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


    彭濤看到五元門的人不戰而逃,立即下令追趕。今天這個機會難得,千萬不能錯過。


    辛軍一腳踢向沙河,沙河整個人飛起撞向聶飛。辛軍想要利用沙河阻擋,為他爭取逃走時間。


    聶飛一閃一掌將沙河打飛,繼續追向辛軍。打飛沙河的同時,順手將沙河身上的刀拔出。


    沙河被聶飛一掌打死,屍體橫飛出去。他至死也想不到,會被自己的壇主出賣。


    聶飛被沙河阻擋,速度一時提不起來。他將從沙河身上拿的刀甩出,那刀唿嘯著射向辛軍。


    辛軍聽到身後風聲,知是暗器之類的射來,閃身躲開。卻是因此速度降下一點,被聶飛接近距離。


    彭濤的輕功不算高,與辛軍不相上下。聶飛的輕功卻是比辛軍高,追出幾裏地後,聶飛追上辛軍


    辛軍不想與聶飛糾纏,沒有攻擊聶飛隻是想辦法逃走。無奈在聶飛的幹擾下,彭濤終於趕上來,攔下辛軍不讓他逃走。


    “彭濤,你何必要趕盡殺絕。殺了我你也未必能搶走五元門的地盤。就算你能搶走五元門地盤,我五元門豈能甘心丟失一個分壇。你這樣做隻會引發兩幫大戰!”


    辛軍拔刀砍向彭濤,一旦彭濤因他的話有所鬆動,他就衝過彭濤阻攔。


    彭濤舉刀格擋:“不殺你我怎麽上位!不搶你五元門的地盤,我怎麽升舵主!”


    辛軍身影一閃,刀到半途突然變向,轉身一躍就砍向身後的聶飛。


    他沒有見過聶飛的實力,雖知聶飛厲害,但總是傳言。


    彭濤與他打過幾次,難分伯仲。他不想與彭濤糾纏拖時間,所以選擇聶飛為突破口。


    他這一招使出,五元門絕招盡出。一身功力傾注在刀身上,頓時讓他的刀勢變得淩厲可怕。


    一刀砍向聶飛時,刀未到,聶飛身邊的空氣已經被他的刀砍走。仿佛形成一股強大的壓力,從四麵八方壓向聶飛。


    “聶飛,我先收你一命!”辛軍一聲怒喝,氣勢更增幾分。


    這一刀,是他近幾年來劈出的最滿意的一刀。哪怕是化勁中期的高手麵對這一刀,也要先退避三舍。


    這一刀,就算殺不死聶飛,也能逼退聶飛讓他奪路而走。


    論內力,辛軍的內力比聶飛雄厚。


    論招式,他這一招絕招就算是五元門當中也少有人練得。


    聶飛再怎麽強,也要小他一輩。怎麽看,他殺聶飛沒有勝算,逼退聶飛應該十拿九穩。


    聶飛應該擅長快速偷襲,這種麵對麵的戰鬥,也許是聶飛的弱點。


    辛軍這麽想著,就見一把黑色的刀在他眼前一閃,馬上就消失不見。


    不,記憶中一道黑影劃出異樣的軌跡,從他的破綻之處突入。


    招式,都有破綻。沒有破綻的招式,隻是將破綻隱藏得完美而已。


    或者利用速度,或者利用錯覺,讓對手看不見破綻在哪裏。


    辛軍自以為他的絕招不會被人發現破綻,除非是刀王級別的高手,否則怎麽可能看破他的招式。


    可偏偏的,聶飛會五元刀法。而他的五元刀法,是優化過的。因此看到辛軍這一絕招,立即知道哪裏是破綻。


    聶飛出刀收刀,就是瞬間的事。烏刀隻是在辛軍麵前一閃,劃破辛軍胸膛後就收刀入鞘。


    他動作飛快,以至於辛軍身後的彭濤並沒有看清楚他如何出刀。


    聶飛對烏刀的掌控,又嫻熟幾分。此時不會再有將人斬成兩斷的情況,沒那必要。


    一刀下去,破開辛軍胸膛的同時,將辛軍的心髒切成兩塊,這就足矣。


    聶飛從辛軍身邊閃過時,辛軍還沒倒地。彭濤一刀從後麵砍中辛軍,辛軍才倒地身亡。


    兩人相互招唿,去追五元門逃跑的人。那五元門的副壇主和兩個護法,沒有逃遠就被追上。


    彭濤帶出來的不隻是一位副壇主和兩位護法,而是兩位副壇主和四位護法。另外三人躲在暗處,當五元門的人逃跑時,他們分頭攔截。


    殺完五元門的副壇主和兩位護法,聶飛與彭濤他們告辭,騎馬返幽州。


    五元門靖楠城分壇裏還有副壇主和護法,還有堂主、香主、刀手等等。這些聶飛不會再參與,他不是靖楠城分壇的人,出手後功勞也不大。


    夜,大江奔流。濤濤江水如同凡塵人世,不斷湧起翻滾,一件又一件,一場又一場。


    年年四季有輪迴,濤聲依舊催人眠。


    江這邊黑暗,江那邊黑暗。


    渡口邊的聶飛躺在篝火旁,眼睛看著江麵漸漸閉上。對麵有艘渡船,可惜沒有人過江,船不會過來。


    慶州和幽州,一個東一個北。從慶州迴幽州,需要經過良州或易州。易州有個大家族,那就是書香世家任家。


    聶飛沒有往易州走。才殺了任家那個自稱天才的未來家訪一,他要避開任家。


    迷糊中,似睡非睡,似醒半醒。頭枕著大地,感受到地麵傳來輕微的震動,聶飛驚醒坐起。


    “駕!駕駕!”


    皮鞭聲、馬蹄聲、馬車聲,在寂靜的黑夜顯得格外清楚。這三種聲音混合在一起越來越近,最終在江邊停下。


    一輛普通的馬車,一個瘦高個的男子手持馬鞭焦慮地看著江麵。他看見聶飛後稍微皺眉,想要開口時就聽到馬車裏麵傳出問話聲。


    “鬆弟,為何停下?”一個女子的聲音。


    “嫂嫂,前麵有條大江,卻看不見渡船。”駕車的人迴答。


    車簾掀起,一個婦人伸出頭來。夜色下,亦難掩其美豔。


    婦人看清江麵情況後,著急道:“這如何是好?前有大江攔路,後有追兵將至。鬆弟,你自己走吧,不要為了我們娘倆,把你的命搭上。”


    駕車男子道:“嫂嫂休要再說這些話。當年若非大哥救我,我哪有命活到今日。就算是死,我吳鬆也要保嫂嫂和侄子周全!”


    此時,急促的馬蹄聲趕到。聶飛看到三匹馬追到,馬上是三位戴著麵具的殺手。


    摘星樓的殺手!


    聶飛被摘星樓的殺手追殺過,認得三人衣服上摘星樓的標記。


    兩個五星摘手,一個六星摘手。五星摘手有殺化勁初期實力,六星摘手可殺化勁中期高手。


    摘星樓派出三個這樣級別的殺手,真是大手筆!


    “吳鬆,我們接到的任務隻是殺晁浪一家,你不要再多管閑事。否則就算沒有酬金,我們也要殺你!”


    晁浪?躺在篝火旁的聶飛聽到這個名字,不由想起江湖上的傳說。


    晁浪武功高強,有化勁後期實力。在江湖上多次行俠仗義頗有好名,可稱得上是一位大俠。卻不知得罪了誰,請來摘星樓這樣的殺手。


    隻是殺晁浪的人,至少也要七星摘手,為何現在卻隻是六星摘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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