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疊陽郡武府魏府主駕到,裏麵的還不來接駕?!”那聲音裏麵除了無比囂張外,還有著一絲驚怒,似乎在表明:我們武府大人來到了這小城小縣,竟然連個接駕的人都沒有,真是太無禮了。


    “大人,您還沒等我通稟啊!”這時那院門的護衛帶著哭腔喊道。


    “竟然還敢汙蔑府主大人,真是罪該萬死,給我打!”


    隨後便聽到一頓哀嚎的聲音。


    “竟然還有這種蠻橫不講理的人!”閻刀冷哼一聲,“待我出去會會他。”


    “不可。”大夢身手製住道。


    “老師,難道人家都欺上門了還要禮讓不成?”閻刀不解,問道。


    “這可不是謙不謙讓的問題,他們能在這節骨眼來找你,定是有人通知了他們。”大夢分析道。


    “但是此時不去,難道眼睜睜看著他打那無辜的下人?”閻刀自詡還做不到熟視無睹,手三番兩次放在腰間佩刀上,看那淡定無比的大夢,卻又不得不將手放下,最後歎息道,“若是我可以不用裝這孫子,一切靠武力便是,可現在卻不知道該如何是好了。”


    要是閻刀還是按照往常的路數,且不論閻刀遠高於魏天的修為,就憑他那手持的懸劍令,魏天見了他隻有繞道走的份,可是現在——他必須裝作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人,如果剛剛被重創之後就像沒事人一樣出現,那就會讓幕後的某些人產生懷疑了。


    武十二,他想到了那個輕易戰勝他的那個男人,交手兩次,兩次的結果卻截然相反。


    他到底是什麽意思呢?


    但是現在卻不容他多想了,魏天直接欺上門來必定是有著什麽依仗。


    “還是聽老師的吧。”閻刀此時才發現,成了一個普通人之後,他竟然成了這麽脆弱的一個人,仿佛從鋼鐵罐子變成了陶瓷罐子,一摔就能碎個稀裏嘩啦。


    這時大夢說道:“這事倒是得拜托城主大人了。”


    “嗯?”


    “嗯?”


    兩道目光望向絕朔城城主,絕朔城城主感覺自己成了一個被拔光了毛的雞,渾身的皮膚都暴露在空氣中,那是一個好不自在。


    “大,大人,有何吩咐?”絕朔城城主心中哀嚎,可別讓他再幹什麽出格的事了,他這城主的位置還沒坐熱呢。


    “不用緊張,隻需你這絕朔城的主人出個麵,一切都好辦。”大夢露出了個難看的笑容,看得絕朔城城主大頭一縮。


    三人湊起,一同商量了起來。


    “你要這般這般如此這般。”絕朔城城主麵帶嚴肅,聽時連連點頭。


    “好的。”


    這閻刀三人在的客房是靠近西門處,而那叫喊的聲音則是在北門,此時那看門的侍衛已經被打得鼻青臉腫,已是有出氣沒進氣,那打人的惡奴依依不饒,是連打帶踹,嘴中還叫罵著:“叫你無禮,叫你無禮!”


    “住手!”那惡奴一頓,身後看了看那黑馬上的嚴肅武者,那嚴肅武者方臉闊口粗重眉,身上穿著一件黑色披風,讓人看著望而生畏,真倒是一副大官的架勢,此人正是魏天。


    魏天聽到有人叫停,也不看來人是誰,輕輕道:“停止吧。”


    “是,大人。”那惡奴嘿嘿一笑,露出滿嘴的黃牙,連忙退下。


    “住手!”那人一路小跑,跑到魏天麵前,氣喘籲籲。


    魏天看到來人他並不認識,皺眉道:“你是何人?”


    “我,唿唿,城主府的管事。”一聽這人才是個管事,惡奴當即不樂意了,叫道:“你這奴才,你這絕朔城的主人何在?我們找他還有要事,你可別耽誤了我們府主接下來的行程!”


    青年管事咬咬牙,眼淚掉了下來:“實在是不巧,我們大人在夜間迎接王建東大人的時候被歹人襲擊,現在已經是性命垂危了,嗚嗚嗚,他實在是無力來接見大人您了。”


    “哦?可是我得到的情報好像不是這樣?”魏天疑惑地望了望手下惡奴,問道,“可有此事?”


    惡奴哪裏知道那些機密情報?頓時大汗淋漓,顫聲道:“這,我不大清楚。”


    “不清楚?”魏天冷哼一聲,“竟然連這點情報都做不好,我看你是不想幹了。”


    惡奴連忙跪下:“大人,是小人的錯,請大人原諒。”


    “這也行?”青年管事眨巴了幾下眼睛,他倒是沒想到隻是一句話就讓那惡氣滿滿的二人收起了氣焰。


    “既然他不方便,那就由我進門吧。”魏天一牽馬的韁繩,直直衝入門內。


    一般來說,武神國的城主府有嚴格規定,在那正北方定是城主府的居臥所在,魏天也不管青年管事,直接衝入了大門,青年管家連忙跟上去。


    不多時,魏天一拽韁繩,就到了正北方,魏天叫道:“李大豪城主,難道我到了門口,也不來支應一聲?”


    連喊三遍,魏天發現不對了,這門口竟然連個侍衛都沒有,甚是奇怪。


    青年管事唿哧唿哧跑過來,對魏天道:“府主大人,剛剛我還沒說完,城主大人是在東門那!”


    “不早說!”魏天一拉韁繩,馬又飛馳了起來,又一會兒,到了東門處,沒見什麽人,倒是見到了一間茅草屋。


    魏天疑惑了,難道這絕朔城的城主有什麽怪病不成,不住瓦房偏要住那茅草屋。


    這時候青年管事累的上氣不接下氣,雙手撐在雙腿上,對魏天說道:“大人,您,您聽我說完了,城主大人剛剛是在東門那被抬去西門的。”


    聽完這話,魏天是氣不打一處來,好家夥,竟然在這把他當傻子遛了。


    “你這家夥,要是耽誤了我的大事又該如何?”


    說罷就要揚鞭打人,可那管事卻是突然跪了下來,大哭道:“大人,念在我們大人誓死保護建東大人的份上,您一定不要責怪他了,您要打就打我,打死我我也心甘情願,隻要您能消氣。”


    “我!”聽完這話,魏天揚在半空中的手是上也不是下也不是,他指了指青年管事,恨得牙癢癢,自己這鞭子要是真的落下去了,豈不是還成全了這人。


    魏天隻好咬牙切齒,卻又不得不笑著說道:“好,你這管事真是忠心,我怎麽會打你呢,你快起來帶路吧。”


    魏天此時的表情無比精彩,是又驚又怒,又急又氣,卻又不能發作。他恨不得狠狠抽上自己幾個耳光,不過他仍有一個疑問:他可是來興師問罪的啊,怎麽好像罪人倒成了他?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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