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嗚嗚嗚!老大,你死的好慘啊!小人我跟隨你雖然不過兩天,但是已經被老大強悍的實力和無限的魅力以及高尚的人格深深吸引!沒有想到如今我中年人送青年人啊。你英俊瀟灑,風流倜儻,真是天妒英才,蒼天不公,不公啊!”張山峰用整個虎皮將管仲蓋上,包括管仲的臉,然後跪伏在管仲身旁,痛哭流涕。


    一邊的十幾名女子都是顯得疑惑,小心翼翼地湊近過來,圍攏在一起,取出幾塊熒光石,將此處照亮,打探起張山峰和管仲來。


    “誒!你別哭得這麽傷心啊,男兒有淚不輕彈沒有聽說過嗎?況且你還是這樣一個彪悍的猛男!”一名女子微蹙著眉頭,麵上似乎有些歉意,雖然管仲的死和他們無關,但是自己和姐妹們剛剛偷看完他們洗澡就死了,這還是挺讓人傷感的。


    “男兒有淚是不輕彈,但是後麵還有一句話啊,隻因未到傷心處!如今老大之死,我痛徹心扉,如何能夠不流淚呢!誒……你剛才說什麽?彪悍的猛男?你是在說我嗎?”張山峰哭喪著臉,突然轉過頭,雙眼之中竟然是綻放出些微的驚喜之色。


    “呃!他不會死的,一般的蟒蛇確實無毒,這條巨黑蟒的毒性也不是很強,隻要是修道之人,都能夠扛過去。你不要告訴我他沒有修煉過!”女子撇了撇嘴角。


    “他……我……我不知道!老大的實力很詭異的,一會兒戰鬥力隻有五,一會兒強悍得能夠逆天!這次……他受了這麽嚴重的傷,又是在毫無防備之下,應該活不過來了吧!”張山峰沉吟著思考了一下,最後一句話反而用著歡快的語調。不知道為什麽,管仲死了,似乎對張山峰也是一種解脫。要知道,潛意識裏邊張山峰還是把管仲當做殺人不眨眼奸、淫不留痕的惡魔啊。


    “啊?他真的會死掉嗎?這……這怎麽行,他可是我看過的第一個男人呢!我不想讓他死啊!”


    “對啊,我們得救他才行!”


    “不如我們聯合起來,用靈氣將他體內的毒素逼出來吧!”


    “好!這個主意不錯。”


    “來吧!讓我們行動起來!”


    眾人說著,便是走向蓋於虎皮之下的管仲,準備將管仲攙扶盤坐。


    “芸師姐,他這樣用虎皮包裹著不方便,赤身露體又太那個了,我去找一片葉子將他下麵蓋起來吧!”一名女子見得有人去攙扶管仲了,開口說道。


    芸師姐點了點頭:“奇芳師妹去吧,去找一片小一點兒的就可以了,他那個不大的。記得找片好看的葉子啊!”


    “嗯!知道的!”奇芳微微一笑,笑靨如花,轉身邁著輕快地步伐走向了樹林深處。


    張山峰沒有想到這些女子竟然打算救管仲,眼珠子快速地轉著,額角有著汗水在流,十分緊張地走至那名叫做芸師姐的女子身旁,壓低自己的聲音說道:“你……你們還是不要救他的好!他……他其實就是管仲,是大淫、魔。”


    “你這個人怎麽這樣啊!我算是看透你了,剛才還假惺惺地痛哭著,現在竟然說出這種話來!你還是人嗎?你還是他的好基友嗎?”芸師姐突然十分激動起來,指著張山峰的鼻子大罵道。


    其餘女子聽了芸師姐的訴說之後皆是停下了手中的動作,將管仲丟在一邊,跑過來指著張山峰開罵。


    張山峰羞愧無極,真想找一塊地縫鑽進去,他今天才知道,女人是多麽恐怖的生物,羞紅著臉,蹲在地上畫圈圈,默默地承受著這無情的謾罵。


    眾人罵了大半天,直到叫做奇芳的女子手中拿著一片精巧的小樹葉迴來的時候,眾人方才停止。


    重新恢複行動的眾女子仔細地欣賞了奇芳手中的葉子,是一片淺紅色的月牙形樹葉,上邊還勾勒著好看的紋路。稱讚一番後,幾名女子將管仲轉移至一處稍微開闊的草地之上,讓得管仲盤坐於地麵。


    張山峰則是獨自躲在角落去了,其實心裏邊還是有些過意不去的,畢竟自己說過要追隨管仲,給管仲做牛做馬、提鞋暖被的,但是自己卻是食言了,自己難道是這樣一個言而無信的小人嗎?如果管仲知道了,醒過來會不會殺了自己?張山峰越想越是害怕,麵色慘白,瑟縮著依靠著一顆樹幹不斷顫抖。


    “嗯!?姐妹們?你們在哪兒?”雪凝突然醒了過來,環視周圍竟然沒有看到眾姐妹,當下開口問道。


    “雪凝師姐醒了!”


    “太好了!正好讓雪凝師姐來做引導,用靈氣將蛇毒逼出來!”


    “我們快去將雪凝師姐接過來!”


    眾女子嘰嘰喳喳,像是歡快的夜鶯,跑了過來將雪凝攙扶著帶到草地上邊。


    見得赤身露體盤坐於草地中央的管仲,雪凝麵色緋紅,柔舌輕輕地舔舐了一下嘴唇,怯怯的聲音說道:“你們準備給他逼出蛇毒?可是,這蛇毒並不嚴重啊,最多昏迷兩天就行了,其實不必要這樣吧?”


    “才不呢!那邊那個傻大個說了,他的戰鬥力有時候隻有五。而且受了好嚴重的傷啊,不一定能夠支撐得了。而且那個傻大個好壞好壞的,竟然讓我們不要救他,說他叫做管仲,是個大淫、魔。”叫做芸的女子看了一眼小樹林,壓低自己的聲音說道,麵上的表情是憤懣之色。


    “管仲!?”雪凝聞言,心頭一驚,其他的師妹們可能沒有聽說過管仲,但是她作為觀中的大師姐卻是偶爾聽得長老們閑聊說起過管仲,管仲確實被她們說得十分不入流,十分下三濫,簡直就是魔鬼。如今沒有想到這個青年竟然是管仲,雪凝頓時就緊張起來。


    “雪凝師姐!你怎麽了?會不會昏迷過後氣血太虛了?”奇芳問道,抿著嘴角看著雪凝。


    “他……他是管仲……如果他真的是管仲,那麽此時必須殺了他!”雪凝突然激動起來,快速抽出腰間的短小匕首,快步走向管仲,雙眼之中浮現出殺意。


    所有人都沒有料到會發生這樣的狀況,不知道雪凝這是怎麽了,難道因為被撲倒過一次,就要將這個男人殺了嗎?這,雪凝師姐可不是這樣女王氣質的人啊!這究竟是怎麽了?


    在眾人驚疑之際,雪凝已經是走至管仲身前,舉起匕首,朝著管仲的腦袋刺下。


    叫做芸的女子大驚失色,慌忙從自己胸口抽出一張符紙,凝神運氣,向著管仲所在方向一丟,道了一聲“咄”,一道白芒飆射而去。


    “鐺!”


    清脆的金鐵之聲響起,雪凝的匕首被白芒擋住,直接是震飛出去。


    雪凝驚詫迴頭,大聲說道:“如果他是管仲,那麽他真的是個大淫、魔,我們一定要殺了他!否則,等他恢複過來,我們都得死!”


    “什麽!!?”眾人怔住了,一時之間無法接受這個事實,沒有想到自己看的第一個男人竟然是大淫、魔。


    “奇芳!將你的匕首給我,我要親手殺了他!為民除害!”雪凝轉過頭,看向站於一旁的奇芳,伸出手臂。


    奇芳扭捏著,有些難過地低下了頭,卻並沒有動作。


    “青竹!”雪凝看向了另一個女子。


    青竹同樣低下了頭,麵上浮現出掙紮之色。


    “小蘭!”雪凝突然覺得有些無助,目光在眾人身上掃過,看到的都是低下頭抿著嘴的模樣。


    “雪凝師姐!為什麽一定要用匕首呢?你可以去將剛才震飛的匕首拾起來啊,何必要向眾人借?而且師姐實力已經達到了分神期,你直接動用靈氣,一巴掌就可以拍死他了!”芸站立在一旁,麵上浮現出看破真相的冷笑,“恐怕師姐你也不想殺他吧!?不說我們根本不確定他是不是管仲!就算他真的是管仲,我們也沒有看過他淫、蕩的一麵。所謂流言蜚語,所謂積毀銷骨,所謂人言可畏,所謂眾口鑠金……我們又怎麽能夠道聽途說,不遵從我們的本心,查明事物的本質和真相就把他殺了?更何況,他是我們看過的第一個男人!”


    “你們看過的男人還有我啊!你們怎麽就把我忽略了呢!”張山峰不知道什麽時候站在了草坪的邊緣,有些幽怨地說道。


    眾人沒有理會他,直接無視。


    “胡說!我不想殺他?若是向才不是你用符篆擋了我這一刀,他已經是一具死屍了!”雪凝憋紅了臉,倔強地昂著頭,雪白的下巴被熒光石的光輝照得有些發亮。


    “嗬嗬!雪凝大師姐!剛才若非我擋了你一下,你便會後悔一輩子的!你之所以一開始要殺他,不過是出於衝動,在匕首被我擋了的下一刻,你便是清楚明白了你的本心!你實際並不想殺他的!他如此英俊,如此帥氣,如此神奇,當他從水中一躍而起並且拖著一條巨大的黑色蟒蛇時起,你便是被他的身姿所吸引,他身軀之內自然而然所散發出來的人格魅力已經讓你不能自拔!怎麽樣,師妹我說得沒錯吧?”芸壞笑著,洋洋得意起來。


    而聽得她話語的其他人更是羞紅了臉,每個人的臉都燒得像是猴子的屁股,因為她們全部都如同芸所說的一樣,被管仲給俘獲了芳心。


    “我……”雪凝被說得無語凝噎,眼中清淚便是湧冒了出來,捂著自己秀美的臉蹲下了身子。心中在想,自己怎麽是這樣一個人,怎麽會是一個輕易被別人的外貌和氣質吸引的人。雪凝一直很鄙視那些花癡,鄙視那些喜歡美男的女子,可是現在呢,自己竟然和那些人一樣,一樣地被管仲的表象所吸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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