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時間,整個宮殿內所有人的目光都注視在夏侯璟身上,嫻妃的命運便在他一念之間。

    張郡突然尖聲道:“雖然布偶不是嫻妃娘娘做的,可是她不會命別人做麽?我家娘娘現在還昏迷不醒,若不是她作邪術害人怎會這樣?”

    “閉嘴。”慕容裳早就看張郡不順眼了,怒喝道:“你一個小小太監竟敢一而再再三的在本宮與皇上麵前大唿小叫,本宮若是不不治你的罪,以後還拿什麽來整治這後宮。”

    張郡把頭一抑,一點也不懼怕慕容裳的樣子,張牙舞爪的像隻小老虎。

    慕容裳厲聲道:“來人把這不知好歹,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太監給本宮抓起來,直接送到宗人府打上一百大板。”

    “夠了,也不看看現在是什麽,你堂堂一國之後,眼下後宮出了這樣的事情,卻還有心情這裏跟一個小太監鬥氣。”夏侯璟煩躁地怒吼道:“都給朕住嘴。”

    “皇上。”寒翰在一邊幹著急了許久,顧不得禮儀,插嘴道:“貴妃娘娘還在暈迷中,這,這如何是好······”

    夏侯璟從暴怒中清醒過來,道:“李太醫,李太醫,你過來看看,這些東西可是作崇的邪術?應該怎麽解?”

    李太醫見事情如我所料般進行,不由得鬆了一口氣,連忙走到桌邊看了一眼,道:“皇上,依書上所言,應將這些不祥之物淋上黑狗血焚之,再服伺貴妃娘娘喝下一碗清水即可。”

    “來人,快,快拿火盆,把這些邪物給朕燒了。”夏侯璟高聲吩咐道。

    “是。”宮裏的侍人亂成一團,有的找火盆有的找黑狗血去了。

    眾人看著火盆裏那觸目驚心之物終於緩緩化為灰盡,不由得都大鬆了一口氣,隻有慕容裳的臉色陰晴不定,而嫻妃的臉色則蒼白得嚇人。

    夏侯璟將我摟在懷中,親自在我喂了一大碗清水。不一會兒,我幽幽轉醒,虛弱道:“皇上,你怎麽在這裏?”

    夏侯璟見我終於清醒,將碗交給下人,緊緊將我擁在懷中:“嫣兒,你終於醒了。”

    我依在夏侯璟懷裏,看著癱跪在地上的嫻妃與站在一邊臉色不悅的慕容裳,微微揚起唇角。一轉眼,卻看到寒翰激動地看著我,不由得微微一愣:他真的在關心我麽?

    “爹?”我低叫了一聲:“你怎麽會在這裏?”

    “沒事就好,沒事就好。”寒翰看著我,連連道:“有沒有覺得哪裏不舒服的?”

    我搖搖頭。

    夏侯璟緊緊擁著我,對我將前因後果說了一遍,又接著道:“這賤人竟然敢在宮裏大施邪術害人,哼,嫣兒,待朕誅她九族,替你出氣。”夏侯璟撫著我的長發道。

    “皇上。”慕容裳驚唿了一聲。嫻妃則一臉慘白地癱倒在地。

    誅她九族,自然是好的。我剛想答應,卻又看見寒翰眼中的一絲不忍之色,想了想嫻妃也沒有真的做什麽對不起我的事情,心中竟然神使神差地道:“皇上,既然嫣兒沒事,賜她三尺白綾也就是了,莫要再傷及無辜了。”

    慕容裳看著我眼中閃過一絲異色,,神情似乎也鬆了一口氣,便道:“皇上,此事疑點尚多,臣妾以為應該徹查才是。”

    我在夏侯璟懷裏低聲道:“皇後娘娘說得對,嫻妃看起來,不像會用邪術害人的人。”

    “將綺雲宮裏所有的宮人都帶來。”夏侯璟冷哼道。

    不一會兒,綺雲宮裏十二位宮人全部帶到。

    “奴婢不知,奴婢隻是負責打掃衛生的。”

    “娘娘不喜歡奴婢們待在寢宮裏·····”

    “奴婢,奴婢不知道娘娘有密室······”

    “小的,曾見過娘娘畫這幅畫。”小李子跪在地上道:“畫好之後便藏在密室裏,再也沒有拿出來過。”

    夏侯璟神色一寒,道:“那你可曾見過她縫製什麽東西?”

    隨著夏侯璟的話,我的心一提,緊緊盯著小李子。

    小李子麵對著夏侯璟連頭也不敢抬起,顫顫驚驚地道:“嫻妃娘娘縫過什麽東西小的不知道,但是娘娘曾吩咐小的暗中打聽貴妃娘娘生辰八字,當時小的不知道,偷偷問了管檔案的公公,嫻妃娘娘見我做得好,還,還賞了小的二錠金子。”說著從懷裏掏出將兩錠金子放在夏侯璟腳邊,伏地道:“皇上,小的知道錯了,小的真的不知道嫻妃娘娘存著這樣的心思······”

    眾人嘩然,誰都知道,這樣的小太監是不可能有這麽多的俸祿的,一時間,對他的說辭不由得半信半疑起來

    “你這惡仆,居然敢這樣陷害本宮······”嫻妃又急又怒,掙紮著從地上爬起來,撕扯著小李子的衣服:“本宮一定不會放過你的。”

    夏侯璟重重地冷哼了一聲。

    嫻妃聽聞猶如雷聲在耳邊炸開般,緩緩抬起頭來:“皇上,你真的不肯相信臣妾麽?”

    夏侯璟淡淡地道:“如今天證據確鑿,你還有什麽可說的?”

    “證據確鑿?”嫻妃自嘲地笑了一聲:“憑著一個下人的說辭,憑著誰都有可能收買他的兩錠金元寶,憑著一幅畫,憑著一個布偶娃娃,這就是所謂的證據確鑿?”

    “皇上,臣妾相信真正作惡的一定另有其人,依臣妾看,所有的事情都要從這個小太監查起,哼,出賣自己的主子,這種人本來就不可信。”慕容裳盯著小李子冷冷地道。

    感受到慕容裳的威嚴施壓,小李子額上漸漸冒出冷汗,他能在夏侯璟麵前睜著眼睛說出這天大的謊言來已是極限,若是慕容裳再逼問於他,隻怕他便要露出破綻來了。若不是看在我在這宮中極為受寵,又權勢滔天的份上,便是借他一百個膽,也不敢在皇帝麵前撒謊,隻是既然拿人的手短,無論如何,他也要將這一出戲唱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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