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殿大門緊閉,石門上方被打爛,露出一個半人多高的窟窿。


    陸友道的人留下兩個照看駱駝,其他人和聶飛一起點亮火把進去察看。


    石門有三丈多高,眾人施展輕功,一個個往上跳。聶飛最後一個進去,陸友道的人沒有偷襲他,而是舉著火把等在下麵。


    聶飛跳下去,地下全是沙。看到聶飛跳下來,大家分頭察看周圍情況。


    這個大廳四周全是石壁,沒有任何裝飾。而且石壁並非一塊塊石塊砌成,反而像是整個一大塊岩石雕鑿而成。


    “這個大廳有古怪。”聶飛說。


    “有何古怪?這裏什麽都沒有。”陸友道。


    “你摸摸這些石壁,仔細看,好像是整塊巨石雕鑿而成。哪怕是角落,也沒有一點縫隙。”


    大家開始仔細觀察,紛紛驚唿確實如此。特意跳起察看,連石壁與頂的連接處亦是如此。


    “你們快來看,這裏有一處刀痕!”


    “我這邊也有一處刀痕!”


    陸友道縱覽全局,皺眉道:“除了左右兩邊的通道口,各有一處刀痕,其餘的什麽也沒有,確實古怪啊。”


    背對進來的大門,前麵的石壁左右角各有一個通道口,裏麵黑乎乎地什麽也看不見。


    聶飛過去看那刀痕,刀痕就在石壁上,高度大概是人頭的高度。聶飛不由伸手去摸刀痕,居然感覺到淡淡的刀意!


    “刀痕上有刀意!”聶飛說道。


    “什麽?不可能!”陸友道去另一邊的刀痕察看。


    說是不可能,隻因為刀意這東西,不可能留在石壁上。就算能夠留,也留不了太久。


    出招時有刀意,隻要能夠領悟刀法奧妙,都可以打出刀意。但想要將刀意留在石壁上,需要罡勁後期的強者才能做到。


    罡勁後期,可稱王!


    一個能將刀意留在石壁上的強者,可尊為刀王!


    可是這裏絕少人來,陸友道他們也是在荒漠尋找了差不多十年,足跡可以說踏遍整個炎朝與陀邏國之間的荒漠,才有幸找到這裏。


    難道說,在他們進來不久前,有刀王級別的強者進來?


    但是,石殿外麵根本沒有駱駝和馬,也沒有腳印等痕跡,哪來的人?


    陸友道摸著另一邊的刀痕,果然可以感覺到淡淡的刀意。剛才他已經看過這道刀痕,並沒有發現異常。如果不用手接觸,根本發現不了這道刀痕還殘留淡淡的刀意。


    兩個通道口旁,各有一道含有刀意的刀痕,這是何意?


    是警告嗎?


    “你認為走哪邊?”就算是警告,他們也要進去。陸友道問聶飛怎麽選擇。


    聶飛沒有迴答,而是走到另一邊,像剛才那樣,用手輕輕撫摸石壁上的刀痕,感受上麵殘留的刀意。


    他不知陸友道能不能察覺這兩道刀意的不同,但聶飛肯定自己可以察覺這兩道刀意的區別。也許是他的領悟能力,也許是因為他的係統。


    右邊那道刀痕,根據其刀意,應該是右手執刀,從左上往右下斜劈而成。


    左邊那道刀痕,根據其刀意,應該是左手執刀,從右上往左下斜劈而成。


    但,兩道刀痕,根據其刀意,應該出自同一人!


    砍出刀痕的人,不管是右手用刀,還是左手用刀,都沒有差別!


    左右手皆可出刀,而且是一刀要人命!


    從其刀痕以及刀意上看,聶飛自認自己的刀法不如此人。


    “我從右邊走。”聶飛右手持刀,選右邊。他左手也能用刀,也很快,但終究做不到左右手一樣。


    陸友道將他的人分成兩隊,一隊走左邊,一隊跟著他走右邊。


    “我也從右邊,咱們有個照應。”


    聶飛發現陸友道和他的人都在看著他,顯然是想等他先走,也不計較,舉著火把往裏走。


    “聶兄弟小心,也許裏麵有機關陷阱。”陸友道好心提醒聶飛。


    “多謝提醒。”


    聶飛先照了照地麵,再照了照頭頂。此通道高度約有一丈八,地麵和頭頂都看不出異常。就像外麵的大廳一樣,似乎都是同一塊巨石雕鑿而成,平整光滑。


    聶飛再照左右,發現左右各一道刀痕,這兩道刀痕也有刀意,而且比外麵大廳的兩道刀意更強。不需要觸摸,隻需要看到這兩道刀痕,就能感受到其中的刀意。


    聶飛閉上眼睛,兩次感受腦海裏殘留的刀意。仿佛有一個人,右手持刀,左邊一刀,右邊一刀。


    為何上下沒有,隻有左右有刀痕?為何要在這裏砍出刀痕?是威脅嗎?


    陸友道在通道外看到聶飛站著不動,奇怪地問道:“有何不妥?”


    聶飛沒有迴答,沉思片刻不得要領,才睜開眼睛道:“左右兩邊各有一道刀痕。”


    說完,聶飛才舉著火把繼續向前。他才往前走一步,又發現左右各有一道刀痕,而頭頂與腳下並無異樣。


    第二步的兩道刀痕同樣帶有刀意,而且比第一步的刀意稍強那麽一點點。


    到底是何意?聶飛冥思苦想。


    “這兩道刀痕也有刀意,而且刀意比外麵的刀痕更強!”陸友道在聶飛身後說道,顯然他跟在聶飛後麵進來。


    聶飛想不出所以然,繼續往前走。每往前走一步,左右都各有一道刀痕,其刀意顯明地越往裏走,刀意越強。而上下都沒有刀痕,也無異樣。


    是不是警告越來越強?


    聶飛自己迴答說不。因為雖然每一步都是先左後右出刀,但刀痕方位以及高低、角度並不相同。他隱隱有一種猜測,卻說不出來是什麽。


    仿佛就隔著一層窗戶紙,一捅就破。可偏偏的,這層窗戶紙就是看得見摸不著。


    “這會不會是一種警告?”身後的陸友道說話。


    “不清楚。”聶飛繼續小心地往裏走。


    通道不是直的,有時候拐向左邊,有時候轉向右邊,有時候幾乎是直角轉向,有時候轉向更是超過九十度。


    因為走路小心,也因為每一步都在察看左右兩邊的刀痕,所以走得很慢。


    越往裏麵,刀痕上的刀意越明顯。到最後根本不需要看,就能感覺到通道兩側傳出的刀意。


    這個時候,聶飛突然站住不走,定定看向前方黑漆漆的通道。


    “有問題?”身後的陸友道從後麵探出頭,越過聶飛往前看。


    他同樣隻看到前方黑漆漆一片,什麽也看不見。


    但是!他突然全身一陣驚駭。


    火光消失處,刀意在兩側。而黑漆漆的前方,看不見的通道前方,似乎通道兩側全是刀意!


    就算沒有火把,也能憑借著前方森森刀意而確定方向。可是,假如往前走,卻給人一種走向刀林的感覺。


    就在前方,無數把刀在等著他們。


    憑空讓人生出一種感覺,他們如同一群羔羊,排隊走進屠宰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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