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月亮重重地推開大門,喘息道:“皇後娘娘,皇後娘娘自縊身亡了!”

    “什麽?”張郡一愣,站了起來:“皇後娘娘怎麽會?”

    “慢慢說。”我皺眉道。

    月亮深吸了一口氣:“蘭將軍與梁將軍兵分兩路去追兩位殿下。後來,後來梁將軍在南陵山先找到了兩位殿下,不料流雲山莊的人突然出現,將,將兩位殿下給殺了,梁將軍亦身受重傷······”

    我猛地站起來:“鈺兒受傷了?”

    月亮道:“是,梁將軍受了重傷,幸好後來蘭將軍趕到,兩隊合力才將流雲山莊的人打退,隻是兩位殿下都······”

    “鈺兒現在在哪?”聽到鈺兒受傷,我心急如焚,連忙往外走去。

    月亮與張郡急忙跟上。

    月亮邊走邊道:“皇上讓梁將軍留在掬月閣養傷了,李禦醫說梁將軍傷勢雖重,卻不致命,請娘娘放心。”

    我稍稍鬆了一口氣:“快,咱們去掬月閣。”

    “是。”月亮等人應道。

    “皇後娘娘怎麽會自盡呢?”張郡疑惑道:“難道兩位皇子身亡,皇後娘娘便活不下去了麽?”

    月亮喘了一口氣,道:“皇後娘娘知道兩位殿下遇刺身亡,氣極敗壞之下去找皇上。皇上說了一些不中聽的話,皇後娘娘便,便······”

    我的腳步頓了頓,皺眉道:“兩位殿下公然拿劍上堂欲拭父殺君,皇上心裏肯定不痛快。當時皇後娘娘是以死相逼,才為兩位殿下奪得一線生機,逃出宮去。兩位殿下出宮後,應該也隻是想避避風頭,等皇上氣消了再迴宮,卻沒想到遇上了一直對皇室虎視眈眈的流雲山莊,並慘遭毒手。皇後娘娘痛失愛子情急之下想找皇上出兵替兩位殿下報仇,卻沒想到皇上還在氣頭上,不肯出兵,所以皇後娘娘又想以性命相逼······哼,皇上這一輩子最恨的便是別人威脅於他,皇後娘娘聰明一世,卻糊塗一時,為了兩兒子方寸大亂,什麽都不記得了,竟然一而再再而三的挑肆皇上的底線。”我微微冷笑:“難怪會被逼得自刎與大殿之上,皇後娘娘當時已是無路可退了。”

    “娘娘真是料事如神。”月亮驚唿:“事情的經過大抵便是這樣的了,皇上諷刺了皇後娘娘幾句,皇後娘娘傷心欲絕之下,便真的拿著匕首自刎於大殿之上。此時慕容相爺正在朝堂之上與皇上僵持不下呢!”

    我揚了揚唇:“放心吧,有肖老將軍在,慕容左相不敢怎麽樣的。”

    “那皇後娘娘的屍身呢?”張郡微一皺眉:“沒人管了麽?”

    月亮低聲道:“慕容少尉將皇後娘娘與兩位殿下的屍身都帶走了······他說,他們慕容家的人,不屑葬在大乾的皇陵裏。”

    我微微一愣,心中湧起淡淡地惆悵:“慕容羽······”

    經過禦花園的時候,幾個宮人匆匆忙地跑過,差點將我撞翻了。

    “幹什麽慌慌張張的。”我喝道。

    “西宮娘娘恕罪,西宮娘娘恕罪。”幾個宮女太監看到我,嚇得魂差點都沒了,連忙跪在地上一個勁的磕頭。這在大乾的後宮裏,我的威嚴猶在慕容裳之上,宮人們看到我連大氣都不敢喘一下,想那嫻良淑德四妃都不是我的對手,更何況是她們。就連現在,皇後娘娘都出事了,這大乾後宮裏,還有誰敢得罪於我,我早已成為名副其實的第一人。

    “你們是哪一宮的人,這般沒距規,衝撞了娘娘?”張郡淡淡地道。

    “我們,我們······是寧雲宮的人。”一個宮女跪在地上嚅嚅地道。

    我眉頭一皺:慕容裳宮裏的人?

    “便是寧雲宮的人也不該這般無禮。”張郡扶著我:“娘娘你沒事吧。”

    我搖搖頭,看著幾個宮人,淡淡地道:“你們不在寧雲宮裏好好待著,跑到這裏來幹什麽?”

    “皇後娘娘在金鑾殿上自盡身亡,我們,我們······”

    “你們怎麽樣?”我不耐煩了,冷冷地道。

    “西宮娘娘好大的架子,竟然敢攔住本相派去的人。”慕容鬆齡的聲音突然陰側側地響起。

    我詫異地抬起頭,淡淡地道:“這些明明是寧雲宮的人,憑什麽要聽您的吩咐。”

    “她們既是皇後宮裏的人,我當然能指派她們。”慕容鬆齡看著我,眼中閃過一絲暴戾之氣。

    “無論如何,她們都是這大乾後宮裏的奴才,再怎麽樣也輪不到一個外人來使喚。”我緊緊盯著他緩緩道。

    慕容鬆慕沉聲道:“寧雲宮的事情,還輪不到你西宮娘娘來管。”

    我的唇微微揚起,譏諷道:“這裏是大乾後宮,本宮執掌後宮鳳印,便有權處置這後宮裏所有的奴才。”

    “住嘴。後宮鳳印向來隻能皇後一人執掌,你,你算什麽東西?憑著妖媚之術迷惑帝王,整日做些禍國殃民,殘害忠良之事。你想對我裳兒取而代之做這大乾的皇後,簡直是做夢。”慕容鬆齡怒火中燒,指著我大罵:“妖妃,你心腸歹毒,害遍這後宮所有的嬪妃,獨占皇上也就罷了。現在又來害我的裳兒與外孫。如今天他們都死了,都如了你的願吧,嘿嘿。我告訴你,隻要我慕容鬆齡一天不死,你別想安安穩穩地在這後宮中過逍遙日子。”

    慕容鬆齡的表情十分兇惡,我身邊的宮人不由得倒退了一步,隻有張郡冷哼一聲,上前一步擋在我身前喝道:“你待怎樣?”

    看著慕容鬆齡,我全然不懼,微微一笑:“天作孽猶可恕,自做孽不可活。她慕容裳害人不成終害己。與我何幹?”

    “若不是你的出現,皇上又怎麽會遲疑不決不肯立太子。若不是你幹涉朝政,獨攬大權。裳兒又怎麽會鋌而走險,一切都是你這個妖妃引起的·····”慕容鬆慕也許是因為喪女過悲,顯得有些瘋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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