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波考試的人在進到考場之後就懵了,這個試卷,怎麽和第一場考試人說的一模一樣。


    “曲陽侯,這份試卷和第一場考試的試卷相差不大。”


    因為兩場考試相距時間不短,大家都從第一場那裏了解過。


    現在蘇曦一發卷子,他們立刻就發現了不對,和第一場人員說的相差不大。


    這樣一來,自然有正義之士站起來,指出錯誤。


    蘇曦緩緩迴過頭,看著站起來的士子。


    “不是相差不大。”


    蘇曦的話一出,所有人的心都提了起來,難道有我們不知道的東西。


    “而是就是一張卷子。”


    蘇曦話音落下,所有人都驚了。


    還有這種操作,過分了吧。


    你們這是惰政。


    “我不願意答?


    這不是顯的我們不如前麵的人,需要做好準備才來答嗎?”


    當場有人憤怒而起。


    蘇曦饒有興趣的看著他們。


    來來來,讓我看看你們能作到什麽程度。


    “我們要去找當朝相公,我們要去找陛下評理。


    如此侮辱我們,是為了何。”


    有士子不服氣。


    蘇曦向後看了一眼,宋濂從始至終都坐在後麵,未曾出來,也沒有要出來的意思。


    老狐狸,就會欺負人。


    蘇曦指了指要去告狀的士子,讓士兵拿下。


    “你們作弊也好,不作弊也罷,你們愛幹啥幹啥,都隨你們。


    至於侮辱,別說沒有侮辱你們,就是侮辱了又如何。


    有本事打死我。”


    蘇曦嗤笑。


    很是不屑。


    蘇曦嗤笑不屑的樣子很美,可這群士子沒有心情關注,反而憤怒異常,想要揍蘇曦。


    可惜,蘇曦身邊都是精銳士卒,他們隻會聽取命令。


    “作弊是你們自己侮辱自己,和我有何關係。


    至於卷子,你們能不能答好還是一迴事。”


    蘇曦非常不屑。


    這就是一張充滿了坑的卷子,根本就不可能答好。


    別說是透題了,就是把卷子擺在那裏,也不見得有人能答對。


    超綱的題目,坑人的算計,誰能答對。


    蘇曦的話起了作用,那些士子慢慢坐了迴去。


    今年已經十七的蘇曦,身高有一米七,身型消瘦,再配上滿背的黑發和偏陰柔的臉龐,不注意就能被認成女孩。


    而顏值即正義,他們麵對蘇曦的顏值,當然有好感了。


    蘇曦迴到後麵,坐到宋濂旁邊。


    “宋師,這樣真的好嗎?


    您就不怕後麵的人串通一氣,寫一樣的答案。”


    蘇曦撓頭,不理解宋濂的操作。


    宋濂不緊不慢的喝一口茶。


    “如果後麵的答案有相同的,廢掉。”


    宋濂可是狠人。


    蘇曦無語。


    老爺子,您這是要從一開始就書籍規矩啊。


    蘇曦可是知道的,宋濂說廢掉就廢掉。


    而且,絕不會有因為沒考過的人員多,就重新考試的情況。


    老爺子一言九鼎。


    “蘇小子,這場考試過後,“老師”這個詞就不那麽值錢了。


    可老夫不甘,要立下規矩,讓他們都知道規矩的重要性。


    讓他們記得,這個職業不是那麽好得到的。


    教書育人,絕不會僅僅是四個字那麽簡單。”


    宋濂抬起頭,看著明亮的天空,緩緩的道。


    蘇曦肅然,老人家身上有一種氣質正在崛起。


    那是一種意誌,堅定的意誌。


    意誌沒有高低貴賤,有的隻是立場問題。


    對於這群即將成為老頭“規矩”的刀下鬼,他們無疑是悲哀的,可那又如何。


    意誌何為摧殘?


    不就是因為不會扭曲,隻會堅定不移的走下去嗎?


    這就是現實,誰都沒辦法否定的現實。


    更何況,此時的老頭實力強,他說了才算。


    蘇曦隻能期盼外麵的人能聰明一點,不用傻嗬嗬的找死。


    在老頭眼裏,他們的一切都無所遁形。


    第三場、第四場,都有很多試卷答案意思一模一樣的。


    再要麽就是隻差名字沒改,其他的都一樣。


    蘇曦不得不說,小老弟們,你們作了一手好死。


    是真以為法不責眾是嗎?


    你們是真想挑戰一下老宋的決心嗎。


    蘇曦無語。


    考試進行了十五天,半個月的時間,越往後麵走,能讓人耳目一新的卷子就越少。


    大浪淘沙,留下的都是精英。


    有些人選擇了同流合汙,有些人選擇了遺世獨立。


    蘇曦覺得,那些遺世獨立的人站了大便宜,因為宋老頭就喜歡那樣的。


    遺世獨立好,不同流合汙好,隻要你們選擇了,那我就敢讓你們成功。


    宋濂是個實誠人,說到做到。


    凡是一樣的,統統斃掉,第一題錯誤的,斃掉。


    兩個標準,滑下來的沒幾個。


    蘇曦看著最後手裏剩下的五十多份卷子,整個人都嚇傻了。


    老宋,大爺,您真敢幹啊。


    不止蘇曦這樣想,李二都嚇傻了。


    大爺,您給別人留條活路吧。


    房玄齡杜如晦扶額,他們就知道會出現這種情況。


    魏征和馬周激動。


    宋濂大人,我輩中人。


    就得這樣幹活,隻有這樣,才對的起自己吃的皇糧。


    什麽同流合汙,扯犢子呢。


    法不責眾,那隻是你沒遇見狠人。


    就像沒人想過白起能屠殺四十萬一樣。


    當白起幹出來後,都傻眼了吧。


    宋濂來找李二也是這樣的。


    陛下,老頭我做了一件驚天大事,怕被人抽死,你趕緊派點侍衛來保護我吧。


    李二扶額苦笑,真沒辦法,攤上這樣的倒黴玩意,他隻能認命。


    他們不可能否認宋濂。


    因為宋濂是主考官,他做的沒錯,隻不過他從根本上抹煞了一切。


    李二終於明白,房玄齡為啥不讓他去給考生講話刷存在感了。


    恐怕他們早就猜到,但就是沒想到有這麽恐怖,他們真沒想到,宋濂幹的這麽絕。


    將近兩千人的文人,最後隻留下了五十多人。


    這種恐怖的淘汰率,誰能承受。


    被淘汰的人中有世家子,有官員子嗣,有良家子。


    什麽人都有。


    他們身份各異,但他們都完蛋了。


    他們都被宋濂斃掉了。


    這就是一口驚天大黑鍋。


    宋濂基本上得罪了所有勢力。


    唯一沒得罪的就是那些通過考試的人,因為他們出名了。


    他們遺世獨立。


    ………………


    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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