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婉離開謝窕的視線立馬讓江月去北疆打探消息,看蔣茹和謝窕的態度,北疆多半是出了什麽事,而是他們篤定謝韞擺不平,說明這事還不小。


    看著江月飛身上馬,蔣婉覺得那種手腳冰涼的感覺……又來了。


    -


    謝窕在原地呆了一會兒,臉色瞬間變了,他讓人去將蔣茹帶進來,蔣茹被人不溫柔的扔在地上,謝窕眸色陰沉:“你跟她說什麽了?”


    蔣茹隻掀起眼皮看了他一眼,謝窕手下力道重了幾分:“孤剛剛不來,你是不是都要說出來?”


    “是又怎樣?”


    蔣茹完全不畏懼謝窕。


    謝窕冷笑一聲,揮開她的下巴:“你該知道,弄死你很容易,至少比李竐容易。”


    提到李竐,蔣茹立馬慌了,她艱難的咽了口唾沫,像是想到了什麽,她開始去拉謝窕衣角:“殿下,我錯了,我做錯了,我以後不會了,求殿下留我一條命,我還有用的,至少……”


    她轉了兩下眼睛:“至少我知道蔣婉她喜歡什麽。”


    謝窕聞言輕蔑一笑,冷漠的踢開她:“孤不知道?孤和她的關係,可比你跟她的關係好的多。”


    蔣茹麵如死灰,覺得自己求生無望,然而下一秒,謝窕突然態度變了:“不過,你還有用,孤不會這麽快讓你死。”


    -


    既然蔣茹迴來了,夜裏理所當然的是她守靈,蔣茹麵無表情的跪在靈堂,麵色灰白,若非胸口那處還有喘息,幾乎要讓人覺得這是個死人。


    夜深了,蔣府漸漸進入沉睡,靈堂也隻有一個芸秋陪著。


    蔣婉冷漠的掀起眼睛,踏進靈堂。


    聽到身後動靜,蔣茹眼皮都沒抬:“來了?”


    蔣婉也有些詫異於她知道是自己,索性不再裝,她走到蔣茹身邊站定:“你知道是我?”


    “你有想要知道的,總會再來問我,但其他時候都太過刻意,隻有今天晚上,神不知鬼不覺,至少除了我們沒有人知道。”


    蔣婉這才有些驚訝的看了她一眼,她笑道:“你倒是不笨。”


    “笨不笨的,你不早就知道嗎?”


    蔣婉點頭,不可置否:“所以,今天你什麽意思?”


    “你為什麽會覺得我會告訴你?”


    “有能讓我受打擊的事你會好好藏著掖著?”


    蔣茹扯了下唇角,淡定的完全不像今天瘋狂扯著她的孝服,逼迫她脫下來的人。


    蔣茹抬眼看蔣婉,她這個姐姐太了解她了,若非兩人天生不可能好好相處,他們還真有可能成為夥伴。


    她垂下眼睛:“不想說了,反正到時候你也難過,我照樣能看你笑話。”


    蔣茹的反應,蔣婉很是詫異,但她沒說,她已經知道了一絲半縷的東西,剩下的,她自己也可以查出來。


    她轉身欲走,離開前她突然想到李明瑤,又停下腳步:“你和李明瑤相處的怎麽樣?”


    蔣婉的語氣說不上詫異,更多的是在看笑話一般,蔣茹皺眉:“你和李明瑤串通好的?”


    知道說實話,蔣茹有可能會去告訴謝窕,這對李明瑤不利,蔣婉笑著開口:“聖上下旨,這明州有誰不知道?我隻是好奇,你們當初那樣好,現如今共侍一夫,感情有沒有淡?”


    蔣婉說的有道理,她對李明瑤好奇也有了很好的解釋,蔣茹不想說這個讓人生氣的話題,索性扭頭不再看她,也不迴話。


    蔣婉也沒介意,笑著離開了。


    -


    當天晚上江月從北疆趕迴來,北疆情況說不上好,軍營裏的糧食被內應給燒了,情況緊急,但謝韞怕蔣婉擔心不讓她說,而且謝韞已經讓朝廷從周邊調糧食了,周邊最近的潞城最慢也不過一日便到了。


    江月將謝韞交代的同蔣婉說了末了還讓蔣婉不要擔心。


    第二日徐媚下葬的日子,蔣婉跟在蔣茹身後,蔣茹身影憔悴,蔣婉雖然氣色好很多,但那日蔣茹扯著她讓她將孝服脫下來的事已經傳遍了整個明州。


    如今就算是蔣婉不守靈,在院子裏唿唿大睡,明州所有人也隻會認為是蔣茹不讓蔣婉守靈。


    這人一旦處於劣勢,看笑話的人便對你格外溫柔。


    譬如之前的蔣茹。


    蔣婉低垂著眼睛,看上去委屈極了。


    蔣茹聽著人群裏指指點點的,怒火中燒,但她又拿蔣婉沒有辦法,唯一一個把柄,謝窕還威脅她不讓她說。


    她走在最前頭,冷漠的偏開眼。


    總有一天,她會付出代價的。


    -


    謝韞那邊情況惡化是在兩日後,同潞州調糧食的消息寄出去兩日,潞州沒有任何迴應。


    既沒有糧食送過來,也沒有人說不送過來。


    謝韞他們就這樣盲目的等著,直到兩日後,謝韞發現不對,讓江風親自走一趟,然而當天夜裏江風迴來說是路上遇到了伏擊,根本去不到潞州。


    謝韞便明白了,這是有人希望自己死在北疆。


    不可能是謝之行,那謝窕呢?有沒有可能?


    他將自己關在營帳裏,如今糧食所剩無幾,隻能夠將士們吃幾天的,北狄和南夷又來勢洶洶,內應再過兩日會越過防線,將這個消息告訴他們,到時候他們反應過來,北疆……就完了。


    潞州那邊去不了,他也不可能舉兵後退,讓人偷偷去潞州借糧?


    也不可行。


    潞州離北疆雖不遠,但糧食數量繁多,提及龐大,若是路上被人再伏擊,丟了兵力又丟了糧食,得不償失。


    謝韞一時也有些焦頭爛額的不知道該怎麽辦。


    江風此番出去還受了傷,營帳裏武功再江風之上的除了他自己再沒有旁人,這種緊要關頭,營帳裏又有內應,若他一走,內應散播謠言,軍心很快就會渙散。


    而且這內應神通廣大,若非再軍營裏苦心經營多年,並不會隱藏的這樣深。


    他沉默良久將自己的計劃五江風說了,江風聽了後立馬拒絕:“不行,太危險了,你若是有什麽事,我怎麽和夫人交代?霜降迴去非劈了我不可……”


    “江風!”謝韞打斷他:“我是你主子。”


    言下之意,你要聽我的。


    江風握緊了手,他咬緊唇:“那我哪也不去,我就陪著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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