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飛同樣用腳點在山壁上,借力連續往上跳,五丈五丈地往上攀登。


    抬頭往上看,雲霧繚繞遮住半山腰。耿耀的身影早沒入雲霧當中,不知登上多高。


    等聶飛穿過雲霧時,看到在距山頂不遠處,從山壁裏長出一棵鬆樹。耿耀就站在鬆樹上,白袍隨風飄飄。他看似在遠眺雲海,實際上卻是在等聶飛。


    當聶飛趕上來時,耿耀才與聶飛一起跳上山頂。


    山頂上盤坐著兩人,各占一角。這兩人看到有人上來,同時睜開雙眼。他們看到耿耀後,又看向聶飛,同時眉毛微微輕皺。


    兩人同時站起來,同時開口詢問。


    “他是誰?”


    “為何帶他來?”


    耿耀道:“他是聶飛。”


    兩人眼光陡然大盛。


    “聶飛!”


    “你就是聶飛!”


    耿耀示意那黑袍強者,道:“這位是東鷹幫幫主向乾陽。”


    聶飛打量向乾陽,看到向乾陽個頭與耿耀差不多。劍眉濃墨,雙眼如鷹眼,閃著稅利之光。鼻子勾,胡子稀。


    向乾陽雙手負後,雙眼盯著聶飛如同天上老鷹盯著地上的兔子,他在審視聶飛。


    “這位是五元門幫主易問天。”


    聶飛看向易問天。對方穿著藍袍,個子比耿耀、向乾陽要矮半個頭。眼角有點斜向上,眉毛短,如吊晴白額虎。


    聶飛向兩人行禮:“晚輩天洪幫聶飛,見過兩位前輩。”


    對於聶飛,兩人的態度不可能會好。這個聶飛殺了他們不少人,沒想到耿耀還敢帶聶飛來見他們。


    “耿耀,你把他帶來,是想用他來平息我們的怒火?”


    “聶飛我們要殺,幫派的損失天洪幫仍然要賠償!”


    兩人你一句我一句,就把基調定下來。


    耿耀雙手負後,笑道:“我帶他來,是來長見識的。天洪幫未來幫主就是他,我親自選的。”


    向乾陽嗬嗬道:“未來幫主?今天他有來無迴。”


    易問天說:“耿耀,我沒想到你敢同時答應我們兩人一起決鬥。你隻答應我們其中一人,江湖上也不會說你什麽。但你若以為同時答應我們兩人,我們就會放你一馬,我告訴你,你想錯了!”


    耿耀朗聲長笑,道:“我耿耀行走江湖,何曾讓人放過一馬?既然答應來決鬥,那就鬥一場!你們誰先上,或者一起上,我都接著!”


    向乾陽不滿道:“耿耀,我們在江湖上也是響當當的人物,同為幫主,我們兩人打你一人,就算贏了也不光彩。就讓我先會會你!”


    易問天沒有爭搶第一個出手,他們剛才已經比過一次,誰贏誰先出手。後出手的人,肯定會占便宜。但他們要麵子,丟不起那個人。


    耿耀看到易問天沒有爭著與他打第一場,反而認同地後退,讓出場地。他馬上看出其中玄機,道:“我來之前,你們已經打過一場?”


    向乾陽道:“耿耀,我們不會占你便宜。”


    聶飛看到易問天後退時,他也後退。此時聽到兩人談話,才知向乾陽與易問天竟先打過一場。


    他們雖說兩同時與耿耀決鬥,卻先自己打過一場,再與耿耀打,倒是光明磊落、做事坦蕩。


    耿耀搖頭:“如果你們之前不打過一場,或許還能在我手上支持久點。既然你們先打過一場,我也不占你們便宜,易問天你還是上場,與向乾陽一起聯手。”


    向乾陽感覺自己被耿耀看不起,怒道:“耿耀,你少看不起人!我看你到底有幾斤幾兩!”


    說完,向乾陽一步踏到耿耀麵前,一拳打向耿耀。他腰間有刀,卻沒有拔刀。


    耿耀腰間也有刀,同樣沒有拔刀。


    兩人你來我往,拳打腳踢戰到一起。耿耀實力已經高出向乾陽一籌,奈何向乾陽與易問天不相信。


    向乾陽攻得猛烈,耿耀卻是輕鬆應對。不過耿耀也沒有大意,江湖上陰溝翻船的事多不勝數,他小心應對以免自己翻船。


    聶飛在一旁,仔細觀摩兩人戰鬥。罡勁強者的戰鬥,能觀戰的機會並不多。耿耀把聶飛帶來,就是讓聶飛增加這方麵的經驗。


    向乾陽的拳法,與東鷹刀法有著異曲同工之妙。聶飛看看看著,豁然明白其中奧妙。


    罡勁武者,內力成罡,可外放攻擊。隻是雙方都很少使用內力外放進行隔空攻擊。同是罡勁強者,都知道隔空攻擊耗費內力,威力卻沒有直接打中強。


    但是隔空攻擊可以打亂對方節奏,若是機會合適,他們還是會用。


    轟!


    百招過後,耿耀一掌打中向乾陽胸膛。隻是一掌,就把向乾陽打得倒飛出去,空中吐血。


    “你輸了,還要比嗎?”耿耀問他。


    向乾陽從地上站起來,抹幹淨嘴角的血跡。


    “輸就是輸,我向乾陽還輸得起。此次之事,東鷹幫認栽!”


    向乾陽說完,轉身走到懸崖邊,看也不看就跳下去。他當然不是跳崖自殺,隻不過是用輕功下山。他們這種級別的高手,腳點山壁就可以借力降低自己的速度。腳不管是往前點,還是往後點,都沒有差別。


    易問天看到向乾陽說走就走,也不挽留,他們本也是對手,沒必要假惺惺。


    “耿耀,你休息好再和我比。”


    耿耀搖頭:“不用休息。你們既已比過,你就沒有占便宜。時候不早,來吧。”


    “既然你要如此,我就不和你客氣。輸了不要怪我!”


    易問天說完,欺身而上。他同樣沒有動刀,以拳腳攻擊。


    耿耀還是那樣,也沒出刀,與易問天隻是用拳腳功法。到他們這種級別,刀法與拳腳的功力都不相上下,用拳腳和用刀沒有什麽區別。


    易問天的打法,又和向乾陽不同。也許是向乾陽謹慎的打法沒能打贏,易問天打法變得兇猛。


    隔空攻擊打得大開大合,一時間塵土飛揚、飛沙走石。若是擊中石頭,定會轟然把石頭隔空打碎。


    不管易問天的攻擊多少猛烈,耿耀都如同山一般沉穩。哪怕易問天的攻擊像是巨浪滔天,也衝不垮耿耀這座頂天大山。


    又是百招之後,耿耀瞅準機會一掌打在易問天胸膛,將易問天打得倒飛出去,空中吐血。


    這將耿耀沒有說話,易問天自己從地上站起來,擦幹淨嘴角血跡說道:


    “我輸了,五元門認栽!”


    說完,易問天也像向乾陽一樣走到懸崖邊跳下,下山走人。


    兩個幫主,輸就是輸,認輸認得幹脆,走也走得幹脆。


    “有收獲嗎?”耿耀看向聶飛。


    “幫主是因為我,所以才與他們打滿百招?”聶飛還是看得出來,耿耀本可以早早打敗對方。但是耿耀沒有那樣做,而是與對方打滿百招後,才找機會打傷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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