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初看著其華的靈識從本體完整的剝離出來,不禁鬆了口氣。但她不敢心生懈怠,忙對著其華的靈識施展神咒。


    其華飄蕩在風中,看著躺在容初懷裏自己的一副空皮囊,不禁麵露驚喜和幾分感慨。


    孟鳥看著飄蕩的其華,不禁鬆了口氣,看著容初蒼白,不禁又提起了心,擔憂的問道:“阿容!你可還堅持的住?”。


    容初點了點頭,隨即又施展修複之術。


    看著其華漸漸充盈起來的靈識,孟鳥似看到了希望。看著容初撤了法術,疲倦的昏倒在了地上,他忙伸手將她接住,隨即將她放在了床上。


    其華充盈的靈識附在一株桃花樹上,透過窗戶看著床上躺著的容初,麵色蒼白,氣息有些混亂,她額間的金色海棠花印記隱隱閃爍。


    “孟鳥!阿容她怎麽樣了?”


    孟鳥聞言,看向其華,又心疼的看向容初,帶著幾分無奈道:“消耗過多的氣運,估計要養上好一段時日!”。


    孟鳥看著其華不禁麵露愧疚和不忍,輕歎了口氣,安慰道:“比起你早先被汙穢之靈侵蝕氣運,疼不欲生,如今阿容雖虛弱,也是值得的!”。


    “你為她做了這麽多,也是承受得起她如此相待的!不必自責的!”


    其華點了點頭,又看了好一會兒床上躺著的容初。許久,才緩緩收起情緒,認真開始修行法術。暗想著,他要抓緊時間,爭取早日修成人形,才能時刻陪在她的左右護她周全。


    浮山殿。


    滄泊對著天地令喊了許久,也不見容初應答,他不禁心生慌亂,神色鬱鬱的道:“阿容!你又騙我!”。


    阿福滾到滄泊腳邊,似安慰的蹭了蹭他的腳,“娘親睡著了!”。


    滄泊聞言,麵露震驚的看向阿福。他如今真是越發的對阿福感到好奇了,他似乎能感應到容初的一切氣運,也知曉天地令發生的一切事情。


    他伸手將阿福捧了起來,眼裏閃過幾分狡黠,笑著哄騙道:“阿福!你怎麽知道你娘親睡著了?”。


    阿福支支吾吾了半天,晃動了幾下,才道:“我……我猜的!”。


    “嗯?”,滄泊帶著幾分威嚴,冷著臉看著阿福。


    阿福隔著蛋殼都感受到滄泊周身的冷意,但想著自己的一些限製,硬著頭皮,搖了搖頭道:“我……我真的是猜的!爹爹,你莫要為難我!”。


    滄泊聽著阿福那稚嫩的一聲“爹爹”,不禁心生漣漪,也不好真的為難阿福,小心翼翼的將阿福放在地上,轉頭看著天地令,若有所思。


    阿福看著滄泊並沒有為難自己,反倒是小心翼翼將他放在地上,不禁心生慚愧,他蹭了蹭滄泊的腳,又道:“爹爹!你放心!娘親沒事!”。


    滄泊聞言,伸手拍了拍阿福,點了點頭。


    “水神!食神請見您!”,育沛突然落身浮山殿外,恭敬的道。


    “請他進來!”,滄泊將天地令收進懷裏,帶著幾分思索道。


    “是!”


    半刻鍾,從良便一襲藍靛色錦衣,飄身而至浮山殿外。看著慵懶的坐在桌前,斟茶品茶的滄泊,他輕笑了一聲,走了殿內。


    “坐!”,滄泊看著抬步走進來的從良,伸手斟了一杯茶放在了對麵,又示意他請坐。


    “如你猜測的!綠瑤在天荒山!”,從良捋了捋錦衣,坐在滄泊對麵,麵色平靜的道。


    “隻是我想不明白,那辰生為何要幫綠瑤?”


    滄泊輕笑了一聲,語氣帶著幾分涼意道:“怪我當初帶阿容去星落穀玩耍!讓他生了心思!”。


    從良聞言,不禁有些意外,卻又想著容初的樣貌和性子,確實很對辰生的脾氣。不僅對辰生,對他和滄泊也是一樣的,他們身為古神,見過太多如月神宓嬋這般清冷高傲的女仙人,也見過許多如巫神孟塗這般心狠手辣的女仙人。


    這幾百萬年來,這天地間如容初這般可靜若處子,可動若狡兔,始終仁愛、大義、善良的女仙人實在少見。這漫漫冷寂清苦的修行之路,能遇見容初這般的,如何不讓他們傾心呢?


    “如今,你可有什麽計劃?”,從良看著自顧自的喝著茶的滄泊,姿態慵懶,神色悠閑。


    “等!”,滄泊輕輕嗅了嗅杯中茶,爾後,一飲而盡。


    “等?”,從良麵露疑惑,但看著滄泊麵色平靜,胸有成竹的模樣,點了點頭。


    “水神!”,育沛又飄身落在浮山殿外,帶著幾分激動道:“大澤發生了動亂!鳳皇族聯合青鸞族共同討伐巫鹹國!”。


    從良聞言,帶著幾分難以置信的看向滄泊,“阿容她要天地安平,你這是違背她的意願!”。


    滄泊笑了笑,搖了搖頭,“不破不立!”。


    “大澤本就眾多生靈,也無古神掌管,如同一盤散沙!從前不僅有鳳皇族和青鸞族是宿敵,南山南還有畢方族和比翼族是宿敵!”


    “別忘了,還有一個與鳳皇族有淵源的黑雕族!他的近親大雕族也是個厲害的!”


    “哦!還有那個素愛挑撥是非的羽國!”


    滄泊細數大澤的生靈,隨即又笑著道:“生靈多的地方,是非最是多!大澤是個契機!”。


    “你想要做什麽?”,從良聽著滄泊說了許多,可他分析的不過是大澤的形勢。


    “我想要大澤亂,想要綠瑤和辰生出手!”,滄泊輕笑了一聲道。


    “你想坐收漁翁之利?”,從良思索著問道。


    滄泊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我在等,等魚兒上鉤!”。


    “綠瑤這般喜歡頂著阿容的模樣出現在眾生靈麵前,那本神便成全她!她不是想要做阿容嘛?看看她有沒有這個本事!”


    從良聞言,瞬間豁然開然,隨即笑著點了點頭,“如此,我也要去大澤湊湊熱鬧了!告辭!”。


    看著飄身離開的從良,滄泊不禁麵露羨慕。育沛看著滄泊眼裏的羨慕,忙轉移話題問道:“水神!阿福什麽時候才能破殼啊?”。


    滄泊聞言,收迴視線,看著在殿內滾來滾去的阿福,他似乎正在夠案桌上的一支筆,滄泊瞧著不禁嘴角上揚,搖了搖頭,“我也不知道!”。


    育沛看著麵含笑意的滄泊,暗中鬆了口氣。


    “化水如今如何了?”


    育沛聞言,忙道:“他恢複了七八分,再有些時日便是能複原的!”。


    “倒是他的那個弟弟,怕是不好!這麽些時日靈識也不見有起色!”


    滄泊聞言,暗中思索,“待化水複原了,讓他將那鳴火送去令丘山跟著燁修修行!”。


    育沛聞言點了點頭。


    鳴火修行的是火術,水術對他是有克製的。忘川河水術氣運磅礴,他如何能在忘川河修行火術呢?


    大澤。


    巫鹹國城東,鳳皇族族長穴皇和夫人兼祭司五鳳帶著一眾鳳皇族生靈整裝待發。


    巫鹹國城西,青鸞族族長青芫和公主青耕帶著一眾青鸞族生靈厲兵秣馬。


    巫鹹國內,眾生靈聚集在孟塗的巫鹹殿外,麵露惶恐和焦慮,三五成群的相互討論如今緊急局麵。


    “族長!”,一生靈帶頭朝殿內喊去,其他的生靈聞言,齊齊跟著喊道。


    巫鹹殿內,孟塗焦慮不安的來迴踱步,司侍端著茶水侍奉在一旁。看著著急上火的孟塗,斟酌著開口道:“巫神!您喝口茶!”。


    孟塗看著端來的茶水,揮手一甩,茶水便淋在了那司侍的身上,茶杯滾落在地,碎了好幾瓣。


    孟塗憤怒的道:“如今鳳皇族和青鸞族圍困我巫鹹國,本神哪裏還有心思喝茶?”。


    司侍忙跪在地上低頭認錯,隨即手忙腳亂的收拾碎了一地的茶杯,慌亂的端著茶盞離開。


    孟塗看著其他司侍誠惶誠恐的模樣,不禁心生憤怒,“本神要你們何用?如今這般時候,你們居然沒一絲一點辦法?”。


    話落,一眾司侍的頭低的更低了。孟塗瞧著她們不禁越發的生氣,擺了擺手道:“都出去!”。


    一眾司侍如得大赦,忙作揖行禮退了出去。殿外等候的一眾生靈看著慌慌張張走出來的司侍,都瞪著眼睛麵麵相覷。


    “這是怎麽了?”


    “族長可有什麽辦法?”,一生靈拽住一司侍,帶著幾分激動道。


    那司侍搖了搖頭,匆匆掙脫離開。


    “這是什麽道理啊?”


    “族長!火燒眉毛了!您這是撂挑子了?”


    “就是!就是!”


    “到底是戰還是退啊?倒是給個準信啊!”


    一眾生靈不禁有些激動,朝著巫鹹殿大喊大叫道。


    “我們不怕戰!”


    “隻要族長下令,我們定傾盡全力守住巫鹹國,不讓鳳皇和青鸞族踏足我巫鹹國!”


    一生靈激情澎湃的道,一時間許多的生靈跟著附和道:“就是!我們戰!我們戰!”。


    孟塗本就心煩意亂,如今聽著殿外吵雜一片的唿喊聲,不禁頭疼不已。若是換作以前,她法術還在,她定是要領著一眾生靈去應戰的。


    可是,如今的她,因著那日與青鸞族曆代祭司在靈霄殿的一戰,法術盡失,加上食神從良又給她下了神咒,這麽些日子來,她雖努力修行法術,卻沒有絲毫起色。


    如今要她領著一眾生靈去與鳳皇和青鸞族對戰,隻怕是如卵擊石,根本就不堪一擊。


    “來人!”,孟塗朝殿外喊道。


    隨即,一司侍慌慌張張的走進殿內,惶恐的看著孟塗,作揖行禮道:“族長!”。


    “鳳皇族和青鸞族可有傳話進來?”,孟塗看著戰戰兢兢的司侍,不禁心生氣憤,冷著聲問道。


    “不……不曾!”,那司侍聽著孟塗那冰冷的聲音,顫顫巍巍的道。


    “那你派人去東西城門,去見鳳皇族和青鸞族的族長,說本神請他們來這巫鹹殿和談!”,孟塗依舊冷著聲音道。


    司侍聞言,忙道:“是!”。隨即戰戰兢兢的退出來殿外,剛跨步出了殿門,便被殿門的門檻絆倒,她不禁周身都顫抖了起來,忙慌亂的站起身,尋了兩司侍,囑咐她們分別去東西城門。


    那兩司侍聞言,忙施展法術往東西城門去,那司侍話落便又一次摔倒在地,昏了過去。


    孟塗聽著殿門口的那一聲“嘭”的摔倒聲音,不禁心生氣憤,暗罵這些司侍不中用。但想著如今的自己也是沒有法術的,還是要靠這些司侍護著的,便忍住不發作。


    半盞茶的時間,那兩司侍匆匆趕迴了巫鹹殿,在殿門口對看了一眼,齊齊進殿跪倒在地道:“族長!鳳皇族拒絕與您和談!”。


    “青鸞族也拒絕和談!”


    孟塗聞言,不禁麵露韞色,大聲質問道:“他們這是要趕盡殺絕?”。


    兩司侍低著頭,默不作聲。想著方才鳳皇族族長穴皇和青鸞族族長青芫,態度堅決,語氣強烈的要求巫鹹國應戰,並要孟塗親自為兩族受巫術侵害的生靈解了巫術。


    孟塗看著殿內的一個玻璃罐,輕笑了一聲,隨即道:“去東城門!”。


    司侍聞言,忙起身,帶著孟塗施展法術往東城門去。


    東城門。


    穴皇慵懶的抱著五鳳靠在一處陰涼處歇息,一眾鳳皇族生靈也神色輕鬆的或原地休息,或三五聚在一塊玩鬧閑聊。


    孟塗和兩個司侍來到東城門,看著悠閑打鬧的一眾鳳皇族生靈,又想起巫鹹殿外惶恐不安的巫鹹國生靈,不禁心生憤怒。


    她冷著聲音道:“來人,布陣!”。隨即,她從懷裏掏出方才殿內放著的玻璃罐,打開了它。看著裏麵蠕動的蟲子,帶著幾分不舍道:“靠你了!”。


    話落,孟塗便朝兩位司侍示意。兩司侍看著被孟塗拿在手裏的蠱蟲,齊齊對看了一眼,便對著蠱蟲施展法術。


    五鳳看著城牆上的孟塗和兩個司侍,又看著孟塗手裏的蠱蟲,不禁麵露震驚,她伸手晃醒穴皇,“孟塗拿出來她最珍愛的蠱蟲!怕是要狗急跳牆了!”。


    穴皇聞言,笑了笑,“怕什麽!你不是有避袋嘛?”。


    五鳳笑了笑,幸得她去找鬼窮借了避袋,也幸得那日容初離開時將避袋和殺神劍留給了鬼窮。


    孟塗看著樹影下似毫無察覺的穴皇和五鳳,以及依舊懶散玩鬧的一眾鳳皇族生靈,不禁麵露欣喜和得意。


    司侍催動蠱蟲隨風往穴皇和五鳳而去,看著越來越靠近穴皇和五鳳的蠱蟲,孟塗不禁心中難以掩蓋住欣喜,笑彎著眉眼,帶著幾分惡狠狠的道:“讓你們得意!看本神的蠱蟲將你們折磨的死去活來的!”。


    五鳳看著近在咫尺的蠱蟲,輕笑了一聲,拉著穴皇躲了開來,隨即甩出避袋,將蠱蟲收進了避袋中。


    孟塗看著輕而易舉躲開的五鳳,又看著她甩出避袋將蠱蟲收了,不禁麵露震驚,憤怒的看向身邊的司侍,狠狠的甩了她一巴掌。


    “無用!”


    司侍忙跪在地上請罪,跟在孟塗身邊這麽久了,麵對孟塗的怒火,她們別無他法隻有趕緊低頭認錯,也許還會有一線生機。


    孟塗看著司侍,麵露憤怒和不甘。轉頭看向穴皇和五鳳,五鳳正眉眼含笑,得瑟的舉著手裏的避袋搖晃。


    穴皇則一臉寵溺的摸了摸她的頭,將她抱進懷裏,又躺在了陰影處。


    孟塗看著這般場景,不禁氣憤不已,“迴城!”。話落,兩司侍忙帶著孟塗,施展法術迴到了巫鹹殿。


    看著巫鹹殿依舊嘈雜的聲音,孟塗不禁麵露氣憤。如今青鸞族和鳳皇族齊齊圍困住了巫鹹國的東西城門,按兵不動,既不進攻,也不退兵,就這般耗著。


    她冷著眼睛,看向一眾生靈冷著聲道:“鳳皇族和青鸞族不過是玩鬧!你們都散了吧!”。


    一眾生靈聞言,難以置信的相互對看,剛想反駁,卻見著孟塗已經進了巫鹹殿,巫鹹殿殿門隨之緊閉。


    “這叫什麽事啊?”


    “就是!明明已經兵臨城下了,怎的還這般無關痛癢?”


    “難道,我巫鹹國當真要被這鳳皇族和青鸞族打?”


    “也許族長有其他的考量呢?萬一這青鸞族和鳳皇族並不是想要攻打巫鹹國呢?”


    “是啊!”


    “我們還是聽族長的吧!”


    “散了吧!都散了吧!”


    也不知是哪一生靈說散了,一眾生靈便如潮水一般退出了巫鹹殿外。聽著殿外安靜下來,孟塗不禁低眉思索了起來。


    “去!去天荒山!請星神和仙使來!”,許久,孟塗朝身邊立著的司侍吩咐道。


    她話剛落下,便有一司侍跑進殿內,“族長!星神在偏殿等您,請您過去!”。


    孟塗聞言,不禁麵露欣喜,忙起身往偏殿去。


    偏殿,玉床上。。


    綠瑤依舊一襲紫色羅裙,嬌媚的躺在辰生的身上,有意無意間的撩撥著辰生。


    辰生似閉眼淺睡,臉頰帶著幾分暈紅。眼見著綠瑤的手去解他的腰帶,他猛的睜開眼睛,用力拽住她的手,冷著聲警告道:“別太放肆了!”。


    綠瑤下聞言,輕笑了一聲,語氣輕柔的覆在辰生耳邊,“好!”。


    話落,孟塗推門走進偏殿,便看著如此香豔的場景,她略帶尷尬,不知是進還是退。


    那推門聲雖輕,但辰生瞬間醒過了神,滿眼嫌棄的看向綠瑤,隨即起身捋了捋自己有些微亂的衣服,冷著臉走到桌前,慢悠悠的斟了一杯茶水,坐了下來,隨即轉頭看向殿門口似低眉沉思的孟塗,笑著道:“巫神來的真快!”。


    孟塗聞言,抬頭笑著對上辰生的視線,走進殿內坐到辰生對麵。


    “倒是來的不是時候,擾了星神的情致!”


    話落,孟塗便抬眼看向玉床上慌亂的用衣物遮蓋身子,衣裳不整,羅裙散落的綠瑤,心下不禁暗歎這辰生的粗魯,轉而又笑著道:“仙使這般,倒是讓我恍若瞧見了容初的模樣!不知,她情迷意亂是否也如你這般,放蕩淫亂?”。


    辰生冷哼了一聲,“不過是頂著一張臉!如何能與她相較?”。


    綠瑤聞言,不禁麵色一僵,滿腔怒火的低眉,顫抖著手係著羅裙上的暗扣,有好幾顆扣子被辰生粗魯的掰斷了,如今根本無法係上。她試了幾次,最後隻得放棄了,坐在床上低著頭發起了呆。


    孟塗看著綠瑤低眉抿著嘴的模樣,不禁心生感歎,“來人,尋一套羅裙給仙使!”。


    殿外司侍聞言,應聲離去。


    綠瑤聞言,抬頭看向孟塗,眼裏閃過幾分難以置信。孟塗也看向抬頭與她視線相對的綠瑤,這才發現她那紅潤如火的唇,破了好幾處,新舊的傷口都淌著鮮血。


    她不禁打趣的看向辰生道:“怎麽說這綠瑤仙使也是個美人!你怎麽這般不懂得憐香惜玉呢?”。


    辰生聞言,冷眼看向綠瑤,輕笑了一聲道:“若巫神是個男人,本神便也送給你享用享用!相信巫神麵對她這般風流模樣也是把持不住的!”。


    孟塗聞言,輕笑了一聲,“真是可惜了!本神是個女子!”。


    綠瑤聞言,不禁麵色一僵,方才好不容易抑製住的怒火,又一次上湧。她緊緊的拽住自己的羅裙,低頭遮蓋住眼裏的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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