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就讓我們換一個地方說話!我的名字叫徐穎,你既然和我門派之中的弟子陳雪凝有一腿,是不是也該尊稱我叫我一聲觀主大人!?”徐穎麵含淺笑,眼眸之間流盼若飛,蕩漾著莫名的味道。


    “沒有想到你身為女真觀觀主竟然也是為老不尊,說話不要如此難聽,我和陳雪凝確實有一些緣分。以我強悍的實力,能夠恭恭敬敬地叫你一聲觀主就是你無上的榮幸了,為何要加個後綴‘大人’?”管仲麵含冷笑,他心中明白,這些女真觀的弟子從小到大就是接受的反男人的教育,徐穎自然對自己有些意見。


    馬芸卻是有些不高興了,心想,隻不過是讓管仲叫一聲觀主大人而已,又不會少了他一塊肉,況且也確實是和陳雪凝有一腿,有什麽不好意思的,竟然敢汙蔑觀主大人為老不尊,當下沒好氣地說道:“管仲!不許你這樣對觀主大人說話。你如今既是與雪凝師姐有過靈魂與肉、體的融合,也算是雪凝的丈夫!雪凝乃是女真觀的弟子,你也便算是半個弟子!”


    管仲正準備說些什麽反駁,卻是被徐穎搶說道:“誒!年輕人,有傲氣是難免的!不叫‘大人’也就罷了!此地說話不便,便讓我帶你們一程!”


    徐穎說完,紅唇微啟,嘴中默默念著口訣,手中拂塵向著眾人一揮,一道白色的清輝便是將眾人籠罩,像是霧氣一般托著眾人懸浮而起。


    “走吧!”徐穎輕輕說了一聲,身形一動,帶著眾人向著女真觀中心的方向飛掠而去。


    處於高空之中,能夠清晰地將整個女真觀收入眼底,不愧是傳承了上千年的觀門,下方連綿的建築鱗次櫛比,各種樓台亭閣,各種禮堂寶塔,湖泊河流,花園密林,組成了一幅美麗的畫卷。


    “觀主大人!不知您今日為何如此盛裝出現,畫唇描眉,盤發插簪。我初時見到您差點沒認出來,不想這世間竟有如此出塵絕豔的女子,實在是太美了,如果我是個男人,定然要娶您!”馬芸覺著一路無話有些枯燥,於是向著觀主拍馬屁道。


    徐穎聽了之後卻並不見喜色,隻是神情微微黯然,語氣淡淡地說道:“哎!我這也不是因為幾十年沒有見過男人了嗎!沒有想到閉關出來女真觀便是遭受如此大難!做了觀主,難得見一次男人,所以可以打扮了一下!哼!誰知道,某些人還不領情,說老娘我為老不尊!”


    聽得徐穎最後竟然說出了老娘這樣的野話,管仲咽了一口唾沫,嘴角微微抽了抽,這樣明目張膽地說自己,也是醉了,覺得自己之前的言語也許確實有些刻薄了,便向著徐穎說道:“徐觀主!你女真觀之人不是痛恨男人嗎?如今我倒覺得您對我客客氣氣並沒有太過為難,不知何故?難道因為在下長相英俊,器宇不凡,所以讓得你陡升愛憐之意,春心蕩漾,有意於我?”


    “哈哈哈哈!管仲!你果然是個有趣之人,我沒有看錯你啊!其實你隻是說對了一半,我不痛恨男人,也不難為你,並非因為你長得英俊瀟灑、風流倜儻,而是因為我從來沒有相信過老一輩觀主長老的言語!你知道她們為何在我們耳畔敦敦教誨,說男人的壞話,說這天下沒有一個好男人?就是因為她們偷偷地去過外界偷、情,然後被男人欺騙甩了,所以她們對男人記恨在心!我是個孤兒,但是在我被女真觀的長老收養之前,也就是三歲之前,我便是知道這個世間任何事物都有兩麵。無論是人還是什麽東西,總是有好的,有壞的。這個世界根本沒有完美的東西存在,好壞隻在人心一念之間!”徐穎麵上總算是浮現出淡淡的笑意。


    “果然觀主就是觀主!講大道理的能力就是厲害,見解之深刻,言語之精辟,絕非尋常人等能夠比擬!在下今日受教了!”管仲聽了徐穎一番言語,卻是覺得大有收獲,當下向著徐穎微微彎腰抱拳。


    “嗬嗬!管仲!你也不必向我拍馬屁,雖然我知道你拍馬屁的功夫乃是一流!我閉關十年方達大乘期巔峰之境,出關之後便是聽得許多關於你的流言蜚語。然而,她們越是將你說得不堪,我便越是認為你並非如她們所言。這個世界就是這樣的,在你下麵的人想方設法把你拉下去,在你上麵的人總是想要把你踩下去,無論怎麽樣,你永遠處在一個最不利的位置。所有的汙蔑性言語都是對你的打擊,而這種汙蔑隻有對有能力的人才會越發厲害。你想,一個沒有能力的人,誰願意浪費口舌去說他的壞話?一個月前你還在昏迷的時候我便來看過你,你果然不負我所望,是個長相英俊帥氣的美男子,所以我今天方才盛裝前來見你,隻不過是向你表達一種敬意。何況你殺了陽明派的掌門錢進,乃是拯救了我整個女真觀!”徐穎領著眾人快速飛掠,很快便是落至女真觀最高最大的一處樓閣的頂部,幾名身穿長裙的侍女前來迎接


    “啊!觀主大人!我已經被你真切的言語,豐富的內涵所折服!我願意叫你一聲‘大人’,你是真真正正配得上‘大人’這個稱謂!我這幾句話皆是肺腑之言,絕無半點拍馬屁之嫌,希望觀主大人明鑒!”管仲突然覺得自己心潮澎湃,這叫做徐穎的觀主是個有大智慧的人,同她說話,整個人似乎都如醍醐灌頂。


    徐穎微微一笑,點了點頭,引著眾人走入樓閣內部的房間。


    房間內部十分寬敞巨大,需要好幾個人環抱的柱子支撐著,柱子上雕刻著精美的圖紋,地麵鋪著柔軟的絨毛毯子,周圍窗戶以及天窗皆是打開,外邊的風景淨收眼底。而在這房間的正中央,是一張巨大的桌子。


    徐穎對著那幾名侍女吩咐了什麽,然後讓得管仲等人分賓主坐下。


    眾人皆是坐下之後,徐穎的麵色凝重起來,死死地盯著管仲,將管仲盯得心裏都是有些發毛,安靜了片刻之後方才開口說道:“管仲!如今我女真觀遭受千年以來最大劫難,幾乎慘遭陽明派血洗!幸而你將陽明派掌門錢進殺了,所以讓得我女真觀獲得生機!然而,災難並未就此離去。據我們了解到,錢進乃是帝都十大家族之一的錢氏家族直係人員。之所以會被調遣到陽明派做掌門乃是因為他在帝都醉酒鬧事。如今他既然被你殺害,錢氏家族自然知道與我女真觀脫不了幹係。我想,很快錢氏家族之人便是會派人前來將我女真觀滅了。


    “之所以這兩個月沒有絲毫的動靜,一來是因為兩個月之前清城之外的青煙山脈發生諸葛氏十點零零一級天譴,他們主要的人員都是去調查天譴的事情去了。然後便是,兩個月前綠穀之內一名將軍所帶領前往抗震救災的軍隊一夜之間慘遭殺戮,這並不是緊要的,而當時在那軍隊之中還有帝都李氏家族之人帶領的十幾名西部門派掌門,其中不乏大乘期的高手,但是沒有一人幸存下來。這件事引起了極為嚴重的騷亂,恐怕不止是李氏家族,錢氏家族也在派人調查此事。正是因為這兩件事情拖延了錢氏家族派人前來我女真觀的時間!


    “然而,這並沒有任何的卵用,他們遲早要來的!所以,我決定徹底封閉觀門!但是,我卻是缺了一名大乘期的高手同我一起施展封印之術!你懂我的意思了吧!?”


    管仲凝眉點了點頭,沉吟了一下說道:“隻是我此時傷勢未愈,並且我也根本不懂你那個什麽封印之術,這可怎麽搞?”


    “嗬!這你大可不必擔心!在你昏迷的日子,我對你進行過研究,發現你體內的傷勢恢複速度恐怖而變態,你如今清醒過來,恐怕不過幾日便是能夠完全康複!至於封印之術,我想,以你這樣的修為,這樣的資質,定然能夠很快學會!”徐穎美眸微微彎著,散發出迷人的光芒。


    “可是,我從來沒有接觸學習過什麽符篆啊,陣法啊,封印啊之類的東西,萬一我根本就學不會,那不是慘了!”管仲顯得有些無奈地說道。


    徐穎轉了轉眼珠子,一下子便是聽出了管仲的心思,嘴角微微扯出笑意,說道:“你就不必謙虛了!我知道你行的,我說你行你就行,不行也行,我如果說你不行,就算你行也不行!至於符篆,陣法什麽的,我都是可以傳授給你!當然,以你這樣的實力,並且也是個死要麵子的人,肯定不願意拜我為師。但是,既然你想要得到女真觀的傳承,那麽,這樣吧,我就讓你當女真觀的副觀主怎麽樣?和我平起平坐,並且什麽事情都不用你管!如果你還不願意,晚上可以到我所居住的凝香閣來,為了女真觀,我真是豁出去了,就是把身子給你也沒問題!”徐穎說著,麵上竟然是浮現兩坨醉人紅。


    張山峰等人都是聽得呆住了,這樣誘人的條件,根本沒有人能夠拒絕啊。特別是最後一個條件,簡直讓得張山峰血脈噴張,如果不是被馬芸死死地掐住了手上的虎口,恐怕鼻血都已經暴湧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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