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曦還是沒告訴魏征海外有太多好東西,比如遍地黃金的美洲,再比如盛產白銀的瀛洲,再再比如一年三熟,撒把種子都能吃飽的印度河平原,還有這個時期流行種樹吃水果的馬來西亞。


    蘇曦想著,怎麽也得給世家留口飯吃。


    他才不會說,他想讓蘇家整個都出去呢。


    要想跳出輪迴圈,最好的辦法就是自己建造一個王國,把子孫後代生的哪裏都是。


    至於那個偏房當了老大,那不重要。


    隻要自己能對得起祖宗就可以了。


    魏征歎口氣,他知道,蘇曦現在不管怎麽說,身後都終究站著世家,不能什麽都說。


    角度不一樣,他也沒辦法脅迫。


    魏征揮揮手,讓蘇曦離開。


    離開酒廠後,蘇曦直奔蘇老爺子家。


    沒說的,有些東西得問明白了。


    與此同時,皇宮中的李二正一臉陰沉的翻看記錄。


    “這些都是這陣子搗亂的勳貴?”李二臉色很不好。


    陰影中的人顫抖一下。


    “是的,陛下。”


    “一個世家都沒有?”


    “陛下,一個都沒有,相反,那些世家還幫忙穩定物價。”


    李二扶額,他太難了。


    世家真是滑如油,一點把柄都不好抓。


    京兆韋氏,韋廷在翻看自家這陣子的損失。


    “家主,我們為何不跟著弄亂糧價?”


    家中負責糧食生意的掌櫃很是不解,那些勳貴有不少都在發災難財。


    他們家的糧價不僅沒長,相反還在盡力維穩。


    韋廷頭都不抬的道:“迴去把職位交接一下,你看起來不適合負責糧食。”


    掌櫃的直接跪下,悲嗆道:


    “家主,老奴……?”


    話還沒說完,就對上了韋廷冰冷的目光。


    “誰允許你派人去官方賣糧地低價購買的。”


    “知不知道你差點害死韋氏。”


    掌櫃的不理解。


    “帶下去。”


    馬上有韋氏養的私兵進來。


    “家主,是二老爺讓的。”


    掌櫃的嘶吼聲傳來,


    韋廷皺眉,果然如此,是二房的那群蠢蛋蛋。


    “去把二房的話事人找來。”


    韋廷平複心情,等待迎接下一波“客人”。


    二房的話事人叫韋方,是個小老頭,是韋廷的叔叔。


    “家主,不知找我何事。”


    韋廷放下手中的筆,靜靜的看著他。


    “二叔,給個解釋,為何派人去買朝廷的低價糧。


    是我韋家吃不起飯了嗎?”


    韋廷的話很平靜,讓韋方心頭一跳。


    事發了。


    韋方隻能硬著頭皮道:“我這不是為了止損嗎。”


    聽到這話韋廷氣樂了,止損,真能扯。


    “那你知不知道,你的止損讓韋家差點沒命。”


    韋廷已經要壓製不住自己的怒火。


    “不知道,不就是買了一些救濟糧嗎?


    那又如何?


    別忘了,我們韋家可是宮中有人,陛下難道還能動我們?”


    韋方大聲迴道,很是不服。


    韋廷的笑聲更大,眼神死死的盯著韋方。


    “哈哈哈哈,我的二叔,你在賭陛下敢不敢動我們嗎?”


    “是………不……不是。”


    韋方被韋廷盯的有點害怕。


    “陛下連自己的親兄弟都敢殺,你敢賭他不敢殺你?


    你算老幾呀。”


    韋廷的聲音猶如洪鍾,聲聲巨響把韋方給敲醒了。


    “可是我也不是故意的,我們家這兩年已經損失慘重,我隻是想恢複一下,不想繼續損失了。”


    韋方縮縮腦袋,小聲說道。


    韋廷被氣的是真不知道說啥好了。


    韋家家大業大,有錢有人,你跟我說損失慘重,讓你們要飯去了嗎?


    “你知不知道岑文本有多恨我們?


    隻要我們露出破綻,他立馬就能弄死我們。


    提議遷都洛陽就是個威脅?”


    韋廷壓低聲音,小聲說道。


    對於岑文本,韋廷是真的怕,那個男人太瘋狂了。


    他比封德蠡有腦子,還幹過底層,有自己的底線,最重要的是,足夠理智,敢等時機。


    “不,不可能的,他不是支持蜀王嗎?


    蜀王的血脈可是大問題。”


    韋方也不是完全沒腦子,隻是腦子不夠用而已。


    韋廷又被氣樂了。


    “嗬嗬,那你可知道今天白天的時候,幾十萬石糧食從蜀中運了出來。”


    韋廷麵無表情。


    “血脈又如何,隻要他能登上皇位,他就是最尊貴的,誰也沒辦法磨滅的尊貴。”


    封德蠡等人恨京兆一脈的世家是有原因的。


    當年李淵之所以能攻破長安,和他們當了二五仔有很大的關係。


    想想看,李秀寧帶著柴家和李家在長安的力量拉起了一支大軍,把關中的大多數地區都打平了,可就打不下長安。


    那時候的長安可是隋朝的都城,糧草足夠,武器足夠,士兵足夠精銳,守城的將領是屈突通,啥都不缺。


    城牆高大,怎麽會被輕易打下來。


    唯一的解釋就是二五仔投誠了。


    想想吧,京兆杜氏的杜如晦那個時候就是李二的謀士,韋廷他爹和李淵也稱得上是一起同過窗的,還有韋廷自己和李建成的關係也不錯。


    這樣一來,投誠的人是誰就不用猜了吧。


    韋廷都能知道封德蠡有多恨自己等人。


    岑文本繼承了封德蠡的一切,又怎麽會放過他們。


    “應該不會遷都吧。”


    韋方還抱著最後的一絲幻想,他也知道一但遷都,他們韋氏的地理優勢就會喪失殆盡。


    韋廷繼續冷笑。


    “不會遷都?


    隻要我們沒有穩定糧價,造成了糧價恐慌,岑文本一定會抓住機會給我們一棍子。


    就算不遷都也會讓我們下不來台,丟人丟物的始終是我們,他不會有任何損傷。


    看看杜如晦和杜淹在幹什麽,兩人都在瘋狂的平穩糧價。”


    這就是博弈,沒有未來的博弈。


    或者說,岑文本就是在耍流氓。


    意思很簡單,欺負的就是你們自顧不暇,欺負的就是你們不能隨意動手。


    拿我一條爛命換你們全家倒黴。


    麵對流氓,誰都沒辦法。


    韋方徹底慌了神,不知道該怎麽辦。


    “去,幹掉那個掌櫃,把他送到官府,推卸責任。


    現在就辦,明天就晚了。”


    韋廷皺眉下命令。


    韋方想都不想,趕緊去辦。


    韋廷有預感,明天要出事。


    ………第一章送到。


    早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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