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山殿內。


    瑤人柴苦著一張臉,端著一碟吃食從殿內走出來。


    育沛看著瑤人柴,又探頭看向殿內,殿內傳來一陣摔東西的聲音。


    “還是不行?”


    瑤人柴苦哈哈的搖了搖頭,“阿容早先隻說想吃景鹽山的芙蓉糕!”。


    “這白蘇仙使做的不行嘛?”,育沛看著瑤人柴端著的那碟芙蓉糕,鬆軟清香,一看就是味道極好的。


    瑤人柴搖了搖頭,歎息道:“阿容方才說隻想吃食神做的!”。


    “瑤人柴,我就要從良做的!勿要哪其他搪塞我!”,容初嬌蠻的聲音從殿內傳來,打斷了倆人的對話。


    “水神呢?”,瑤人柴看了一眼殿內的容初問道。


    “水神去中海了!”,育沛迴道。想著水神滄泊昨日看著越發嬌蠻任性的容初也是頭疼不已,便今一早就去中海找神智,請他們對容初進行教導。


    “也好!”,瑤人柴聽著滄泊去了中海,十有八九是去找神智。容初自修成了妖級,脾氣越發的暴躁、任性。


    聽著殿內歇了摔打東西的聲音,育沛探頭看了過去,見容初趴在桌子上,神情鬱鬱。


    育沛斟酌著開口道:“您要不要修習修習昨日學的法術?”。


    容初聽著話,瞪了一眼育沛,冷不零丁的施展一道法術,打向育沛。


    育沛來不及躲閃,堪堪接住了她的那道法術,術光雖為紫色,卻力氣極小,對育沛沒傷害。


    “你也欺負我?”,容初生氣的看向育沛,見他沒任何不良反應,隨即哇哇大哭了起來。


    育沛手足無措的看著容初,心下一橫,倒在了地上,假裝很難受。


    容初見著育沛這般,止住了哭聲,大笑了起來,還沾沾自喜道:“我就說嘛,本仙的法術怎麽可能沒有一絲殺傷力呢?”。


    話落,容初又施展法術,朝育沛打去。育沛雖沒覺得疼痛,但卻依舊假裝很難受,挨不住的模樣。


    瑤人柴看著倆,又意味深長的看向容初。這次她的靈識蘇醒,修行了妖級,術光雖依舊為紫色,卻在金術、水術、火術、土術修行中遇重重阻礙。


    難道真如水神滄泊說的,她當時蠻力去撞擊結界,傷了根本?


    過了好一會兒,容初似乎玩累了,倒頭睡在玉床上。


    育沛這才緩緩從地上起身,隻是眼裏閃過幾分恨意。看著一臉暢快的容初,育沛悄悄轉身離開。


    瑤人柴看著麵色沉靜的育沛,忙問道:“哄好了?”。


    育沛看了一眼瑤人柴,道:“我迴岸山了!”。話落,不等瑤人柴反應,育沛便施展法術離開。


    “誒!”,瑤人柴端著那碟芙蓉糕,便育沛的身影喊道:“水神走時,吩咐你看護阿容的啊!”。


    見育沛不理會自己,早已走遠,瑤人柴苦著一張臉,坐在殿外的石階上。


    “你們!一個個都隻會躲!”


    化水跟著水神滄泊去了中海,育沛如今也迴了岸山,隻剩下他,守著這沉山殿。


    “唉!”


    瑤人柴重重的歎了口氣,看著旁邊放著的芙蓉糕,伸手拿了一塊。入口的香甜,讓他一掃剛才的鬱悶。


    “這般好吃!阿容她真是挑剔!”


    “你說什麽?”,一道清脆的聲音從瑤人柴身後響起。


    瑤人柴被芙蓉糕一噎,漲紅了臉,咳嗽了起來。


    “阿容!”


    好半天,瑤人柴緩過勁來,看向立在殿門的容初,她目光眺望南方,神色帶著幾分悠閑。


    “走!去食盤山玩!”,許久,容初迴過神來,看向瑤人柴道。


    瑤人柴剛想搖頭,但容初已經施展仙法向南去了。他忙放下手裏的芙蓉糕,施展法術跟了去。


    容初一路往南,來到食盤山。


    食盤山上,食盤殿內,白蘇正和祝餘釀著果酒。見著她來,白蘇笑了笑,迎了上去。


    “你可算是來了!”


    容初乖巧的笑了笑,“你做的芙蓉糕鬆軟可口,我還想吃呢?”。


    瑤人柴後一步來到食盤殿外,聽著裏麵容初的話,不禁嘀咕道:“方才明明說不好吃,如今……”。


    話還沒說完,便看到容初狠狠的瞪著他,瑤人柴忙住了口。


    容初轉而笑著看向白蘇,親昵的挽著她,乖巧的討問這果酒是如何做的。


    白蘇一心埋頭在果酒上,似並沒聽見瑤人柴的話。見她感興趣,熱絡的跟她講解。


    祝餘端著一杯果酒,從地窖上來,笑著看向容初道:“你嚐嚐!”。


    容初笑著接了過去,“好喝!”。


    白蘇打趣道:“你這酒,品的如此敷衍,真是白費了我倆這些日子的辛苦!”。


    容初麵色一僵,隨即笑著道:“我就是個粗人,除了說好不好喝,哪裏知道其他的!”。


    白蘇聽著她的話,眼裏閃過幾分揣測。隨即笑著道:“我今日沒時間給你做吃食,你且自己到別處去玩!”。


    容初乖巧的點了點頭,“好!”,便告別了白蘇和祝餘,自顧自的往食盤殿外去。


    祝餘看著離開的容初,又看著瑤人柴跟著走了。忙看向白蘇,“你今日怎麽了!這果酒馬上釀好封壇了!怎麽沒時間了?”。


    白蘇看向走遠的容初,轉而看向祝餘,問道。


    “如若是萬年前,你若是端了果酒給阿容喝,她會說什麽?”


    祝餘笑了笑,不以為意的道:“她一定會說,這酒有什麽好喝的?還不如烏酸碾成汁好吃!”。


    祝餘說著說著突然收起了笑意。


    白蘇看著收起笑意,轉而一臉沉靜的祝餘,又問道:“如若萬年前,你跟阿容說,我沒時間,你去別處玩,阿容又會說什麽?”。


    “阿容一定會纏著你我,不讓你我做其他的,隻能給她做吃食”,祝餘看著白蘇,麵色平靜道。


    “你也發現了!”,白蘇笑了笑道。


    祝餘看向早已沒了影的容初,帶著幾分斟酌道:“許是早先,阿容傷了根本,如今又修了妖品,才至於喜好也變了呢?”。


    白蘇搖了搖頭,“生靈的品性是與靈識有關係的!阿容的靈識沒變,品性卻變了許多!”。


    聽聞容初在沉山殿囂張跋扈、任性妄為。卻來這食盤山,乖巧懂事。唯一能解釋的是,有一樣她是裝出來的。


    “我且在與你說一件事!”,白蘇想起在狐山遇到從良以及他身旁的那個阿容,看向祝餘道。


    祝餘聽後,滿臉不可置信。


    “那到底,誰是真的,誰又是假的啊!”


    白蘇搖了搖頭。


    “食神和滄泊都是十幾萬歲的古神了,他們的能耐,你我都知曉。如若真有一處是假的,我倒覺得是食神身邊的那個!”,祝餘想了想道。


    容初自始便待在滄泊身旁,對容初自是了解的,他可能會認錯的。而食神從良,他和白蘇都知曉,從良對容初有情,怕是他是找了容初的替身自欺欺人。


    瑤人柴跟著容初出了食盤山,一路往山下的食澤去。


    “阿容!”,瑤人柴看著食澤鬱鬱蔥蔥的水草,忙喊住了容初。


    “你的水術如今還沒修成正果,這食澤水域眾多,仔細別傷了!”


    容初笑了笑,“不妨事!”。話落,似乎以為瑤人柴害怕,便轉身拉著他的手,往食澤深處的水草叢去。


    “阿容!”,瑤人柴看著越走越快的容初,帶著幾分不安道:“你要去哪裏呀?”。


    容初笑了笑,帶著幾分漫不經心道:“聽聞這食澤深處有一筍,名香筍,我想吃了!”。


    瑤人柴聽著,笑了笑道:“你可真是貪嘴!”。


    看著周身鬱鬱蔥蔥的水草,瑤人柴又道:“你我都不識得這香筍,如何能找到呢?”。


    “瑤人柴,你看,那個是不是!”,容初指著一處水上的植物,興奮的問道。


    “嗯?”,瑤人柴忙走到了水邊,“我也不識得呀,我……”。


    白蘇和祝餘正在食盤殿內,把最後一罐子果酒用蜜蠟封口,便看著容初臉色蒼白的從殿外匆匆而來。


    “阿容!”


    祝餘看著臉色蒼白,步伐踉蹌的走進來的容初,忙上前去扶住她。


    “瑤人柴,他……”,容初滿眼恐懼的看著走上前來伸手扶住自己的祝餘,忙伸手拽住他。


    “你慢慢說!”,白蘇也忙上前扶住她,安慰道。


    “他,掉進食澤裏,不見了!”,容初一臉恐懼的看著白蘇,拽著祝餘的手帶著幾分顫抖。


    “怎麽迴事?怎麽會掉進食澤去?”,白蘇一臉震驚的看向祝餘,祝餘也一臉難以置信。


    “我,我聽聞,食澤深處有一種香筍,香甜可口,我便和瑤人柴一起去采摘!哪曾想,他會掉進食澤去!”,容初一臉難過,眼角含著淚水道。


    “都怪我!都怪我!”


    白蘇看著自責不已的容初,忙伸手摟住她道:“食澤有鬱鬱蔥蔥的水草,我等一起去看看,別是瑤人柴被水草困住了,並沒有掉進水裏去呢?”。


    祝餘也附和道:“食澤大的水域不多,水域沒也多是水草,瑤人柴怕是困在水草裏了!”。


    話落,白蘇和祝餘便拉著容初往食澤去。


    依著容初與瑤人柴早先的路,白蘇和祝餘沿著深深的水草翻找。尋了許久,也不見瑤人柴的身影。


    “瑤人柴!瑤人柴!”


    容初一臉恐懼和難過的看著鬱鬱蔥蔥的水草,“他就是在這裏不見的!”。


    白蘇和祝餘看向容初指的那處水草,除了有些淩亂外,不見其他。


    “怎麽會這樣呢?”,白蘇看著寂靜無聲的水草叢,滿臉匪夷所思。


    “要不問問這食澤的其他生靈,許是瑤人柴離開了呢?”,祝餘道。


    “食澤眾生靈!爾等聽令!”,祝餘看向周邊的水草叢,厲聲道。


    一時間,有生靈從水草叢中出來,有些生靈從水域的淤泥中出來,齊齊看向祝餘。


    “可有看見瑤人柴?”,祝餘問道。


    眾生靈,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嘰嘰呱呱的說著話,卻都搖了搖頭。


    祝餘一臉認真道:“爾等再仔細想想!”。


    眾生靈,相互看看,眼裏滿是無知,還是搖了搖頭。


    容初見眾生靈搖頭,不禁忍不住哭了起來,“怎麽辦!瑤人柴他怎麽會消失呢?”。


    白蘇看著哭的哇哇叫的容初,忙安慰道:“我去尋食神,他法術高深,是能探知這食澤的!一定能找到瑤人柴的!”。


    話落,白蘇看向祝餘道:“你且慢慢再找找,我去去就迴!”。


    祝餘點了點頭,“你快去快迴!”。


    見著白蘇離開,容初看向祝餘,紅著眼睛問道:“你是修行的木術?”。


    祝餘笑了笑,“你不是早就知曉嘛?如何還這般問我?”。


    容初搖了搖頭,吸了吸鼻子,“你是否能用木術去探知一番,看看瑤人柴是不是藏在水草裏了?”。


    祝餘聽著容初的話,覺得甚是有可能,便盤膝坐了下來,“你且幫我照應一下,我要放出我的靈識!”。


    容初點了點頭,“你放心!”。


    祝餘釋放出靈識,認真的去探知食澤裏的每一寸土地。正想收迴靈識,便感覺,有外力阻攔他迴歸到本體。


    他暗道不好,但為時已晚。他的靈識開始飄飄忽忽,一股強大的靈識困住,那靈識修行了強大的木術。


    白蘇一路往北,來到狐山,來到朝陽坡。又想起那日,從良帶著那個阿容去了朝歌山下的人魚國,忙又轉道去了人魚國。


    人魚國自那日受到火神燁修和紅狐一族的進攻,便鎖了國門,開始休養生息。


    白蘇看著緊閉國門的人魚國,無計可施,又沒有任何關於食神從良的音信,隻得失落的迴到食澤。


    食澤旁,容初正窩在水神滄泊懷裏哇哇大哭。


    白蘇忙走了過去,“阿容!祝餘呢?”。


    容初哭的傷心欲絕,沒接她的話。水神滄泊也隻是一臉溫柔,抱著容初,哄著她,安慰著她。


    化水立在一旁,見白蘇一臉焦急,開口道:“祝餘仙使也在食澤裏不見了!”。


    “什麽?怎麽會不見了?”,白蘇難以置信的看向趴在滄泊懷裏痛哭的容初。


    “阿容,你說啊!怎麽迴事?祝餘怎麽會不見了呢?”,白蘇轉而一臉悲痛的看向容初問道。


    “我不知道!”,容初緊緊抱住滄泊的腰,哭著道。


    “你怎麽會不知道呢?方才,這裏就你和祝餘啊!”,白蘇一臉難以置信的看著容初道。


    “好了!阿容,她年紀小,今日連番出事,已經是受了驚嚇了!”,滄泊麵色暗沉,打斷了白蘇,截住了她還要詢問容初的話。


    “是啊!白蘇仙使,這食澤乃四大澤之一,雖是四大澤中最小的,但這裏物產富饒,奇妙的很!”,化水跟著道。


    “阿容!我們先迴去!”,滄泊不理會白蘇,也不理會白蘇一臉的悲痛,軟著聲音,哄著懷裏的容初道。


    “可是!祝餘還有瑤人柴,他們,他們都不見了!”,容初哽咽的抬頭看向滄泊道。


    滄泊見她哭的通紅的眼睛,心疼道:“你放心,有我在!一定能找到他們的!”。


    容初張了張嘴,還想說什麽。


    滄泊又道:“乖!你如今受了驚嚇,迴去先休息一下!”。


    話落,滄泊便抱著容初,施展法術往北而去。


    白蘇看著離開的倆,心下滿是悲痛,以及難以置信。


    化水看著白蘇,斟酌著開口道:“我主修水術!方才探知了一番!這食澤的水域裏並沒有祝餘和瑤人柴的氣息!”。


    白蘇看向化水,見他一襲青衫立在一旁,麵色沉靜,眼裏卻滿是篤定。


    “怎麽可能!”


    白蘇她明明和祝餘是跟著容初來食澤找掉進食澤裏的瑤人柴的。明明她去朝歌山找從良時,祝餘和容初留在了食澤的。


    怎麽會,不過半天時間,祝餘和瑤人柴相繼不見了,消失在了食澤。


    “白蘇仙使,如今天色晚了,你且迴去休息休息,明日,明日水神一定會來找的!”,化水看著白蘇,見她一臉悲痛,且無助的樣子道。


    白蘇看向化水,見他眼裏滿是寬慰,她點了點頭。隨即施展法術往食盤山去。


    化水看著白蘇離開,也施展法術往北,迴桑山。


    白蘇見著化水離開,又看了看天上的月色,施展法術往朝歌山去。她倒底是不相信祝餘會掉進食澤,他修行的是木術,怎麽會懼怕食澤的水草呢,落進去便消失呢?


    白蘇一路往北,來到狐山,見狐山一如往常,夜色中寂靜,偶有幾聲狐聲響起。


    她又一路往西,來到朝歌山,見山下的人魚國也是寂靜一片。她暗中施展法術,想著偷偷潛入國內。


    “誰?”


    白蘇剛施展法術飄身落在祭司殿外,殿內便響起一道警惕的聲音。隨即而來的是一道紅色的術光。


    “是你!”


    諸懷看著殿門外,躲開她術光的白蘇,一襲鵝黃色衣裙,青絲用玉簪挽起。


    白蘇落定身子,看向殿門上站著的白衣少年,帶著幾分疑惑。


    “那日,我們在狐山見過的!我是那隻白狐!”,諸懷看著白蘇,見她神色疑惑,解釋道。


    “是你!”,白蘇淡淡的笑了笑。


    “你怎麽深夜偷偷潛入人魚國,有什麽事?”,諸懷看著白蘇,見她臉上淺淺的笑意中藏著幾分為難。


    “食神,他可在這裏?”,白蘇點了點頭,急忙問道。


    諸懷搖了搖頭,“昨日夜裏,他帶著阿容出去了,如今還沒迴來!”。


    白蘇一臉焦急道:“他們可說去了何處?”。


    諸懷又搖了搖頭。


    “那他們可說何時迴來?”,白蘇又問道。


    諸懷又搖了搖頭,見白蘇一臉焦急,“你這是有很急的事?”。


    白蘇點了點頭。


    “我也許能聯係上阿容!”,諸懷看著白蘇道。話落,便施展法術,給容初傳去消息。


    “你和阿容認識很久了?”,白蘇看著諸懷施展法術,不過片刻便將消息傳了給她。


    生靈之間用法術傳消息,要麽是修行同一種法術,要麽便是之間有契約。但她看著諸懷,見他額間無印記,顯然他並沒有簽訂契約。


    “不過幾個月吧!”,諸懷笑了笑,示意白蘇進殿內坐坐。


    白蘇跟著走進殿內,看著諸懷又問道:“你們,為何能彼此傳遞消息?”。


    諸懷笑了笑:“阿容,她呀!得天獨厚,雖隻修了仙品,卻法術高深。我前日得她庇護,也修了仙品”。


    “嗯?”,白蘇一聽,深覺得驚奇。按理說,隻有神品的生靈才能協助仙品的生靈修行,從未聽說過,同級品的生靈能相互協助。


    “難以置信吧!”,諸懷笑著給白蘇斟了杯茶。


    “可是,阿容她呀!就是這般厲害!我把她從忘川河撈起來不過兩個月,她便有了靈識,修了仙品!”


    白蘇端著茶,輕輕抿了一口。眼裏卻閃過幾分揣測,隨即開口問道:“阿容,她修行何種術法?”。


    諸懷笑了笑,帶著幾分自豪道:“阿容她最厲害之處便是她的法術,她能融合五行!”。


    “是嘛?”,白蘇笑了笑,放下手裏的茶杯,眼裏似乎帶著幾分驚訝。


    “阿容說,她和食神已經起身去食盤山了!”,諸懷側耳傾聽,聽著容初傳來一陣竊竊私語。


    “今日,謝過你了!”,白蘇聽著,忙起身作揖。隨即施展法術離開。


    容初正抱著白眉坐在床上修習土術,便聽到諸懷傳來消息,說白蘇尋食神從良,似有急事。


    容初看著屋子外正和雪老下棋的從良,見他麵色有些疲倦,想著雪老拽著從良下了一天的棋,便起身出了屋子,想借口讓從良休息一會兒。


    隨即,從良聽著她的消息,扔下棋子,正色道:“雪老,食盤山怕是出了事!”。


    雪老笑著捋了捋胡須,點頭看著他道了一句:明日再來!


    從良看著他,點了點頭。看向一旁抱著白眉的容初,又道:“你且跟我一起去?”。


    容初看著雪山漫天飛舞的雪花,感覺寒風刺骨,忙點了點頭,告別了雪老。


    一出雪山,容初感覺到溫暖無比,懷裏的白眉也覺得熱乎乎的,張著嘴喘著氣。


    “白眉!你是不是受不住!”,容初一手施展法術,一手將白眉抱在懷裏,問道。


    白眉搖了搖頭。


    從良看著一人一狐,聽著他倆的對話,笑了笑道:“他怕是從來沒有出過雪山!如今隻是不適應”。


    容初聽了,一臉驚奇的看向懷裏的白眉,“你從未出過雪山?那你也太可憐了吧!”。


    白眉哼唧了一聲。


    容初笑了笑,又道:“你放心,跟著我,天地各方,我都帶你去看看!”。


    白眉有哼唧了一聲,眼睛卻驚喜的看向掠過的風景。


    從良和容初到達食盤山,便看到等在食盤殿外的白蘇。


    容初好奇的打量一襲鵝黃色衣裙的白蘇,青絲半挽,簪著一支玉簪。她眉目如畫,此刻正一臉緊張的來迴踱步。


    見到從良,一臉匆忙的跑了上前,“食神,祝餘他在食澤不見了!”。


    隨即,白蘇又一臉認真的看向容初,見容初麵色沉靜,眼裏卻閃著靈動。


    “阿容!”


    容初聽著白蘇喊自己,笑著點了點頭。懷裏的白眉也看向白蘇,見她溫柔嫻雅,忙將頭往容初懷裏蹭了蹭,似乎再說,“你也學學人家!”。


    容初聽著白眉的靈識裏的小心思,笑著輕輕的拍了拍他的頭。隨即,笑著作揖道:“仙使姐姐好!”。


    白蘇看著規規矩矩的容初,點了點頭,笑了笑。


    “阿容,你且去殿內休息一下,我和白蘇去食澤看看!”,從良看著容初,溫柔道。


    “好!”,容初點了點頭,抱著白眉進了食盤殿。


    “你且細細與我說一番!”,從良看著離開的容初,正色的看向白蘇。


    白蘇將事情的經過說了一遍。


    從良聽著,麵色漸漸暗沉。


    “那東西,當初就是偷了阿容的靈識,害阿容陷入沉睡。如今怕是故技重施,這祝餘,還有瑤人柴同修木術!”


    “食神,您的意思是,沉山殿的容初是假的?”,白蘇雖也曾猜測過,但如今聽著從良的話,仍舊一臉驚訝。


    “是!幸好她當時隻偷了阿容木術,其他的術法,雖也偷了些,卻沒能耐消化,阿容才有幸保存了一些靈識!隻是陷入沉睡,而不至於消失!”,從良又道。


    “你且去休息休息!明日,我帶上阿容,一起去找找,看看,祝餘是否還有靈識,被遺留在食澤!”。


    白蘇點了點頭,心下也安定了不少。但到底還是害怕,害怕祝餘最後一點靈識也沒有了。


    “食神,現在,現在就去吧!”


    從良看了看殿內,搖了搖頭,“明日滄泊定會帶那東西來食澤,若是她真的收了祝餘的靈識,那麽,本神一定能感應出來的!”。


    白蘇點了點頭。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天地令之造化神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繁體小說網隻為原作者箋卿語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箋卿語並收藏天地令之造化神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