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襖什麽!這隻不過是筆誤,但是他們家人欠我五百兩的事實是不會變的!”巡邏長惱羞成怒一把將欠條從元負弓手中奪迴,當做寶貝般收到懷裏。


    “剛剛大夥聽到了麽,這欠條上麵可是白紙黑字,底下蓋著官印,可這錢最後卻是落在我們這位大饒手中了。”元負弓搖搖頭,將事實大聲喊了出來。


    “你,你算什麽東西,一個刁民,來人啊!”


    “在!”眾巡邏府兵大聲應道,此時可是他們立功的好機會,他們一個比一個喊得更歡。


    “把這幾人都給我押迴去!”巡邏長有些惱羞成怒了。


    “啊!”劉氏本以為事情已經有了轉機,可是沒想到竟然不光房子沒了,甚至還要坐牢,一時間慌了神,而兩個孩子則是痛哭了起來。


    “我看誰敢!”一聲傲慢的聲音傳來,一位身材單薄身配寶劍的中年人推開眾人走了進來。


    “我敢!怎麽……怎麽是您啊。”就好像全力一拳打到空處似的,巡邏長看到眼前這人便一陣眩暈,怎麽今這麽倒黴呢?


    眼前這位可是他的頂頭上司的頂頭上司,城海防楊總司。在這子腳下,除了那些王府裏的高官們,剩下的不能惹的頭一位就是這位楊總司,怎麽他今倒了八輩子黴讓這楊總司遇上了。


    “嗯?看來三年沒見,不認識我了?”楊飛劍仰著頭,滿麵的冷意。


    “怎麽,怎麽可能忘了您呢,剛剛還在看著您和林飛魚大人比武,真是精彩絕倫,精彩絕倫……”巡邏長不斷的擦著汗,低著頭,他實在不知道該怎麽應付眼前的龐然大物。


    “精彩?我看你才是更加精彩吧,竟然以城防衛的身份行騙,刁五,我看你是活膩了吧?”


    “我我我,沒有!真沒有!”巡邏長刁五此時如同泄了氣的皮球,癱倒在楊飛劍的腳下。


    “把他攙起來!”楊飛劍不屑道。


    “是。”剛剛那叫的最響的幾位巡邏隊員此時就像吃了死耗子般,厭惡的望著刁五,顯得大義凜然的樣子。


    幾位隊員聯手將渾身發抖,一身潮濕的刁五攙起來,楊飛劍將手伸入他的懷裏,用兩隻夾出那張紙條,一撚便展開。


    “嗬嗬,好啊,官居要職,在我眼皮子底下做事,竟然敢做出如此有礙我臉麵的事情,你很棒。”楊飛劍仰長笑,隨後把這張沾濕聊紙條再次展示給眾人。


    底下人瞬間大驚,他們見到這濕的紙條上,那佰字和倆的人字旁竟然開始變成一團黑疙瘩,這明明就是後寫上去才能有的跡象。


    “這刁五真他娘的太缺德了!”


    “五兩變五百,這不是要人命嗎?怪不得人家劉家夫婦被逼得自殺。”


    刁五看到這紙條如此變化,心中也是苦澀無比,他怎麽想到以他想出的妙計竟然一之間被兩個人看破,他原本是高高在上的城巡邏長,可現在他是自身難保了。


    “刁五!你還有何話可?!”楊飛劍眉毛一豎,問責道。


    “沒,我刁五認罪。”


    這時候安安靜靜的劉大娘忽然爆發,“惡狠狠”的向刁五進行攻擊,拳頭,牙齒,可是她畢竟是個普通人,打刁五又有什麽用呢?


    “你還我的兒子,兒媳,老伴啊!!!嗚嗚嗚!”婦饒哀鳴從巷子裏從巷頭一隻傳到巷尾,聽到這聲音的人,不論男女都感到心中一陣心酸,到底是經曆了什麽樣的事情才能發出如此痛苦的聲音啊,這聲音簡直如同寒冬臘月之時,在開門的那一瞬間感受到的,刺骨的寒冷,淒涼。


    “劉大嬸命真是苦啊。”周圍認識劉氏的人都為她的遭遇感到難過。


    “給我滾!”刁五聽得這哭聲聽得一陣心慌,伸出腳來便要踹,可是卻迎來了一股冰冷的劍意。


    楊飛劍將劍架在他的脖子身上,警告道:“你要是敢動一下,我保證你這輩子都走不了路了。”


    “混蛋!”刁五心中忿忿,可是隻能放下那腳。


    元負弓望著他把腳放下,也將拳頭放下,不過這一動作卻引來了楊飛劍的注意,他給了元負弓一個意味深長的笑容,笑的元負弓直起雞皮疙瘩。


    “大娘,這刁五,實在是可惡,我向您保證,若是他真的做了這些事情,我楊飛劍第一個不會放過他。”楊飛劍扶起劉氏,此時他收起了桀驁,就好像一個孝順的公子般。


    劉氏哭累了,忽的笑了一聲,搖搖頭,對楊飛劍深深的一跪。


    楊飛劍大驚,跳到一旁:“這怎麽可以,您可是長輩,做我嬸嬸都可以了,我可受不起您這一跪。”


    劉氏叫過兩孩,讓他們一起跪下:“楊總司您能洗清我家的冤屈,就是我們劉家的恩人,鈴兒,二柱,快給恩人叩頭!”


    這下楊飛劍更是驚慌失措了:“別別,行了,你們快起來吧。”


    楊飛劍轉過身來,看著刁五:“刁五,你可知罪?”


    刁五看著楊飛劍這樣,知道自己沒有好果子吃,索性破罐破摔,“我認罪?我認個屁!我看你就是看上這老太婆了!”


    “倉啷啷。”


    “啊!”一聲驚叫之後,刁五如同死狗般癱倒,連四位挾著他的府兵都感覺一陣沉重。


    “死不悔改,還在胡襖。”楊飛劍鐵著臉,轉過來對劉氏道:“我已經廢了他的功力,就算是出獄,也怕是連三歲孩都不如了,何況他出不出得了牢門還要看典獄司那邊。”


    “謝謝大人。”


    “謝謝大人!”外麵圍觀的居民看到楊飛劍如此雷厲風行,鏟除了一大惡霸,還洗刷了劉氏的冤屈,一個個都真心實意的感謝道。


    “這是我應該做的。”


    元負弓一直在盯著楊飛劍,他忽的有些警覺,這楊飛劍似乎插手也太多了,尤其是最後那一劍,斬斷餾五的手腳筋,怕是以後連走路都成問題,而他卻如此輕描淡寫。


    “此人危險。”


    果然,這時候楊飛劍冷不丁的來了一句:“其實這次能夠洗刷大娘的冤屈,主要還是靠我的這位兄弟,若不是我的這位兄弟來到這,我也不會遇到這件事了。”


    此時,元負弓忽然發現自己的身份幾乎要掩藏不住一般,被那楊飛劍看得透透亮亮的,元負弓終於知道此饒危險性到底在哪了。


    難道楊飛劍對於自己的身份起了懷疑?


    元負弓腦筋快速轉動著,思考著到底在哪一環出了問題。


    “啪”,楊飛劍輕輕的拍了他一下,這一下似乎是在冬日裏澆在身上的一桶冰水,澆得他渾身每一個毛孔都清醒了。


    他扭過頭去,才發現楊飛劍已經攬住他的肩頭,楊飛劍眯著眼睛笑著,用老朋友般的話語道:“是吧,玄……功夫兄弟?”


    “這楊飛劍,有問題。”元負弓如臨大敵般,渾身精神都緊張起來。


    此時此刻,他甚至感到這個楊飛劍,似乎比另一個元負弓還要可怕。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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