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仲和張山峰離開落殤城,一路向東,朝著鎮龍峰的方向前行。


    而在這落殤城外的一段郊區竟是一處貧民窟,許多簡陋的房屋之中居住著眾多的肮髒不堪、骨瘦如柴的窮人。管仲善心大發,從儲物盒中取出許許多多的金銀珠寶丟進貧民窟內,頓時讓得貧民窟中的窮人瘋狂爭搶,這些窮人爭搶的架勢比之落殤城中那些人還要顯得生猛,管仲和張山峰都是看得呆了。


    發完善心,管仲和張山峰繼續前行,沿途青山綠水,閑雲野鶴,小橋流水人家,田畝農民莊稼,一派閑適安然模樣。


    “老大!我覺得你不應該將那些金銀珠寶分發給那些窮人!你這樣不是在救他們,而是害了他們!”張山峰用著路邊折下的樹枝圍成一頂帽子戴在頭上,同時也為管仲編製著帽子,邊走邊是說道。


    “嗯!我也覺得,當時沒有想到那麽多,這些窮人實在是太過瘋狂,爭搶起來性命都不要了。估計會死不少人吧!”管仲用手遮擋太陽的光芒,虛著眼睛注視著遠處的鎮龍峰,雖然鎮龍峰就在眼前,但是似乎並沒有那麽容易走到。


    “窮人缺的不是錢財,而是食物,如果老大當真想要救濟,應當給他們一些糧食就足夠了!而且,就算你給了他們糧食,你也無法改變他們的現狀。貧窮帶給他們隻是繼續的貧窮,他們得不到良好的教育,得不到知識的熏陶,每天隻是想著如何能夠不餓肚子,同時也沒有任何的一技之長,他們無法學習,導致惡性循環。這樣的窮人生生世世,無論傳遞下去多少代都是窮人,不會有任何的改變。除非有錢人願意幫助,培養他們的小孩,方才能夠讓得他們有著些微的改善,並且這種改變都將無比漫長!他們已經貧窮了太久,他們的後代的身軀還是大腦都開始退化,他們逐漸變得與野獸沒有任何的區別。等待他們的唯有死亡!所以,我倒覺得,完全沒有必要去幫助他們!”張山峰編製好了另外一頂樹枝帽子,遞給管仲。


    管仲接過帽子戴在頭上,微微點了點頭,說道:“沒有想到你這家夥還是有些思想的!你說得很對,這個世界是由上流社會主宰的。我們可以姑且將之分為上流、中流和下流,這些貧民窟的人幾乎可以忽略不計,完全是不入流。上流社會的人接受的教育和思想都是適用於上流層次的,所以他們的後代百分之九十九依舊處於上流。中流和下流層次同樣如此,不斷的循環。隻不過,有百分之一的下流之人能夠成為中流,百分之一的中流人能夠成為上流。這也就是那些所謂的奮鬥努力之人所追求所向往的。而這樣的追求和夢想,對於上流的那百分之九十九的人來說基本不值一提。同時,這些晉升成功的人很快就會融入新的階層之中,於是等級之分幾乎根本就沒有改變。可以說,一個人的出生已經注定了他百分之九十九的命運,剩下的那百分之一隻是維持這些無知之人存活奮鬥下去的*而已。而上流的人永遠不用付出多少便能夠享受由中流和下流之人創造出來的一切,可以說,上流的人是依靠其他階層的人存活著,而且活得很愉快,很舒服,因為他們不用為了什麽所謂的夢想而奮鬥,他們隻用坐享其成。這種命運的循環不會有任何改變,現在的我也無法做出任何的改變,但是我想,有那麽一天我能夠打破這樣的定律,讓得整個世界平等,不再有等級的分別。總有一天,我會毀滅這固有的天道。”


    “雖然老大說得我雲裏霧裏的,但是好像很有道理的樣子!原來老大竟然有如此崇高的理想和目標,真是讓我刮目相待!”張山峰讚歎道。


    管仲微微一笑,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說道:“理想很遙遠,舉步維艱!我也不知道我自己什麽時候能夠控製我自己體內的能量,也許,當我能夠控製我自身能量的時候,這一切就會實現!我要讓所有人知道,一個人的出生根本無法決定他的命運。我就是一個最好的例子,我是一個沒有資質的人,連一個小門派都不願意錄用的人。所以我對這殘酷的社會現實,固有的規律十分了解和痛恨!”


    張山峰雖然覺得管仲說的有些牽強,但是並沒有反駁,至少管仲這遠大的理想十分崇高。


    當管仲和張山峰兩人晃晃悠悠地走到鎮龍峰的山腳之下,天色已經是暗淡了下來,夜幕來臨,山林變得模糊不清,鎮龍峰卻是燈火通明。


    鎮龍派位於山腳的正門,幾名身穿青衫的弟子守衛著,腰間配有劍支,神情肅穆,站立如鬆,動也不動。


    管仲並不理會這些人,同著張山峰便是要進入正門,卻是被這幾名弟子攔阻。


    “請出示通行令!”一名弟子盯著管仲,態度極不友善。


    “什麽通行令!?”管仲一怔,挑眉看著這名鎮龍派弟子,心中在盤算著要不要現在就動手殺上鎮龍派,然後把那條神龍給搶了。


    “既是沒有通行令?難道是來參加測試的嗎?”這名弟子再度問道。


    “參加測試就可以進去嗎?”管仲心思轉了轉,想著還是先進入鎮龍派了解一下地形再行動,不然連那神龍鎮壓在哪裏都不知道,那不是沒頭蒼蠅一樣瞎搞嗎?


    “不行!參加測試者今天白天便是全部進入,你已經遲到了!不能進去!”青衫弟子緊皺著眉頭,就像管仲欠了他許多錢不還一樣。


    “我給你們錢,能通融通融嗎?”管仲說著,從袖口之中取出兩根閃閃發亮的金條來。如果不是管仲發現整個鎮龍峰都是被結界圍繞,管仲早就翻身進去了,雖然突破這個結界十分容易,然而定然會引起不必要的麻煩,在確定神龍所在之前,管仲並不想惹麻煩。


    “不行!你以為什麽事情都可以通過錢財來解決嗎?那你就錯了,錢並不是萬能的!”青衫弟子滿臉正義,憋著個苦瓜臉瞟了管仲手上的金條一眼,略顯不屑地說道。


    “那我還真是這樣認為的!錢財就是萬能的!”管仲說完,隻手一揮,頓時一大堆金條和珠寶出現在身前。


    這些金銀珠寶剛一出現,幾名青衫弟子頓時就傻了眼,不出意外地狂咽口水雙眼發紅,眼睛眨也不眨一下的盯著麵前這大堆的金銀珠寶。


    正當這幾名弟子準備讓得管仲進入之時,漆黑的天幕之上幾道白色身影飄落而至,四名身穿月白衣袍的女子出現在正門處。


    幾名青衫弟子見得白袍女子,頓時惶恐,全部跪下,口中恭敬的說道:“拜見大長老!”


    “嗯!?”管仲撇了撇嘴角,迴轉身來,看向站於身後的幾名女子,頓時失了神,鼻腔有些發衝,鼻血差點噴湧而出。


    而張山峰此刻早已鼻血如泉狂飆不止,蹲在地上死死地用一塊布堵著自己的鼻孔。


    隻見為首一名中年女子,年紀約莫三十幾,身材凹凸有致,胸脯很大,麵容柔美,皮膚很白,散發出一股成熟女人獨有的風情,烏黑長發如瀑,披散香肩之上。女子身穿一襲月白長裙,碩大胸脯之上有著一個金絲勾勒的印記,是一條穿梭於雲端的金龍。


    在中年女子身後跟隨著幾名二十幾歲的女弟子,穿著月白色的弟子袍服,胸口的印記是紅色的龍。


    中年女子見到管仲略顯猥瑣的目光,纖眉微蹙,掃視了一眼現場,伸手朝著地麵的金銀珠寶一揮,收入袖口之內,方才向著管仲說道:“也許你很有錢,但是我希望你不要用金銀來玷汙了我鎮龍派的神聖,我鎮龍派的弟子都是有道德有修養的,不會因為你的這些錢財而動心違反了鎮龍派的規矩。你既然是參加測試遲到者,明年來過罷!”


    “難道你們門派參加測試者沒有年齡限製嗎?如果我今年不參加,明年還能參加?我不想錯過了這次機會啊!”管仲微笑著,收斂起自己略顯淫、蕩的目光,同時伸手再度一揮,比之向才更多的金銀珠寶出現在地上,綻放出錢財獨有的光芒,幾乎閃瞎眾人狗眼。


    中年女子微微一笑,再度將這些金銀珠寶收納了,說道:“我們門派招收弟子的測試確實有年齡限製,我想你已經過了參加的年齡!我們年齡的限製是十八周歲以下!”


    “哈哈!那真是太好了,我正好過幾天才滿十八周歲!沒有想到這麽巧啊,簡直是上天眷顧!”管仲說著,再度揮手,又是一大堆金銀珠寶將地麵鋪滿。


    這幾名看守正門的青衫弟子各個都是震撼住了,沒有想到眼前這個年紀不大的青年竟然有如此大手筆,出的錢一次比一次多,這麽多的金銀珠寶估計可以在鎮龍峰上多蓋兩間大殿了。就是緊隨在中年女子身後的那些女弟子也瞪圓了美眸,看待管仲的目光變了又變。


    “嗬!小子,別吹牛逼了!雖然你的確看起來比較年輕,但也不可能沒有十八周歲!除非你把你的身份證拿出來。當然,你這麽有錢,身份證可能都是假的!況且,參加測試者已經全部進入主峰之內,你遲到了!”中年女子淡然地說道,看向管仲的目光帶著一絲嘲諷的意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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