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炱!你做什麽!?”見得管仲舉動,玉容一驚,十分不解地看著管仲。雖然這黃實讓得默默跪在院中做作業,但也並沒有什麽過錯啊,小孩子不聽話,確實應當受到懲罰。難道管仲因為這個就要將這名男子殺掉嗎?


    “老……老爺救我……”黃實竭力掙紮著,原本就是蠟黃的臉變青了,麵上青筋如蛇亂扭,嘴角溢流出些微的血跡。


    管仲目光微凝,甩手將黃實丟出去。黃實的身軀砸在了院中的小凳子上,將小凳子砸得碎裂。“咻!!”黃實倒在地上,不待喘息片刻,管仲隻手對其一揮,一道紅色的靈氣刀刃將之頭顱砍成兩半,腦漿和鮮血流了一地。


    玉容嚇得花容失色,捂著自己的嘴,將臉別向了一邊。


    “雲霓……你去看看外邊發生了什麽?黃實他怎麽了?”昏暗的房間之內,慧雲的父親渾濁的老眼看向了房外,略顯艱難地說道。


    慧雲點了點頭,正準備起身查看外邊情況,管仲卻已是站於門口,倚靠著房門,雙手環抱胸前,聲音淡然說道:“不用看了!那個黃實已被我殺了!?”


    “什麽!!?你……你殺了他!?飛炱!你為什麽要殺掉他!?”慧雲震驚無比,瞪圓美眸,逆光之中的管仲隻是一團黑色的影。


    “這人麵相猥瑣,自帶邪氣。雙目無神,在見到玉容時候卻有精光閃爍,可見這是一個淫、蕩之人。從你弟弟默默對他的懼怕來看,這人定然十分歹毒,尋常時候對默默定然殘酷。恐怕這黃實前來照顧你的父親也並非是因為受人雇傭,想必還是為了獲取你父親的資財。恐怕你父親定然擁有不少的錢財,足以吸引他的野心!如此歹人,難道不該殺了麽!?”管仲說話口氣大義淩然,仿佛是正義的審判者。


    “雲霓……這……這人是誰!?”慧雲的父親聽了管仲的話語,竟然掙紮著想要坐起來。


    慧雲慌忙將默默放下,走至床邊,攙扶著父親坐起,迴答道:“他……他就是救了女兒我的飛炱!”


    “你就是飛炱麽?我……我首先很感謝你救了雲霓!可是……可是你剛來到我的家中,便是將照顧了我這麽久的黃實殺了……你這種人,難道不是歹人嗎?就算他有錯誤,也當報上官府,讓法律處置。你如何有權利濫殺無辜?以你所言,黃實是為了我的錢財才來照顧我?那麽他為何不直接將我房中的錢財偷走?反而要照顧我這麽長的時間?默默是比較調皮,黃實教訓得當,我並不覺得有不妥之處!如今你殺了人……雲霓……你馬上去報官……將他抓了去!否則……否則若是官府知道黃實死在這裏,可會連累我們啊!”慧雲的父親說著,早已老淚縱橫。


    “飛炱!你……我父親說得也有道理。就算黃實真的是為了我家的資財方才前來照顧父親,那至少他也照顧了父親這麽久,沒有功勞也有苦勞。況且,根本沒有證據證明他是貪圖我家資財方才照顧我的父親!你就這樣不分青紅皂白將之殺了,豈不是殘忍!?”慧雲依著父親的話,咬了咬紅唇,也是有些抱怨說道。


    “嗬!老不死的!你是不是老糊塗了?將他交給官府處置?你這老頭兒還沒有被官府坑夠嗎?竟然不知教訓。我可聽慧雲都說了,不知你的妻子是怎麽死的!不知你的雙腿如何斷的!竟然還要報官?報你個頭!這黃實為何不將你家資財偷走?你們難道不會動動腦子?我想,每個月慧雲都是會讓人將一些金銀送迴來給你吧!而那些金銀現在何處?照料你們一老一少需要那麽多的錢財嗎?恐怕還是被黃實那家夥拿去嫖拿去賭了罷!一直被蒙在鼓中尚且不知,這是何等愚昧?你這樣的愚昧之人,活著也不過是一種負擔罷了!還有,看你的麵相,離死不遠。這些日子來,黃實恐怕喂你吃了不少藥吧,也不知道都是些什麽藥!吃了藥你的身子是好了還是越發虛弱了?”管仲語氣有些冰冷,好心好意將這禍害他家的蛀蟲給殺了,反而還要遭人白眼嫌棄。以管仲的個性,自然是極力反駁,如何會忍氣吞聲,就算這個人是慧雲的父親,就算是一個病入膏肓的老頭,管仲也不會有絲毫的同情和憐憫。


    “飛炱!你夠了!!就算我父親再不是,你也不能這樣說他!”慧雲聽得管仲話語,頓時變了臉色,雖然管仲說得極為有理,也是讓得慧雲相信黃實確實不是好人,但是沒有想到飛炱竟然會用這樣的口氣和惡毒的言語斥責自己的父親,無論怎麽樣,這都是自己的父親啊,飛炱怎麽能夠這樣說。


    “你……噗……”慧雲的父親突然雙眼猛地睜大,突出眼眶,雙腿一蹬,口中狂噴鮮血,腦袋一歪,竟是直接暴死。


    管仲何曾想到這個老頭子心理承受能力如此之差,沒有想到被自己說了一通竟然直接是給氣死了。這下麻煩了。管仲揉著自己的額頭,咬著嘴唇,怯怯地從房門處退了出去。


    當管仲走至院子中央,房間之內傳來慧雲和默默的嚎啕大哭之聲。


    “裏邊怎麽了?”玉容看向管仲,疑惑問道。


    “她爹死了!”管仲不悲不喜,走至死去的黃實身前,伸手一揮,一股紅色靈氣將黃實屍體卷起,連同血液都是包裹,懸浮起來。


    “什麽!?”玉容麵露驚詫,覺著難過,換忙向著慧雲所在房屋奔跑過去。


    管仲撇了撇嘴角,向著屋裏邊說道:“你們且好好待在此處,我去將那狗縣令殺了,便迴來!”


    管仲說完,身形一動,攜帶著黃實的屍體,快速朝著縣城奔掠而去。將黃實的屍體丟在山野之間,管仲身形移動極快,也不消詢問,片刻時間已是來到縣城中央一處修建得十分奢華的府邸之外。


    巍峨高聳的大門,門上牌匾鐵筆銀鉤三個大字“縣令府”,門外兩根巨大柱子,柱子上刻著兩排楹聯,寫著“欺人如欺天,毋自欺也;負人即負國,何忍負之。”對聯的字句工工整整,散發出燦燦金光。然而,在這恢弘的縣令府之內住著的卻是貪食民脂民膏的兇獸。


    守門的幾名衛兵見得管仲站立門前久久駐足觀望,拔出腰間樸刀,便是走上前來。其中一名衛兵指著管仲大聲嗬斥:“大膽刁民,如何敢在縣令府外駐足?還不快滾!”


    管仲眉峰微鎖,並不看這些衛兵一眼,隻是盯著這兩句楹聯,開口問道:“不知道你們日夜守衛在這縣令府外,可也知道這兩句楹聯的意思?”


    “什麽楹聯!?你這穿著僧袍的窮書生前來賣騷不成!?再不滾,我們當真不客氣了!雖然你長得帥,我們還是會打你的!”衛兵再度嗬斥,顯然已有怒意。


    管仲歎息一聲,搖了搖頭,舉步向著縣令府走去。


    “臭小子,你是作死!”為首衛兵見得管仲走來,將樸刀插入刀鞘,撩起袖子,準備教訓管仲一頓,快步向前,揮動拳頭,對準了管仲的胸口便是筆直打來。


    管仲直接將之無視,仿若身旁沒有任何人一樣,隻是向前緩慢走步。


    其餘衛兵見得管仲模樣,皆是好笑,這小子是個腦殘吧,這下要被周大哥打個半殘了。周大哥向來拳法極好,這一拳能夠要這小子半條命。


    正當眾衛兵準備看著管仲如何被他們的周大哥打得滿地打滾、痛哭哀求之時。聽得“嘭”的一聲悶響,這名周姓衛兵拳頭重重轟擊在管仲的胸膛之上,然而,管仲竟是動也未動,隨之而來的是“哢嚓”脆響,骨頭斷裂的聲音從周姓衛兵手上傳出。


    “啊!!!!”周姓衛兵痛苦哀嚎,連連後退,右手卻已經斷裂,癱軟地垂著甩動著。


    所有衛兵皆是不曾料到結局會是這般,這名穿著僧袍的青年男子根本就沒有動彈啊,明明是周大哥揮拳打在了他的胸口,為何這青年動也不動,反而周大哥手臂斷了?這怎麽可能呢?這不符合常理啊!


    “啊!你們還傻愣著幹什麽!還不將這小子殺了!!!”周姓衛兵憤怒不已,目光之中滿是怨毒地盯著管仲,大聲向著周圍呆愣住的眾衛兵喊道。


    眾衛兵醒悟過來,紛紛舉起樸刀,大叫著衝向管仲,揮刀砍向管仲的各個部位,他們已經決定將管仲殺死。這是縣令府,私闖縣令府,格殺勿論。


    管仲麵對這群蝦兵蟹將自然毫不在意,單手比出劍勢,指間繚繞出紅色的靈氣,對著這幾名衝向自己的衛兵們輕輕一劃,詭異的情形發生了。這些衛兵的身軀突然間像是被無比鋒利的刀刃削割斷裂,身軀產生位移,身子一歪,竟是全部當場慘死,鮮血穢物流出一灘。


    剩下這名周姓衛兵已經驚呆了,雙腿發軟,一下子跪在管仲麵前,磕著頭求饒道:“這位大人饒命啊!我們都是小角色啊,什麽壞事都是縣令大人吩咐做的,我們也不想幹壞事啊!縣令罪有應得,大人前來要他性命也是應該。可是我們這些當兵的根本沒有辦法啊!求求大人放過我吧!我上有八十歲老母,下有二十歲妻子和嗷嗷待哺的孩兒。若是我死了,他們便無依無靠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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