!無趣的很!”。


    “你說,他真是白長了這般模樣!遠看這溫潤儒雅,實則是個呆笨迂腐的!”


    容初笑了笑,揶揄道:“你這是沒看上他?”。


    其靈瞪了一眼容初,“師姐!他這般性子,實在是不討我喜歡!”。


    容初點了點頭,看著趴在桌上的其靈,不禁暗歎:果然是得不到的永遠在騷動!她不過是將上一世的機會悉數讓給了其靈,她深知其靈的性子,也知寒武的性子。


    就像前世一樣,她實在想不通,為什麽其靈這個性子會喜歡寒武。對比其靈好動歡脫的性子,怎麽受得了寒武那安靜無趣甚至是呆木的!


    看著其靈顯然對寒武沒什麽興趣,容初鬆了口氣。想著若是幽蘭遵守諾言,不再利用其靈,那麽一切都會更改,她、其靈和寒武的糾葛也就沒有了!


    突然間,眼前的場景化為烏有,容初看向不遠處立著的滄泊等,見他們眼裏滿是笑意,她也跟著笑了笑,起身朝滄泊走去。


    “阿容!”,滄泊憐愛的摸了摸她的臉,他沒想到容初居然這麽快就破了這情緣劫。


    容初笑了笑,“沒想到這麽快就破了陣!”。


    “嗯!”


    “容初神!”,舍念突然看向容初道:“我怎麽沒看明白!怎麽這就解了這情緣劫?”。


    容初笑了笑,“這流觴酒會原是我和其靈、寒武上一世情緣糾葛的開頭!其靈受幽蘭利用,和幽蘭一塊算計,明裏是我因著與其華的謠言在流觴亭與木蓮仙子比舞、比琴!暗中不過是激起其靈與我爭奪寒武!”。


    “如今!我不過是重新應對那些場景,自是知曉該如何破解!其靈對寒武失了興趣!幽蘭不再利用其靈!那麽,我和其靈、寒武的情緣糾葛自然而然沒了!”


    舍念聞言,點了點頭,“所以,綠瑤被情緣劫重傷了!是因著她沒看清楚,這一切因果其實都是源於幽蘭對您的嫉妒!”。


    “可以這麽說!”,容初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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