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天洪幫祭拜死去的兄弟後,開始慶功宴。逍遙城也派了位副堂主柳青過來,一是檢驗這次長樂鎮坐口的戰果,二是防止東鷹幫報複。


    柳青有點胖,一雙眼睛總是笑眯眯。對長樂鎮坐口的刀手,誇完一個又一個。最後誇到聶飛四人時,突然說了一句:


    “首功倒是不至於,不過功勞確實較大。能頂住精英刀手,並以四人之力殺東鷹幫二十刀手,戰功赫赫是肯定的。按我說,如果幫裏沒有那麽多銀子賞,如果有空閑的小院子,可以給他們四人一起住。房產還是幫派財產,激勵大家努力為幫派做事。”


    汪坤叫一聲好,道:“就該如此。幫派如果沒有空閑院子,我有!大家都是幫中兄弟,誰的都一樣,我拿出來給聶飛他們。”


    辟哥頓時臉色變陰。“汪坤,你什麽意思。聶飛他們是我的人,要拿也是我拿,輪不到你!”


    實際上,辟哥根本沒有住宅拿出來給聶飛。木金生知道這一點,暗罵柳青多事後,說:“都不用吵,長樂鎮的坐口是我,我才是香主。我私人拿。”


    木金生開口,誰都沒有話說,宴會繼續。


    第二天,木金生給聶飛一把鑰匙。這是他私人擁有的一處空閑住宅,暫時給聶飛、山七、蛇皮、王二四人住。


    “你們幾位此戰有功,隻是幫中也死了不少兄弟,不好再用幫裏的產業獎勵你們。這是我私人的院子,裏麵正好有四間房,你們四人住正好合適。”


    “謝香主賞賜!”四人齊聲謝木金生。


    “去吧,久無人住,你們自己去打掃。”木金生揮手。


    四人高興地去打掃新屋。有獨立的住宅,代表著身份不一樣。隻能精英刀手,才有資格在坐口外麵擁有住宅。聶飛他們能夠在外麵居住,證明他們實力已經夠格當精英刀手,隻是還沒正式授職。


    山七把安紅也帶來,既是炫耀,也讓安紅幫忙收拾房子。他們身上有傷,


    安紅是個勤快的女孩,打掃的主力才是她。


    大家一起忙到晚上才大致搞通,又買來一些熟食和酒,兄弟四個與安紅一起在院子裏喝酒,慶祝今天入新屋。


    “山七能找到安紅姑娘,是他上輩子修來的福氣。山七,一定要對安紅好點,不能花心再找別的女人。”聶飛舉碗。


    山七與聶飛碰碗,“那是當然。”


    他看向安紅:“要不,你也喝一碗?”


    安紅笑道:“好啊。”她拿為自己的碗倒了酒,也跟著與大家碰碗。


    “山七,你和安紅什麽時候成親?”王二問。


    安紅害羞地低下頭。也不知是酒的原因,還是害羞,整個臉紅彤彤的。看得山七一陣喜歡,伸頭過去時在安紅臉上啄了一下。


    “討厭!”安紅用手拍打著山七,心裏歡喜得緊。


    “我打算成為精英刀手後,就向安紅父母提親。”山七說。


    他向兄弟們碰碗,說:“三位兄弟,你們也要努力呀。我覺得,最好是我們四人一起舉行婚禮,哈哈,那要多痛快。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還要同年同月同日成婚,這才是兄弟!”


    王二點頭道:“這個想法不錯,是兄弟就一起成婚!所以你們兩位腳步要慢點,等等兄弟三位。”


    蛇皮道:“以前在坐口,自己兄弟喝酒,經常有人打擾。現在我們有了自己的院子,想怎麽喝就怎麽喝,想說什麽就說什麽,沒有人知道,痛快!”


    “所以精英刀手都在外麵有自己的宅子住,我們離精英刀手隻差一步!”王二說。


    山七道:“今天,我們一醉方休。這裏是我們自己家,想怎麽醉就怎麽醉,想怎麽鬧就怎麽鬧。幹!”


    “幹!”五隻碗碰在一起,五人把碗裏的酒喝幹。


    一碗接一碗,說著各自當孤兒在外流浪的辛酸,說著樹皮的死,一麵哭一麵喝。


    最後,四兄弟全部醉倒在桌上。


    第二天,山七醒來,出自己房間。看到院子沒有收拾,殘羹冷炙擺在桌上,上麵有老鼠爬過的痕跡。


    “這個安紅,平時那麽勤快,怎麽沒有收拾桌子?”山七有點埋怨道。


    “啊——”一聲驚叫聲傳出。


    是安紅的聲音,山七看向聶飛的房間。他聽到安紅的哭聲,連忙衝進聶飛的房間。


    房間沒扣門,隻見床上聶飛光著身子,神情有點迷糊。而安紅,則抱著衣服縮在床角哭。


    安紅看到山七進來,慌忙穿好衣服,哭道:“七哥,他、他、他……我對不起你,讓我死了吧。”


    她說完,向牆跑幾步,一頭撞在牆上。額頭出血,暈倒在地。


    山七不敢接受這個現實,上去一拳打在聶飛臉上。


    “聶飛,枉我當你是大哥,你居然睡我的女人!”


    聶飛被打得摔在床上,他沒有反抗。昨晚喝醉了,他什麽都不知道。


    安紅為什麽會在他床上?而且他根本沒有感覺到自己做過那種事。


    腦中多出一串信息,“中毒,距毒發身亡還有一個月。”


    中毒?誰下的毒?一定是下毒之人,把安紅放在他旁邊。


    好毒的計啊!


    兄弟反目成仇。


    “聶飛,你說話啊,你有種說話啊!枉我當你是大哥!你竟然這樣對我,你竟然這樣對安紅!”


    外麵,蛇皮和王二被吵醒,兩人衝進來,看到山七在打聶飛,連忙上前拉住山七。


    “山七,你瘋了,為什麽打飛哥!”


    “山七,到底發生什麽事?”


    山七指著聶飛罵道:“他不是我大哥,他沒資格做我大哥!明明知道安紅是我女人,昨晚卻睡了安紅,有這樣的大哥嗎!”


    聽到山七的話,再看到牆邊暈倒的安紅,蛇皮和王二懵了。


    為什麽會發生這樣的事?聶飛為什麽會做這樣的事?


    “你真是禽獸不如!”山七踹向聶飛。


    蛇皮和王二很想說,聶飛不是這樣的人,可是事實卻擺在他們麵前。


    王二拉住山七,追問聶飛:“飛哥,你說話啊!”


    聶飛道:“我要說什麽?昨晚喝醉了,我根本不知道自己怎麽進來的。昨晚到底發生了什麽,我一點印象都沒有。”


    聶飛猜測一定是酒有問題。可他沒辦法說自己中了毒,毒又沒有發作,他怎麽知道中毒?難道說自己腦裏有提示?誰會信?


    “山七,我對不起你,你殺了我吧。如果我說有人陷害我,讓我們兄弟分離,你信不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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