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侯菲菲默默無語兩眼淚的苦笑著,肌肉被劇烈的疼痛,刺激的有些微微抽搐,額頭也見了汗,快速的用繃帶在右手傷口上綁了幾圈,她這才長長的出了一口氣。


    要學會獨立,還要告別依賴,更要對曾經軟弱的自己說再見,她在2018年的時候,早就知道了什麽是千瘡百孔,後來都對疼痛沒有什麽感覺了。。。


    在驚天動地的撞門聲中,她又拿出來一塊德芙巧克力,盡享絲滑的撕掉包裝張口咬掉了一半,接著就是咬掉了剩下的一半,心中卻暗暗地笑著自己的傻。。。


    隻要你對自己有信心,隻要你知道自己的價值,為什麽還要去批發市場買東西呢?


    從現在開始直到世界末日結束,所有超市的東西都可以隨便拿了。


    嘿嘿,或許自己就不應該來這裏,或者說就應該等在批發市場的門口。。。


    突然,門外有人在大叫著她的名字,“夏侯菲菲!菲菲你在這裏嗎!”


    她頭暈腦脹的想了五秒鍾,卻怎麽也想起來這個人是誰了,後世的那個男生直到離開,也不知道她的名字啊。。。


    到底是誰告訴他的呢!


    女人最實際,離不開柴米油鹽;女人最不實際,夢想著鮮花美酒。。。


    就在這樣生死攸關的時候,她居然還能想起來那個男孩子,不能不讓人感覺到是啼笑皆非。。。


    “菲菲!你現在千萬不要出來啊!我把這些僵屍引開了你再出來!”


    可能是因為還在害怕,這個男聲聽上去有些變了腔調,“擦擦!你們這些二比僵屍!有種就來吃我啊!啊啊啊啊啊!臥槽!麻辣葛碧德!尼瑪怎麽跑得這麽快啊!”


    生活不是隻有溫暖,人生的路也不會永遠平坦,她聽到這個男生變了腔調的大叫,混合著僵屍興奮的低吼逐漸遠去了,就好像是好聲音在大戰好歌曲。


    她這才想起來是那個帶路的男生,她一時間想不明白他為什麽會幫她。


    或許是根本就不需要明白。


    她甚至連他的名字都不感興趣,卻還是歎了口莫名其妙的氣,七手八腳的挪開鐵床把頭探了出去。


    走廊裏的僵屍已經看不見了,估計都被那個傻家夥引走了,夏侯菲菲左手握緊了鮮血淋漓的短刀,運動服悄悄地從門縫裏擠了出來。。。


    接著,她就聽到樓梯有緊急集合的腳步聲,比剛才那些僵屍還要急促的腳步聲,連蹦帶跳的傳過來了。


    然後她就愕然的看到那個家夥,滿頭大汗氣急敗壞的又跑了上來,看到她也是禁不住神色一愣,衝過來抓住了她的手腕就跑,“快跑!我迷路了。。。”


    本來想著一勞久逸的她正要說話,就聽到樓梯口又傳來了僵屍的低吼,伸頭一看腦袋上的短發都炸了毛。


    隻看見後麵滿滿的一樓梯都是僵屍,這就換成她拽著男生拚了老命的慌不擇路了,“你、你不是說把僵屍引開的嗎?這到底是什麽情況!”


    俗話說把舵的不慌不忙,乘船的人才能夠穩當!


    現在,兩個人都好像是慌不擇路的喪家之犬,哪裏還有一絲絲武林高手的鎮靜自若,隻是下意識的想要逃出生天再說。。。


    朱戈亮一邊跑一邊想要解釋清楚,可是他剛才體力消耗的太大,二氧化碳都喘不上來了,更不要說想要張口說話了,所以隻能光張嘴卻發不出來聲音。


    他現在感覺兩條腿都不是自己的了,好幾次都堅持不住想要放棄了,想要一了百了的倒下去。。。


    夏侯菲菲一邊跑著,兩隻大眼睛也沒有閑著,四處搜尋著可以藏起來的地方。


    朱戈亮用手指了指右麵的那棟樓,上氣不接下氣的憋出來了一句話,“哎!真羨慕你這麽年輕就認識我了,這就是你的福氣,我們兩個先往那裏跑吧。。。”


    病急亂投醫,逢廟就燒香的夏侯菲菲身體一頓,拽著快到極限的朱戈亮就往那棟樓跑過去,一邊跑一邊才想起來了他,“有時候不理你,就是想讓你知道自己的存在,我們為什麽要跑到這棟樓啊?這裏到底是什麽地方?”


    “這棟樓是夏海大學的射擊中心,這是學校密封性最好的地方,我們去拿兩把ak47弄死它們。。。”


    朱戈亮晃了晃手裏的鑰匙,“我是這個星期的倉庫保管員,我真的是能夠做到勇於認錯、堅決不改。。。”


    他們跑到樓前的時候才看到,樓門口橫七豎八的躺著被爆了頭的僵屍。


    一個被咬掉半邊身子的男生,死死的抓著一個腸子流了一地的女生,眼珠子都快凸了出來,臉上還殘留著死前的驚恐表情,手裏緊緊抓著一條拖把上的布帶子。


    天將降大任於斯人也,不擔三分險難練一身膽,牛糞終歸是牛糞,上鍋蒸了也不會變成香餑餑,那就做個有氣質的流氓,有品位的色狼,有知識的文盲吧。。。


    朱戈亮哪裏見過這種死去活來的大場麵,胃中一陣陣翻來覆去,血管也難受的快要爆開了,腦門一陣一陣的疼疼疼,想要放聲大哭或者是痛哭流涕,偏偏眼睛裏麵又是沒有眼藥水幹澀的很,居然沒有一滴眼淚珠子能掉下來。


    夏侯菲菲隻是看了這些慘死的人一眼,然後就麵色如常的跨過屍體,用小刀在此山是我開的門上砸了幾下,門迅速拉開了一條此樹是我栽的細縫。


    門後的人死死的拉著門把手,瞪著戒備又不懷好意的眼睛,“從哪裏來到哪裏去?你們兩個人有沒有受傷?”


    我真的不願意用腳趾頭鄙視你,但是你卻想要逼著我這麽做!


    夏侯菲菲聽到了僵屍的吼叫,就知道僵屍已經腳跟腳的追過來了,微不可查的皺了皺眉毛,卻猛然用手臂撐住門,對準對方的小肚子就踢了過去。


    門裏的人,被她一腳就踢了個跟鬥雲。。。


    她拽著仍然沒有反應過來,或者是太理智的朱戈亮衝進了門,快速的把留下買路財的門反鎖上,門外就響起了僵屍憤怒的吼叫聲,“要從此路過。。。”


    眼淚的存在,隻是為了證明悲傷不是一場幻覺,被踹倒的人就算是沒有眼淚,看衣服也知道是學校的保安。


    他氣急敗壞的從地上爬了起來,怒視著仍然麵無表情的夏侯菲菲罵道,“臭三八!老子好心想要放你進來,你居然敢踢老子!信不信老子打死你!”


    說實話,這個家夥猛的一看長得不怎麽樣,仔細一看還不如猛的一看,說時遲那時快,他就想要急不可耐的動手了。


    在朱戈亮板磚的威脅下,他已經把胳膊從袖子裏麵掏了出來,仿佛是為了證明單田芳的英明,一寸長一寸強一寸短一寸險,他的手裏還有一根又粗又長的橡皮棍。


    “張繡!到底是怎麽迴事?你匍匐在地上仰視著別人,就不能怪人家站得筆直的俯視你!咦,這不是那個朱戈亮嗎?你今天怎麽到夏海大學來了啊?”


    正在這時,一個聲音厲聲喝住了蠢蠢欲動,正準備給夏侯菲菲點顏色看看的小保安,馬上默默無語兩眼淚的無所適從了。


    據說就是世界末日的時候,地球也是運動的,所以一個人就不會永遠處在倒黴的位置。


    夏侯菲菲的目光輕輕地掃了過去,隻見一行人從二樓走了下來,大概有十幾個有男有女的男男女女,有幾個還不知所措的戴著射擊訓練的耳罩。


    為首的是一個相貌端正、三十五六歲的男人,一頭短發眼睛炯炯有神,穿著兩杠一星的保安服,身後還有兩個特種兵友情客串的保安。


    男人是條狗,誰有本事誰牽走。。。還有五六個男生和三四個牽著他們的女生,臉上都帶著些歡樂如煙花般短暫、感情如玻璃般脆弱的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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