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慕七小姐?」


    您將她如何了?


    悵鳩沒想到自家王爺會這麽禽獸!


    「你這是什麽眼神。」


    楚啇不知問也知他心裏在想什麽齷齪事。


    悵鳩忙低頭,伸手:「主子,還是屬下來吧。」


    「哦?」


    楚啇斜瞥著自己的護衛。


    悵鳩汗毛一炸,「屬下逾越了。」


    他忙退一步給撐傘。


    楚啇一手抱住懷裏沉睡的人,一手接過悵鳩手裏的傘,趁著這暗夜,飛掠出去。


    也不過轉瞬間就已從眼前消失不見。


    悵鳩還直愣愣站在原處,百思不得其解。


    王爺不是說要去報復慕七小姐嗎?怎麽這會兒就抱上了?看上去還有幾分小心翼翼的樣子。


    莫不是見色起義?


    不不不,這話在王爺身上應當反著來說。


    悵鳩以為以慕驚鴻前麵對自家王爺的所為,會將人狠狠的折磨報復迴去才是。


    也不知這其中發生了什麽變化,導致變成了這樣。


    不得其解的悵鳩也不再去琢磨,王爺想要拿捏一個小結巴也不過是彈彈指之間的事。


    *


    一陣動靜傳進來,床榻上的慕驚鴻猛地驚醒,那瞬間的臉色難看到極點。


    「小姐!」


    兩道驚唿聲同時從兩側傳來。


    慕驚鴻白著臉轉身,當看到熟悉的屋中布局,還有眼前淚眼汪汪的丫鬟,愣著了。


    楚啇不是要將自己送入花府毀她名聲報復?


    這……


    「小姐您沒事,太好了!」


    「我隻是,睡了一覺。」慕驚鴻挑了挑眉,想起昨天的那一幕,「你們怎麽迴的府?」


    「奴婢們醒來時就在府內了,夜半時小姐還未在府中,我們急著去尋了夫人……」


    話未落,顧氏就已經進屋來了。


    看到醒過來的慕驚鴻,整個人一鬆,「這到底是怎麽迴事?快告訴為娘!你這般突然被人擄走又突然出現在府裏,可真是嚇死了為娘。」


    顧氏眼眶通紅,顯然也是剛剛哭過。


    慕驚鴻搖了搖頭,「我沒事。」


    「也怪為娘不好,不應當放你一人外出,」她可憐的女兒,每迴出府都有意外發生,再聯想到自己剛經歷過的事,顧氏臉容寒霜凝結,「若是屠家所為,我必不會放過他們。」


    「母親,外麵……」


    現在不是說那事的時候。


    顧氏才想起外麵的事,臉色再次寒了寒。


    「張氏昨夜未見你歸府,今日一早就跟魯氏過來以探望的名義瞧一瞧這虛實,也好對付我們孤兒寡母。」


    顧氏說著就冷笑了起來,「沅嘉的婚事在即,她不趕緊護著屋裏的名聲,反而過來想要將事鬧大,也不想著這事鬧大了對她那個女兒是好是壞。就算嫁了個姑娘,後頭還有一個長歡呢。」


    「讓她們,進來吧。」


    慕驚鴻知道這樣攔著反而讓外麵的人誤會,再從中生事。


    慕府最近在外的風頭有些勁,再鬧出什麽事,楚禹恐怕也是要插一手了。


    這不是她願意看到的。


    顧氏擺手讓人出去請那兩位長輩入屋。


    慕驚鴻撐著身子起來,看到魯氏和張氏入內,咳了幾聲,虛弱道:「勞煩,魯姨娘和,張姨娘,過來,瞧我,這個小輩。實在,是……咳咳……」


    魯氏和張氏對視一眼,有些不可置信。


    門房那邊可說了,隻見人出去不見人迴府。


    她們一早過來就是為了確認,誰知這人就躺在榻上呢。


    看這樣子,又是病倒了。


    慕驚鴻的身子弱,全府上下皆知。


    「昨兒有人說驚鴻出了府一直未歸,我們也是擔心你的安危,特地過來看看。你母親說你身子不適,我們做姨娘的不能幫些什麽,正巧我那裏收了一支百年老參,」魯氏一擺手,身後丫鬟就捧著個盒子進來放在桌麵上,「驚鴻可要好好養身子,也免得你母親整日為你的身子操勞擔憂。」


    慕驚鴻笑著道了謝。


    張氏沒帶任何東西,隻是皮笑肉不笑的跟慕驚鴻說幾句好話。


    二人一走,顧氏又是一聲冷笑,「這二人假惺惺的過來探視,恐怕這其中也有你那祖母的意思。」


    慕驚鴻抿了抿唇,「祖母,或許隻是,想確認,孩兒的平安。」


    顧氏卻不是那麽認為,自己將事情鬧得那麽大,自己的女兒在這種節骨眼突然被人擄走。


    說這其中沒有屠家那邊的手筆,她是不信的。


    她甚至懷疑了魯氏和婁氏,隻是這事沒任何證據,根本就沒有辦法查。


    慕驚鴻將目光落到自己的榻上,腦中畫麵迴到了昨夜。


    顧氏跟慕驚鴻說了幾句話,又吩咐人一定要嚴守昨夜之事,寒著臉帶人匆匆走了。


    她得派人到屠家去打探打探。


    若非這具身子的原因,慕驚鴻也是要親自出去走一遭,查一查這件事的背後到底是誰指使。


    她認為屠家的可能性極少。


    剛發生屠氏的事,屠家若是不蠢的話就不會這時候對自己下手。


    那會是誰?


    以前的慕驚鴻極少出府結交,不可能那時候就結下仇家。


    慕府這裏她也過了一遍,她都否決了。


    坐下來,慢慢迴想昨夜那幾人的身手以及老婦對自己說的話。


    *


    同一時。


    楚啇換了一身錦衣,入宮。


    最近楚禹以增進兄弟感情為由時常召他入宮,這一早就派人到府上請。


    走在深牆下,楚啇的目光落在帶路的鄭公公身上,忽道:「鄭公公今日去早了半個時辰。」


    「昨夜剛下過大雨,怕路上耽擱了,早早就出了宮請王爺。」


    「聽鄭公公這話,是皇上昨夜就提前吩咐了公公了,」楚啇搭著眼皮,語聲有些分慵懶。


    鄭公公沒敢迴頭看能蠱惑人心的妖孽,笑道:「可不是,皇上說了,與王爺一起最是舒心!看著皇上與王爺兄弟情感越來越好,奴才這心裏邊也替皇上和王爺高興!」


    楚啇笑笑。


    隻怕是不在他眼皮下,他這心不舒坦了吧。


    「本王也是這般想,日日能入宮伴駕,本王打心裏歡喜的!」


    「以前王爺不在都城,皇上就是想要見也見不著,王爺好不容易迴一趟,自是想著王爺時時刻刻陪伴身側了!」


    楚啇聽了這話就笑了,那意味極為深長。


    鄭公公似也沒有察覺到自己話裏的怪異,繼續道:「皇上最近選了妃,後宮充實了,就想著王爺還孑然一身,心裏總是不能安。特地讓奴才拿了好幾副世家的仕女圖過去給玉太妃瞧瞧,興許能給王爺找著位賢良的王妃呢。」


    楚啇眸光一動,拖著尾音「哦」了聲。


    今天鄭公公的話有些多了。


    忽想起自己昨夜在廟裏對慕驚鴻說的那些話,事後也覺得自己話過多了,自己也不該跟那小結巴說那麽多。


    搖了搖頭,楚啇讓自己記起小結巴是如何算計過自己的。


    「玉太妃瞧著幾個麵貌才品極佳的留下了,皇上也替王爺選了幾個,就等著王爺青睞了。」


    鄭公公那張白麵笑出了褶皺,好似真的在替他高興著。


    楚啇淡淡笑著不語。


    禦書房。


    楚啇進來見禮後就被楚禹招過去,幾個內侍正拉著好幾幅仕女圖,上麵繪的都是世家女的畫像。


    一個個瞧著端莊溫雅的,也確實是往「賢良」來選了。


    隻是這些女子,都是一些在都城中排不上名的世家出身。


    一一掠過,也並未瞧見任何一個在朝中有半分勢力的。


    這個安排也委實妥當過頭了,遮也不遮掩一下。


    楚禹觀著楚啇的神色,見他沒有半分波瀾,鷹眯了眯。


    楚啇越是這樣,楚禹越不放心。


    他這個皇弟,雖將自己活得很安逸,但背後的動作又有誰能瞧得見?


    他的影衛,探子都沒能從他的封地上找到半分破綻,楚啇在封地裏,過著逍遙又無趣的生活,看著與世無爭的樣子,在楚禹看來背後太幹淨了反而隱藏著什麽深層的東西。


    這段日子他也是連日將人叫到宮裏來,盡管如何去試探,就是試不出這個皇弟是否藏著二心。


    若是他的樽月還在這裏,麵對楚啇時也能看得更透一些。


    楚禹忽地一僵。


    怎麽又想到了那個死去的女人!


    「既然母妃和皇上都瞧過了,臣弟也就不費那個心思了,臣弟說過了,一切由皇上做主!」


    楚啇掃了一眼,就將話踢了出去。


    一如之前的迴答讓楚禹更是皺眉。


    楚啇這話到底是真是假,還真的瞧不出半分。


    楚禹有些煩躁。


    大手一擺,「既然你一個也瞧不上,朕若真的是做了這個主,往後你怪怨起朕來,還不得讓太後剝了朕一層皮!」


    玩笑的話一開,凝重的空氣鬆動了許多。


    楚啇薄唇一勾,「皇上指婚,臣弟高興還來不及,又怎會怪怨。」


    楚禹盯著他,琢磨著這話。


    「你倒是無要求。」


    「臣弟無大才,追求也簡單,讓皇上看笑話了。」楚啇一臉尷尬。


    「罷了,既然你想做個安逸王爺,朕準你就是。隻是等你老了,膝下無兒無女,也別羨慕他人兒孫滿堂!」楚禹笑著一擺手,「去宮裏瞧瞧太後和玉太妃吧。」


    「是!臣弟告退。」


    楚啇退了出去。


    楚禹深沉的目光仍盯著殿門處,吩咐道:「將這些送迴玉太妃宮中。」


    鄭公公手一擺,帶著那幾幅仕女圖快步出了禦書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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